“还有那人身边的几个皇者，都是罕见的高级试验品，虽然不是完美成功品，但也气血充盈，绝对鲜美，可口。”
老殿主沉吟了一下，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称呼皇为高级试验品？”
铜镜上的眼珠子诡异一笑，发出波动：“囚笼世界所有的生灵，都是试验品。”
“修出原始石门天门的，就是完美成功品，其他的生灵，哪怕是突破了皇，但天门不是石门，也只能算是高级试验品。”
“在天外天，界主为何不灭，三十六界为何永存，嘿嘿嘿……”
它说了一半，便不再透露了。
老殿主叹息道：“如此说来，我也是高级试验品了，竟然连完美成功品都不是，真是讽刺啊！”
铜镜上的眼珠子邪笑安慰道：“你无需如此，整个天外天三十六界，无数囚笼世界，这么多年来，才出了不到十个完美成功品。”
“你可知为何天外天那么多界主都要围攻天帝城的那位天帝吗？”
“就是因为他太香了，他是自柳长生之后的第一个完美成功品，只要能得到他，那些界主就能……”
说到这里，铜镜上的眼珠子又不说了。
第995章 老祖宗的秘密
老殿主气的很想一巴掌拍碎铜镜。
但他知道，这个眼珠子来头极大，是天外天冥界的一位巨擘，他还要靠它来突破修为，提升寿元，故而也不敢得罪。
微微一笑，传音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具界主尸体。”
“我本想在天帝城和柳家在夺取界主尸体的时候动手，没想到我们还没来得及出手，界主尸体竟然出现了意外，可惜了。”
铜镜上的眼珠子闪烁可惜恼怒的神光，发出波动道：“这具界主尸体，应该是天外天黑暗界的黑暗界主，和我们冥界气息相似，若能吞噬，我必然可以恢复昔日的实力。”
“如今，被地底下的那个生灵吞噬，当真可恶，可恨！”
“不过，等它出世，我吞噬了它，一样可以恢复修为实力。”
老殿主沉吟片刻，问道：“你想怎么做？”
铜镜上的眼珠子发出波动：“先帮我镇压了那人，让我得到他的死灵之心，恢复部分实力后，再吞噬其他人，然后才有实力吞噬大渊之底的那个家伙。”
“怎么样？你有把握呢？能否镇压了那人？”
老殿主沧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微笑道：“区区小辈，抬手便能镇压！”
再远处。
秃顶老祖和一众长老搬了个小圆桌，一起盘坐虚空嗑瓜子，啃鸡爪。
“老祖，虽然我们和天帝城结盟了，但如今界主尸体出了意外，这盟约还作数吗？”
“界主尸体虽然出了意外，但大渊之底不是有个新的大家伙出世吗？”
“以天帝城霸道的行事作风，肯定会用天帝留下的后手灭了这个大家伙，到时候，我们也要配合出出力，到时候也能分点好处。”
“当然了，大家也要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南域大渊有恐怖的生灵即将出世。
这件事虽然隐秘，但依然被其他势力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尤其是当年得到了老祖宗的鸿蒙闪电的一些老怪物，突破证道皇者后，实力大涨，也有资格进入南域大渊的万里虚空。
他们拜见了柳六海，询问大渊的情况，柳六海沉思了下，如实告知。
众大佬惊悚色变，一边想办法了解大渊的生灵具体信息，一边命令各自的家族或宗门做好精英弟子族人的迁徙准备。
长生界，隐约间又开始乱了起来。
蛮荒，雷神山。
鸿蒙闪电接天，让百万里云层都成了紫色雷海。
这里是蛮荒修炼雷道的生灵心目中的圣地，是距离最高深的雷道法则最近的地方。
清楚可见。
这里的古木都变成了雷木，山石变成了雷磁石。
其中，有雷兽咆哮，闪电雕在虚空飞行，还有各种雷属性的凶兽猛禽在出没。
它们的修为实力有高有低，王者级别的凶兽也有不少。
而其中，一尊半皇境界的雷鹰老祖在雷神山下修建洞府，盘踞于此，主动充当雷神山的护山神鹰，带领亿万雷鹰子孙，维持雷神山方圆百万里的秩序。
同时。
它也经常变化成人，混迹长生界，搜寻长生界最新的消息，传递给雷神山上的雷神至尊柳阳阳。
这一天。
雷神山之巅。
柳阳阳盘坐修炼，头顶又有一缕金色的功德之力坠落，融入了他的肉身。
他浑身的气息一阵沸腾，散发出的气机让虚空都成了黑洞。
他在黑洞在盘坐修炼，如一尊古老的神明，通体紫色鸿蒙神光弥漫，还有金色的功德金光在头顶流转。
一圈又一圈，渐渐地，在他的脑门上，形成了一道功德圈。
功德圈成型的刹那，他大吼一声：“破——！”
“轰”
修为猛然一涨，带起了冲天的气势，粉碎了苍穹，化为巨大的黑洞。
一股远超皇道的威压弥漫开来。
带起虚空鸿蒙闪电轰鸣，引起百万里雷云咆哮，雷声滚滚，毁天灭地的威能如开天辟地，无数蛮荒凶兽生灵都不由惊恐颤抖。
几个之前因为界主黑光余威而出世的皇者太古遗种和血脉凶兽，此刻纷纷豁然睁眼，凝望雷神山方向。
“天主境！”
“雷神山上的那位，竟然突破到了天主境！”
“不愧是执掌天罚的雷神至尊啊，吾等不能在坐视不理了，应主动登门拜访！”
“理该如此！同去吧！带上厚礼。”
几位太古遗种和血脉凶兽传音议论，然后纷纷踏出了各自的神山洞穴，带着重礼向着雷神山而来。
雷神山之巅。
柳阳阳突破到了天主境，实力暴涨，身化一道鸿蒙闪电，在太虚中游走，与天道融合，深层次的感悟天道，与天道“培养感情”。
他速度极快，一息间便横跨了整个蛮荒，来到了蛮荒最深处。
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不下上百道皇者的气息，都极其深邃古老，沉睡于万丈地底深处。
而它们全部收敛气息假死，若非柳阳阳身与天道合，恐怕也无法察觉到。
“波索界也许真的没有发现它们，也许发现了，却没有动手。”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秘吗？……”
柳阳阳身化鸿蒙闪电，在云层中沉思。
他记得。
曾经在老祖宗的天帝殿里，那位波索界的天主外瑞古殿说过，天外天最喜欢囚笼世界成长起来的皇了。
那是被誉为最好的“高级试验品”，其中也许还有“完美成功品”，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似乎天外天昆仑界的界主当年就是拍卖了一个完美成功品皇，进而得到了无数珍贵资源，这才一举打破桎梏，踏足界主境。
然而。
波索界却没有动手，直到法则神晶被动，才引来了波索界的高手。
“如此想来，应该是有极强者屏蔽了长生界的皇者气息……”
“难道是老祖宗所为？他在故意钓出波索界高手，然后趁机进入天外天。”
“那么，老祖宗去天外天又是为了什么？”
柳阳阳沉思。
晋级到了天主境，他才感受到了这一境的强大，似乎他如今就可以屏蔽整个长生界皇者的气息。
修为不超过他，就无法察觉。
更别说当时的老祖宗了，修为更加可怕，却天天坐在天帝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柳阳阳不断推衍，思索。
陡然。
他心中闪过一道亮光，想起了一个可怕而有合理的真相。
“那天，苍穹裂缝里天外天的大战中，和老祖宗并肩作战的那人，肯定不是柳长生本尊！”
“之前听柳东东说起过，老祖宗似乎修炼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天门秘术，可以瞬间变化为女人。”
“而且，那天厮杀中，柳长生只用了一招放逐神术，这一招，老祖宗恰好也会。”
“我和杨守安，柳东东，柳小小几人冲入天外天想要帮助老祖宗，却被老祖宗扫落下来，当时以为是老祖宗在保护我们，如今想来，更像是老祖宗不让我们发现真相。”
“嘶~老祖宗到底要干啥？！”
柳阳阳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越想越恐怖。
他匆匆返回雷神山，恢复人形，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脸色苍白，神色惶恐。
觉得自己知道了部分老祖宗秘密的柳阳阳，这一刻有些吓尿的感觉。
“灭！”
他强行掐断了自己的纷乱的念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牵扯到了老祖宗的秘密，他认为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