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传奇的负责下,许多事情都很好解决,无论是那些非传奇的大势力,还是底层民众,平日里对传奇二字耳濡目染,就像弱龄孩童都知晓太阳是炽热的一样知晓传奇是强大的,无敌的。
没有人敢反对传奇的号令,一切都在快速、效率、井然有序的进行。
……
从南面返回的苏平,接到了秦老的消息,统一防线的选址已经商量出来了。
苏平听到这消息,立刻询问详情。
秦老立刻将统一防线的地址和覆盖的区域告诉给他,苏平一听就察觉出情况不对,这统一防线所覆盖的区域,竟然完美包围了布置十方锁天阵的几座基地市,一座都没漏掉,这也有点太巧了。
“这选址是谁商量出来的?”苏平不禁问道。
秦老一愣,敏锐地听出苏平似乎话里有话,道:“是薛前辈和项前辈他们联合所有传奇,一同商讨出来的,所有人都出了意见。”
苏平皱眉,想要细问,但话到嘴边想想太麻烦,还是算了。
眼前守住深渊大军才是关键,如果深渊大军都挡不住,问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传奇里,有人知晓十方锁天阵的事,那位峰塔之主应该也知晓,不知道对这神阵是如何看待的……”苏平目光微微闪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从唐如烟那里取了材料,苏平继续赶往北面。
……
统一防线的地方,位于亚陆区的中心地带,从地图上来看,偏近北方少许。
当选址确认后,防线的建设便迅速拉上桌面,在建设方面,除了传奇外,第一时间找来不少军事建设的专家。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干,传奇虽强,但某些专业领域的知识,却未必有一些专门钻研的人懂的多。
在众多传奇的号令下,亚陆区最优秀的一批军事建设人才都被送到了会议室中。
这里的专家,不是砖家,而是真正实打实经过考验的专家,其中有些专家已经退休,正在养老,但听闻到号召时,还是立刻响应了上面的号召,辞别了老伴儿和孩子,匆匆赶赴到各防线的会议室中。
在一个半小时的激烈商讨下,最终,防线的建设构图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施工。
随着图纸分发下去,由传奇当包工头,调动各方势力的资源,迅速开始建设。
建设防线动用的都是战宠,其中有些顶尖的生活系宠兽,这些宠兽没什么战斗力,但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能够帮助到人类,比如有的宠兽,能吐出天然的螺母,还有的宠兽在训练之后,成为挖掘方面的超级小能手。
宠兽渗透到人类的方方面面,除了这些生活系宠兽外,还有观赏系宠兽,不过这些宠兽跟战斗系宠兽相比,都显得平庸,售价也完全是两个级别。
……
在防线全速建设时,一些不在防线内的基地市都得到通知,需要迁徙。
那些原本从三大防线所遗弃的基地市内迁徙的居民,还没在迁徙来的基地市里扎根站稳,没想到又要迁徙。
有人幸灾乐祸,感觉找到心理平衡,有人却苦恼,因为已经在迁徙的基地市里购置了房产,抢先进行了商业投资。
还有的却满是担忧,感觉风雨飘摇,似乎有暴风雨将临,人类未来堪忧。
不管如何,在传奇的号召下,众多基地市都开始了迁徙大潮,虽然不舍,不愿,甚至很多人抗议,但在以传奇为首,加上重重非传奇的势力层层施压而下,还是乖乖听令。
那些基地市内的大势力,虽然知道迁徙会损失大量资源,但有传奇开口,也只能无奈顺从,否则到时死去的就不只是资源了,而是被抹杀!
……
龙泽洲。
最终撤离的那座A级基地市内,原先这里人满为患,都挤向中央广场的传送通道,但后来传送通道被斩断了,随后是席卷过来的兽潮,如今,这里乌泱泱一片,却不是人头,而是此起彼伏的、姿态各异的……妖兽。
基地内的建筑被摧毁得七零八落,一些残垣断壁上,挂着人类的残肢。
“果然,要将那座大洲留到最后么……”
密集的兽群中,浑身血色眼珠的千目罗刹兽发出刺耳的冷笑声,道:“这些爬虫蝼蚁中最强的那群大爬虫,总部在那里,这最美味的东西,留到最后吃,也正合我心意。”
“主人才不是这么无趣的人。”旁边,一头浑身颜色混乱墨绿斑驳的巨蟾发出低沉的声音:
“没听那个叫善恶的家伙说么,在那片地区有道神阵,封印住了咱们这个世界的星力和领土,主人是不想节外生枝,提前破坏了这神阵。”
千目罗刹兽身上的十几颗眼珠转向它:
“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子,咱们这里叫星球,知道什么是星球么……我简单给你说吧,就是星力构造的球!咱们这是浑圆的,你没听说之前在那天外,还有爬虫么,而且比这里的爬虫厉害多了。”
“哼,少给我卖弄,我管他是圆的扁的,反正以后都是咱们的地盘,那天外的爬虫已经走了,那个叫彼岸的家伙不是说了么,那些天外的爬虫不常来,等他们再来了,咱们将他们也留下就是,兴许还能从他们脑袋里敲出天外世界的情况呢。”
第697章 超乎想象!
时间飞逝。
数小时过去,转眼又到了黄昏时分,夜幕将临。
短短一天很快就过去,但亚陆区上的居民,却感觉今天是过得最漫长的一天。
统一战线能涵盖的基地市只有九座,其他基地市因地域的分布关系,不得不舍弃基地,搬迁到统一战线中。
这些基地市内,都已经塞进满满当当的其他基地人口,此刻集体搬迁之下,那些原本就舍弃了基地的居民倒没什么感觉,已经经历过一次离家的伤痛,还未站稳脚跟,再次离开,也只是麻木的跟随。
而那些基地内的原居民,却抱怨不休。
其中底层的平民倒是很顺从,他们的工作一般,家境一般,造成胆量也一般,不敢反抗,尤其是在维持秩序的战宠师和硕大的战宠面前,更是只得乖乖听从。
而那些原本有些资产,眼界较高的资本和有势力组织的人,则极度不满,毕竟一旦离开原本的舒适圈,就意味着他们损失巨大。
但,抱怨归抱怨,反抗的人却是极少数。
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次的搬迁是传奇下令,是峰塔的意志!
峰塔汇聚全球的传奇,是蓝星上绝对的掌控者,要摧毁任何一座基地,都是一句话的事。
没有任何势力敢跟峰塔叫板,峰塔在众人心中,就如同神界,是仰不可及的,只能服从和听令。
而那些反抗的少数,有的被镇压拍死,有的被“劝说”回头了。
经过数小时的建造,统一战线已经初成规模,轮廓雏形已经打造了出来。
以九座基地为圈子,建造了两道极其巨大、高耸的巨壁,这巨壁有六百多米的高度,这是绝大多数王兽的体积,都难以直接攀越的高度。
再高的话,驻守在墙上的中高等战宠师,释放出去的远程技能,将会因距离而衰弱,这高度是经过一众专业人员计算出的最佳高度。
巨壁的厚度有八十米!
很难想象八十米的厚度是什么概念,一座八十米的高度,在基地市内都算是一座高楼大厦了。
墙内的构造较为复杂,有不同材料层混合,此外里面还有峰塔献出的绝密阵法,能够抵御妖兽的技能征召,即便是一些岩系妖兽,也无法利用巨壁内的岩系材料,转化成技能,从而使巨壁决堤。
在巨壁建立时,四面八方的迁徙居民,在一些封号的陪同下赶赴到巨壁内,经过登记,分配到九座基地中,确保每座基地内的人口不会爆满出来。
除了九座基地外,在墙内还新造了四座基地市,专门容纳这些搬迁过来的人,否则全亚陆区的居民都挤到九座基地内,只会将九座基地挤得水泄不通,一些不具备飞行能力的战宠师,到时在基地内通行都难。
建造新的基地并不难,由于是特殊时期,建造得也较为草率,搭建外墙和房屋,这些都交给生活系星宠,一些能力强悍的生活系宠兽,能在一小时内建造出容纳十万人的小区。
当然这种规模的小区,已经算是“大区”了。
防线在追星赶月的建设,搬迁也有条不紊,这些迁徙的居民在荒区经过时,极少遇到妖兽袭击,毕竟亚陆区各处的妖兽,大多都被征兵到深渊兽潮的大军中,而这些大军潜伏在各处,已经被苏平和薛云真、项风然他们给一锅端了。
剩下的妖兽,大多都是游散小兽,迁徙的队伍有不少封号陪同,便足以确保安全。
此刻,在黄昏中。
龙江。
暖暖的夕阳照在龙江中,龙江也是统一防线内的九座基地之一,而此刻因苏平的存在,这里聚集了众多传奇,竟被定位统一防线的总指挥中心。
在谢金水的市政府大厅内,此刻众多传奇齐聚一堂。
苏平也在场。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道极其瞩目的身影。
顾四平!
作为峰主,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不少峰塔的传奇心目中,这位峰主大人都是极其神秘的,而且极其可怕。
毕竟,峰主是目前已知的传奇中,唯一的天命境!
此刻,苏平跟顾四平相对二坐,都坐在大厅圆桌两旁,上首是空席。
原本有座位,是给顾四平准备的,但顾四平表现得极其谦让,不愿坐首席,因此将那里的座位给撤掉了。
毕竟,顾四平都不坐,谁还有胆子敢坐在那里?
苏平也没在意位置,他想要当总指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他知道自己能指挥得动谁,像眼前的顾四平,和随他一同到来的众多峰塔传奇,就未必能指挥得动。
这些人终究是看顾四平的脸色。
苏平望着面前这个银发老者。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峰塔之主,刚才一见面,苏平就感觉到对方的修为,的确是天命境。
没错,是感觉而不是感知。
他的感知能力虽强,但还无法直接感知到天命境的修为,尤其是这顾四平气息内敛,极度低调的情况下。
但俗话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苏平是吃过猪肉的,也见过猪跑,在乔安娜身边,见过不少天命境的天神,那些天神有的气息外放,肆意而强大,有的气息内敛,深沉如渊海。
而这些天神身上,大多都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那是苏平接触下来,跟其他虚洞境传奇相比后发现的,很难描绘,但通过这感觉,他知道自己对这位峰塔之主的判断不会出错。
而且,他大概能感觉到,这位峰主的修为,似乎不是天命境顶尖,仅仅只是天命境中较为一般的货色。
天命境顶尖的天神,苏平见过,虽然气息内敛,但却带有一种极其奇异的味道,那是一种虚无飘渺又超脱物外的感觉,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却像是站在千里之外,你看到的只是投影。
知道这顾四平的大概修为后,苏平对其心中更是轻视三分。
就凭这位峰主的修为,想要抵挡住深渊大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成为蓝星第一人,全人类的希望,没有能力从妖兽手里拯救众人也就算了,还不上心,简单来说,就是没能力,又没脑子!
深渊妖兽能冲出地底封印,席卷地表,是那封印神阵被摧毁了,这就是峰塔疏忽的地方,也是眼前这位峰主的罪!
“先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这位苏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前不久单独斩杀了一位天命境妖兽,想来苏兄弟也是天命境传奇,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顾四平望着苏平,淡然笑道。
苏平呵呵笑着,道:“北欧、西海、龙泽三大洲覆灭,现在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是算喜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