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脸红,扭过头去。
进了屋里,安暖去洗了水果让刘长安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跑到柳月望房间里去了。
柳月望正准备锁门换衣服,又白了安暖一眼。
“你看我是什么意思?”安暖不满地说道。
“我还不能看你了?我还敢打你。”柳月望给了安暖的小排球一巴掌。
“你别和刘长安说我在织毛线啊!我要给他惊喜的,但是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到时候我织的又不怎么样,说不定他会失望。”安暖小声警告着。
“你不是要等到冬天才和他和好吗?”柳月望冷笑着说道。
“那是你说我的……我又没说。”安暖双手背在身后否认。
“我没有生气的时候才捶他!”柳月望学着安暖说话,“我要证明我是最好的女朋友,等我送了这些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有多好了,他就知道惹我生气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了,他才会明白让我生气会多心痛,他才知道长记性!”
尽管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是大体是这么说的,安暖抿着嘴唇瞪着自己的妈妈。
“我看啊,你就是个倒贴货,这才多久?又被哄的云里雾里找不到北了,还让他心痛呢,这才隔了一天呢,就变成要给他惊喜了。”柳月望恨铁不成钢,“我就要一直生气,生气很久,才不会被他随随便便哄哄就不生气了。”
“你别学我说话了!”安暖忍无可忍,先炫耀再说,“他说把房本给我拿着。”
说完,安暖就在房间里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大摇大摆地打开衣柜,感觉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又去看了看妈妈的纹胸,说不定自己能穿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醉酒
柳月望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安暖过于膨胀地在蠢蠢欲动要试柳月望的纹胸。
尽管柳月望认为安暖应该多生气一阵子,女孩子这么好哄,男人以后肯定更没有那么在意她的情绪了,柳月望也是看过咪沐耈老师的一些文章的,能够指导指导安暖。
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刘长安连房本都拿出来了,安暖现在不生气反而雀跃无比是可以理解的。
女人终究是很看重“意义”的,嘴里说着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但是真的情人节七夕之类的到了没啥准备,那还是不行的……她们总是会说很有“意义”,这里有“意义”,那里有“意义”,其实往往都是一点现实意义也没有的东西。
房本很有意义,所以刘长安诚意十足,柳月望对刘长安在昨天的事件里本就不认为担负了什么责任,现在愿意如此哄安暖,就像柳月望那一次见到刘长安做的旗袍一样,都有更大程度的认可与欣赏了。
不过这不是柳月望彻底放弃某些侦探行为的理由。
“你别动我的内衣……”柳月望有些无奈地打开安暖的手,“你两个D好吗……去穿自己的,紧了我再给你换。”
安暖心情好,也不在意妈妈的讽刺了。
“你去陪刘长安吧,留他在这里吃饭,庆祝你们和好。”柳月望看到安暖的眼神有些琢磨,连忙说道:“老凌一个人在家,等会我喊了她过来吃饭。”
安暖看到妈妈居然会提出庆祝她和刘长安和好,有些疑惑的,但是既然还叫了凌教授过来,估计就是随便说说庆祝和好而已,也没想别的了,走出房间去和刘长安说话。
过了一会儿柳月望走出房间,问道:“长安,凌教授拿只甲鱼过来,你会做吗?”
“肯定会啊。”安暖骄傲地说道,尽管她没有吃过刘长安做的甲鱼,也没有听说过刘长安会做甲鱼。
可是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怎么会有自己男朋友不会做的?
“我看你们口味来做吧。”刘长安点了点头,他不但会做,而且会很多种做法。
甲鱼这种东西,一般这种生活工作稍精致的女人,都不大会处理。
“那晚上就麻烦你下厨了,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吧?冰箱里还有菜,等会儿你看看。”
柳月望又热情的去煮茶了。
“你妈现在很认同我和你的关系?”刘长安问安暖。
“你不要骄傲自满,还要继续讨好我!”安暖赶紧表示自己还不是他砧板上的肉,他不要骄傲自满,要再接再厉。
“我房本都给你了,还要怎么样?”
安暖得意地抱着刘长安的手臂摇来摇去奖励他。
柳月望煮好茶以后,凌教授开门过来了,手里用网兜提着一只大甲鱼,喜滋滋地说道:“这只甲鱼是野生的咧,我一个朋友在农家乐的河里钓上来的,可凶了,一开始我用筷子戳它一下,它还跳起来想要咬我!”
跳起来咬人的甲鱼?
女人们显然没有在意甲鱼会不会跳起来咬人这种事情,柳月望喊着快点杀了它,安暖感慨甲鱼好凶,凌教授则表示它已经被自己收拾的老实了许多。
杀甲鱼这件事情自然是刘长安来干的。
“长安,麻烦你了,不过我也算半个丈母娘,今天尝尝你的手艺。”凌教授把甲鱼递给了刘长安。
“凌姨!”安暖嗔道。
“冰箱里还有菜,你看煮点啥,我打个电话那两瓶酒,晚上都喝点。”柳月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开心嘛!”
“啥事啊?”凌教授问道。
“没事,没事……一会你也陪长安喝点。”柳月望把凌教授喊过来,因为凌教授的酒量确实可以。
刘长安去厨房做甲鱼了。
甲鱼味道最好的就是裙边的位置了,南唐时的和尚谦光就曾经在佛前许愿:鹅生四只脚,鳖著两重裙。
鹅掌肉和甲鱼裙边都是很好吃的东西,只是就那么点,十分难得。《江邻几杂志》记载:客有投缙云寺中留宿者,僧为具珍馐,鳖味甚美,但讶其无裙耳……意思就是说有客人来缙云寺留宿,和尚给客人做饭菜,忍不住把做好的甲鱼裙边先给吃了。
很多地方都有一个菜叫“独占鳌头”,高考前给家里的孩子做一道,算是图个吉利。
刘长安正准备杀甲鱼,安暖就跑进来要帮忙。
“你别捣乱了,等着吃吧。”刘长安赶人。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站着看你。”安暖贴墙站着,坐在客厅里一会儿没有见到刘长安,就想他了。
刘长安不管她了,把甲鱼杀了洗干净,去掉表皮的黑膜,切块过水,猪油烧至八成若,放了葱段姜片爆炒,放入甲鱼翻炒,再加其他食材一起炖了,用另一边灶准备炒个冬笋腊肉下饭。
凌教授几次进来参观,不由得有些佩服,安暖找的这个男朋友是真的可以,自己家的那个上次听说还有从学校一直追到家里来的,小女生是吃这一套啊,可是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小年轻有几个稳重会生活的,这不现在还躺医院呢?
凌教授把安暖拉出去了,收拾好了餐桌,刘长安把菜端了上来,安暖就不让他再忙活了,开始倒饮料,摆碗筷,帮他把围裙取了下来,才坐在了他旁边,乖乖的贤内助的模样。
“今天都喝点酒。”柳月望开了一瓶酒,拿了四个小酒杯,都倒满了。
“我要喝饮料。”安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汁。
“随便你。”柳月望也不强迫她,对刘长安举起了酒杯,“先敬下厨的劳动者。”
刘长安很给面子,一口干了。
“那我也要敬一杯才行。”凌教授也举起了酒杯。
既然是半个丈母娘,那也要给面子,刘长安也是一口干了。
“你少喝点。”安暖给刘长安夹菜,“别光喝酒不吃菜。”
“对,对,吃菜。”柳月望不动声色,“甲鱼,冬笋腊肉,红菜苔,炒鸡肉蘑菇,蒜蓉粉丝蒸虾仁,真是辛苦了。”
“长安的手艺是真不错,感觉那么多餐厅,都没这口味啊。”凌教授是真的惊喜,这手厨艺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安暖这丫头以后肯定被养的肥肥的。
“你有口福了吧。”柳月望给凌教授满上了酒,自己也倒了一些,两个女人都在喝,刘长安总不好意思不陪一陪吧?
这个晚上,柳月望头一次喝了这么多酒。
她不算特别能喝,但是她和生物学院一名研究生物解酒方案的教授关系不错,找她拿到了一种据说千杯不醉的生物酵母解酒药,她在吃饭之前就吃了药的……昨天被安暖坏了她的好事。
有这样的底气,再加上凌教授助阵,能喝不倒刘长安?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还没醉啊?这是柳月望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了。
刘长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安暖早就醉了,现在躺在沙发上。
凌教授喝到一半,接到电话就回家了,没有再过来了。
他一直陪着柳月望喝酒,现在柳月望趴在她的对面。
刘长安去上了一堂卫生间,他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尤其是酒里掺加了一些媚药的时候,他是中过招的,但是圣斗士不会被同样的招式打倒两次,刘长安也一样。
最重要的是,柳月望没有在酒里加别的东西。
刘长安琢磨着柳月望今天想要做的事情和她昨天买了一大箱子五粮液跑到他家里去吃饭是同样的目的。
大概就是趁他醉了,问他一些事情,拿走他的手机寻找线索。
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啊,现在还耿耿于怀,女人真不是一种容易放弃的生物。
其实和柳月望聊天还是挺有意思的。
刘长安笑了笑,站了起来收拾餐桌,然后打开了柳月望的卧室门,把柳月望扶了起来。
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对于刘长安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只是感觉酒气和香气混合在一起,比单纯的酒精更容易有醉人的感觉。
柳月望比安暖重一些,大概就是刘长安所期待的安暖的体重,身体有着这个年龄成熟女人罕见的匀称与柔软,既没有堆积太多皮下脂肪显得臃肿,也没有肠胃疾病类显瘦的病态骨感,尤其是肌肤的细嫩程度惊人,比之安暖也不遑多让,至于现在很多有着熬夜,饮食不规律,还自以为年轻的女大学生,那就更加没法比了。
刘长安把柳月望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拿掉拖鞋的时候,发现她的大脚趾头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上边还画着一朵花瓣叠叠的荷花。
真是一个精致到脚趾甲的女人。
刘长安放了一杯水在床头,然后带上门走出了房门。
安暖躺在沙发上,舒服一些,所以刘长安先收拾的柳月望,他没有搀扶安暖,而是横抱了起来,缩在他怀里的安暖,正紧闭着眼睛,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美丽的嘴唇撅起来,似乎在做着什么让她不高兴的梦。
安暖没有换衣服,抱在怀里让她胸前显得挺了一些,刘长安亲了亲她的额头,坐在她的床边,先给她脱掉了外面的运动裤才把她放在床上,毕竟下午的课是健美操课,裤子沾了许多灰,女孩子一般都不允许穿着外裤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上午穿的是裙子,里边自然搭配了安全裤,下午为了上体育课才换的运动裤,安全裤依然穿着,刘长安尽管觉得这幅样子已然很动人诱惑了,却也没有更多风光可看,只是少女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已经让人蠢蠢欲动了。
还好今天只是多喝了酒,酒里没有其他东西,否则的话……那也没什么吧,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两情相悦,就是遗憾于不是最清醒而动情的时候,还是不要了……
酒是色媒人,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刘长安感觉自己应该快点离开,但是想起了柳月望的脚趾头,于是他决定给安暖的脚趾头也画点东西。
刘长安知道自己喝多了,居然会想做这种事情……可是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安暖卧室,在安暖的书桌上找到了各种颜色的指甲油。
女孩子在学习的时候,突然拿起指甲油给自己涂一涂,这是很常见的习惯。
刘长安拿了湿巾和纸巾给安暖擦了擦脚,脚趾头都秀气的好像一排从大到小的珍珠,又或者是刚刚出生的小白猪,被整整齐齐的排排躺着让人玩弄。
刘长安握住温润的脚掌,开始拿着指甲油和其他七七八八的工具,在她的脚趾头上写写画画起来。
等刘长安画完,已经是半夜了,刘长安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画作,低下头去吻了吻安暖,免得她第二天起来头痛,这才离开了安暖家里。
刘长安回到家里,观看了安暖的试穿丝袜视频,顺便制作了两瓶面霜。
第二天早上,安暖醒来了,感觉有点口渴,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了,刘长安呢?自己回去了吗?
安暖掀开被子,在书桌边拿了一瓶水喝了,抓着头发走了出来,刚好看到妈妈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只是和自己不一样,柳月望的表情有点儿难受。
“刘长安呢?”柳月望探过头来,往安暖的房间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