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代表团这才刚跟大夏接触,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展交易什么的。
这要是把大夏得罪了……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了。
龙宇。
是现世数一数二的超级势力。
龙宇从不主动招惹旁人,但从来就不怕事。
超级大国的牌面,龙宇从来就不差。
强势怎么了?
是大夏有错在先不是?
再看假扮成陈靖的李敬就这么杵在那,天王组成员脸色逐渐古怪。
陈靖。
他们认得,但没人说怎么熟悉。
其具体的作风如何他们都不清楚,只知他对外很强势。
二话不说将人搞定,符合陈靖的人设。
但扣人问责这般骚操作,与其说是符合陈靖的人设不如说是他们家顶头上司的作风。
太TM像了……
要说天王组的人跟了李敬,也确实机灵不少。
人嘛!
都是在经历中成长的。
能加入探索队,他们本身就比较机敏。
跟了李敬以后,更是干了不少放平时万万不敢干的事。
比如洗劫别人家的舰队……
再想到自家顶头上司一早就已进来了秘境,但却迟迟没有现身过来汇合,众人越发狐疑。
明摆着自己的下属们都不蠢隐隐猜到了自己,李敬似笑非笑抬手与众人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
众天王组成员见状先是一愣。
接着是惊喜。
随后立马有几个人如狼似虎着扑过来,将地上四个五花大绑。
其余原本在附近忙活搭建营地的人则是不忙那些了,吆喝着纠集人员准备布置能困住六境的杀阵。
在管理局。
服从是天职。
已知晓是李敬,他们还能有啥可以犹豫的?
有李敬罩着,他们更是什么都不怕。
这边四个六境刚被绑上,可能是外面纠集人员布阵动静太大惊动了营帐里的人,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
“什么事那么吵?”
说话间,江旖旎揭开营帐帘幕走出来。
乍一眼瞧见假扮成陈靖的李敬,她猛地一愣。
不过紧接着,她回过了味来。
陈靖不可能来秘境。
所以眼前是其他人。
李敬与她联络说要过来却没动静……
无言望了某人一眼,再看大夏来人带着的四个六境护卫个个跟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每一个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甚至有一个遭到了龟甲缚,江旖旎嘴角连连抽搐。
这货……
可真敢啊!
正不知该说什么着,江旖旎身后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
见到营帐外的状况,后出来这女子眉头一皱,定睛看了看杵在营帐前假扮成陈靖的李敬,随后目光望向江旖旎。
“江局长,此事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啊……”
江旖旎转头。
正想说是误会,李敬淡然开口。
“此处龙宇管理局的驻地,按照国际公约理应是龙宇的领土。或许大夏没这般规矩,但在大世界是如此不会有错。你们大夏人过来作为客人不该喧宾夺主,这事不应是龙宇给大夏解释,而是大夏该给龙宇一个说法。”
谈吐间,李敬表面声色不动心下却是暗暗庆幸。
妈蛋!
果然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眼前跟着江旖旎出来这女人,正是他担心的三个万一中的一个。
朝阳公主,夏雨溪。
见到夏雨溪,李敬也是明白了一件事。
看样子。
夏芊芊的得势比自己想象中要快很多,以至于夏雨溪这真正得宠的公主迫不及待想整点成绩出来,得到夏正阳关注。
这事,说来挺那啥。
夏雨溪一受宠的公主,其实完全没必要跟夏芊芊争。
不谈别的。
夏芊芊是想当女王的人。
要争,也是太子啊什么的跟她争。
夏雨溪一看就不是那块料子也不会有那般心思,没事跟人瞎争什么?
令李敬多少有些意外的是。
营帐里居然只有江旖旎和夏雨溪两人,没有其他人在。
周义没来,玖里不在,其他属地管理局的负责人也没在。
眼前两件事显而易见。
夏雨溪好大喜功,是只身前来。
龙宇这里对大夏有人盯防的举措也有应对,分散甚至隐藏了部分高层人员。
另一边。
江旖旎见李敬开口一嘴不算歪理的歪理,美目扑闪两下选择闭嘴。
她对李敬向来信赖有佳。
且她深切知道。
某人表面是莽夫,实际心思细……
不。
心黑到不行。
他从来不会干没把握的事。
回过头来。
现状如此,她要开口并不合适,由着李敬去操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眼见真正管事的江旖旎遇到李敬直接不出声,明显是以他为主,夏雨溪不由地重新审视某人。
夏雨溪没夏芊芊那般野心。
但也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类型。
她很聪明。
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干趴她的四名六境护卫,眼前这人绝不寻常。
之所以方才她向江旖旎发声问责。
主要是因李敬没穿管理局的制服,而是与在场所有人截然不同的巡查局制服,她觉得这人实力虽强但其实管不了事。
此刻状况,与她预料的截然相反。
李敬不仅明显可以管事,且还很是能说会道。
微微眯眼,夏雨溪迅速权衡利弊收敛脸上的冷色,展露如花的笑颜。
“看样子这是一场误会,如阁下所言我们大夏称霸东大陆确实没有阁下口中的国际公约那般规矩,不知者无罪,还请阁下……”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敬漠然道。
“不知情确实情有可原,但有些事发生过了不可当没发生过。尤其关乎两国关系,此事不是一句抱歉就揭过去的。龙宇此来是响应大夏的请求,协助抵御百年兽潮而来,阁下却跑来我们龙宇的营地耀武扬威。”
说着,他似笑非笑。
“求人帮忙还是这种高人一等态度,我还真没从听说过这种事。这事或许该与包括北方神国在内龙宇的盟友们好好说说,方便大家好明白一些大夏到底是什么模样。”
“……”
夏雨溪。
李敬这波帽子给她扣得,她根本顶不住。
偏偏她又不能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