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元神境强者还是见过虚神境的，可即便是虚神境强者都没让他们感觉到这么恐惧。
是的，这是一种恐惧，来自于元神深处的恐惧。
有一种直觉，苍穹上的存在，一念之间便可以抹杀了他们。
在天外天某些被称为禁地的地方，此刻也是有着几道气息波动传出。
“怎么会的……”
“神灵未死吗？”
“不，这不是神灵，这是当初……”
似乎是某些话语不能宣之于口，这里恢复了寂静！
……
……
天外天外，现实世界。
京城！
正在院子里乘凉的陆松龄眼睛突然一睁，抬头看了眼苍穹，下一刻人便是出现在了书房中。
这一幕若是让鉴定所那位老者还有熟悉陆松龄的人看到，估计得震惊死。
原因很简单，在他们的眼中，陆松龄已经是一个废掉了修为的普通人。
可现在很明显，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瞬间移动到书房内。
书房内。
陆松龄的手上出现了一支笔。
但这支笔并未在书桌上的宣纸写字，陆松龄握着笔凌空开始写字。
“天外天塔……”
凌空写了一行后，陆松龄脸上第一次有了惊容。
“我不但没看走眼，还小看了他。”
陆松龄苦笑了一句，但随即脸上有着决然之色，手中的笔再次凌空划动，同时朗声道：“林夜，……当票……躲过了此次……”
噗！
一口鲜血喷出，陆松龄并未能写完这句话。
可即便如此，陆松龄依然没有放弃，哪怕此刻手已经在颤抖，依然继续固执的想要写下去。
“活……活了下来。”
砰！
陆松龄手中的笔炸裂开。
一股诡异的能量出现，这股能量不断炸掉了笔，同时这股诡异能量还落在了陆松龄的身上。
陆松龄的身体也在顷刻之间炸裂开来。
没有血液流出，直接化作了齑粉。
而就在陆松龄的身体化作了齑粉消失后的下一刻。
在书房的躺椅上，陆松龄的身影又一次显露了出来。
只是在那书架上，和那黑色书籍放在一起的，一本封面纯白没有文字的书籍，谁都没有发现，里面的页纸少了一页。
……
……
ZB！
一位俊俏的男子正悠闲的撸着串，拒绝了边上几位女生想要加好友的请求。
在热闹的烧烤人群中，男子就如同谪仙人一般，周围不少烧烤摊的女生不时的眼神偷瞄过来。
嗯？
只是，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握着烤串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了天空。
那眼神之中却是出现了疯狂之色。
“出现了吗？”
“等待了这么对年，终于是出现了！”
男子的身影在烧烤摊前瞬间消散，而周围吃烧烤的客人，却好像没有察觉到男子的消失，包括那些先前目光一直看向这边的女生。
就好像，这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三当铺。
在烧烤摊消失的男子，出现在了第三当铺。
这位男子便是白锦夜。
白锦夜走进了第三当铺，他的手上拿着一张写有“当”字的收据字条。
而在这张字条的右下角，则是写有两个字。
“神灵！”
这是一张神灵当票。
神灵，也曾在第三当铺当过东西。
“第四号当票，该是时候收回来了。”白锦夜看着当票轻语了一句，随后走向了当铺的二楼。
随着白锦夜走到了当铺的二楼，整个当铺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那是一种如血一般的猩红色，让人看的心悸，看的发慌。
……
……
天外天塔。
那塔顶的上方，在那无数层天外，出现了一只眼睛。
那是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闭着，但在那眼皮上却是满是血丝肉瘤。
这些血丝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带着禁忌和不祥。
这只眼睛就这么显露在了天外天塔的上方。
然而，整个中州的修行者却无一察觉。
也许有人能察觉，但能够察觉到的，此刻的都悄无声息。
一座当铺！
第三当铺！
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天外天塔上，离着那眼睛只有咫尺之遥。
白锦夜，站在了当铺门口，右手一扬，那张当票飞出，飘向了这颗眼睛。
小小的当铺却诡异的将这颗犹如太阳般的巨大眼睛给遮盖住了。
“第三当铺按当铺规矩，收取当票之物。”
白锦夜语气肃穆，话音落下，伸手抓向了这颗被当票给包住的眼睛。
只是就在白锦夜的手即将碰触到眼睛的刹那，那包裹在眼睛上的当票突然燃烧了起来。
当票被烧。
白锦夜皱眉。
这一颗眼皮上满是血丝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了。
毁灭和不祥，出现在了这颗眼球中。
但眼睛的变化并未结束，随着这颗眼睛的睁开，眼睛的周遭也显露了出来。
原来，这并不是一颗单独的眼睛。
而是一个头颅。
一个满是肉瘤和血丝，但却宝相庄严的佛头。
睁开的这颗眼睛，是属于佛头的左眼。
“撕毁当票，示为毁约，第三当铺的规矩，没有人可以不遵守。”
白锦夜看着这颗佛头，脸上却是有着冷笑之色。
所处的当铺，此刻那竖立在门前的当铺旗帜突然化作了一道流光，射向了这佛头的左眼。
佛头左眼轻眨，流露出无限慈悲。
旗帜，却径直插在了佛头左眼眼球之中。
咻！
下一刻，旗帜带着这颗眼球从佛头眼眶中飞出，飞向了当铺内里，飞向了二楼。
白锦夜深深看了眼这佛头，还有那仅剩下眼眶的左眼，最后目光落下了下方的天外天塔。
“那位替你逆天改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改成功。”
白锦夜，连同着第三当铺一同消失了。
身为当铺的执行人，他的存在就是保证当铺的当票能够收回。
白锦夜和第三当铺消失了，但佛头却还在。
那没有了左眼球的佛头，突然流下了一滴血泪，这滴血泪朝着天外天塔滴落。
整个天外天塔的防护阵法，在这滴血泪之中犹如豆腐一般裂开。
血泪穿过阵法，穿透塔身，进入了天外天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