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这个提示,对模拟器下达了自己的指令。
很快,一阵热流涌过全身,几项天赋皆与自身融合为一。
锦鲤附体(蓝色):你的运气非常人可比,能极大概率地获得品质不错的神秘物品。
疼痛转移(绿色):在你抽烟、观看一些少儿不宜的影片时,哪怕是承受诸如老虎凳、烙铁、拔指甲盖一类的酷刑,都能面不改色。
忍饥耐饿(绿色):你是常人中非常能忍受饥饿的那一类,在极端饥饿的情况下,能保持相对于正常状态下的自己60%的行动力。
……
如今苏午已经有五项天赋。
蓝色天赋有冷静、锦鲤附身两项。
剩余的疼痛转移、黑暗行者、忍饥耐饿都是绿色。
五项天赋综合起来,令他的综合素质已经超过常人,在残酷环境下,他的生存几率肯定要强出更多人。
此五项天赋中,有四项都与‘生存’直接相关。
审视了自身在模拟器里拥有的‘财产’,苏午退出了模拟器。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便躺到床上睡下。
养足精神,明天他要开始处理自己现实里的财产,让它们在诡异复苏的未来,更有效地帮助到自己!
第14章 、遇午而退
夕阳西下,残照将龙山山壁映得通红。
倚着半山建造的云龙观四周,树影婆娑。
盘着发髻的老者穿一身藏青色道袍,将电动车骑到道观门口扎下,返身从电动车上提下一个塑料桶,背上长条形的包裹,步入观中。
“徒弟,徒弟!”
他面上满是笑容,边走边喊。
看起来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提着个沉甸甸的塑料桶,依旧能健步如飞。
穿过过道,绕过三清正殿,老人就看到后院的灶屋烟囱里正冒出青烟。
两手锅灰的年轻道士从灶屋里迎出来,也是满面笑容,接下老人手里的塑料桶,边伸头看边道:“我饭都要蒸好了。
今天钓了几条鱼?”
其一眼就看到清冽的水中,乌泱泱好几条大鱼来回翻滚。
年轻道士神色一变,明明师父鱼获满满,他却不高兴了起来:“怎么又钓了这么多啊?
周一酸菜鱼,周二水煮鱼,周三红烧鱼,周四酱焖鱼,周五粉条炖大鱼……这都第二周了,上周钓的鱼还在缸里没吃完呢!”
对于钓鱼佬而言,每天都能钓上来鱼自然是人生一大乐趣。
但对于他的家人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任谁一天三顿不重样地吃鱼,吃三天也会忍受不了。
“诶,吃不完就放缸里养着嘛。”老道士有些讪讪笑道,“再不行,给山下的村民也送几条去。”
“送了啊。”年轻道士摇了摇头,还是把鱼倒进了院里的大水缸中,边倒边说,“前天我给姓张大伯家里送了几条大鲫鱼,他昨天提来了一桶白条鱼。
我给王叔家送了大花鲢,他给了黄辣丁。
我……”
老道士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忽然耸动鼻头,突地说道:“饭糊了!”
年轻道士闻言赶忙放下水桶,赶回灶房里。
见他走了,老道士才长出一口气,背着手回自己卧室里换了身衣裳。
此时年轻道士已搬了张小方桌到院里,摆好板凳。
把一盆饭并两条咸鱼、一盘杂菜、一个西红柿蛋汤端上了桌。
他先给师父盛好盆中心稍软些的白饭,自己舀了一碗锅巴,与师父相对而坐,夹了一筷子杂菜伴着白饭塞进嘴里。
老道士同样夹了一筷子杂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和徒弟都很有默契地不碰那两条咸鱼。
给徒弟舀了半碗汤,老道士问道:“云清啊,今天有人来观里上香吗?”
“有啊!”名为‘谢云清’的道士不假思索地应声,“有人说自己晚上老做噩梦,觉得自家有脏东西。
这不是迷信嘛!
我劝他去医院精神科看看,他偏来这里求我卖他几件道观里的法器,我拗不过他,就把你一直没用过的那件帝钟借他了。
和他说好的,等他用完了再送回来。”
老道士夹菜的手哆嗦了一下。
抬眼看着徒弟:“你把我那件帝钟就这么给别人了?!”
“对啊。”谢云清不明所以,扒饭扒得飞快,含糊道,“有什么问题吗?”
“嘶——”
老道士好悬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眼前有些发黑,语气却放得极舒缓:“没什么,没什么。
别人既然有需要,借给人用一用也没什么……”
“放心啦,那人看着不像借了不还的人。”谢云清笑呵呵道,“他和师父你在一个群里呢,都是钓鱼爱好者!”
听到徒弟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老道士的心里好受了些。
又听徒弟继续道:“那人挺幽默的,和我一个道士说咱们这道观风水不好,阴森森的,让我们下山住一段时间。”
“那确实挺幽默的,哈哈哈……”老道士笑出了声,强咽下嗓子眼里的汤,涨红着脸向徒弟问道,“那人叫什么,你有印象吗?”
“记得!”
“名字挺好记,叫苏午,午时已到的那个午!”
“苏午……是午时的那个午,没记错吗?”
“对啊。”
“吃饭呢,师父你回屋干嘛!”
……
简朴的卧室里,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太极八卦图。
其下设了供桌、神龛、蒲团。
几样法器摆在供桌上。
老道士匆匆奔入房中,径自爬上床,打开床脚靠墙放5着的一个大木箱。
他将里面叠放得整齐的新衣裳一件件拿出,
从箱子底翻出一本道经。
布满老茧的手指翻动着书页泛黄的道经,终于找到了书中夹着的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十六个红字谶言:逢山而起,遇龙而兴,遇午而退,得金而寂。
“遇午而退,遇午而退……”
“原来是应在这里,时候到了啊……”
老道士喃喃自语,内心油然生出一种预感。
这时,谢云清跟着进了房里,看着半坐在床上的师父,他忽然觉得师父好似好了许多。
他内心生起浓重的不安,小心翼翼地向老道士问道:“师父,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老道士将纸条攥成一团,转头冲徒弟露出个笑脸,“云清啊,咱们待会儿趁天还亮着,先下山呆段时间吧。”
……
晨光熹微,明州市古玩市场的大爷大妈们已经早早地摆好了地摊。
摊上从史前文明的泥人、石头打磨件,到周秦汉时期的青铜器、虎符大印,再到近现代的旧相机、旧手表、旧薯片(已过期,不建议食用)都应有尽有。
“这个多少啊?”
苏午从摊子上拿起一件兵马俑,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这个八万!”摊主老头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个价。
“二十!”
“卖不卖?”
老头挠了挠头,听到这个与自己报价相差极大的价格,竟有些犹豫:“二十,那也太少了,你看看这工,这可纯纯的秦时候的古董……
你再加十块!
诶,别走啊!
加五块、三、三块也行……”
苏午丢下陶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人群。
生怕慢一步就被摊主拽住,被迫二十块钱买下那件‘秦朝’的老古董。
真正的兵马俑能在古玩市场出现?
还能二十块钱买到?
就算买到了真货,带着这东西上牢里鉴赏吗?
他就是试着按网上的攻略,同摊主报了一个价格,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八万块的东西直接砍掉了七万九千九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