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差距颇大,可不是一双拳头就能弥补得了的。
持斩妖剑甩了个剑花,迎战而去。
如他所料一般,那猴子,目的极为单一,只需躲得一招,便能将其生生耗死。
他一虚晃,让孙言拳头与其擦身而过,接着剑刃一斜,顺着那猴子背部就是一剑。
果不其然,那猴子依是不知痛楚危险一般,仍是又一拳袭来。
有了经验,叶凡更是得心应手,一剑接着一剑不停在那猴子身上留下一道道剑痕。
半个时辰后。
孙言终是体力不支,魔血停流,同那秦轻楼一般,无力栽倒在地。
瞧着那猴子总算是再无反抗之力,叶凡那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但此刻他情况亦不是太好,虽已是万分小心,却也是挨了好几拳。
左肩已是脱臼,右腿也已骨折,就连那肋骨,也是断了两根。
不得不说他毅力极为强大,换是一般人,早已疼痛不堪。
望着那俩倒在一起的少女和猴子,他顿时冷笑道:“与我叶凡争锋?修炼五百年再来吧!你现在,还不够格。”
此刻,终于是安静了。
见再无人来扰,他便是杵着斩妖剑,一步一步朝二人走去。
然还没走出两步,一轻步声忽是传出。
他虽伤势颇重,五感却也依旧强大,当即便是毫不犹豫,手腕一转,剑再持手,向那身后之人斩去。
当!
剑离那人只差分毫,便再是难进一厘。
看去,一白衣女子只是两根细白的手指,就夹住了那极为强势的剑刃。
“叶凡,你好大的胆子,竟胆敢在道门内打杀同门,简直是不将师尊放于眼中。”女人冷厉喝道,接着手指微微用力,那剑刃,竟是断成了两截。
“花微然!你……”
“住口,我的名字岂是你这师门败类能叫的?”
说完,那花微然一掌便是拍去。
掌劲不大,却是定了胜负。
花微然身为掌管世间善恶的吉祥天女,不光是实力可怕,底蕴自也是不低,而这女孩身为吉祥天女唯一女儿,实力怎可会低。
叶凡虽说嚣张跋扈,但在这女子面前,依是只能低着头走,不敢与之争锋。
一掌过去,叶凡四经八脉瞬间崩断,再也是站不起来。
可花微然仍是不打算放过,皙白小手涌动恐怖之威,想再来一掌。
然此时,忽一道传音涌入她耳。
“微然,住手,师门之地,岂可胡乱打杀同门?”
发此声音之人,她岂会不知是谁。
只是她眼下却是有些气不过了,那叶凡下手如此残忍时师尊为何不前来制止?
而自个不过是才打了一掌,竟就阻止了自己。
虽是气不过,却也不敢造次,谁让自己娘亲见了师尊都得客客气气的呢!
由此可见,那老头到底是有多强了。
由师尊插手,她亦无他法,只得是走到一旁将孙言与秦轻楼拎起,遁回房间。
……
一女子闺房内,花微然正在熬制浓药。
那一女一猴,有了她的宝丹续着,一时倒也不会有何生命之忧。
只是一想到那两枚丹药,她便是一阵心疼。
那宝丹可是由太上老君所赐予给自己娘亲吉祥天女的,莫说是她,就连那天庭高神见了,也得眼馋。
就这般浪费了两枚,她自是心疼了,可为了护住两人性命,也只得是用了。
老君丹药效果异强,才是服过三两时辰罢了,那猴子身上入骨的剑痕,竟是已是愈合得差不多,只留下了些许疤痕。
然伤势已是止住,但内伤却无好转。
所以她便是想着熬制这一浓药,用以治愈五脏六腑七经八脉。
不多时,药已熬制完毕。
取得俩浴桶,她分次导入浴桶之中,紧着褪去秦轻楼那被染红了的衣裳,将她放入浴桶去。
到孙言这儿,她此时却是犯了难。
虽说这家伙是一猴子吧,可毕竟也是个雄性猴子,要去脱一雄性衣服,她还真是难以做到。
可若不这般做的话,那药浴效果便是会少上些许,让药效难以被吸收而去。
轻咬薄唇,她还是下定了主意。
反正这家伙是个猴,外边不穿衣服的猴可多去了,自个又何必纠结此猴是雄是雌呢?
于一旁拿起金剪,花微然旋即小心翼翼的顺着孙言那已是破碎不堪的道服剪了起来。
由于失血太多,孙言那衣物也已干涸凝固,并将身上衣物紧紧粘了一起。
但白衣女子极有耐心,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终是将那猴子最后一丝布剪了去。
瞧着孙言那满是剑痕的身躯,花微然脸色忽是有些红了。
连念好几遍清心咒,她这才是将猴子放于药桶之中。
门外,一白须老者持两枚丹药,皱起的眉头,久久不散。
第43章 灌江口二郎真君
片刻,白须老者还是徐徐离去。
屋内,瞧着二人脸色愈红润而来,她这才是松了口气,洗漱一番,便是回到榻床依夜而眠。
烛火通明,映照了浴桶二人此刻的模样。
那秦轻楼虽是凡体,身体较为羸弱。
也是这般,那药效才是浸入极快,不过三两时辰,体内伤势便是有所好转。
毕竟先是仙丹再是仙草,对于一凡人来说,似有些浪费了来。
再瞧孙言,虽是体表伤口已是愈合,但体内却并未如何好转,不知是魔气原因,还是修为问题。
灵月台之上,那叶凡的身影早已不见。
只见得在一名为映月潭之地,须菩提祖师双眉紧锁的望着潭中逐渐恢复伤势的叶凡。
“看来那猴子,亦如前面那只猴一般呐!如此也好,不破不立,唯有经历危机,才能愈加强大,只可惜魔气还是太散,竟是连这废物也是打不过。”老者轻声低语道。
随收目光,顺手将两枚丹药随手扔进水潭中,便是离去。
映月潭因这般洞天福地关系,内蕴神奇功效。
在这潭中,若你还有得一息,再重之伤,泡上一日一夜就能痊愈。
与之相比,孙言此刻那药浴,弱了不止一筹。
次日清晨,须菩提祖师如往日一般,仍在授道。
只是,那堂上,却是缺了四人。
瞧着那缺了四人的蒲团,堂上好些人极为不解。
昨晚之事,半数之人都在。
理说那叶凡要教训那猴子,应是得手,并于今日一早在众人眼前自傲才是。
可是这已快到了午时,竟还是不见其影,此事就颇为蹊跷。
除了那叶凡,花微然亦是不在。
百年来,她还从未错失任何一授道时机呢!今日还真是奇了怪。
……
闺房中,秦轻楼伤势早早便是完全愈合,并苏醒而来。
抬头望着在哪儿忙前忙后的花微然,再瞅瞅一边还尚未醒来的孙言,她自是知晓是此人救了自己。
“花姐姐,昨晚之事,可真谢谢您了,若不是姐姐搭救,或许此刻我和小猴子都得将命丢在那儿了。”
虽是苏醒,但她言语之气还是稍弱,说完一句,脸上便是又有些苍白起来。
花微然见此,三两步走来,又将一颗丹药放入其口齿中。
丹一下咽,轻楼气息才是顺畅了来。
摸着女孩脑袋,花微然轻声笑道:“先别说话,昨夜你内伤极为严重,若是胡乱动弹,怕是经脉还得断裂,也莫紧张,我这药浴药气不错,在泡上一日,想来你也能出来走动了。”
看着这个绝美的白衣女子,轻楼眼眉轻眨,示意自是明了。
望着女孩这般听话,花微然也不再顾虑,嘱咐几句便是出门了。
此刻屋内只剩二人。
轻楼瞧着自个竟已是被脱得一干二净,瞬时脸色颇为潮红。
不过旋即她便释怀了,反正那花微然亦是女儿身,被瞧去就被瞧去了呗,又不是被男子瞧去了。
只是视线刚是不经意一瞥,立马愣住了。
见去,在她那只有五尺之距的地方,还摆放着一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