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玲珑有致,面容娇美并长有一对龙角,那女子美眸似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孙言。
半响,孙言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自身可是一丝不挂,连忙是将那床布抽出,裹在了自己那一身尽是猴毛的身躯上。
其实他这就是多此一举,他原形本就是那猴,一身猴毛如同那衣裳似的,一眼瞧去,除了猴毛,还是猴毛。
他是如何都没能想到,这救下了自己的人,竟是那白龙马敖沁。
倒也不算是马儿了,至少现在不是。
他还未先开口,敖沁便是自顾自走到一旁,将地上破碎衣裳全然收拾好,最后才是坐到了闺房中那桌椅前,上下打量着他。
敖沁一双极美的丹凤眼似有笑意,轻张红唇,道:“师兄,可是好久没见,堂堂齐天大圣孙悟空,万妖之王、没想到你如今竟是那么惨,可悲、可叹呀!”
孙言神色也亦是有些尴尬,这被瞧了个光可就不说了,但偏偏是被这极为嘴碎的敖沁给看了去。
数十年未见,如今敖沁似有些许了不同,尤其是玲珑有致的身材,变得更……好瞧了。
只是,为何这敖沁会在这南极之地?
莫非是知晓我会来此?
若她在这,应是早已知晓了那冰湖底中那孙悟空残魂才对,又怎会知晓自己才是那孙悟空的?
要知道,眼下可未有几人能晓得他的身份,首先是那观音,她是最不可能逢人就说孙悟空没死,自己才是那孙悟空吧?
但彼时,他脑海中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他大概知晓了八分,这敖沁知道自己身份,很大概率定是那小锦鲤鱼精所说的了。
木椅上,敖沁翘着一双美腿看着孙言。
由于是她那一袭红袍是有些许开叉的,因那双腿一翘,两条高挑的美腿便是有些极为耀眼。
见孙言目光久久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知怎的,面色有些隐隐发红,轻咳一声,道:“师兄,才不过二十几载,你便是不喜欢母猴,而是喜欢龙了???”
孙言嘴角微微抽搐,一听这话,他更是没有丝毫怀疑,这龙,应就是那敖沁了。
既是身份已然被知,他只得是耸了耸肩,道:“我猜是那条鱼告诉你的吧?”
敖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孙言反而是安心了不少。
看这样子,应该那神秘人,就是这敖沁了,也就是说,妙善几人,全然是被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这敖沁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但应是没有什么恶意才是。
知晓这南极之大那强大的龙族竟就是敖沁后,孙言也是莫名轻松了不少。
沉默良久,敖沁微微开口道:“师兄!”
孙言转头去,道:“嗯?怎了?”
敖沁刚是张了张嘴,却又给闭上了,笑了笑,道:“没什么,见你穿着这床布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去替你拿件衣裳过来罢。”
说罢,敖沁起身,走了出去。
孙言有些莫名所以,独自坐下思索了起来。
既然是敖沁在这地有如此威望,那将这南极之地作为未来自己崛起之地,也不是不可。
至少是有她坐镇,可以少去了很多麻烦,毕竟是有谁会想不开,找一条龙的麻烦呢?
也是刚好,有她护着,妙善应是不会有何危险了,只待锦毛鼠精与白骨精成为那妖王之后,一切便是可以从长计议了。
至于那条锦鲤鱼精,他倒是对其不抱什么希望。
片刻,房门再次打开,敖沁端着一些颇为精致的衣裳放在了床上,笑道:“师兄,我在人间这二十几年,也是学到了些布织技巧,这些个衣服可是我精心缝制的,你快去试试合不合适。”
听到此话,孙言倒是有些意外了,这敖沁竟还能静得下心去缝制衣裳。
随意拎起一件衣裳瞧去,他更是有些意外了。
因在这衣服中,还有那么一件穿在里边的软甲,倒不是这软甲有何好看的。
而是这上边居然是遍布龙鳞,若是穿上,可以免被其偷袭了。
至少地仙之下是无人可伤其分毫。
正当他要换衣服之际,却是见到敖沁还在一旁,似不懂得避嫌一般。
转身看向敖沁,孙言道:“你能先出去一会儿么?”
而敖沁则是丹凤眼眨了眨,捂嘴道:“又不是没瞧过,有何可出去的,你尽管换便是,再说,你是一只猴,若你不故意,我还能看得见什么?”
只见孙言拿着衣服的那只手有些个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被这敖沁的话给惊住了。
转过身去,背对敖沁,孙言摇摇头颇为无语。
彼时,他不经意间,忽是看见了那床上,竟是有滴滴血迹。
“嗯?为何这床布上会有那么一滩落红?”
第93章 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想了想,他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自己所伤势严重时所遗留而下的。
很快他便是换上了一身整洁衣裳。
顿时间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大一样起来。
尤其是那一件龙鳞软甲,虽是龙鳞所做,可穿上去,且是颇为柔软。
这倒是让孙言小瞧了这敖沁了,没曾想她还能有这手艺。
穿戴完毕,孙言坐到了敖沁对面,道:“说吧!”
听此,敖沁微微歪着个脑袋,道:“说什么?”
孙言一笑,将那根写有迷天城三字的羽毛拿了出来,道:“这可是你的?”
这时敖沁默默将羽毛收起,点点头,道:“没错,若不是这般,哪能将你骗过来呢!?”
孙言微微一怔,道:“将我骗来?有何事与我说便是了,也不必……骗来吧?”
这倒是让孙言有些不解,这敖沁他是知道的,也是较为信任的一个,若真有急事,也是不用欺骗吧?害得自己这数个月来,每日都为那几人担心受怕的。
沉吟片刻,敖沁紧盯孙言双眼,缓缓道:“你……被盯上了。”
敖沁这话说得极低,似深怕是被谁给听了去一般,这让孙言更是难以理解了,忙问道:“怎可能,普天之下,还有谁会晓得我还活着呢?”
敖沁的仔细瞧着他,手指沾了点茶水,在那木桌上缓缓写下了四个字,且说道:“你,被他给盯上了。”
孙言看着那四个渐渐干涸的字迹,抬头,道:“你怎会知道是他?”
敖沁道:“这得去问师傅,总之一切都是他在安排的。”
话音刚落,孙言明显身体一怔,道:“他……师傅他……”
敖沁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点点头道:“师傅死!没错,但也却不是真的死了,可以说是死了,也能说是还在,并且还在等着我们。”
孙言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半响也未有丝毫动静。
半响,他突然轻笑一声,说道:“知道了,既然那人盯上了我,并那么久也未有何举动,应还是想再观察我一阵罢,不急不急,早晚,我们是会见到的。”
敖沁是知道自己这师兄的,从来都是一副不认输的模样,连天庭灵山都不放于眼中,又何会担心那一人呢?
可那人,就是师傅,也是极为头疼的很呐!
见他丝毫是没有任何在意,敖沁紧盯着他,道:“师兄,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孙言接下来计划还是挺多的,但却是不好向她明说,只得是支支吾吾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再过些时日便差不多该是回去了。”
敖沁道:“回去哪儿?”
孙言道:“自然是回斜月三星洞,我还以为你知晓我在哪儿呢!”
敖沁愣了好一阵,皱着个眉,道:“斜月三星洞?我怎感觉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原点似的。”
她所想的确是没错,眼下一切就犹如是回到了原点。
眼下这一时间点,师傅还未转世,大师兄也还未习得本领。
若是一切从头再来,那还会变得不一样嘛?
当初是如此,现在还是那般,似一切早已是冥冥注定,又或是有谁在操控起命轮轨迹。
敖沁也不知是想到了何事,忽然之间双眸变得有些许通红起来,哽咽不语。
孙言是傻眼了,这好好的,怎就哭了?
好歹也是自己师妹,他是连忙上前去替她拭去她小脸上的泪花,安慰道:“行了,有何好哭的,莫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大师兄是谁,师兄替你出头去。”
他说得极为干脆,若不是那一身境界摆在那儿,敖沁差点就信了。
把孙言那只毛茸茸的手从自己脸上拍掉,敖沁恢复了好些心情,看向他道:“大师兄,你现在可是连我都打不过,都需要师妹我来保护了,还说替我出头呢!”
孙言揉揉眉心,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别人是都是越变越强,而眼下,自己则是愈加羸弱,对此他亦是无能为力,毕竟是一切都已重头开始了。
良久,他摇头道,“先是不说这些了,你来这地应该不止是为了等我罢?说吧,你到底还有何想法?”
敖沁笑笑,喃喃说道:“看来还是瞒不住大师兄呀,如今你的确是比曾经有些不大一样了呢!”
说完,她便是接着道:“你可记得那羽毛上的迷天城三字?”
孙言张了张嘴,忽道:“迷天城?那不是你这城池名字?”
敖沁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见她不应话,孙言有些错愕道:“那你为何要让我来寻找这迷天城?”
只见她眼神有些深邃,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孙言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她了。
闻言,她起身,抬头瞧着那天,良久,道:“大师兄,你可知灭世天地劫?”
“灭世天地劫?”孙言不解,连连摇头。
接着连忙问道:“何为天地灭世劫?这地又与你所做一切有何关系?”
敖沁并未直接回答这话,而是再次问道:“那你可知盘古开天地?”
这孙言自然是晓得了,或者说是想忘,也是难以忘记。
点点头,他不解道:“知道,可这与这迷天城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