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微微挑眉,手上并未消停。
“你能不能快点结束?”
“大小姐不喜欢吗?”
“不、不喜欢。”
“真的?”
“别……不喜欢!”
林越看着几乎已经瘫软无力的祁家大小姐,不由得笑了。
看来现在的人格是嘴硬。
正戏开始之前,林越先是搂住祁家大小姐的腰肢,让她的身子抬起来几分,随后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了一物,垫在了床单下。
这才开始攻打城门。
才刚杀进去,他就看到祁家大小姐骤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美眸中燃烧着愤怒,一字字地说道:“滚下去!”
“哦?”
林越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这么快就切换新人格了?
他也不管祁家大小姐那愤怒的目光,开始一人一枪杀进杀出。
“唔,我让你……滚……滚下去!”
祁家大小姐怒骂一句,正要动用神念,却是感觉一阵诡异的力量从背后渗透进入体内,让她的神念都变得飘忽散涣起来,难以凝聚法门力量。
原本打算轰飞新郎官顺便把枪带出去的计划,顿时落空了。
“你……”祁家大小姐吃惊地看着他。
林越微微挑眉。
果然有用。
他看着床单下那隐隐露出部分边缘的玄青色蒲团,露出一抹笑意。
这就是关于祁挽秋秘密之中,所提到的缓解她心灵混乱分裂的方法——
幻魔始祖以忘我青丝编制而成的蒲团。
也即是他在无道洞府内得到的那个蒲团,当时这蒲团就放在血海圣母的雕像之前,他就顺手带走了。
只是,之前他以为这蒲团没什么用,坐上去也没感觉到特殊。
后来请贪天门的人试了试,发现必须是四象天关巅峰,神魂蜕变之后,才能感觉到这蒲团的效用。
这忘我青丝,乃是幻魔始祖以实质化的神念配合珍材编制而成,其门下亲传弟子和亲骨肉才有资格使用,主要作用就是区分虚幻和真实。
幻魔一脉的法门,很容易混淆虚幻和现实,有可能陷入疯魔混乱,所以这蒲团比任何宝物都要珍贵。
一旦坐在这蒲团上,心魂神念就会被稳固收束,以此缓解心灵上的混乱。
而且幻魔始祖不喜欢门下弟子在她讲道时开小差,一旦坐在蒲团上,即使是大修行者也无法神念传音开小差了。
林越也是特意等到这洞房花烛夜,再将这蒲团拿出来。
避免这位祁家大小姐一个没控制住,心相法门发飙将他给打成重伤,那就不好了。
“你……你做了什么?”
祁家大小姐又惊又怒地盯着林越,双手被林越随意抓着,面颊却是一片酡红,只能任人宰割。
此时她无法动用神念,单纯肉身力量不比凡俗强多少,自然也无法反抗林越了。
林越放下心来,继续为恒国公和夏鸿氏延续血脉。
过了一会儿。
祁家大小姐缓缓闭上眼睛,半晌忽然又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媚眼如丝地看着林越,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春情,吃吃笑道:“郎君,我就喜欢你这样,再快些……”
“换的真快。”
林越暗自嘀咕一声。
接下来,祁家大小姐足足切换了十余种人格,时而迎合,时而抗拒,虽然身体很诚实,但她忽而对他厌恶无比,忽而对他放纵至极,很是诡异。
若非在这个本就荒诞离奇的世界,林越在前世的话,肯定以为她被鬼上身,哪里还有性致?
半个时辰后。
“夫君,还没好吗?”
祁家大小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又切换了?”林越微微挑眉,“这次是冰山仙子?”
此时他有一种探索新人格的好奇感,也就在这种情绪激烈的情况下,配合蒲团,祁家大小姐才会这么快切换人格。
所以,他也就多坚持坚持,对于现在的身体而言,半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
“夫君在帮妾身平复心灵混乱吧?”
祁家大小姐面色平淡地看着他,任由林越怎么动,她虽然身体配合,也忍不住轻喘,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欲念,清澈而淡漠。
她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身下的蒲团,说道:“这应该是幻魔始祖用忘我青丝编制的蒲团吧?多谢夫君相助妾身,妾身的心灵混乱已经缓解了不少,今后有望解决。”
“难道你不是心灵混乱分裂出来的?”林越问道。
祁家大小姐微微蹙着眉头,说道:“方才那些都是妾身心灵混乱分裂后出现的‘情我’,妾身修行需斩情化作另一个我,但修行过于急躁,一下分出了十数个情我,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林越恍然。
当然,聊天归聊天,动作始终没停过。
“夫君还没好吗?”
祁家大小姐面无表情,但还是微蹙着眉头,有些难忍痛楚地说道:“妾身这身子骨娇弱,夫君若是继续下去,妾身怕是要晕死过去了。”
“那……好吧。”林越也不浪费时间,开始发力。
“嗯……妾身受伤颇重,需要修养几日,请夫君暂且缓缓……”
……
冬去春来,夏过秋至。
又是一年冬。
转眼间,已是庆元十六年十一月初。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场鹅毛大雪飘摇而至,逐渐将雄伟古老的帝鸿城,化作一座巍峨肃穆的白银之邦。
萧瑟的寒风中,林越一身宝蓝色长袍,走在恒国公府的回廊间。
身后跟着依然身着武者衣袍,戴着银色面具的百里凤至。
仿佛这一年的岁月,并未让这对主仆有丝毫改变,但骨子里却是似乎有了某种惊人的变化。
廊外遍地霜华,银装素裹。
林越慢慢悠悠地在长廊内走着,时而咳嗽一声,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脆弱公子哥。
路过的下人也都恭敬异常地问候。
不一会儿,林越便带着百里凤至来到了恒国公府的正厅。
正厅内此时人不少,除了祁家人之外,客卿那边也来了不少人,不过也是年轻人居多。
而且,原本嫁到府外的祁家三小姐和四小姐也都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子嗣。
“贤婿。”
一身黑色华服的恒国公正坐在主位,对林越露出一抹笑意。
时隔一年,恒国公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身上的暮气更重,眼眸也有灰暗浑浊,只是国公威严依旧。
“祁公。”林越微微颔首,坐在了恒国公身旁的座位上。
百里凤至也静静地站在了林越身后。
正厅内无人有异议。
现在帝鸿城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位恒国公府的女婿木悦,乃是皇子之尊。
论地位,哪怕是现在也不比恒国公差,将来一旦封王,更是比恒国公地位更高一筹。
即使是联姻,恒国公也不可能真的把一位皇子当成晚辈对待。
“前两天是贤婿的生辰,本想帮贤婿办的热闹些,但贤婿喜欢静,便没怎么办。”
恒国公微笑道:“不过,闻讯来送礼的人倒是不少,我让管事那边列了个名单,贤婿可以看看,有结识之意的,就收下礼物便是。”
“好。”林越微微点头,“劳烦祁公费心了。”
“小事罢了。”
恒国公笑了笑,又问道:“挽秋怎么样了?”
“才怀上三个月,倒也看不出什么。”林越说道:“花药师说,估计挽秋怀胎起码一两年。”
“好,好,好。”恒国公笑容更深,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正房夫人本就是夏鸿氏之人,而且是皇子曾外孙女,血脉还算纯正,所以祁挽秋也是有些夏鸿氏血脉的。
而林越又是皇子血脉,血脉纯正无比,祁挽秋与他结合的后代,血脉也会颇为纯正。
夏鸿氏怀胎时间越久,也就意味着血脉越纯正。
如皇子,那都是怀胎三年零六个月的。
虽说林越并非赘婿,与祁家大小姐所生的孩子,也是随他姓,但终究也是祁家的人,将来对祁家自然有大好处。
林越想到祁挽秋,心中也有些感叹。
转眼间,自己也快成父亲了。
下方的祁家人和客卿们,尚未婚配的女眷们闻言也有些暗自羡慕祁挽秋。
那可是皇子妃啊。
诸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们,极少低下头瞧一般的修行者女子,国公嫡女也有些高攀了,若是换了其他皇子,连妾室都未必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