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祖祠礼祭被东方不败坏了兴致,同门弟子用这样的方式来暖气氛。
赵荣虽对礼祭规模不在意,却知同门好意。
“大师兄,快到听风台!”
吕松峰笑着高喊一声,赵荣加快步伐。
“是有什么热闹吗?”
“大热闹!哈哈!”
吕松峰迎了上来,一路说着听风台的事。
“师兄所创阵法当真了得。”
“米师兄,未锦师妹他们在听风台练阵,周围的师兄师弟们手痒入阵切磋,一个个被打得衣衫破烂,灰头土脸。”
赵荣晒然一笑,“一个对七个,不用阵也打不过呀。”
“不是一个。”
“艾师兄、席师兄与向师兄一道入阵,也是没多久就败了下去。”
“若是不用阵法,三位师兄对七人,可是有胜算的。”
吕松峰又说起比剑经过,赵荣听了内心欣喜。
虽然对这套阵法极有信心,到底没实操过。
一听他描述,不由叫了一声“好”。
听风台附近有人瞧见小掌门过来,立马四下招呼。
此间近七十余人,一齐拱手呼喊:
“大师兄~!”
声音洪亮至极,连祖祠牌位下香炉中的青烟都被震得晃动。
赵荣四下拱手回礼。
向大年连忙上前,“师兄,快来破阵!”
他肩膀上有一个破洞,正是被米为义刺的。
往日里,他的功夫是超过米为义的,在刘府弟子中稳排第一位。
没想到.
今日面对阵法,他联合席师弟与艾师弟,竟然会一道落败。
米为义笑着走来:“大师兄可是单人入阵?”
“没错。”赵荣点头应战。
一听他要单人入阵,周围见识过剑阵威力的同门们大声喝彩。
米为义身边,依次是凌兆恒、李未锦、张静诚、麦海河、葛元英,苏婉秋。
五男二女,各都是三脉剑法出众者。
如今练得一手剑阵,他们底气颇足,全都朝赵荣拱手相请。
听风台上,瞧热闹的弟子们纷纷散开,让出位置。
张静诚对凌兆恒道:
“大师兄刚刚出关,就要在我们手上经历挫折,是不是不太好?”
像是私密话,却故意说得很大,周围弟子都哈哈大笑。
凌兆恒道:“大师兄准要从你这边破阵,”
张静诚道:“所以先把大话说了,待会我觉得没机会说。”
“有道理,”未锦师妹点头,“阵法是大师兄所创,如今大师兄气质大变,剑法必有大进。”
麦海河、葛元英,苏婉秋也纷纷应和。
虽然敢于一战,但本派弟子对小掌门的功夫是发自内心地钦佩,知道胜算不大。
米为义却鼓励道:
“大家全力以赴,今日戳破大师兄身上一片衣服,往后能吹二十年。”
“好!”
七人齐声大喊,“师兄,看剑阵!”
方才还在说话议论,一到听风台中心,七人互打一个眼色,同时拔剑结阵。
他们想抓一个先机!
换一个嵩山太保来,这时已经上当。
但这岂能瞒过赵荣。
阵法步调都是他所创,虽然他们在出声蛊惑,脚下怎么走,全在他眼中。
七人没看清楚赵荣的动作,那柄秋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手中。
米为义攻来的天池剑被赵荣一剑拨开。
这套剑阵杀伤强的地方在于,七人全用快剑,快剑全攻大穴,剑招连绵不断,个人剑路又不一样。
一旦布阵者功力大成,可谓是层层杀机。
“噹噹噹~!”
交剑声持续响起,冯巧云、向大年等人都望着赵荣。
他在七人的剑雨中竟有闲庭信步之感!
米为义等人如何攻,全被他料敌于先。
往往七人剑还没到,赵荣的剑便到了。
周围人渐渐屏住呼吸,布阵的米为义等人双目闪光,各都用上目力盯穴之法,尽管互相之间的配合还有疏漏,用快剑打穴也不娴熟。
但七人显然下了苦功夫,已得阵法形貌。
赵荣还未攻杀,尚在试阵法强度。
剑阵运到极致,有两人换手舞剑,
其余五人快剑全展,听风台上剑声叠叠呼啸!
就在这时,
衡山众弟子瞧见,大师兄手中的秋水长剑分光掠影,一瞬间响起了七八道交剑声。
剑阵中如骤雨而来的快剑,全被他看到剑尖!
运转剑阵的七人各自惊骇!
手上钢剑传来一股震力,各自剑法错落,四散左右。
又听“刺啦”一声,
张静诚的腋下衣衫被刺出一个孔洞来。
他们反应过来时,赵荣已经收剑。
不远处云雾殿的屋瓦上,莫大先生登时一惊。
“不错,”赵荣真心称赞,“这剑阵用的比我预料中要好,再多多练习,还能更加纯熟圆润。”
他这样说,众人却仿佛没听见。
一个个瞪大眼睛。
米为义问:“师兄,你方才用的可是回风落雁剑?”
“是。”
“这招你们都学过,千雁回环。”
一听真是这招,听风台一阵躁动。
冯巧云走了上来,“难道师兄已练到剑八?”
一剑挡开七柄长剑,又刺破一人衣袖,岂不就是八剑?
赵荣摇摇头,微露一丝闷色。
众弟子搞不清楚状况。
又听他道:
“可以说剑八,也可以说是剑九,方才要多出一剑也能做到。”
赵荣踱着步子,“但剑八、剑九与剑七的差距并不是太大。”
“而剑七之下,每一剑都比较刻板。”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赵荣运气连刺两剑。
这两剑全都是剑光重重,
而剑招,正是回风落雁剑。
“大师兄的回风落雁剑已经大成!!”
衡山众弟子都修过这门剑法,知其难度。
没想到.
竟然能亲眼目睹真正的一剑落九雁!
这是当年创造此功的先辈才能有的境界,哪怕是莫大先生,也卡在剑七上。
这叫他们如何不惊?
冯巧云双目闪光,满满的求知欲:
“师兄,为何说剑八与剑九没差别,剑七又是何种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