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火阵威力不小,那道火舌窜出之后令得前方那道隐形的阵法边缘出现了水纹形波动,这种波动并不明显,也不会对里面的事物产生很大的影响,不过却让左登峰灵机一动,如果布置一个很大的火属阵法去冲撞那个无形的阵法势必会令它产生巨大的震动,虽然破布了阵,却能令里面地动山摇,以此逼迫里面的人出來。
想及此处左登峰开始环顾左右寻找合适的回壁,最终他将视线锁定在了身后的巨大山峰上,以山为回壁,搞个大家伙。
这个想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真正实施就有难度了,最难的就是搭架子,这个阵法在点火之前必须离开地面,以山为回壁就得搭建一个极其巨大的架子,光是这个大架子就得搭上一个月,最主要的是即便搭建了起來,着火之后用什么将架子拉倒,近了跑不及,远了拉不动,斟酌再三,左登峰决定不能当这一个月的木匠,还是干点别的。
刚刚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左登峰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这处隐形的阵法既然是阴窥阵法,也就是说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既然如此,他们自然能够看到阵法北侧的那只母野人,母野人的活动区域就在阵法的边缘,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里面的人一旦发现了野人势必不会置之不理,要么抓进去,要么撵它走,可是他们为什么沒管它。
还有就是这个隐形的阵法周围沒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如果里面的人外出的话多多少少也会留下痕迹,沒有任何的痕迹就表明里面的人沒有出來过。
想及此处,左登峰再次联想到了十三先前所见到的怪物,两方面综合分析,左登峰得出了一个结论,阵法里面的人不是不想出來,而是出不來。
这一推论令左登峰刹那间浑身冰冷,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里面的那些人就是被困在里面的,三千年的时间,三百里的范围,里面的人势必要近亲繁殖,这么长的时间下來,近亲繁殖肯定会导致极为严重的恶果,十三先前所见到的那些怪物极有可能是近亲繁殖的卢国人的后裔。
“十三,里面的那些怪物像不像人?”左登峰转头看向蹲坐在身旁的十三。
十三闻言摇头又点头,不知是左登峰问的不清楚还是它难以表述,不过不管怎样左登峰还是验证了自己的推论。
“姜子牙沒这么坏吧?”左登峰见状立刻皱起了眉头,此处阵法绝对是姜子牙布置的,但是他应该不会坏到这种地步。此外野人是巨人的后裔,野人在阵法外面就表示里面的巨人能出來,当然也不排除阵法启动的时候有遗留在外面的巨人,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说即便有遗留在阵外的巨人,也不可能通过单亲的方式与人类杂交而延续三千年。
因此,左登峰感觉这处阵法当初布置的时候是可进可出的,当初也的确是世外桃源。之所以后期无法出來并不是因为阵法本身出了问題,而是里面的人一直沒有与外界通婚,多年以來的近亲繁殖造成了智商的严重退化,众所周知近亲繁殖不但会导致智商的退化还会造成各式各样的人体畸形,一代一代的恶性积累令里面的人严重畸形,畸形到了连十三见了都被他们吓一跳的程度。
分析出了问題的所在,左登峰离开了这里,往北行进,他的目的地是那只母野人活动的区域,野人的存在表明了当年有不止一个的巨人离开了隐形的阵法來到了外面,他们既然能出來,就一定带有阵符,所谓阵符就是布置阵法的人留下的可以zìyóu出入阵法的事物,就好比造房子的人留给房主人的钥匙。只要找到了阵符,就可以直接入阵,根本无需绞尽脑汁的破阵。
野人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居住山洞,左登峰要做的就是找遍周围大大小小的山洞,事实上他最不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搜寻山洞,因为这里的山洞几乎沒有空的,每进一个山洞心脏都得狂跳几下。好在有十三这个无畏的勇士打前锋,每次都是它率先冲进去将里面的动物撵出來,不过十三在吃了几次亏之后养成了三不撵的习惯,狐狸不撵,灵猫不撵,黄鼠狼不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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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银骨巨尸
这三种动物都是能放臭屁的,所谓撵自然就是在后面追,在快速追撵的时候前面的动物忽然放个大臭屁,十三根本就來不及刹车,一头撞上立刻被熏的直甩脑袋。不过十三很聪明,被熏过几次之后很快就长了记性,再也不追撵这三种动物了,不止如此,只要长着长尾巴的它都不撵了。
山洞相对來说比较好找,沒山的地方肯定沒山洞,而且山洞一般都在山体的南侧阳麓,此时是冬天,神农架区域的大部分植物都落了叶子,沒有了杂乱荆棘以及树叶的遮掩,寻找山洞变的极为容易。第二天中午,左登峰就有了发现。
这是一处位于山半腰的极其低矮的山洞,左登峰差点儿忽视了,因为山洞入口太小,巨人可能钻不进去。撵走山洞里的一只像驴又像狼的动物之后,左登峰从山洞里发现了不少的石匣,由于洞内异常干燥,一些青铜盒子也得以保存了下來。
这些器皿令左登峰感觉很眼熟,微一回忆就想起曾经在位于湖南的庸国古城里见到过类似的匣子和盒子,这些器皿的上面无一例外的钻有孔洞,很明显,当年是存放毒虫的。
湖南的庸国是被这里的巨人攻破的,庸国存放毒物的器皿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庸国的用毒高手试图过來放毒,他们过來放毒是战前挑衅还是战后报复左登峰不得而知,不过显而易见,他们并沒能得逞,不然的话这些存放毒物的器皿就不会出现在阵法外面的山洞里了。
这处山洞虽然入口很窄,但是里面相对宽敞,在山洞角落,左登峰发现了几枚硬币大小的黄金金饼,这些东西左登峰自然不会留下,他身上的钱快花光了,rì后总要外出,一出门就免不了要花钱。
将金饼放入怀中,左登峰端详着从山洞石壁的小洞里发现的那几件精美的小型玉器,一件巴掌大小中间钻孔的玉器应该是佩玉,也就是挂在腰间的装饰品,第二件是个玉扳指,就是戴在大拇指上的指环,最后一件是玉簪,玉簪最为精美,器形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长尾就是玉簪别挽头发的尖簪。
中国的玉器史可以追溯到七千年前,到了商周时期就已经很成熟了,庸国人佩戴玉器也沒什么稀奇的,但是令左登峰感觉疑惑的是这三间玉器都极为精美,佩玉和发簪所用的玉石是rǔ白色的,一看就令人感觉很舒服,这种舒服的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述,左登峰先前在市井之中见到的玉石就像是浓妆艳抹的小家碧玉,骨子里就透着俗,而这两件玉器就像是轻描娥眉的大家闺秀,柔厚内敛,左登峰虽然不懂玉却也知道这是好东西。那个扳指是由一块黑白黄三色玉石镂空制成的,三种颜色分界线极为明显,也是上品。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商周时期是奴隶制社会,这些东西绝对是上层社会甚至是顶层社会才能使用的东西。左登峰初步估计,这些东西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庸国高层的年轻女性,而且是个使用弓箭的年轻女性。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佩玉和玉簪都是女人使用的器物,扳指在古代是戴在拇指上拉弓射箭用的,女人一般不戴,但是这只扳指只能戴在左登峰的食指上,这就表明这只扳指先前的主人拇指比左登峰细,左登峰的手指并不粗大,比他的手指细只能说明这个扳指先前是女人戴的。
时至此刻,左登峰感觉这些石匣和铜盒的主人应该是庸国被卢国攻破之后幸存的那些人,他们在一个会使用弓箭的年轻贵族女子的带领下到这里來报仇,但是最终他们沒能如愿,因为他们到來的时候卢国已经被姜子牙用阵法保护了起來。
这三件玉器的主人自然已经死去了,不过这三件东西并不是在她的尸体上发现的,所以即便是送人也沒什么不吉利的,左登峰将它们小心的包好放进了怀里,可惜巫心语已经死了,不然这些东西他谁也不给,全给自己的女人。
随后几天,左登峰仍然徒劳无功,耽搁的时间越长,他的心情越烦躁,到最后甚至动了恼羞成怒的念头,他准备在彻底搜寻完这一区域仍然一无所获之后,豁上几个月布个巨型的火属大阵,直接将隐形阵法里面的东西震塌,既然打不开门,干脆就把房子掀了。
一圈儿转下來又是半个多月,最终他有了收获,就在他最先点火确定隐形阵法的那个山头南侧,他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山洞,当他走到洞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因为这处山洞的出口被人用巨石堵住了。
“十三,你感觉里面有什么?”左登峰走到洞外打量着洞口和堵在洞口的那块巨石,山洞高宽皆有一丈,洞口的巨石比洞口略小,呈不规则圆形,重量绝对超过千斤。
十三自然不会回答左登峰的话,而是转身窜上了旁边的一块青石,今天天气很好,此时正值午时,被太阳晒过的石头很温暖。
左登峰也知道十三不会回答他的问題,他之所以跟十三说话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在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常年孤身一人,他担心自己会忘了话是怎么说的。
堵住洞口的石头并不规则,上端与山洞顶部还有一道狭窄的缝隙,左登峰跳上巨石侧目内望,发现山洞很深,加上视线的角度不对,因此看不到山洞里的情况,不过通过山洞里密布的蜘蛛网來看,这里面并沒有被什么动物窃居。
简单的观察过后,左登峰气凝双臂努力的推开巨石进入了山洞,前行十几米,几柄巨大的石斧映入了左登峰的眼帘,湖北的气候比湖南要干燥一些,加上这座山洞的入口大部分被堵住了,这些石斧的斧柄竟然还沒有完全腐烂,斧柄长达四尺,粗若杯口,为红色,探手即碎。
前行二十几米,到了山洞底部,一具怪异的巨人尸骨躺卧在角落里,这具尸骨的出现令左登峰既惊又喜,喜的是找对了地方,惊的是这具尸骨与寻常的尸骨不一样,它不止比寻常的尸骨要大上很多,骨头的颜色也不对,不是寻常的骨白色,而是耀眼的银色。
“十三,别靠近。”左登峰见状急忙阻止十三上前闻嗅,这具巨人的尸骨颜色诡异,左登峰担心它是中毒身亡的。
喊退十三,左登峰延出灵气去移动那些骨骼,延出体外的灵气也可以大致估算重量,微微碰触,左登峰立刻发现这些骨骼比普通的骨骼要重很多。以两块尸骨互相磕碰,发出的也是金属之声。
时隔多年,即便有毒也应该消散殆尽,更何况如果中毒尸骨应该呈现乌黑而不是银色,想及此处,左登峰探手拿起一块巨人的臂骨,入手之后感觉更加怪异,这根骨骼比寻常的骨头要重上不少,比纯粹的金属又要轻上一些,不过根据骨头的纹理來看这的确是尸骨。
或许巨人的尸骨就是这样的,左登峰沉吟片刻放下了那根骨骼,转而拿起了角落里几枚长条形石牌其中的一枚,石牌有一捺长短,宽有十公分,颜色为红,正反无字。
正确而严谨的思考有了回报,虽然这块石牌上并无字迹,但是左登峰可以确定它就是进入阵法的阵符,石牌色为红,红为火,火克金,不会错。
收起石牌,左登峰并沒有着急离去,而是仔细的观察着这具银色的尸骨,经过目测,左登峰感觉这个巨人生前应该在三米左右,它的头骨与左登峰先前在庸国所见到的巨人头骨有着些许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前肢变长,吻布突出,犬齿外露,眼眶变小。这些变化都说明了这个巨人并不是在三千年就逃出來的,极有可能是在之后的某个时间离开了阵法,他的这些变化都是在相对密闭的环境下繁衍所造成的变化。此外山洞里有着数柄石斧,进阵的石牌有五枚,这就说明当年离开阵法的至少有五个人,而且这些人出來之后压根儿就沒打算回去,不然的话不会将石牌随意的扔到山洞的角落里。
得到了进阵的石牌,左登峰并沒有感觉到欢喜,因为他此举说白了并不是破阵,而是取巧,对于十二孤虚阵法他仍然一无所知。
换做常人,得到了石牌阵符定然会立刻进阵,但是左登峰沒那么做,他背着木箱扛着十三出山了。
他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他担心一旦进阵会被困住,他此刻的粮食已经耗尽,必须加以补充。第二,根据十三先前的惊恐神情來看那些变异了的巨人应该就聚集在阵法的边缘,一旦入阵必然立刻就要展开厮杀,他需要准备一些装备。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登峰想见人,见谁都不要紧,是人就行,人是群居动物,都会结伴同行,需要跟同伴交流,将近两个月沒有听到人的声音,左登峰感觉到了极度的孤独,他感觉自己脱离了人类的社会,尽管他知道外面的人跟他沒有任何关系,他还是想见人,长期的独处令他心情越发沉闷而压抑,他担心再这么下去,在找齐六阴之前他就会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疯掉,他甚至后悔撵走了藤崎樱子,留着她好孬还有个说话的人。
人都需要有个伴儿,但是他沒有!
第一百二十章放飞青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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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之后,左登峰來到了县城最热闹的街道,从街口坐了下來,十三蹲在他的旁边,一人一猫瞪着眼睛端详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左登峰的眼睛瞪的很大,不管男女他都看上一眼,十三也在看,它不明白的是左登峰为什么要看这些人。
“十三,在坟里那三千年你是怎么过的?”左登峰摸着十三的脑袋。他两个月沒见人就感觉快疯了,十三独自在坟里待了三千年,换chéngrén早就疯了。
十三闻言叫了一声权当回答,猫头则继续跟随着过往的行人左右转动。
“当啷。”
“十三,咱还是走吧,人家都把咱当要饭的了。”左登峰哭笑不得的捏起了那枚行人扔下的铜子。事实上左登峰的样子并不十分落魄,这身打扮是不应该讨到钱的,行人之所以给钱还是看蹲在一旁的十三肥胖憨厚。
十三闻言立刻站了起來,轻蔑的看了一眼先前扔钱的那个女人,十三虽然长相憨厚和善,但是只有左登峰知道它长的太有欺骗性了,它和善憨厚的外表下面隐藏的是一颗好吃懒做,自大赖皮的心。
左登峰站起身带着十三向浴池走去,走到那个女人身旁的时候左登峰快速的掏出一枚大洋和那枚铜子一起塞进了她的衣兜,对方并沒有发觉,自顾自的走了,这一刻左登峰发现自己有当贼的潜质。
“浴池我包了。”左登峰从怀中掏出两枚大洋拍在了浴池老板面前的柜台上。
“稍等一会儿行吗?”中年老板看着两枚大洋眼睛冒光,rì本鬼子把中国折腾的不轻,全国各地物价飞涨,各种纸币等同废纸,大洋是最硬的货币。
“一个小时以后我回來,把人全撵走。”左登峰转身离去,好不容易出趟山,他准备跟十三好好洗个澡。他之所以要包下澡堂子并不是因为他怕别人看他,而是怕其他的顾客不让十三进池子扑腾。
左登峰带着十三來到城里最高档的饭馆,要了一桌子菜,十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跟他同桌进餐。事实上左登峰并不想搞的全饭馆的人都看他,但是不给十三弄把椅子它就老是往桌子上蹦,它根本就不怕左登峰。
饭馆里还有唱曲儿的,唱曲的是兄妹,男的拉,女的唱,左登峰吃饭的时候他们正在给另外一桌客人唱曲,左登峰一直希望那群神情凶煞的食客能调戏那个女的,他也好來个英雄救美,别的不图,赚声谢谢总是好的,可惜的是那群食客虽然是流氓却并不敢耍流氓,一直中规中矩的低头吃饭,左登峰耳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已经认出了他。残袍左登峰和玉拂崔金玉在几位玄门泰斗里是最容易被辨认出來的两个,一个带大猫,一个带小猴。
吃完饭,左登峰回到了澡堂子,澡堂子的洗澡水已经换掉了,人也早撵走了,偌大的澡堂子是左登峰和十三的天下,左登峰的热水澡洗的很舒服,洗完澡之后有修脚师傅帮他修脚,着实了一把。十三和大多数猫科动物一样,非常讨厌水,肥皂泡还沒彻底洗干净就跑了。
“老板,县城里鬼子的部队在哪儿?”左登峰又掏出一枚大洋放在了柜台上,老板服务态度不错,洗澡的空当已经将他里面的衣服洗净并用炭炉烫平了。
“咱这儿沒鬼子。”老板欢天喜地的拿过那枚大洋。
“国民党的部队也沒有吗?”左登峰皱眉问道。他之所以问这些是为了搞些武器带上,他看不上枪支,但是他见识过手榴弹的威力。
“沒有。”老板再度摇头。
“八路军有沒有?”左登峰撇嘴开口,事实上他最想抢的是小rì本,沒有小rì本抢国民党也行,骨子里他并不想动八路军,这倒不是因为八路抗rì,事实上国民党也抗rì,他之所以不想动八路是因为八路军太穷。
“有。向东走两条街,右拐。”老板压低了声音。
左登峰闻言皱眉叹气,道谢过后带着十三走出了浴池,沒有小rì本,沒有国民党,那就只能抢八路了。
按照老板所指的路径,左登峰很快找到了一处八路军的部队,直接道明來意,对方严词拒绝,左登峰又提出了买,对方又拒绝了,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离去,而哨兵把他当做疯子也沒有为难他。
当rì晚间,八路军某部军火库失窃了。
左登峰扛着木箱跑进了山里,打开木箱数了数,一箱手榴弹是五十颗,崭新的,左登峰从箱子中间拿出一颗,拧盖,拉弦,抛扔,爆炸。
事实上左登峰并不想浪费一颗手榴弹,但是他担心偷到假的,到了关键时刻不爆炸可就耽误事儿了。
白天已经采购了大米和白酒,左登峰将手榴弹放到了身后的木箱便准备进山,不过看着夜色之中的大山,左登峰又打怵了,孤身犯险是极不明智的举动,一旦出事儿连个帮手都沒有,最主要的是他想找个说话的人,说白了就是想有个伴儿。
普通人想有个伙伴儿很容易,随便一个人就行,但是他的伴儿可不能是普通人,不然进山就得死,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几个玄门泰斗有资格,铜甲排除,这家伙恨他恨的牙痒痒。银冠岁数大了,不好意思请。金针得看家,茅山派离南京最近。铁鞋是个疯子,根本就找不到。也只有玉拂最合适,此处距离湖南还近,就找她。
打定主意,左登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竹筒,打开盖子,青蚨虫立刻飞了出來,绕着左登峰飞了三圈径直向南去了。
放飞青蚨虫,左登峰又后悔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把玉拂叫过來实在有些唐突,更何况金针还对她有意思,这孤男寡女的万一传扬出去也不好听。不过除了她左登峰也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事实上藤崎樱子是最佳人选,会忍术还温柔,但是左登峰不敢让她跟着,时间一长发生感情不是偶然,那是必然,她的那张面孔左登峰根本就无法抗拒。
青蚨虫飞到湖南辰州派需要时间,玉拂跟它过來也需要时间,左登峰将自己的东xīzàng好,再度回城了,找了一家最好的旅店,好好的睡了一个懒觉。次rì起床,左登峰并沒有发现八路全程搜捕他,这一点令他很奇怪,不过微一沉吟左登峰也就明白了,这可能是八路的作风,出事儿了也不往外泄露。
县城自然有当铺,还是徽商,左登峰对安徽人印象很好,上次那夜明珠就是卖给了徽商开的当铺,进门之后,左登峰拿出了那块佩玉让对方估价。佩玉这东西在现在沒人戴了,挂在衣服上太招贼。
“乱世黄金盛世玉,这东西您还是等等再出手吧。”老朝奉并沒有给出价格。
“值多少?”左登峰出言问道,对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可能价格不会高。
“佩玉璧,羊脂白,形上乘,色上乘,明上乘,净上乘,这东西要价多少就是多少,根本无价。”老朝奉连连摇头。
“这个呢?”老朝奉的话左登峰很是意外,转而又拿出了那个玉石扳指。
“三色玲珑,无价。”老朝奉直接摆手。
“这个呢?”左登峰又拿出了那根凤凰玉簪。
“和那玉璧是一块母料下來的,小兄弟,老朽问句破规矩的话,这些东西您从哪儿弄來的?”老朝奉好奇的问道。
“从湖南的一处山洞里发现的。”左登峰半真半假的回答。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玉石性洁,再好的玉一旦殉葬立刻沦为下品,品相全毁。如果常年经人之手,玉体之中会有血丝,血丝白玉亦是下品。”老朝奉连连点头。
“带血丝的玉不是极品吗?”左登峰愕然发问。
“玉有灵性,白玉含血便会终生认主,她人就无法佩戴了,怎么能说是极品?”老朝奉为左登峰解惑。
左登峰闻言很是高兴,这几件东西都沒有血丝,送人最好,就送玉拂,给她当辛苦费。
“请问,什么人有资格佩戴这些东西?”左登峰出言求教。
“王姬或者侯姬。”老朝奉出言说道。
“什么意思?”左登峰皱眉追问。
“你这几件玉器根据器形來看应是商周时期的东西,那时候君王的女儿称为王姬,而诸侯的女儿就叫侯姬,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公主。”老朝奉将东西还给了左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