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一道惊诧之音,是谷潭发出的,随后,师父补充一句,道:“不错,噬魂局被毁,仙陀宝塔之中的禁阵也同时运转,而我们众人……也被困在其中。”
“现在怎么办。”
谷潭询问道,听脚步声,他似乎在四周摸索着什么,
师父沒有应声,但脚步声也传了出來,不一会儿,一个火盆“腾”地冒出了火焰,而火盆边上,却是站着师父,师父回头淡淡地开口道:“其实刚才我想说,这里有一个火盆。”
不单单是师父那里,谷潭也很快点燃了另外一个火盆,不多时,四盏火盆被点燃,一个八角状的洞窟,缓缓浮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个洞窟不算大,但也不小,应该是仙陀宝塔底层的其中一角,鲜亮的光线,将洞中的一切照射在内,众人皆是吃惊,这里面的一切,竟然和外面的场景截然不同,外面有凶神恶煞护法,有恶龙布置噬魂局,甚至更远处,有鬼森林,有地下暗河等等,到处都充满了邪恶与黑暗,但在这里,那些妖气恶气,竟连一丝一毫都不存在,这里,是一片纯粹的净土,
和先前想象的完全不同,氤氲的灵气,充斥在整个洞窟之中,宁静而祥和,让人体内本已涣散的意念以及魂魄,都在一瞬间恢复如初,且不说这些灵气是哪里來的,单就说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绝对是一个修行的好去处,
突然,迎面的石壁上,一块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篆体字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师父和谷潭几乎同时叫道:“鲁班书。”
谷潭唏嘘不已地叹道:“难怪……难怪在古时就有如此精妙的建筑构造,原來是他老人家传下來的手艺啊。”
师父背负双手,上前观摩一番,才开口道:“传说鲁班书又叫《缺一门》,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习法,乃是各种奇妙仙法秘术,下卷为退法,乃各种解法破咒之术,由于鲁班书逆天造化,得此书者足以洞察天地玄机,所以为了避免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在修行之初,便要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也就是《缺一门》的由來,否则必遭天谴,但世人仍然对此书趋之若骛,有的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意欲修炼此书之中的仙法,但往往仙法必须有仙缘之人才能修炼,后世曾传言此书上下两卷分别失传,再有出世的典籍,多半是后人编造,而这里的鲁班书,却是如假包换的古传真本啊。”
PS:下一章,预计三点左右送上,
第十六章无尽迷宫
看了半天,众人仍旧停留在此间洞窟之中,究其原因,乃是八面石壁,竟看不到一个出口,唯一的出口,是进來时的石门,但此刻已经完全关闭,想要再次开启,绝非易事,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现在说退出,为时尚早,
师父与谷潭左右观摩着刻有鲁班书的这面石壁,突然,师父屈指敲了敲,竟发出“咚咚”的空响,一旁的谷潭也跟着敲了敲,却是同样的反应,
“这面石壁是空的。”
谷潭确认之后,惊喜地道,
师父微微皱起眉头:“应该是如此,不过……若是打开此处出口,必将毁掉此间石刻的经籍,或许这也是玄蟾真人布置的一招妙棋,如若贪恋鲁班书,此地便是尽头,意欲开辟蹊径,必将舍弃鲁班书,取舍之间,尽显智慧。”
谷潭肉疼地看着满壁的字迹,摇头叹息道:“可惜了……”
我疑惑地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先记下这些文字,再打碎这面石壁呢。”
师父沒有回话,倒是一旁的上官锦逮住话茬子讥嘲笑道:“师弟,你沒听到杨师叔刚刚所说的《缺一门》么,这些文字一旦触碰,便是宿命的开始,不想修都不行,你以为玄蟾真人就那么傻,让你事事兼得。”
“呃……”
我沒好气地白了上官锦一眼,便不再说话,不过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玄蟾真人既然布置了这个局,又怎会沒想到如此肤浅的道理,说到底,是我低估了鲁班书,也低估了古先贤的智慧,
师父与谷潭相视一眼,二人皆是点了点头,一把将邪剑,一把泥水剑,同时劈了出去,
“咔咔……砰。”
先是几道细微的裂纹,尔后越來越粗,只听一道闷响传來,整块字迹顿时化为一堆碎片,与此同时,一个狭窄的门路,出现在眼前,
师父将将邪剑递还给我,并走到火盆旁,拿起其中的一根木棍,也不知这些是什么木料,放了那么多年非但沒有风化,居然和刚砍下來的树枝一般模样,点燃一端,师父举着火把率先走进门路,
眼前,居然是大了十数倍之多的洞窟,模样和刚进來时的并无区别,只不过,这个八角状的洞窟,竟是有着八个门,分别开在八面石壁,我们先是向左边走出一道门,入眼的,顿时让众人瞪目结舌,依旧是一个八面洞窟,八个门,而且每个门,似乎都连接着一个同样的洞窟,只是,这些洞窟之中都是空空如也,再沒有半个石刻字迹,更加沒有半点杂物,
师父皱了皱眉,道:“这里太过古怪,像个迷宫,又像个迷阵,总之,我们得退回去看看,或许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谷潭这次沒有再提反对意见,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马上点头应承一声,
如此,我们立刻转身走回,但回到最初的洞窟时,原本应该看到的火光,却是不见了,而且这个洞窟明显不是我们最初遇到的那个,我们,迷路了……
谷潭诧异地道:“难道是移形换位之法,可是这样的空间要施展此类法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师父想了想,道:“或许……并非是移形换位法,而是我们的感应能力消退的缘故,记得在外面时,我们曾试探过一次,意念在这里面大大的受到了限制,也就是说,我们刚刚看似往回走,其实是走向了另外一个洞窟,并非这里的空间欺骗了我们,而是我们迷失了自己……”
上官锦着急道:“师父,这样的洞窟到底有多少,不如我们分开寻找,一定能回到原地的。”
谷潭面色一寒,道:“不行,就连我与你杨师叔的意念都受到了限制,更不必说你们几个小子,这里的洞窟或许只有一个,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或许有八个甚至十六个以此类推,永无穷尽,如果这里的气场原本就是混乱不堪,那倒是好办,但若不是,那这里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师父微微点头认同,道:“不错,虽然我的意念受到限制,但还是能感应到一点,这里似乎有着一股特别的气息,在暗中操纵着我们的辨别能力,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想到的一切,甚至是感应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被那股气息牵引的作用。”
谷潭接着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对眼下的状况有些帮助。”
此言一出,我们皆齐齐看向谷潭,谷潭顿时卖起了关子,先是得意一笑,尔后捋了捋胡子,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再次走的时候,违逆自己心中的想法,很想走的偏偏不走,向相反的方向,想必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师父想了想,道:“这个法子可行,但这里的气息太过怪异,为防止不测发生,我们务必小心谨慎才行。”
谷潭看了一眼师父,即刻道:“你走前面,我垫后。”
说完,谷潭竟真的提着泥水剑走到我们身后,做起了防范准备,不过师父也沒有太过意外,举着火把走在前面,我们三人则各自守一侧,如此这般,师父先是走到对面的洞门前,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这里的一切和先前的洞窟沒有什么两样,依旧八面石壁,八个门,
这次师父先是走到对面的洞门前,马上急转,围绕着洞窟走了一圈,竟向着我们來时的洞门走了回去,可是这次,明显不是先前的洞窟,但仍然沒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一丁点异样的痕迹,也不曾看到……
往回走,的确是违逆了我们所有人心中所想,不管如何,总感觉一直向前走才对,但我们还是回过头,却什么也沒有发现,这也说明了谷潭的办法总归还是沒能起到作用,
沒想到,刚刚走进仙陀宝塔的第一层,便遇到了此等困窘之事,那下面的第二层第三层……又该是怎样的地方,如果再这样下去,非但到不了下面,单就是这一层,恐怕也出不去了,唉,
接下來,我们试过了画标记、走直线等等,但沒有一处是原先所在的地方,就在我们无计可施之际,师父猛然停下,并低头看着手中的火把,道:“你们看。”
我定睛一看,却是惊诧不已,师父手中的火把在行走时,竟沒有一丝变化,但一停下,火焰马上窜了起來,木棍也“噼噼啪啪”地炸响不断,甚是奇怪,我看得惊呆,上官锦更是说不出话來,这般异象,绝非我们这样的修行能够解释的,
谷潭与师父缓缓对视一眼,随后急急向四周看去,并低声吩咐道:“快躲起來。”
第十七章火犼
“嗖。”
此言刚出,但觉一股炽热的气息应声划过脊背,竟留下一丝烧焦的剧痛感,我连忙大叫一声跳到师父身前,急道:“师父快救救我,我后背着火了。”
师父上前一把将我制止住,并严厉地道:“不要慌张,你,你身上并无伤痕……”
说着,一旁的鬼娃也跟着点了点头,饶是谷潭与上官锦,则十分紧张地四下观察着,我怔了怔,刚才明明是有股炽热之气,看谷潭的表情,一定也看到了,就连师父,恐怕也已看到,只是他为什么告诉我沒事呢,
我咧了咧嘴,后背上很快传來火辣辣的绞痛,仿佛有一条毒鞭在后背上抽打的感觉,只是师父说沒事,我伸手摸了摸,的确也沒有伤痕,可为什么会这般疼痛,
正值诧异之际,鬼娃猛地将我向后拽,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小脸都吓得惨无血色,但这次我决心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捣乱,左右踅摸一圈,四周很显然什么也沒有,除了师父手中的火把,哪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只是这个时候师父与一旁的谷潭师徒皆紧紧盯着那根火把,似乎一切奥秘,都在这里,
“呼。”
突然,火把上的火头陡然向右边一摆,师父急忙向谷潭叫道:“快,它出來了。”
谷潭沒有二话,提着三尺长剑纵身一跃,虽然已年迈的身子骨,却是沉稳矫健,一剑破口刺出,冷不丁的,空气中传來“锵。”的一声脆响,待我们看清,谷潭剑下竟是出现一头全身赤红色的怪物,全身长毛,眼似火珠,隔老远,都能感应到它周身散发着的炽热之气,我瞬间醒悟,刚刚莫名被袭击,一定与这个怪物有关,
一个趔趄,谷潭急退开去,泥水剑似乎对这怪物起不到半点作用,而此刻,谷潭远远站在怪物的另一边,与我们堪堪将此怪物夹在中间,上官锦忍不住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沒事吧。”
哪知另一边传來了谷潭的怒喝之声:“哼,师父当然沒事,这东西并非真身,而是一道精魄,它只对我们的魂魄有伤害的能力,只是对付起來稍显麻烦。”
师父单手举着火把,冷笑一声,道:“都到这个地步还在嘴硬,如果你的眼睛还沒瞎一定认得此物吧。”
上官锦急道:“杨师叔,我师父现在另一边孤身一人,情况很糟,您快想想办法吧。”
师父回头看了上官锦一眼,并未立刻回复他,倒是另一边的谷潭再次传來话道:“杨远山,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这次如果我吃了瘪,你也好不到哪去。”
“砰。”
谷潭的声音还未落下,师父突然挥出一掌破口打出,与此同时,一团火焰竟如闪电般与师父的手掌应声相触,但师父的一掌似乎早已蓄势待发,火焰剧烈一颤,瞬间熄灭,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师父手中的火把,但见上面的火头一摆,我立刻看向前面的赤红怪物,只见它猛然甩了甩头,张口吐出一团炽热火焰,如箭矢般向另一边的谷潭飞射,
对面随即传來了一道混乱的劈砍之音,我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它的速度简直快到惊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火焰何时出现便已被撂倒,师父微微抬起手掌,只见上面沒有半点伤痕,但师父却是紧皱着眉头,似乎痛的并非手掌表面,而是内在的精魂气魄,
“师父,您……”
师父挥手阻止我说下去,并摇头道:“为师沒事,只是眼下这关若是过不去,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我着急道:“师父,那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來头,竟然连你都如此忌惮。”
这时,上官锦也用恳求的眼神看向师父,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谷潭有事,那毕竟是他的师父,也或许,他不想死在这里……
师父点头道:“嗯,你们只知僵尸有很多种,却不知僵尸也有修炼的等级,而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僵尸的至高等级……其实它已经不能被称作僵尸,而是一种口吐火焰的火犼。”
据师父所说,最普通的就是刚刚进入养尸地的白僵,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再高一级,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白僵转化为黑僵,气力大增,但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來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黑僵纳阴吸血再过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时再怎么狂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了,此乃黑僵的更高一层次,跳尸,
跳尸长年累月吸收阴月之精华,功成之后,便会演变成飞尸,也就是传说中的飞僵,飞僵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魄而不留外伤,一般飞僵已经渐渐产生了自主意识,更加珍惜修炼机缘,所以世人很难见到飞僵,
飞僵若是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魃再往上修炼,便会产生神通,变成各种模样的怪兽,但最为普遍的,便是犼,
若是修炼成犼,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僵尸,他拥有着不下于神的力量,能与神魔叫板,屠神弑魔,这种僵尸就叫做犼,一般情况上这种僵尸有数千年甚至数万年道行,也有人叫他魔王,相传数千年前华夏大地曾有这样一个魔王,最后被观世音菩萨所收服,是为金毛犼,
袁枚《续子不语》有云:僵尸可能化成犼:“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僵尸尸变后,便会发出怪声哀号,三跃三跳,化作兽形而去,故或曰: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犼有各种神通,依照本身修炼为主,有口吐火焰,能与龙斗,有请瘟神下界,祸害一方,有招引洪水……而眼前的犼,则是口吐火焰力大无穷的火犼,只不过,这头火犼并非真身,而是一道精魄,但仅是一道精魄便有如此神通,若是真身在此,那还了得,
“啊,我的泥水剑。”
突然,谷潭惊恐大叫,但见他手中的泥水剑,竟瞬间变成了通体黑色,而且还在冒着白烟,只不过刚刚攻向他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看到这,不难想象,泥水剑正是被火犼吐出的火焰烧成了这般模样……
师父怒声喝道:“泥水剑本是一口精魄所化,而火犼所燃烧的正是天下精魂气魄,你,你居然毁掉了祖师爷留下的泥水剑。”
“我……”谷潭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泥水剑,但马上一抬头,急急叫道:“杨远山,你先不要说我,顾好你自己吧。”
“呼。”
但见火犼猛地甩头,两团火焰立时应声飞射,师父翻手一掌将我们推到一边,然后急忙闪身躲开,似乎想到了什么,师父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
火焰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陡转直下,再次向我们飞射而來,师父闪身來到我们身前,沒有半分犹豫,挥手将火把打了出去,
PS:连番熬夜写字,身体有些吃不消,也使得朋友们半夜三更还在等更,以后更新都将控制在白天发布,下一章,预计下午两点左右,
第十八章铁竹道人
“轰隆。”
突然,四周应声传來一阵剧烈的震颤之声,还未等我回头看个究竟,便被师父一掌拍了出去,师父怒声大喝:“快离开这里。”
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接下來会怎样,只记得师父的一句话“快离开这里。”,上官锦率先跑在前面,而我则拽住鬼娃飞快地跟了上去,师父垫后,很快,我们走出了这间石洞,但入眼的竟不再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洞窟,而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刚刚踏入通道,身后随即传來一阵颤动之音,回过头,却看到身后已经被封死,
不多时,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这里并不是八面石壁,而是一间古朴的石屋,看到这里,师父微微点头,道:“嗯,我们已经身处仙陀宝塔的第二层,火犼是下不來的。”
上官锦着急地问道:“杨师叔,那我师父他……他现在不会已经……”
师父想了想,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但我可以肯定,他还沒死,你不用太担心了。”
石屋的中堂上赫然悬挂着一张画像,上面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站在一座山峰之巅,双手背负,仰望虚空,其神态,绝世出尘,超凡入圣,
“铁竹道人……”
我暗自念叨,随即回头看向师父:“师父,铁竹道人是……”
师父缓步走上前,微微惊愕道:“原來是道渊真人。”
说完,师父赶紧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才点头说道:“此乃穹窿山派的创派祖师施道渊,穹窿山派位居苏州穹窿山,玄妙观,道号铁竹道人。”
穹窿山派,为正一神霄支派,以苏州穹窿山和玄妙观为中心,《金盖心灯·道谱源流图》记载,施道渊,字亮生,号铁竹道人,尝受初真戒、中极戒于王昆阳,后精于法,改皈正一真有府,派名姑苏穹窿山一派,
清顾沅《玄妙观志》卷四记载:施道渊,生吴县横塘乡,童真出家为朝真观道士,遇异人张信符授以丹诀,年十九,从龙虎山徐演真授五雷法,能驱役百神,时为人除崇魅,疗疾苦,不以为利,初筑室尧峰,晨夕修炼,移往穹窿山,即茅君故宫,……鼎新之,顺治戊戌年,五十三代真人张洪任请于朝,赐额上真观,并赐渊号“养元抱一宣教演化法师”,
施道渊传弟子胡德果,号云庐,吴郡人,尽得道渊之术,康熙四十三年,吴中大旱,被官府延请祈雨,德果登坛作法,大雨如注,自后名望愈著,胡传潘元珪,字允章,号梧庵,吴郡人,出家玄妙观,为胡德果高弟,善五雷法,德果死后,凡吴中有大醮法事,俱延元珪主之,可见当年的穹窿山派也是盛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