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人却不依不挠,咬着牙说:一百二十年的等待!只为长出一双翅膀,翱翔天际。被你们说毁就毁了,还想和谈?做梦!
话毕,火人单手旋转,忽然从他手心中迸射一串串火星子,那火星子出手的瞬间,就变成了一把燃烧着烈焰的火剑。
这一次,火人像是拼尽了全力,冲击的速度很快,到了我的面前就对着我砍出了一刀。
由于此刻我仍然身中剧毒,龙蛇图腾是用不了的,我只能用自己的肉体去硬生生的扛,或者灵巧的躲避。
连躲十几下攻击,最后一次终于体力不支,被火人一剑刺中胸膛!
噗嗤!
那一把燃烧着无数火星子的剑刃,就这么直直的插在了我的心脏上。我瞪大了眼珠子,低着头,难以置信的盯着这把火剑。
心脏不但没有停止跳动,此刻反而是扑通扑通加速了跳动,火剑上燃烧着的火焰,就像是火红色的液体,快速的顺着剑刃,从伤口中涌入我的心脏内。
火人又是大惊道:怎么可能!?
他想拔出火剑,但不管怎么用力,火剑仍旧是插在我的胸膛上,丝毫拔不动,铁心和魔心融合之后,我身上总是隐隐冒出一些黑红色的火焰。
我知道黑色火焰应该是魔心的,红色火焰应该是铁心的,现在两种火焰一起出现,而且融合的非常完美。
火人不但拔不出我心脏上的火剑,此刻浑身上下更是隐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火焰,就像一个光罩一样,只不过那火焰刚一出现,就被吸到了剑刃上,再从剑刃流到我的体内,聚集在我的心脏上。
火人想挣扎,想挣脱,但他的手掌却无法松开抓着的火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火焰的流逝。
不消片刻,火人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他的脸越来越白,身体也开始缓缓的塌陷。他痛苦的吼叫了出来,我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踹在火人的胸膛上,这一脚踹的很猛,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火人的手掌这才离开火剑,没有继续吸食他体内的火焰。
此刻他躺在地上,身体极为虚弱,我朝着他走过去的同时,他半躺在地上,连连蹬腿往后躲,很害怕我,嘴里还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我胸口上插着的火剑,在失去了火人的力量之后,逐渐烟消云散了,我胸前的伤口也不见了,但我觉得身上更是热到了极限。
我说:朋友,我们别打了,就此停手吧,好吗?
火人盯着我,脸上挂满了复杂的神情,愤怒,悔恨,惧怕,失望,可以说火人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这种想报仇却又报不了的感觉,真的谁试谁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火人咬着牙,侧躺在地上问我。
“刘明布。”同时我又反问火人:你叫什么名字?
火人从地上起身,朝着丛林深处窜去,同时大叫一声:我叫炉中火!终有一天我要打败你!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我扑通一声,蹲坐在了地上。刚才虽说吸收了火人身上很多力量,但我毕竟是中毒状态,用不了龙蛇图腾,没有源源不断的体力。
休息了许久,我顺着二爷他们离去的方向开始寻找,最后,在破旧的吊脚楼里,找到了他们。
他们几人将我光着肩膀,淋着大雨回来,都是赶紧冲了出来,刚一到屋里,葛钰就拿着毛巾帮我擦头发,西装大叔帮我脱掉鞋子,擦干双脚。这一幕让我感动的只想落泪。
我看着众人说,说:谢谢你们了。
大家都是一愣,此刻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苏桢正准备把我的鞋子提出去,此刻也是一愣,回头看向我,笑着说:阿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感觉怪怪的。
二爷问:阿布,你跟那个青年人的尸体过招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鬼王说的话,果然不假,我现在对鬼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女警早在遭遇风中醉的时候,就被风中醉狠狠的打了一顿,浑身的衣服都破烂了许多,此刻见我独自一人,干翻四大魔陀之一的炉中火,更是惊讶的不得了。
要知道四大魔陀乃什么实力?她一个拥有失传秘术的女警都打不过,而我一个身中剧毒的傻蛋,能单挑打赢,这种概念真的让人难以理解。
此刻女警小声问我:你俩真的过招了吗?
我一愣,笑着说:当然过招了,不然我能活着回来吗?
众人不做声,但他们都很想知道我一个中毒之后的状态,如何打赢四大魔陀的。我也不卖关子,就静静的说:这就是鬼王的过人之处了,他在DV里跟我说的很明显,遇到第二个魔陀的时候,让我自己跟他打,必须是我自己。我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你们几个人跟着我一起上的话,或许到最后,你们全都得死。
“第二个魔陀叫炉中火,他的实力我觉得跟风中醉老前辈绝对是一个等级的,但不知为什么,他攻击我的时候,总是会被我的心脏吸取火焰。他用的力量越大,就被我吸的越很,举个简单的例子,他身上的力量就像是一堆铁砂,而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磁石,他离我远点还好,离我近点就被我吸走力量。”
话音刚落,苏桢就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以前见老祖也吸收过火焰,但仅仅就是一次。
我嗯了一声说:老祖在废弃工厂的时候,让你诱导我进入工厂下边的坟地里,以燃心行者的身份,赐给我魔心。然后在天山之巅,再赐予我铁心,今日在火人的力量催动之下,魔心和铁心合二为一。我在想,这是不是老祖早就安排好的?或者说老祖能够预知未来?
提及无须老猫的事情,苏桢有些脸红,虽说那是好意,但毕竟当初是以欺骗我的形式带我去坟地的,她小声说道:老祖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
第307章 1986年的坟墓
“什么事?”我赶紧问道。
苏桢说:老祖说过,鬼眼之物,乃天演图之引。鬼眼命中注定藏在谁的身上,谁终究成为先贤霸者。但鬼眼亦正亦邪,就看如何掌控它的力量。老祖当初给你魔心也是想暂时帮你压制鬼眼。
“哦,这样啊?”我挠挠头,又点点头。但说实话,其实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胖子早就忍不住了。此刻插了一句话,说:他娘的,怪不得驭鬼门下令,让我跟着你一起进通天浮屠啊,大兄弟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正说着话的时候,忽然苏桢一惊,对众人小声喝道:都别吭声!
破旧的吊脚楼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屋外的雨。仍旧是哗啦啦的下着,屋顶上的破洞中,仍旧是不停的往下渗着雨滴,我们几个人坐在干燥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周围。
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似乎夹杂着一种大雁的叫声,我们几人互相转头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天色都黑了,哪里来的大雁?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胖子指着房顶上的破洞说:快看!孔明灯!
我们顺着胖子的手势,朝着天上看,透过屋顶的破洞,我们都看清了夜幕苍穹上飘来的一盏孔明灯。
“下着雨放孔明灯?这难不成又是驭鬼门的伎俩?”二爷小声嘀咕了一句。
女警眯着眼,说:你们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我们再次朝着女警看去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而刚才还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我们的周围。吓了我们一跳。
胖子直接扑过来,抓住了孔明灯下边灯座的边缘,控制住孔明灯的漂泊,防止屋内起火,大概过了两三秒之中,屋顶上咔嚓一声,女警从破洞中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吊脚楼内。
只不过屋顶原本拳头大小的破洞,被她这么一撑,直接弄出了一个水桶大小的破洞,冷风嗖嗖的往屋里灌,我们都抱紧了双臂。
二爷和西装大叔翻找孔明灯的灯座,果然从里边翻找出了一个信函。
拆开一看,里边写着这样一段话。
“遭遇第三魔陀之时,你们务必倾囊而上,但刘明布千万不能动手,必须留在收到孔明灯的位置。”
“这意思就是让我们群殴第三魔陀呗。”胖子拍拍手,笑着说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三魔陀不让我动手,也根本不让我去,让我一直留在这吊脚楼里。
二爷捏着那张信件,脸上愁云不解,片刻后对我们说道:吃饭吧。
胖子和西装大叔生火做饭,我则是凑到了二爷的身旁,小声问:二爷,你有心事?
二爷坐在吊脚楼的门口,抽着旱烟,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说:这里风景宜人,雨水充足,很适合我的性格。
“二爷,你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我也点了一支烟,小声对二爷说道。我知道二爷刚才故意说这里风景好,是不想说出心里的事。
停顿了片刻,二爷小声说:通天浮屠,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我觉得这一次驭鬼门的任务,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我伸着头问。
二爷摇了摇头,用力的抽了一口烟,烟雾从他鼻孔里缓缓的喷出来,二爷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察觉不出来驭鬼门究竟要做什么事,只不过如今的驭鬼门,与解放前的驭鬼门似乎大有不同。
二爷的话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我又问:解放前的驭鬼门和如今的驭鬼门区别在哪啊?
“解放前,军阀割据,抗战内战一样接着一样的来。哎,一代伟人说的对啊,有枪即是草头王。当时的驭鬼门,实力强横,势力分布全国,与东北的胡子,山东的响马,湘西的土匪都有勾结。当时他们所做的事,皆是不义之举,而且心狠手辣。”说到了这里,二爷又是连连叹气,我知道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都很辛苦,他们经历过节粮度荒,经历过很多历史事件。
“如今的驭鬼门呢?二爷你怎么看。”
二爷捏着烟头,抽掉了最后一口,将烟头弹到了吊脚楼外的雨幕之中,猩红的烟头刹那间熄灭,二爷静静的说道:如今不止是时代和平,还是怎么回事,驭鬼门所做之事不像解放前那么心狠手辣了。而且下达任务的口气与以前也有所不同。池以帅扛。
我一愣,拧着头说:哪里啊,你看那个胖子,他就不听驭鬼门的话,结果自己养的一条金毛,就被驭鬼门杀死了。这就是杀鸡儆猴啊。
二爷吭哧一声笑道:这跟当年的驭鬼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当年的驭鬼门所做之事,任何一件说出来都是惊心动魄的。
说到了这里,二爷叹了口气,双手按住膝盖,起身,返回吊脚楼里准备吃饭了。
我看着外边的雨幕,心想:这一次面对第三魔陀,驭鬼门不让我参与,让我一直留在吊脚楼里,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因为第三魔陀专门克制我?
这个道理应该存在,因为驭鬼门让我单挑第二魔陀,就是因为我体内有克制第二魔陀的东西,铁心和魔心!
而克制炉中火的同时,正巧利用他身上的力量,让我二心合一,这绝对是天赐之机。但第三魔陀,我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吃过晚饭,休息的时候,我发现苏桢不见了,转头四看,也没找到苏桢的影子,躺在竹板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听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后半夜,我觉得耳朵有点痒,就伸手挠了挠。挠过之后又觉得耳朵有点痒,就睁开眼睛看了看。
旁边正卧着一只没有胡须的大花猫,它伸着舌头轻轻的舔着我的耳朵,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同时,又把我舔醒了。
我刚一睁眼,无须花猫就转过去身子,伸出前爪,朝着吊脚楼外西南方向指了一下。
我俯身,趴在无须花猫的面前,将嘴巴凑到它的耳朵旁,小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出去吗?
花猫点了点头,我缓缓的起身,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大家都睡的很香甜,尤其是胖子,鼾声震天响。我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还爱打呼噜。
由于身下的床铺都是竹板搭建的,韧性十足,稍微一动弹就会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所以我起身的速度非常非常慢,起身后,提着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吊脚楼的门口,踩踏着楼梯缓缓的走下去。
到了吊脚楼的下方,我这才弯着腰,穿上了鞋子。无须老猫已经顺着吊脚楼的竹竿爬了下来,此刻对我喵了一声,转头朝着西南方向的丛林跑了过去。
我追到丛林里,跟着无须老猫一起往前跑,下了很久的雨,地面很是湿滑,有些地方看着是草坪,但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水坑,很容易崴到脚脖子。
跟着无须花猫跑了十几分钟,穿过一片片的灌木丛,最后,无须花猫在一处乱葬岗停了下来。
说是乱葬岗,其实就是有七八个坟丘,每一座坟丘面前,都插着一块竹板,竹板上写着死者的名字。
无须花猫对我喵的叫了一声,带着我来到最中间的一座坟茔土丘旁,又昂着头喵了一声,示意我朝着竹板上的墓志铭看去。
我从兜里掏出小型手电,打开灯光一看,墓志铭上写着这样几个字。
“刘龙山之墓,1986。”
我嘴里嘀咕道:刘龙山?听起来好熟悉的感觉,对了,我二爷是叫刘龙海…
第308章 谁是假的?
难不成…
大脑中猛然一惊,顿时划过一道闪电,难不成这就是我亲爷爷的坟墓?奶奶生前曾经说过,爷爷是患病去世的,但我记得年幼之时。有一次村长规划了一片田地,要让我们村里几户人家把坟地迁走。
当时所有人从坟地里挖出来的都是棺材,有些人家的棺材比较好,有些人家的棺材腐烂的比较严重。但我爷爷的坟墓里。挖出来的却不是棺材,而是一个骨灰盒。
当时我还小,还傻乎乎的问我爸,我说:我爷爷的棺材怎么那么小啊?池以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