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大你不要丢下我!”粉红凤凰顿时小脸儿煞白,萌萌的大眼睛里泪水聚成了薄薄的雾气。
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潘小闲的手,粉红凤凰可怜兮兮的小声道:“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傻?驴儿哥眨巴眨巴大眼睛,这种话也能当真的?妹子你是玻璃心啊?
大概是刚才受刺激了吧!潘小闲想想也是,那种生死瞬间对于自己来说或许早就习惯了,可粉红凤凰终究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像宁玉碎一样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天之娇女。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潘小闲安慰着她,粉红凤凰这才放下心来,哆哆嗦嗦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握住潘小闲的手让她有着很大的心理负担一样,这让驴儿哥很惆怅。
卧槽冰清玉洁的驴儿哥都没嫌弃你,你这是嫌弃驴儿哥了?
刚才我救你的时候虽然是没看清楚吧,但咱俩也算是坦诚相见了,我是不知道你的深浅,但你却知道我的长短,就算刨去这个不说咱俩也算是同床共枕一个星期了,握个手肿么了?
用得着反应那么激烈吗?
“老大……”粉红凤凰耷拉着小脑袋,声若蚊蝇结结巴巴的道:“就算你的手没事,我也,我也可以,可以为你做……”
说到后面简直就只是樱唇在动却没了声音,连驴儿哥的耳朵都听不见,下意识的把耳朵凑近一点儿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没,没什么啦!”粉红凤凰小下巴都嵌在沟壑里了,小脸儿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哦……”潘小闲也没跟她计较这种小细节,只是目光扫了一眼溪边的蛇尸:“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粉红凤凰似乎因为混过去了而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潘小闲提起了蛇尸丢进了溪流里,眼看着蛇尸被湍急的溪水给卷走,心里暗暗可惜。
这虫蛇一身都是宝,只可惜见不得光,会暴露潘小闲的秘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化作春泥更护花吧。
“走了!”潘小闲伸手去搂住粉红凤凰的纤腰,他是没什么感觉的,粉红凤凰衣服都是湿淋淋的裹在身上,冬天穿得又厚,但粉红凤凰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如果是来的时候潘小闲还就真忽略了,现在却是才猛然觉察到粉红凤凰被他搂着的时候紧张了。
若无其事的潘小闲搂着粉红凤凰翻过了墙头,然后就立刻放开了她,整个过程没有多余的拖泥带水。
虽然粉红凤凰的不离不弃让他很感动,虽然两人之前坦诚相见过,但并不代表着粉红凤凰就是他的人了,更何况粉红凤凰也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至少潘小闲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偷偷摸摸的返回了房间里,关好门瘫在床上,潘小闲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潘小闲听到粉红凤凰弱弱的小声音在喊他:“老大?老大?”
哼!我听不见!我听不见!驴儿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耍什么小性子,反正就是不想理她。
没有等到潘小闲的回答,粉红凤凰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窸窸窣窣”起来,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潘小闲本来是在装睡的,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来,潘小闲便皱着眉头转过脸眯着眼看看她到底在搞毛。
然而这一看驴儿哥整个人都惊呆了,粉红凤凰竟然是在脱衣服,而且已经把上身全都脱光了!
要知道潘小闲可是有着一双夜眼啊,哪怕不用神鹰之眼也是如同白昼,粉红凤凰那莹白如玉的肌肤、柔软丰满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腰全都暴露在了潘小闲的眼前,纤毫毕现!
但是驴儿哥敢对灯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这一个星期两人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谁会想到粉红凤凰今天忽然脱衣服了啊!也对啊,本该能想到的,粉红凤凰的衣服都湿透了……
粉红凤凰先是吓了一跳双手立即捂在了胸口上,不过旋即就想到了这么漆黑的环境里潘小闲应该是看不到的,而且或许潘小闲只是睡着无意中翻身呢?
于是粉红凤凰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在潘小闲眯着的眼前晃了晃,驴儿哥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别晃了,再晃大白兔都跑了喂!
见潘小闲始终也没动静,粉红凤凰这才放心的收回了手去继续脱裤子,潘小闲趁机把眼睛闭上了。他刚才只不过是无心的而已,要是继续看下去那可就真成了凑流氓了。
粉红凤凰脱了裤子之后盖好了被子,却是面红耳赤的轻啐了一下:自己的小裤裤一定是被某人拿走了!
虽然羞射得不行,但是想到自己的小裤裤是被潘小闲偷偷藏起来的,粉红凤凰又不禁心里泛起一种甜蜜的感觉,可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原本红红的小脸儿瞬间就变得苍白。
无声的叹了口气,粉红凤凰缓缓地合上了剪水双眸,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悄滑落。
潘小闲并不知道粉红凤凰的心理变化,他此时正在想着今天事情的诡异。
要知道那条小溪虽然在院墙外,但也是在防护罩之中的,讲道理虫族、虫兽、虫人都不能进入防护罩,可是那么大一条虫蛇是怎么混进来的?
为什么防护罩没报警?
虽然自己和虫蛇搏斗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也发出了些激烈的水声,为什么少林寺里没有一人发觉?
这到底只是一次意外,还是……
……
这一晚的意外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取经二人组的正常生活,潘小闲仍旧是每天去劈柴、炒栗子,粉红凤凰也仍旧是每天去挑水、捻黄豆,然后晚饭之后两人就组团去刷十八铜人。
粉红凤凰并没有因为和潘小闲的坦诚相见就改变对潘小闲的态度,她还是那个每天叫着“老大”的跟屁虫,也总是会躲到潘小闲的身后就像是个小受气包,只是从那晚之后她对潘小闲的依赖更强烈了,简直是到了对潘小闲言听计从的地步。
潘小闲不知不觉间对她的态度也发生变化,自从那晚之后他已经是默认了粉红凤凰是自己人的关系。但是两人之间却始终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就像真的只是老大和小弟而已。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直到距离半个月之期还有一天的时候,刷完了十八铜人,圆通大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两人自己回去休息,而是把两人给拦住了。
“施主请留步!”圆通大师跟幽灵似的飘到了潘小闲和粉红凤凰的面前,慈眉善目的对两人双手合十:“阿米豆腐,施主请留步,贫僧有话说!”
快看快看!他又要玩套路了!
驴儿哥跟粉红凤凰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已经都总结出经验来了,圆通大师每次慈眉善目的说话时就是要玩什么套路了!
心好累,都已经最后一天了,能不能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诚?
“两位施主,这段时间在敝寺一定受益匪浅吧?”圆通大师笑眯眯的问。
“多谢大师关照,涨了不少姿势。”驴儿哥没忍住怼了他一句,这两个星期他们真是光干苦力了,圆通大师他们什么都没教过,之前还觉得唐奕冲动了,现在看来唐奕才是聪明人。
“涨姿势了就好!”圆通大师含笑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让你们去参加明天的可字辈年度大比了!”
第194章 何必操之过急?不如日后再说!
“可字辈年度大比?”潘小闲和粉红凤凰对视一眼,卧槽圆通大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起一出是一出?明天大比你今天半夜才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人临时退出三缺一了啊魂淡!
“嗯,原本贫僧是不想让你们参加的,毕竟你们并没有剃度,来寺里的时间也短,还没学着什么东西。”圆通大师就像是听到了潘小闲和粉红凤凰的心声了似的,主动说起这个话茬。
卧槽你特么还知道我们没学着什么东西啊?潘小闲和粉红凤凰组团震惊了,那你还让我们参加?
“但是呢,今天一位预定好了的师侄外出遇到虫兽围攻,受了点伤,他师父舍不得放人了,贫僧也想着你们来一回不能白来,不如就让你们趁机见见世面好了!”圆通大师笑得很慈祥,眼中带着鼓励、期待之意——此处应该有掌声!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能想到我们还真是谢谢你了啊!”驴儿哥忍不住当面吐槽了,反正明天最后一天,不吐白不吐啊!
再说这不是明摆着坑我们吗?少林寺内不准用别派武功,既然是寺里可字辈的武僧比武,那肯定更不准用别派武功了,你特么让我们肿么打?根本就是去找虐的吧?
人家师父舍不得他徒弟,你特么就舍得我们了是吧?也对!你特么什么都没教过我们,也谈不上师徒之情,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们知道贫僧的一片苦心就好!”圆通大师笑得很含蓄:“可字辈是贫僧的弟子辈,你们也算是勉强符合。对了,为了方便你们参赛,贫僧还特意给你们取了法号。”
说着圆通大师用戒尺点了点粉红凤凰:“粉红施主总是楚楚可怜之态,贫僧便赠你法号可……怜!”
可怜?粉红凤凰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尼玛你还真是“特意”给我取的啊!真是太特意了!
“潘施主总是会带给贫僧惊喜,就仿佛对于潘施主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贫僧便赠你法号可……”圆通大师两眼四面八方的瞄着,长音拖了十七八个弯终于是一锤定音:“能!就叫可能!可能这个法号好啊!真好!贫僧可是苦思冥想许久才有的这神来之笔!”
看着一脸期待夸奖的圆通,潘小闲真心无力吐槽了:尼玛你这是想了有多久啊!
可……能!还真是神来之笔啊魂淡!
“法号有了,明天你们直接随贫僧去参赛即可,就算是贫僧的……记名弟子吧!”圆通大师有点儿不太满意潘小闲和粉红凤凰的态度,竟然连点儿反馈都没有:“好了贫僧见你们也是欢喜得说不出话来,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罢圆通大师连吐槽的机会都没给潘小闲和粉红凤凰,就幽灵一般的飘走了……
“卧槽什么就愉快的决定了啊魂淡!当你的记名弟子有什么好啊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驴儿哥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寒气森然:“哪怕你把不管你怎么躲我永远都能打着的杖法交给我也好啊!”
知足吧老大!粉红凤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圆通大师没给你取名叫什么可耻、可笑、可恶、可悲什么的已经很有职业道德了好吗?
潘小闲和粉红凤凰一同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所住的青砖瓦房,躺在床上两人都是感觉睡意全无。
“老大,我们什么都没学到,明天可怎么打啊……”粉红凤凰越想越觉得杯具。
“我觉得老子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潘小闲很深沉的道。
“老子说的什么?”粉红凤凰一脸期待,老大就是有文化,还记得老子的道理。
“何必操之过急?不如日后再说!”潘小闲合拢了双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反正现在老子是要睡觉了!
“啊……”粉红凤凰小脸儿一红,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什么“操之过急、日后再说”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当——当——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学生党驴儿哥瞬间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学渣通关公式: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等一下!是谁在敲门?
要知道潘小闲和粉红凤凰在这里住的两个星期简直就是门可罗雀,除了圆通以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来过了,而且圆通这老秃瓢儿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敲门!
是谁?
粉红凤凰裹着被子就好像个小蚕茧儿似的,“骨碌骨碌”从墙边滚到了潘小闲的身边儿,用简直能把人给萌化了的撒娇音咬着潘小闲的耳朵:“老大,这个时间来敲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是不开呢还是不开呢还是不开呢?”
“……那就不开吧。”驴儿哥犹豫再三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确实很难选择啊!
但是敲门的声音却是死皮赖脸、没羞没臊的一直响着,简直是让人心烦意乱,潘小闲睁眼一看粉红凤凰,却见粉红凤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正盯着自己看。
“老大,要不还是给他开吧!”粉红凤凰带着哭腔的道:“我已经完全不想睡了……”
所以说我们刚才忍他这么久到底是在搞毛?潘小闲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撑起身子来下炕去,直接拉开了门——没什么好猜测的,敲门的肯定是个和尚,要不是和尚,也就不会敲门了。
门口站着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和尚,正是在后厨里原本负责炒栗子的那位,法号是圆满,跟圆通是同辈分的师兄弟,但是因为圆通代购东西的服务态度对圆通怨念深重。
自从潘小闲来了之后,圆满就厚颜无耻的把炒栗子的活儿都交给了潘小闲,不过他倒是经常会来指点潘小闲一二,所以他算是潘小闲除了圆通以外最熟悉的和尚了。
“圆满大师,”潘小闲奇怪地问道:“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废话!没事儿这大半夜的我吃多了撑的敲你门?”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性质的问题,在后厨管事儿的圆满大师就是个酒肉和尚,说话也比圆通更直接粗暴,一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的闯进门来。先把门给关上这才对潘小闲低声问道:“小子,听说你明天早上要补缺上四强赛?”
“四强赛?”潘小闲眨巴眨巴大眼睛:“什么四强赛?不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吗?”
“对呀!就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呀!但是可字辈年度大比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现在都已经进行到四强赛了!”圆满古怪的看着潘小闲:“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呢吧?”
“麻痹……”潘小闲脸都绿了:还真是三缺一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圆通,老子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看到潘小闲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圆满秒懂:“卧槽圆通这个凑不要脸的!不过如果是他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奇怪了,连我们好不容易偷点儿功德钱让他代购的东西都能给昧下了,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
功德钱也能偷?圆满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圆通!快点给我向佛祖道歉啊!潘小闲也是醉了:“圆满大师你是来专程告诉我这个的吗?”
“是……当然不是!”圆满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你有道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修炼的内力,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圆满你好,圆满再见!”驴儿哥毫不客气的就把他往外推,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麻痹上次你玩这套路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把《如来神掌》教给我,结果你却把炒栗子的工作交给了我,明天就是老子最后一天了,你特么把这套路换个姿势又来一遍?
“哎?哎?你干什么?别推……卧槽我专程来教你武功的,你别推——”圆满急了:“你这是狗咬弥勒佛不识好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