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经理,您来啦!”玲玲看到潘小闲出现立即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喜形于色的抢上前几步,又马上醒悟过来,连忙放慢步子,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儿,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就像是个矜持的淑女:“潘经理,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驴儿哥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玲玲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善良的花痴了,以前的你爱笑爱看片爱舔屏,还记得你在星空下告诉我,只要有双头龙,有跳蛋,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再看看现在的你,一天到晚都想着怎样淑女,怎样吊金龟婿,渐渐迷失了自己,答应我,不要装淑女了,做回原来的自己,好吗?”
“潘!小!闲!”玲玲又羞又怒,夜场里上班的人开玩笑确实尺度很大,就好比“金针菇”、“吃饺子”之类的那都是司空见惯,但哪里有像潘小闲把黄段子说得这么心灵鸡汤的?
驴儿哥赶紧钻进了任红菱的办公室里,只见任红菱此时正坐在她的大班椅上,却并没有像她平时那样大爷似的把黑丝美腿翘到桌子上,而是正襟危坐,在她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男人背对着潘小闲一动不动,听到进来人也没回头。
“黎经理,有什么事吗?”任红菱微笑着主动对潘小闲道:“我现在有客人,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等我接待完了客人再找你。”
第215章 没文化,真可怕!
“任总,我这事儿非常重要!”驴儿哥就仿佛没注意那黑色长袍男人的存在,一步步走向任红菱的大班桌。
你特么是不是傻?任红菱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难道你就没发现我叫的是“黎经理”?难道你就没发现我跟你说话这么客气?难道你就没发现我面前坐着个穿得跟《黑暗圣经》似的奇葩?
“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也等到我接待完客人再说!”任红菱秀眉一挑,拿出了霸道总裁范儿。
她眼角余光瞟过面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见男人一双三角眼在闪烁着寒光,任红菱心头一紧,慌忙板起了小脸儿横眉立目的对潘小闲厉声呵斥道:“我现在命令你——出去!”
黑袍男人对任红菱的表现很满意,既然这个骚娘们儿知情知趣,或许等事情结束了可以把她收为小妾,讲真这种级数的美女还真不多见,只她那对奇尺大辱就够老子玩儿一年,啧啧……
“任总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潘小闲一脸幽怨的向前走着:“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舔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黎经理!”
“小舔甜?”任红菱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噤,卧槽你还能更恶心点儿吗?
“新人胜旧人?”黑袍男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在说我?卧槽我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
“你以为我这么辛苦来这里真的是为了那点儿工资吗?是为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美女总裁啊!”潘小闲越说越激动,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汉钟离!跌步抱酲兜心顶!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听了驴儿哥的血泪控诉,黑袍男人不禁对任红菱刮目相看,潘小闲的话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而背后忽然有劲风袭来,黑袍男人脸色一变,慌忙想要避开,已然是慢了一步。
“轰——”
黑袍男人坐着的靠背椅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而强悍的冲击力让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脊柱被撞断的声音,黑袍男人喷出一口老血,想要说什么却嘴巴开合了几下,无力的趴在了办公桌上。
“嗡——”
一只大约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甲虫从黑袍男人的乱发之中飞了出来,闪电般飞射向了潘小闲。
事情太突然而且距离又近,潘小闲完全来不及避开,被这蓝色甲虫扑在了脖子上。
蓝色甲虫的脑袋前边儿尖尖的就好像锥子一般,它落在了潘小闲的脖子上,得意的把尖尖的脑袋往皮肤里一扎,轻而易举的就钻了进去,然而它刚钻进去一般身体就感觉到了不对头。
无数只透明触角就仿佛是一根根章鱼的触手把它死死的缠住,然后就好像东瀛绳艺一样把它捆绑出各种羞耻的姿势,这是大部分的透明触角在做的事,还有小部分的透明触角比较顽皮,有的在甲虫的身上不断的钻着捅着试图找到突破口,有的试探着分解它先把它的翅膀扯下来再把小腿儿一根一根的扯下来……
蓝色甲虫简直要疯了,自从它被主人培养出来之后,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关键是它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这些透明触角就好像是一群凑流氓,把它这个五花大绑的软妹子肆意羞辱……
潘小闲完全没有在意那只命苦的蓝色甲虫,一把薅住了黑袍男人的头发把他薅起来相了个面:“蒙绕燎是你什么人?”
原来……是你?那黑袍男人一张嘴就是鲜血止不住的涌出来,他一双三角眼瞪着潘小闲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然后就转变成了仇恨,就仿佛跟潘小闲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虽然他现在理论上来说是被潘小闲给制服了,但他却是狰狞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有恃无恐的瞪着潘小闲: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该不会是在指望你的死虫子吧?”潘小闲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勾勒着青黑色图腾纹刺青的苍白皮肤上,一只蓝色甲虫半个身子钻进去,屁股在外边儿使劲儿扭动着,露在外面的两条小细腿儿还一蹬一蹬的,就好像在使劲儿钻。
呵呵……黑袍男人胸有成竹的笑了——傻逼!这可是我辛苦炼制的【傀儡蛊】,一旦进入你体内,蛊就会往脑子里钻,钻进你脑子里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傻逼,只能受我控制,像个傀儡一样!
既然你都发现了我的傀儡蛊,竟然不立即处理,还敢在我面前装逼?哼,等会儿我看你怎么装逼装成了傻逼!
“小闲!”任红菱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叫道:“那是蛊!快抓住它!千万别让它钻进去了!”
“那也得它钻得进去才行!”驴儿哥很骄傲:“说到皮厚,除了自己我谁都不服!”
任红菱也是醉了,然而她这时才发现,好像潘小闲说得是真的,那只蛊撅着屁股钻了半天也没能再多进去一分一毫。
卧了个槽?黑袍男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三角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钻在潘小闲脖子上的傀儡蛊,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一蹬一蹬的小细腿儿不像是在往里钻,反倒像是在使劲的蹬着那苍白的皮肤,想要往外退出来呢?
这不科学!黑袍男人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疑惑,他自己炼的蛊自己还不知道吗?
蛊这种神奇的存在,向来都是只会往里钻不会往后退的,所以说这一定是幻觉!
但是为什么它还没钻进去?这魂淡的皮是有多厚?
紧跟着让黑袍男人简直要绝望的一幕发生了,那只傀儡蛊的小细腿儿忽然不蹬了,而是好像抽搐一般时不时的抽那么一下下……不对啊!这尼玛该不会是死了吧?
“姐你等一下,我先去下洗手间。”潘小闲薅着黑袍男人的头发就往洗手间走去,浑身瘫软的黑袍男人就像只死狗一样被在地上拖着走,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却做不出任何反抗。
能不能不要那么淡淡然?你这样让我感觉很惆怅啊!任红菱呆坐在座椅上,忽然感觉心口绞痛不已,不禁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在地板上来回翻滚着。
“呵……噗……”黑袍男人刚笑出一声便忍不住喷出一大口血来,但是他却非常得意的一边吐血一边笑:骚年!你真是太甜了!你以为我就只在你的身上下了蛊吗?
“从蒙绕燎的身上我学到一个很有用的姿势。”潘小闲停下了脚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黑袍男人:“似乎只要下蛊的人死了,他下的蛊也会跟着一起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纳尼?黑袍男人猛地瞪大三角眼:人丑就要多读书!谁特么告诉你下蛊的人死了,他下的蛊就一定会跟着死的?
不是!你冷静点儿!别冲动!一切好商量!黑袍男人看着杀气毕露的潘小闲,吓得浑身都是冰凉冰凉的,赶紧想解释却是又被一口血给哽住了喉,然后也就没有机会解释了。
“喀!”
驴儿哥毫不犹豫的掐碎了黑袍男人的脖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杀人真的是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都不眨。
没文化,真可怕……黑袍男人死不瞑目的瞪着三角眼,已经是死得透透的。
然而就在此时,任红菱却是又一声惨叫,她开始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因为真爱酒吧里的温度始终保持着二十二度恒温的缘故,任红菱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她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撕掉了,顿时两个巨大的白兔疯狂的跳了出来,白花花的晃瞎了驴儿哥的24K钛合金狗眼!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驴儿哥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无法一手掌握的大白兔……上面正在疯狂流窜的鼓包!
这鼓包大约有硬币大小,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把欺银赛雪的皮肤给拱了起来,它藏在皮肤下好似疯了一般到处乱窜,一忽儿在左边的大白兔上画个“S”,一忽儿在右边的大白兔上画个“B”,把任红菱吓得简直都要精神崩溃了,尖叫着眼泪哗哗的,一双黑丝美腿玩命儿的踢蹬着。
潘小闲的眼中闪烁银芒,在他看去任红菱胸口上那个鼓包下边儿有着一个硬币大小的黑影正在毫无逻辑可言的钻来钻去,很显然这个应该就是那个黑袍男人在任红菱身上下的蛊。
这正是潘小闲敢直接杀死黑袍男人的底气所在——有了神鹰之眼,就是这么自信!
“姐,你忍着点儿!”潘小闲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伸出一只罪恶的大手缓缓地按在了一只大白兔上。
不是他想趁机吃豆腐,主要是他的反应速度太慢,虫子又窜得太快,只能是用这种守株待兔的笨法子。
这时候任红菱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豆腐被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已经是吓疯了,那只蛊还不知道它已经得瑟不了多久了,肆无忌惮的到处流窜作案。
很快它就再次流窜到了潘小闲难以掌握的这只大白兔上……
第216章 你是射狼还是射鬼?
旋金指!
潘小闲的手指就仿佛是手术刀一般精准的瞬间刺穿了大白兔,已然是被他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程度的旋金指又快又狠又准,切开了皮肤之后只轻轻一挑,就仿佛是翻炒栗子一样就把那只蛊给挑飞了出来!
“吱吱!”
硬币大小的蛊在半空中尖叫两声想要飞走,却是“啪嗒”一下摔落在了地上翻滚着!
潘小闲之所以没直接把它给刺死,是担心它体内有毒会感染了任红菱,但是要不伤了它必然会被它逃走,所以炉火纯青的旋金指就是这么威武霸气,瞬间就给它做了个阉割手术!
哦不,是截肢手术!
旋金指指尖宛如刀锋,眨眼便切断了蛊的半边翅膀和小细腿儿,可怜见的那只蛊落地就成了半身不遂,只剩下半边身子还有翅膀和腿儿在扑腾,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啪唧”一脚,驴儿哥把这只蛊踩成了肉泥,然后取出了一瓶草木精华想要给任红菱涂抹在胸部伤口上。
他的金铲指留下的伤口必然会留疤,但问题是那可是人家的胸部,留下手指头形状的疤痕算怎么回事儿?
再说这个黑袍男人明显是因为他来的,任红菱属于躺枪性质,这事儿归根到底他得负责。
驴儿哥缓缓地回过头来,顿时整个人都惊到了,却见任红菱竟然是正拿着一瓶草木精华往胸部伤口上涂,虽然眼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痕,但很明显任红菱情绪已经稳定了。
姐的手好小……这是驴儿哥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卧槽辣眼睛!第三反应就是……我是该继续看呢?还是继续看呢?还是继续看呢?
“住手!”驴儿哥忽然正义凛然的大喝一声,放开那只兔子,让我来!
任红菱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儿把草木精华给洒了,又羞又怒的瞪大桃花眼:“你干什么?”
“你别动!”潘小闲蹲下身来,一双红瞳目不转睛的盯着任红菱的大白兔,渐渐地他的瞳孔中点亮了银光,就仿佛眼中藏着一颗夜空中最明亮的星!
“你……”任红菱想说什么却发现了潘小闲眼中的异样,她贝齿咬住了樱唇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以免打扰了正在全神贯注的潘小闲,只是雪白梨腮上的酡红证明了即便是豪放如她也羞涩难当。
丈夫已经死了五年多了,可即便是丈夫还活着的时候也从没像潘小闲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大白兔看,任红菱感到极其羞耻的同时却又隐约有着难以描述的快感。
这让她可耻的硬了……
潘小闲目不转睛的盯着大白兔,神鹰之眼还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以他现在的水平只能看到隐约一粒小黑点儿,他必须很仔细才能看清并做出判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玲玲进来了。
“红姐!张总他请您……”玲玲推门进来之后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心中的偶像任红菱撕碎了上衣,赤裸裸的半躺在办公桌旁的地毯上,一双白皙的藕臂撑起身子来,骄傲的挺立着高耸的秀峰,任凭潘小闲蹲在她面前仔细的观摩……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玲玲吓了一跳,急中生智的自言自语:“哎?红姐人呢?明明刚才还在的……”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退了出去,玲玲捂着自己的咪咪喘息了好一会儿,却是越喘息越急促,心跳的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蹿出来了一般,浑身发烫如同发起了高烧……
真没想到红姐竟然是这种人,那潘小闲也是个禽兽,竟然在办公室里就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对于这种凑不要脸的事儿我只想说一句——老司机带带我!
看起来似乎是一颗虫卵,又或者说是在沉睡中的蛊……潘小闲眼中银光闪烁,瞪得他眼睛都要抽筋了,终于是看出了个轮廓。
根据刚才那只不停窜来窜去大写S和B的蛊的自杀式表现,潘小闲大胆的猜测,这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子母蛊】!
子母蛊根据蛊的不同有很多种,共同的特征是一大一小两只蛊同时进入人体内,这两只蛊未必就一定是亲生母子,甚至可能都不是同种,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母蛊会掩护小的蛊,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来转移人视线,让子蛊得以保存。
黑袍男人在任红菱身上下的蛊,最可怕的其实是这只子蛊,虽然潘小闲不知道这是什么蛊,但可想而知如果这次没有发现子蛊,等子蛊在沉睡中成熟并醒来的时候,任红菱不死也得脱层皮。
“姐,你……再忍着点儿!”潘小闲沉声说着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手,五指握成了手刀。
“哈?”任红菱呆了一呆,她扬起小脸儿看着那只手刀,不知为何恍惚间她有种错觉,就像是在面对着一口斩妖除魔的宝剑,宝剑通体绽放着伟大、浩荡的神圣之光,仿佛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斩魔剑!
“唰——”
潘小闲瞬间一刀斩下,任红菱的另一只大白兔上瞬间便现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口,刀口不大不小,恰好可以容潘小闲两个手指探入,潘小闲便施展旋金指飞快的探入刀口中,再抽出来时,手指间便夹着那只子蛊!
子蛊本该是吸食宿主的精血孕育成熟之后再醒来,此时却是被强烈刺激所惊醒,“吱”的只叫了一声,便被潘小闲手指一夹,夹得粉身碎骨,随手丢弃在了母蛊旁边,送它们母子团聚了。
潘小闲早就准备在手里的草木精华立刻倾倒在了刀口上,顿时就像是黏合剂一样去合拢刀口,血也止住了,像这种级别的伤口立即好肯定是不可能,但妥妥的不会留疤。
“呜呜……”任红菱痛得已经是哭成了泪人,眼泪哗哗的看着潘小闲,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
平白无故的老娘一对大白兔被他看光了,还被他一边砍了一刀,完事儿老娘还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谢谢……呜呜……谢谢了啊……呜呜呜……”任红菱一边道谢一边哭,这个世界真是对我充满了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