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吧咋着她刚才的话……
第十二章 :猪
“天天吃过期食品的,也就配用垃圾厕所……”
这句话,大有深意。天籁『小说
我吧咋着其中的味道,急忙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栗子鸡与矿泉水,随后愕然了。
董事长提供给我们这些小工的吃食,都是过期的东西……
当时,我心中就不淡定了。
因为我恍然明白,这些玩意都是懂事长家罐头厂卖不掉或者回收回来的过期食品,我们则成了为他处理这些的……
什么呢?我当初没想出这个词来,不过过了一阵我想明白了,在农村,为家里处理剩菜剩饭的,不就是……猪么?
当时没想通,但我好歹念过大学,知道吃别人不吃的过期食品,喝别人不喝的过期瓶水,还不明着告诉,本身就是对人人格的一种侮辱,只可惜我们这些小工每天朝五晚九,累的和三孙子一样,吃了半个月的过期食品,到现在才现。
是可忍孰不可忍中,那天晚上我便把真相一股脑告诉了工友们,并提议大家一起去找包工头,让他给大家讨个说法。
但我的提议……却只换来令人胆寒的沉默。
原来,这件事早就有工友现了,但处于种种不自觉或者得过的心理,所有人选择了忍耐。
甚至还有朋友告诉我说,忍忍算了,这过期罐头比别的食品“禁造”,绝吃不死人,大家乐的口福之余,谁还在乎这些呢?
总之,没人响应。
也因为没人响应……当天晚上,我一夜没闭住眼。
可能我念的书比别人多一点的原因,又或者是我这莫名其妙的霍姓带来的敏感,我认为一个人,应该活的有尊严,这一个过期罐头,根本就不是吃不吃死人的问题,而是尊严!是尊重!
……后来,这件事成了我下海经商的主要诱因之一,而且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对那无良董事长和他女人的报复,很快就来了。
在我开饭店刚缓过来的第一年,我带着初尝甜头的兴奋,于年底邀请员工和交好的工友吃饭。
当晚,我带着兄弟们一起吃饭,临了感觉还不助兴,便叫了一个ktv的订单,带着大家去唱歌。
酒后高歌,正在兴头,我却看见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问我们要不要“公主”。
这种事,男人都懂得,我本人不太感冒,不过看着伙计员工们火辣辣的眼神,我还是决定送佛送到西。
拍下了一千块钱,我吩咐了那老女人一句“好好招待我这帮弟兄”,便自己出去抽烟了。
为什么这事,我不找呢?说实话,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而是因为我这帮伙计嘴够碎,回头有点暧昧,他们再给我传到阴五甲耳朵里,那就真亏大了。
毕竟,我可是一直在琢磨着他孙女的。
但伙计们瞎闹,我一个人坐着装高洁也不可能,于是我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却,跑到过道里透了几口气,便准备先期走人了。
出来,抽烟,但就在我披上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在过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我工地董事长的……那个老婆。
此时的那个女人,和先前的高冷判若两人,她穿着艳俗的衣服和劣质的丝袜,脸上涂抹着厚重的护肤品与廉价的唇膏,一看就是在干那种说不出口的行当。
女人走过我身边时,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道扑面而来,不过显然她没有认出我。
可能因为我盯了她许久的原因,那女人误以为我对她有兴趣。
故而,女人在走到我身边之后,居然驻足了脚,随后她伸出手,轻轻勾搭着我的衣领道:“玩玩么?唱歌一百,包夜六百,还有你没见过的特殊服务哦!”
说完话,这女人似乎还感觉诱惑力度不够,她看了看四下无人,竟然又把嘴凑过来,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
女人是很漂亮的女人,甚至惹得我浑身一麻,但是看着昔日董事长御用的金丝雀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她最漂亮的时候给我的印象就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更是鄙视中带着好奇。
本能的,我扭头过去,问那女人道:“这不是x董事长的夫人么?您还记得我吧?”
我一句话,让这女人陷入了极端难堪的地步,随后她后退几步,又仔细的审视着我的脸。
“你,你是……”女人哽咽着,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没认出来。
“我是没素质的那个!”我淡然提醒,随后又补充道:“一个吃过期食品的猪……”
最后的话,似乎触碰到了这女人最敏感的神经,随后她连连说我认错人了,然后带着哭腔,远远跑开。
看着她的身形,我只能摇头。
后来,我从工友那里打听道,她的董事长老公因为修改食品出厂日期和偷税漏税的事情进去了,估计这辈子没希望出来。原本留下的一点儿遗产,也因为这女人的大手大脚而败光。
这种人,懒散惯了便不可能再苦起来,为了维持自己的开销,她又开始了勾搭男人的过程。
不过,吃青春饭,总也有到头的时候,而且现在的富二代花花公子不缺女人甚至不缺男人,她一个半老徐娘,又能活跃多久呢?
而且我一直感觉,青春饭这种东西,其实和赌博没什么区别,或许有人盆满钵满,但更多的人却倾家荡产,甚至急流勇退下,干越来越卑贱的勾当。
而这个曾经冷傲的女人,显然便是赌输的那个。
昔日,她嫌弃我们去的厕所脏,而现在,她变成了有钱就能上的公共厕所,这样的转变……只因为钱!
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的素质,并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有些人是拿钱装出来的,而有些人,则是实实在在的。
可……不管怎么样,一个人在社会里,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
而真正看清自己的人,我相信绝不会来“笑渔舸”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纵横泄!
因为,这种地方只会让自己迷失、彷徨。
看清……自己!我突然想通了!
一念贯通间,我不在紧张恐惧,进而抬起头,再次望向笑渔舸这艘三层楼高,金碧辉煌的食船。
我……知道这船里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又该怎么应对了。
第十三章 :入门
金碧辉煌的笑渔舸,就停靠在启明湖的南口码头上。
我带着徽嗣杺,赵海鹏,径直奔南口码头登船的位置去了,但还没进门,便看见两位熟人,耷拉着脸从里边走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徽家三少爷徽嗣檀和他的女助手丝兰。
这二位,自从一只猴饭店一别后再没见过,不过我听说,因为一只猴饭店里我的报复,这徽三少爷非常不爽,只是又听说我和徽二丫头有关系,赵海鹏又救了他爹徽唯本的命,才没敢进一步报复。
这一回,请坐头三虎中的灰白二虎出山,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他徽嗣檀。
三少爷为人聪明,不过太年轻,说白了就是太张牙舞爪,缺乏调教。
看着他从笑渔舸出来,我立刻明了,这是亲自赔上了脸面和时间,来笑渔舸找瑞木钧的。
徽三少爷亲自来,也一定是下着血本的,不过我却不担心,因为从他不悦的脸色上来看,丫肯定没成功。
总之,徽嗣檀的行动是快,但无疑失败了。
看见动过手的熟人照面,徽嗣檀的恼怒又舔旧堵,心情自然又坏到不能再坏。
于是乎,他抬起头,理都没有理我们,而仅仅是问徽嗣杺道:“二姐,不在德州鲁壁阁坐镇,来这里干嘛?好像这黄河以南的事儿不归你管吧?还带了两头蒜!成何体统。”
蒜头,在火工语里就是臭而难闻的意思。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充满了鄙视。
徽嗣杺性子沉,她听老三数落,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难堪,因此估计不会说什么,不过我受不了这刺激。
徽三少爷再有势力,我们也不是用来撒气的,而且他还说我和赵海鹏是两头蒜,这算啥?
就算我们是蒜,他给剥皮么?!到时候流眼泪的,还不是他自己?!
心有不爽,故而我立刻反驳道:“我们来干嘛?这一点儿我告诉您,我们来是给某些人擦屁股的。事儿干的臭烘烘,还有脸站着继续拉?”
我话里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这个气盛的徽嗣檀脸色被我教育的比屁股还难看,但他刚想骂回来,其旁边的黑工装美女助手丝兰却一把拉住了他。
“别忘了覃大家的话!”丝兰适时提醒道。
覃大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徽三少爷似乎挺忌惮这个人,听见丝兰提醒后立刻收敛了颜色,随后冲我道:“那……祝各位好运吧!”
说完这个,徽嗣檀带着丝兰急匆匆离开来,钻进一辆豪车,扬长而去。
送走司徒雷登,我丛丛肩膀,问徽嗣杺道:“这个……覃大家是谁?”
“我们家的老舅爷,叫覃千尺,五岭殿那边的人,借着这层关系,他现在是徽家第三实权派,和三少爷一个壕沟里的人。”
闻言,我略微感慨道:“呵呵,徽大少和你二小姐一个国,三少爷和老舅爷站一队,你们徽家够热闹,这是要玩楚汉争霸呀!还是要玩南北朝?”
徽二丫头脑子够聪明,见我调侃,当时便回我一句:“是呀,我们是站好队了,不过你现在是什么?肉夹馍么……”
这话……很形象。
说完这些,徽嗣杺这女人解了气,便带着我引荐到了笑渔舸的门口。
笑渔舸与南口码头链接处,有一个简易的铁梯,在铁梯那里站立着两个身强力壮的西服保镖,以及一位笑容灿烂的入门接待。
那女接待穿着粉红色的高开叉旗袍,魅惑里带着极度淡定,在保镖的簇拥下自信的笑着。
见到我们仨,当时女接待便开口道:“请问三位有预约么?”
我摇头,回答道:“没有!”
其实我们有何芝白的预约,不过还是成心说没有的。
听完我的话,女接待又问道:“请柬呢?”
我继续摇头,又回到:“没有!”
“对不起!这地方不接受现定的餐饮服务,需要提前半个月打电话定位安排。”女人略微奇怪的打量我,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主儿来。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轻蔑。
那种轻视是自然流露的,只怪这女孩掩饰的不是很好,被我抓住了。
虽然我心里不爽,可也不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既然她鄙视了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让人瞧不起吧。
因此,我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回身问徽嗣杺道:“给这个丫头张名片!”
徽嗣杺不解我的用意,更对我臭烘烘的脸色诧异,不过她既然把权交给我了,便还是遵从我的意思,给了她一张名片。
“这是什么意思?”女孩子伸手接过来,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