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只乌鸦冲葛令瑶点头道:“饱了!走人,走人!”
乌鸦喊话,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吓人一个哆嗦的。
我和葛令瑶谈话的时候,葛富贵这只大乌鸦一直爬在我桌子上挑肥拣瘦的吃我的各种串串。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胃口很好,口味更是刁蛮,我串子上的肉,人家只挑瘦的,鸡胗子也只吃那么一两口。故而一顿风卷残云下来,它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却把我所有的吃食都过了一个编。
看着这颇为让人无奈的五脏,我真是想看看,它过去还是人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我的心境葛富贵自然是不懂了,所以他吃饱喝足之后只嚷嚷着要走,全然对比处没了往日的留恋。
对此,葛令瑶心领神会的把富贵收上了肩膀,对我做了一个言尽于此的手势,随后便站起身体,准备离开。
临走前,我叫住了他,抬着有点醉熏熏的眼睛最后问道:“葛老板,您怎么回去呢?”
葛令瑶想都没想,立刻应道:“能怎么回去!开车呗!”
听了葛大老板的话,我笑着回应他道:“开个屁!你喝的和个酒桶一样,警察能让你上路么?”
葛令瑶看了看自己,然后非常自信的回答我道:“没事!我让富贵开车!”
葛富贵能开汽车,这一点儿或许我能有相信,但是我相信并不代表警察相信。
于是我拦住葛令瑶的袖子,当时便笑着告诉他道:“咱俩都别开车了,你还是和我一起走,我把你送回去,路费我出!”
“你送我!”葛令瑶挠头道:“咱俩打的回去?”
“不好!”我摆了摆手道:“做公交呗!省的吐人家车上,还得赔钱……”
听了我的话,葛大掌柜愣了愣,随后愉快的点头。
就这样,我俩也不知道自己喝多还是没喝多,竟然相互搀扶着,做十一路车回到了各自的饭店。
【《阴阳食谱》,展交赛全篇,完结,】
第一章 :冥思
(新卷新章,谢谢大家的支持!本文以进入《届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决赛,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我叫霍三思,思是冥思苦想,却总也想不到的思。
在展交赛的那些血雨腥风过后,我的鲁味居,就那样莫名其妙成了事实的赢家。
虽然说张阿四在展交赛决赛上那道用“醋熘白菜方法制作的酸辣粉口味的东北乱炖”实在不怎么样,但恶心的也仅仅是那一群评委,吃在嘴里或许不好,不过电视机和网络前的观众却是看不出来,更吃不到的。
故而我保留了不少的颜面,这让大家对于我鲁味居的菜品多了那么一丝联想。
而相比之下,徽嗣檀泰山苑的“豆腐盒子”可就要牛逼许多了,丫居然用豆腐做出了农家肥的金黄色质感,直接让人连动筷子的**都免了,妥妥的暗黑料理,自杀必备。
徽嗣檀当初这么做,无非是想利用鬼瓷的勾当弄死我,只可惜他人算不如天算,丫这一下狠杀,反而成全了我。
在我与葛令瑶的釜底抽薪之下,他和胡老二非但没能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还因为这件事,损坏了他泰山苑的名头。
现在,就连街边的老太太都知道,他泰山苑在决赛的那天,居然弄了一坨牛粪一般的金黄色东西,给高大上的评委们吃……
估计用不了多久,泰山苑就得申请破产保护了。
当然,徽家家大业大,一个泰山苑倒下去,并不会动摇其根本,但这个世界上的事,却往往是祸不单行的,对徽嗣檀更致命的打击,也很快接踵而来了。
随着对胡老二的查处深入,徽嗣檀很快绝望的现,那个所谓“珠穆朗玛养鸡场”的项目,纯粹是一个骗钱的空壳项目,而最致命的是,这位被猪油蒙了心的徽三少爷不顾风险,居然先期向胡老二的空壳垫付了三千万头期款。
这一次,所有的钱都石沉大海,一去不返了。
在后来,徽嗣檀配合警察们查来查去,也只现那笔钱分别被一个法人为阴十九的家伙,存进了瑞士,泰国和台弯的多家银行,基本上不可能在弄回来。
总之,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这三千万,对于泰山徽家来说或许并不多,但也绝不算少,更足够让徽嗣檀这个家伙在家族的利益争斗中黯然失色了。
于是乎,据说掌管徽氏集团的徽唯本老爷子,在康复之后的第一道行政命令,就是撤销了徽三少爷的所有实权,又直接把他配到德州鲁壁阁思过去了。
徽嗣檀在鲁壁阁过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很恨我,因为如果我不介入徽家的事物,力保徽嗣杺的话,恐怕现在笑傲江湖的人,已经是他了。
相对于徽三少爷的郁闷,我的心情自然是不错的,因为自展交赛得到冠军之后,我们的饭店名气大增,每天开门爆满不说,就连赵水荷的早点,竟然也开始有人排队预定了。
而且尤为难得的是,在这次展交赛上,我的每一个伙计都给我们的门店露了脸面,从赵水荷的油糕,到赵海鹏的开花菜,再到阿四的醋溜白,那一场赛事上都进行了全面的,免费的宣传介绍。在加上三次第二名,一次决赛准冠军的实力上位,我的饭店,已经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宣传了。
一瞬间,我的鲁味居,就成了大家公认的,黑虎街店面上第一的餐饮门店。
也因此,坊间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的传闻,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总之大家都说这赵水荷是黑虎街的第一厨娘兼小母老虎,论面案上的功夫,全市区除了瑞木钧无人能出其右。
至于赵海鹏,他两次让出比赛名次的事情也很得大家青睐,五脏庙里出身的厨子无人不说他继承了曾经济南五味居的风骨,乃是我们市区里第一号,响当当的大厨子。
借着这股东风,蔡秋葵这位大记者没少帮着给老赵做专访,不过她做的专访中有多少是处于私心……这我就不知道了。
对于他俩的关系,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撮合撮合再撮合,连扇乎带撮合,最后着起火来那才旺呢。
至于最后帮我们应得决赛的阿四,他的名头则要低调许多了,不过拥有展交赛第一名的光环再加那堪称神来之笔的菜肴,也让行内人尊称为市区第一水台工,谁见了也得尊称他一声“水爷”。
就这样,因为名气的爆棚和客流的迅增加,葛令瑶对我说的种种好处以极快的度一一兑现着,而在我欣喜若狂之余,我又不得不考虑另外的一个问题……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有关这个问题,是在展交赛之后的时间里,我越来越感觉迫切。
这个问题,就是扩充店面。
展交赛结束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除了仔细计算自己的增加收益之外,还注意到因为五十五平的店面实在太小,已经不足以让许多慕名而来的朋友吃到可口的饮食了,而且我所在的黑虎街是市区重要的旅游街道,极端注重整齐规划,所以想要在外边摆设不要钱的桌椅板凳,根本不可能。
故而,我的饭店门口,现在一到了饭店,便会排起长龙,有的时候三四十号人排成一排,壮观的和明星见面会一样。
这样的场面固然欣喜,但更多的却是不足,因为这说明我们的服务和软硬件都已经跟不上饭店的展了,而且长时间让顾客等待,也会让顾客失去耐心的。
而这一切都只能说明,我们并没有给顾客最好的服务,更没有让顾客享受到最好的用餐体验。
总之,我的店面该扩充了。
既然要扩充店面,那么我就必须的有一个相对完整,妥当贴切的方案才成。
这个方案,种种的因素我都要考虑到,而且因为我们饭店的独特经营体制,这个方案还得通过所有的伙计表决才能成功。
这个方案重要的部分就是:我扩充店面的方法和资金,都必须快稳妥的解决,因为毕竟现在我的手里……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钱。
甚至可以这么说,我现在缺钱的程度,比当初参加展交赛之前的情况还要严峻!
第二章 :法盲
没有钱还想扩充店面,这就是我面临的最大问题。
原本,我和徽家二丫头间有个协议,只要在这次展交赛上干掉胡老二,那么她就会帮我解决资金的问题。
但现在,徽二丫头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我冲她伸手要扩充店面的钱,也自然完全不可能了。
至于瑞木钧和陈八妙,我倒是可以考虑,但无奈因为送走金巧雅的事情已经欠下人家不少人情了,要是在找……我估计就只能提前卖身了。
因此,在想来想去之后,我便把“来源”的希望击中在了一样东西上;一个古董上。
毫无疑问,这件古董就是在这次展交赛中,我们得到的那个终极奖品,八十一点鹧鸪斑宝碗。
这个碗,我听无数的行内行外人说过,此乃国内已知,保存最为完整的孤品瓷器。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艺术价值上他是无价的,从古董的稀缺性上来讲它是有价的,而且价格……应该在一千万到五千万左右。
这个消息,起初令我们兴奋到了极点,因为从任何角度来说,只要把这个碗卖了,那别说吴妖老的赌债,就连我们下辈子的吃喝,也就彻底有着落了。
但理想是美好的,可是当我拿着碗咨询了一下很懂法律的蔡秋葵和几个拍卖行之后,却得到了一个对我打击很大的事实。
这个东西不能卖,敢卖,恐怕会出事情。
对此,蔡秋葵记者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他从律师事务所和公安系统帮我找了专门古董方面的专家来给我解释这个事情,到最后才让我明白,我得到的这件文物非但不能换钱,反而还是一个比较烫手的山芋。
为什么呢?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这只碗……它名气太大了。
进入展交赛之前,宽天渡没少拿这只碗进行宣传,报关时,还特别做过国家方面的鉴定,而后那些老专家一致认为这是国家一级甲等文物,是国宝级别的建窑传世孤品。
根据国家的文物法规,一级文物分甲乙两等,乙等文物在民间收藏的,允许公开买卖,但不允许出国,选择上国家要收敛,就算买卖,也得对买卖双方的身份,背景,甚至拍卖资质等做出严格的限定。
而这个鹧鸪斑所属的那种甲等文物,则限定更为严格,对它们的规定虽然在法律上模糊不详,但实质上是不允许买卖和交易的,而且一旦现这种文物,国家和地区文物部门会想尽一切办法收归国有。
总之,这种聚焦在日光灯下的文物绝不能明着卖,你敢动一个卖的念头,那么马上就会有一大堆居委会大妈,带着眼镜的老专家和法警来你家作动员工作。
他们会想办法让你走“国家收购”或者“无常捐赠”的处置路线,你还不可能不走,因为不会有拍卖公司和收购人敢和国家对着干。
上交国家自然是不错,不过如此一来,这文物值多少钱,便不是市场定价,而是专家定价说了算,我们没有说话的权利。。
对此,蔡秋葵替我打听到,按照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国家出价,也就是市场价格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合计一百万左右,除此之外,我还得交百分之二十五的个人所得税。
这么七算八算下来,我们能从这食碗中得到的好处就少的可怜了,而把这些好处与黑虎街贵的冒烟的租赁费用和装修用费一比……意义太小。
因此这一番下来,我们心头那想要卖食碗变现的想法便只能取消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我思考的深入,我渐渐现利用古碗扩充店面的想法或许还可以用……用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来实现。
但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我必须先说服两个人,而为了说服这两个人,我决定先开一个会。
于是乎,在展交赛结束整一个月的“纪念日”里,我提前打了烊,把阿四,水荷,赵海鹏都留了下来,说要开会。
那一天,在安装完饭店的最后一块门板之后,我让大家坐在一起,亲自给每个人上了一杯茉莉花,然后坦诚冲大家说明了我的意思,并询问大家对于店面扩张有什么意见。
听了我的话,赵水荷果不其然的先开口了,她毫无顾忌而冷哼着冲我摇头道:“扩充店面,说的容易!往什么地儿扩呀!现在的房租,百十平米的地方都在一百万以上,算上装修和锅碗的钱,少说又得二十万,再说,你扩大了之后总不能还只用我们三个吧?那就得雇佣新厨子和新伙计,这么七算八算下来,你没有两百万,连一年都坚持不了!”
说到这处,赵水荷压了一口茶,又杨眉提醒我道:“我说掌柜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账面上这个月的结余是五万块钱吧?抛去给你女朋友治病的钱,您还剩下多少?”
面对着水荷的调侃,我尴尬的咳喘了几声,随后摆了摆手道:“那个……不要把梅子算进来哈,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我的话,换来的是那妮子轻蔑的微笑,而且赵海鹏也跟着她点头道:“水荷说的有点过,但这是事实,咱们这饭店的经营刚转好一个月,用行话说,这正是‘叫卖不上钱’的时候,依我看这扩张店面的事情,明年再谈也来得及……”
听着赵海鹏的话,我坚决的摇了摇头道:“绝不行!扩张店面这件事,迟则有变,如果我们不能趁着妖老渡劫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光完成扩张,等那个变态妖精一回来,保不定又要给咱们下什么绊子呢!”
我的话,让所有人沉默了。空气中一种压抑的紧迫感,也迅随着言语弥散开来。
恍然间,大家似乎都明白过来了,我们现在并不是在按部就班的开饭店挣钱,而是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在为自己争命。
总之,商场如战场。
最后,还是赵水荷开口直问道:“就算是现在要扩,那你怎么扩充呢?这资金链,总是你永远也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子。”
面对着赵水荷的问询,我笑着点了点头,把我早就准备好的应答告诉大家道:“我有一个计划,咱们可以用八十一点鹧鸪斑宝碗,来解决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