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代代都这么凑巧,还是真的有什么诅咒?
薛女士进入法门后现在还没有踪迹,那天又突然出现一个生魂在我房里。
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其实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一个多礼拜,但我却觉得很漫长。
“小瓮飞,嗨门……”亮小哥儿声音古怪的在房门外响起。
沐挽辰刚才吩咐我在房间里呆着,他回去将基本事情交托给连珑和两位长老就来陪我,还让亮小哥儿严防死守,不许我乱跑。
亮小哥儿忠心耿耿,我打个电话的时间,他跑下楼去拿东西上来。
一拉开门,他手里提着好多塑料袋,嘴里还咬着一个超市的大袋子。
“水果、零食、辣酱……小王妃您看,够不够!”他把这一大堆袋子放在桌子旁,然后蹲着开始一件件的理出来。
我刚要蹲下,就被亮小哥儿瞪了:“诶诶诶,您怎么能蹲下呢?压着肚子怎么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现在就有‘肚子’了!至于么?!”
“嘿嘿……有备无患嘛,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我白了他一眼,翻了翻袋子,发现好多某品牌的薯片,还都是同一个口味!
“亮小哥儿,你这是假公济私啊,你这么喜欢黄瓜味的薯片?”我看了看,起码有七八桶。
亮小哥儿窘迫的笑了笑:“那个……我晚上给您守夜的时候吃来提提神!”
呵呵,黄瓜味的薯片能提神?想吃就直说嘛,我还能这么抠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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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房间里的空调吹着暖风,我窝在沐挽辰怀里听着窗外的风声。
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腿上,手里拿着手机刷。
“司凰有消息了吗?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我一边查看各种宝石拍卖的资料,一边跟沐挽辰聊天。
“没有,幽芳潭没有人,而且有山石坠落,潭水溢出,周围的植物都被毒死了。”
“呃……受损这么严重,你打算怎么办?”我担忧看向沐挽辰。
沐挽辰微微皱眉道:“修复太难,就算使用自然的力量,也是长久的功夫,必须要先安置好子民,我并非不懂得变通,而是这些子民与外界思维、行事差异太大,如果突然出现数万会放蛊使毒的人,会引起当权者的警惕乃至采取行动的……不能用力过猛。”
“云凡师伯可以作为沟通的桥梁,我觉得云凡师伯在哪里都吃得开,就算不能起决定作用,他也能推波助澜的解决问题。”我偏头想了想:“云凡师伯说稍后等重建开始,就能遮掩着运输一些材料过来,现在轻钢结构的板材房屋很好搭建的,不过要选一个地址。”
地址很关键,建造在法门内,还是建造在法门外。
“其实在法门外也好,可以扼守住进出通道,防止有人误入,也可以慢慢的让大家习惯外界的生活,你给我的那些宝石,我觉得能换好多钱呢,重建家园够了。”
沐挽辰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你打算卖掉?”
“不然呢,钱从哪里来?让云凡师伯掏钱啊?可能吗!当然是我们自己出。”我说得理直气壮。
沐挽辰轻笑了一声:“好,王妃说了算。”
那些晶体状的石头我怀疑就是钻石,等我找时间检测一下。
七师兄那个朋友、之前跟我们打过交道的刀总,就是干这行生意的,他之前还说过可以帮我检测翳珀手串呢,应该有机构可以检测那些晶体。
“……那个,挽辰啊。”我轻轻的咳了一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真的没找到薛女士吗?”
沐挽辰摇了摇头:“巫王山城的陵墓我去看了,陵墓大门没有动过,外面的甬道没有她的踪迹,但是司族那边的陵墓我也不清楚状况,一般来说只有族长可以进去查看,司凰现在不在,为了稳妥起见我没有进去,只是让神鹰在外围监视了很久,没有踪迹。”
“……你说她被控制了,那她生魂出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突然在房间里出现一个人头的虚影是很可怕的,如果不是常见鬼的人,估计会被吓得晕过去。
但要是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看到这东西也会吓一跳啊。
“生魂出窍分两种情况,有些是无意识的出窍,这种人可能受到什么法术的影响、或者天生魂魄不稳,但这都是极少数……还有一种是自身尚存控制能力的出窍,但不管是哪种,生魂都会遵循一个规律:大多追逐血亲或执念。”沐挽辰抱着我,低声跟我解释。
这个可以理解,很多都是爱人或亲人看到逝去之人的鬼魂。
俗话说临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或者走马灯,那一刻脑子里会闪现最重视的人或者事情。
我有些忧心,这种感受很难描述。
“你说……她的生魂追逐我而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或者想要给我什么提示?”
沐挽辰微微皱眉,握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
“……你很担心吗?”
“也没有很担心,就是突然看见了,觉得心里总是挂着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老太太说她没有回去还失去了联系,这情况,感觉有点儿不妙啊……’我抬眼看着沐挽辰。
他伸手拢着我,微微蹙眉道:“那我先撤了这里的结界,如果真的有异常,应该还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想跟他说句谢谢,还没开口就被他微微低下头,用嘴唇封住了口。
“……说不如做,嗯?”
第329章 吞噬2
沐挽辰甚少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我觉得他是在逗我。
我在房间里走几步他都不让,抱着我走来走去,还做?
刚才他还说连珑叮嘱他胎气不稳时不能剧烈“活动”呢。
我是不太在意做不做,本来也没说怀孕不能做,只是不能太过纵情,免得伤损,谨慎起见当然是尽量克制。
沐挽辰将我抱回床榻,脱掉外衣钻到被子里,我就扯着被子蒙着头,看他脱衣服。
这是个相当享受的过程。
因为他脱衣服的时候肩背、腰身、胸腹的肌肉线条柔美而坚韧,那种薄薄皮肤下蕴藏的爆发力总能让我脸红心跳。
咳,食色性也、食色性也,谁叫这身体这么好看。
他光着上身躺在我身旁,抬起胳膊让我枕,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小腹。
小腹的丹田处,那颗小小的半圆形“珍珠”还在那里待得四平八稳,最近既不闹、也不发出什么指示,安静得不像话。
雌蛊相当于是寄生在我身上。
天地万物、凡间之中,人乃众灵之长。
依附在最合适的人身体上,它的灵力会增长迅速,透过宿主来汲取彻底苏醒过来的养分。
每次沐挽辰的指尖碰触到这里,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绷紧身体。
“……你还在害怕?雌蛊不会伤害你的,它认了你,就只会保护你。”沐挽辰在我头顶轻声说道。
“不是怕……就是有点不习惯,总觉得多出来一个东西,有点儿不适应。”我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现在特别爱亲我,只要我仰头蹭蹭他,就会被他按着后颈俯下来擭住我的嘴唇。
唇舌之间细细厮磨,这样细密绵长的亲吻简直腻歪得无法形容。
一个吻能亲多久?
时而密不透风、侵略如火,时而温柔轻抚,润泽如酥。
就这样的亲昵,他能亲昵到我昏昏欲睡。
说什么做啊做的,他比我小心多了,就是说来吓唬我的。
我昏昏沉沉在他的气息和亲吻中入睡,可是梦里并不安稳。
有一个飘散如烟的人头、还有攒在一起扭曲的五官,似乎在笑、又像在哭。
我一阵阵的发抖,身体一层层的冒起鸡皮疙瘩,沐挽辰双手将我拢在怀里,几乎将我包住,我依然半梦半醒的在噩梦中挣扎。
“小珞儿?”沐挽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下鼓动着我的耳膜。
我觉得自己好像鬼压床了,神思在清醒,四肢却动弹不得,而且连掀开眼皮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呜咽。
沐挽辰将我往怀里搂了搂,胸腹相贴,他的体温渐渐蔓延过来。
“别着急,我在。”他轻抚我的后背,让我放松了身体。
这好像是个好方法,反正着急也清醒不过来,不如放松点儿,何况我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他怀里没什么好怕的。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那根神经跳了一下,我猛地回神,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暖的一点儿灯光照亮了里间。
外间隔着屏风看去一片昏暗,天还没亮,外面依然飘着雪,窗外传来低低的风声。
一切都很安静,房间里没有任何异状。
沐挽辰拦在床外侧,单手撑着头,声音带着一丝睡时的慵懒。
“你太紧张了……梦到什么东西了?”
“我梦到了那个生魂出窍的人头……但是表情有点儿不对劲……”我皱着眉头回忆。
刚才梦里那个人头飘散时,那五官是挤在一起的,看起来特别怪异。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揉了揉发麻的头皮。
“你属于心宽的那种人,时间稍微久远你就记不住了,如果你觉得见过,那应该就是最近在某处见到过,好好想想。”沐挽辰笑着对我说。
这是变相的说我记性不好是吧?
我纠结的偏着头想了半天,那种扭曲的五官我在哪儿见过……正常人五官哪里会长得那么贼眉鼠眼挤到一起啊——
贼眉鼠眼?
我脑袋里突然亮起了小灯泡!
“喂……那个来给我们传话的黄皮子精,老太太说它还没回去,来接我们进去的也是那一窝小黄皮子,会不会它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推了推沐挽辰的胳膊。
沐挽辰坐起身子,微微皱眉说道:“梦境大千,对于身负灵力的人来说,梦本身就是一种指引,你现在如果出现一些奇怪的梦,那肯定是有异事出现。”
“那个黄皮子从我们这里离开后,是直接回去了吗?它会不会半路遇到猎人、法师什么的被抓了?”我猜测这种可能性。
沐挽辰摇头道:“成了精的黄皮子不害人就是行善积德了,被抓的可能性很小……我让蛊灵去找找吧,总有蛛丝马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