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见他停笔不写了,接过他的笔接着写道:如果我是凶手,得知徐秉被救活,当然这只是个前提,我会杀死女巫。
女巫在狼人杀游戏里的作用是救人和毒杀人,如果是救人的话,那相当于他们现实中医生的角色,这些都是绊脚石。
不过这也只是祁白的推测,不一定成立。
两人正商量间,祁白便接到叶辞的电话了,“喂?阿辞?”
“祁白,我刚刚好像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吴医生来了?”
这时候是下午3点左右的时间,窗外太阳正烈,祁白看了看窗外,眯起了眼睛。
他站起来到了偏僻角落才和她说话,“徐秉并发症,脑出血,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抢救,我打了电话给卓尔,但是一直关机。”
“那个小女孩一直跟着吴医生的,如果她在的话,吴医生也应该在才对。”
叶辞的班刚刚去了上体育课,她是在树荫底下看到那个小女孩的,不知是随便飘到这里来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然而不等她上去和她攀谈几句,她便消失了。
太阳毕竟太大了,不魂飞魄散已经很好了。
“卓尔可能来了,我也不确定,他说近期会来,然而……”祁白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吴卓尔身边有一个小女孩鬼魂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在叶辞的学校里出现?
也不等他想明白,又有电话进来了,看到是局里的同僚打来的电话,立即对叶辞说了一声,转听那个电话。
“祁队!解放路那边的工X银行被人抢劫了,两死一伤,被抢走了50万元现金。”
“……”祁白看了不远处笔记本上余骊写的几个地方,忽而觉得他是神预言家,乌鸦嘴。
“我们知道了,余队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我们也已经通知了靳队过来了。”
祁白挂断了电话,又和叶辞说了几句,同时转身,走到余骊身边,对他说道:“你的预言可能实现了一个,你是和我一起过去还是守在这里?”
余骊当即明白了他说什么,也没有多想,“医院这里我守着吧,总不能没有一个人。”
“这样也好。”祁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余骊看着祁白离开的背影,眼底有一丝微光闪过,晦昧不明。
20分钟之后祁白到了现场,现场已经被封锁了,许多新闻记者都来了拍摄报道,将现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祁白将车停好,亮出证件便进了现场。
靳景也早已在里面清查现场了。
这家银行的门面其实并不大,保安就算有持枪,很可能长时间放松了警惕,所以才让凶徒有机可乘。
靳景看到他来了,紧绷着的侧脸才松了松,向他简要说明情况,“死了两个人,两个都是保安,银行职员伤了2个,是职员报的警,但是我们来到的时候歹徒已经离开了。”
“歹徒是怎样的打扮进来抢劫?”祁白看着满地狼藉,尸体都横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他粗略看了看死掉的两名保安,发现他们都是被一枪爆头致命,而且子弹穿过的地方并不是在眉心或是额头,而是在必中脑干的鼻梁和脸颊两侧。
一个保安是鼻梁中弹,鼻梁几乎都要被打歪了,死相恐怖;另一个则是被人从左边脸颊打了一枪,这一枪的航线估计也是直逼脑干。
虽然还没有做过详细的尸检,然而现在这初步察看的情况,便能推断出凶手是一个具有专业技能的凶徒。
那几名死里逃生的职员根本说不出话来,警员在现场也只能小心取证,不能漏了任何重要的东西,这弥漫了满鼻子的血腥气实在是让人不好受。
“老祁,我们去调录像来看看?”靳景觉得现场已经有人取证了,法医也在检查了,他们可以省点时间做别的。
“好。”祁白点了点头,但是临走之前还是多问了一句,“现场有没发现狼人牌?”
“并没有。”靳景摇了摇头,立即答道,也知道祁白肯定是和狼人杀那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了。
祁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和他一起去将监控取出,打算带回局里查看。
银行这边的取证又花费了3个小时,所有人全程都神经紧绷着,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上头,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破案,稳定民心。
然而,破案又谈何容易?
在取完证之后靳景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那边,发现徐秉的手术还没有完成,余骊还在那边等着,不过听医务人员说,徐秉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祁白和靳景听到消息之后,暂时松了一口气。
“是回局里继续调查还是怎么样?”靳景问他。
“我先去吃饭,晚点回局里。”祁白看了看时间,说道。
“是和小叶那丫头去吃饭?”靳景打趣道,他倒是想看看祁白是怎样对女朋友的。
“是啊,都这个点了,有点儿迟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凶手的动作太频繁了,真是让人十分起疑。”祁白并没有隐瞒,脑子里一刻都没有放松,还在想着案子的事情。
“那我也去吃个饭吧。”靳景拍了拍祁白的肩膀,“你别太紧张了,录像还没有细看,很可能能从里面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祁白没有再多说,倒是笑着揶揄他:“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女朋友摆脱孤家寡人的行列?”
“呵,你以为我是你,到了年龄就发骚,非找棵嫩白菜,我肯定要找个有内涵的。”靳景其实和祁白一样,都是醉心于事业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案件,所以到了28岁大龄,还没有找女朋友。
不过,若说他没有碰到心仪的人也不太对,起码在进入这个新成立的小组之前,他还是有一些奇特的案子给跟着的,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破案。
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将那件明末的青花瓷给修补好。
祁白看他眉眼突然变得温柔也有期待,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笑着捶了他一拳,“你现在不就是在发骚?”
“去你的发骚!”靳景也回了他一拳,“赶紧去约会吧,时间不等人啊。小心叶丫头生你气。”
祁白没有再回答,而是笑着离开了。
到达叶辞学校已经是6点30,叶辞在门口等着,这时天都差不多全黑了,气温也低了下来,洛城还处于冬天,她将自己大半张脸都缩到了围巾里,等在校门口,偶尔侧着头,好像在和谁在说着话。
祁白看到她这副模样忽而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七星楼里相遇的情景,似曾相识,她能看到的那个世界,真不知道对她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辞看见了他,向他挥了挥手,她整个人有点儿懒懒的,好像不愿意动,就等着祁白过来牵她走。
祁白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有点儿心软了,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在这里等着不找个暖点的地方?”
“春花在,进不了。”说着瞥了身旁一眼。
“春花?”这名字……祁白眸光转了转,“小女孩?”
“嗯,我问了很久终于问出她叫‘春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名。”叶辞始终对在吴卓尔画室里看到的事情耿耿于怀,并非是怀疑吴卓尔,就是好奇。
“那你还问出一些什么?”祁白心痛她,已经是捂住她的手放自己的手里捂住了,叶辞看到他这副皱眉的模样,忽而恶作剧心理起来,挣脱开他的手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双手往他脖颈处放。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投喂的营养液~~~哈哈。
这里说说一枪致命的两种情况,就如文中所说,打脸颊和鼻梁,直中脑干的话必死无疑。
徐秉的情况造成对穿伤,大命所以死不去,可是被人二次加害,造成脑出血,死亡的几率很高。
然后这个案件算是山路十八弯的破案了,案件之间都是有连续性的。春花这名字我绝对不是恶搞,谢春花知道吗?民谣歌手,借我、我从崖边掉落 都很好听,大家可以去听听。
ps:感谢大家预收了《妖怪杂货店》,虽然不会那么早开文,但我已经在搜集资料了!!哈哈哈。
第170章 真·狼人杀17
她的手真的好像冰那样冷, 饶是祁白扛冷, 也被她这一双手冻得打了个寒颤, 然而还是任由她捂住,眉梢处隐带温柔, “暖吗?”
“呆子。”叶辞见他不躲不避,顿时气闷,将手缩了回来, 倒是放到他的口袋里, 和他边走边说, “5、6年前春花11-12岁, 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我记得我这高中之前是有初中部的, 她回来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不肯告诉你?”祁白下意识瞥了瞥她身旁, 不过他并不认为春花会跟着他们。
“嗯, 我磨了她很久,才告诉我她叫‘春花’, 和吴医生一起来了这里。别的她什么都不肯说,”叶辞“啧”了一下, 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她可能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吧,11、2岁的年纪便死了的话, 要么像小莹那样因为一丝执念而留在阳世,要不就好像春花这样的,有人一直惦记着她,她感应到那个人的执念, 离不开这混沌阳世,所以滞留在了这里。”
“按你的意思是,春花因为被卓尔一直记住所以才留了下来?”
“对。很可能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春花可能是卓尔的病人,卓尔对她有恩,所以留在了这里?”祁白按照目前的情况做出合理的推测。
“我觉得不是。”叶辞并不赞同,“你当时没有看到春花的颅骨,虽然我不确定那副袖珍颅骨是不是100%是她的,然而看她的年纪和颅骨的大小,有8成可能是她的,颅骨上有一条很长的裂痕延伸至周遭,我怀疑那是用锐物造成的打击性伤痕。”
顿了顿补充,“很可能还是致命伤。”
祁白的眸光微微锋锐了起来,他看向叶辞,神情有点儿严肃,叶辞话里的意思最明确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搞不好春花的死亡背后就是一宗不见得光的命案。
而无论怎样为吴卓尔推脱,他始终是和这宗命案有关的。
“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担心,”叶辞看到他又变成那副整装待发准备要去揍人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笑,“我们都知道吴医生是神外科医生,又是哥拉斯大学里的教授,还是艺术家,有别的特殊渠道得到这样的颅骨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我们在这里乱猜也是庸人自扰罢了。”
“我回头查查‘春花’这个人的来历,看看有没线索。”
祁白没有再多问下去,这会儿两人已经上了车,在去吃饭的路上了,忙碌了一整天,他其实也有点儿累了。
“解放路那边的工X银行是不是发生了抢劫?”叶辞放学的时候有刷新闻,刷到这一条重大新闻,很仔细地看了几遍,却没能发现什么端倪。
媒体的报道都是千篇一律,倒是从那些遍地是血的照片里看到灵魂出窍,那两个安保应该去了投胎了吧?
为逝者默哀一分钟。
“是。死了2个人,歹徒抢走了50万元现金。”祁白简短说出结论。
“真是明目张胆,也是冒险至极。”叶辞有看那家银行的地理位置,设在并不十分繁华的地方,门面也不是很大,却恰恰给歹徒制造了机会。
“现在录像还没有完全看完,现场取证基本上做完了,歹徒虽然掩住了自己的面容,但是根据目击证人的刻画,应该能将歹徒的肖像给描摹出来。”
“那你今晚也要通宵了?”叶辞侧头看他,眸光深澈。
“怎么了?不舍得?”祁白揉了揉她的头。
“你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叶辞始终是担心他的身体,他的手伤其实还没有完全痊愈,每天还是要按摩做一些复健的动作的,而且每月十五他也是……那种奇怪的状态,她不敢掉以轻心。
就算他现在身体健康,可是常常这样通宵,铁打的人也会有病的好吧。
“多点亲亲我就能好了。”祁白避过她的话题,唇边浮起一抹浅笑。
“喂,我是说认真的。”叶辞的眉头皱了皱,“该要休息的时候还是休息吧,来日方长啊。”
“嗯,女朋友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我受教了。”祁白没有再反驳,而是答应下来。
“那你待会儿是还要回局里吗?”叶辞知道他肯定不会将自己刚刚的那些话放心上,洛城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时间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命案,而且一宗比一宗离奇,而祁白算是刚刚升了职,这首次接下的案件肯定是要高度重视的。
而且他的团队不仅只有他一个是核心人物,还有靳景和余骊,大家的压力都一样大的。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将所有的工作都拿回家里做。
团队合作现在是显得更加重要了。
“要回,打算将录像看完再回家。”祁白点头,实话实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看,我那个证人X的特权应该还有效?”
祁白这回倒是瞥了她一眼,“作业做完了?晚自习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