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我们这里,只有白小雪是有问题的客人咯?
一进去就会死?
但是,这个区分点又在那里?白小雪做过颅内高潮都会死吗....
我想了想,对苗倩倩说:你看事情怎么样?
苗倩倩懂我的意思,笑了笑,大手一挥说:“没问题!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老赵去体验人生,带着小青小狐狸,也没人什么人敢弄我们,毕竟那么多客人都没事,开门做生意,不能对我们怎么样.....你们两个人事业心那么强,就去体验那些劣质货!”
“我们才不是劣质,我们是正宗的!”小青年连憋得老红。
“哥们,别生气,我知道你那里是正宗的,我们两个去你们那里体验这个ASMR无人声。”
我拍了拍这个小兄弟的肩膀,让他别激动,免得真给苗倩倩这王八蛋给气坏了,她那恶劣性格,一般人还真不好习惯。
“记得给我们报销啊。”
苗倩倩在背后叫唤了一声,带着一行人往里头走。
苗倩倩那智商,再带上小青,如果她搞不定,那就代表我也不行,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几个人。
白小雪皱了皱眉,说:“走吧,我们去你那边看看。”
“两位客人,这边走!”那个小青年闪过一丝因为招到客人的兴奋,带着我们往漆黑小巷里走。
我眯了眯眼睛,说:哥们,你刚刚说的给我们办VIP卡,还打优惠,你们的手艺,是正宗的吗?
“是正宗的,那个家伙,才是劣质的。”这个青年满是气愤。
看起来,事情有些不简单啊。
我们两个人被带到了十分偏僻的小巷里,如果没有人拉客,根本找不到这里,我们进了店,十分冷清的美容店摆设,铺着小床,有洗手池和镜子,化妆品摆在屋里。
“师傅,有客人来了。”这青年大声叫了一声。
“普通的客人,你自己接不久不好吗?”
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青年慢慢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不修边幅,年纪轻轻就留一把胡须渣子,十分颓废沧桑,像是那些街头流浪歌手,刚刚还坐在收银台上打游戏,还是非常老的游戏,红色警戒。
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他上下打量了白小雪一眼,立刻站起身道:“阁下,可是陈塘白小雪?”
“你认得我?”
白小雪皱了皱十分好看的眉毛。
“在下韩痕,自然认得,这腰间的桃核铃铛挂坠,就是您的招牌,又如何不认得?”那留着胡渣的沧桑青年抱了抱拳,说:“我手艺低,但曾经也到过咱广州一带最繁华的阴行圈子里待过一阵,人的名树的影,久闻大名,只是大小姐消失已久,想不到出现在这里,这位是.....”
他看向我。
我拱了拱手抱拳:程游。
这个人,似乎是白小雪的老熟人啊。
我第一次见到认识白小雪的人,毕竟白小雪不是咱们这边的,人生地不熟,而且白小雪走江湖的诨号:大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大姐头的意思吗。
“程?原来如此,怪不得能让大小姐屈尊隐居在这个小地方,大小姐....现在广州那一段,挺热闹的,打得很厉害,大小姐现在不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广州现在连黑鬼的阴人都开始带着抢地盘了,其中还不乏招摇撞骗之人。”韩痕苦笑了一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边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乱就乱吧,本来就是是非之地。”白小雪平静的坐下,似乎十分的不在意,四周看了一眼店里摆设,说:你是?
“剃头匠。”他说。
白小雪点点头:怪不得。
我摸了摸额头,剃头匠,就是古代理发的一种,三教九流之一,咱这阴行,包括三百六十行。
白小雪说:能说一说吗?外面那个奇怪的耳骚,是什么东西?
“就是借口,那些现在流行外国、传到咱们国内的无人声,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就是咱们老祖宗的采耳。”
韩痕笑了笑,十分自信的说:“咱们剃头匠是很老的一脉,圈子里也用头发做阴术,现在韩家在我们这一脉,已经失传了,只剩下采耳。”
采耳,是属于剃头匠里的一个流程。
老年间,剃头匠剃头,不仅仅用剃刀给你剪头发,还给你掏耳朵,刮面毛,你往那里一坐,细条慢理,就是一种享受,不像是现代人生活那么快节奏,剪头发就单纯剪个头发,剪完就走。
采耳,更是重中之重。
古时候,有专门的这种老手艺人,给你掏耳朵,不专业的能给你挖聋,而那专业的人给你挖耳朵却是一种享受,那掏耳勺进入你耳朵深处,慢慢给你挠,那叫一个酸爽,比男女那档子事还爽,还会上瘾。
用现代那些专业的话来说,还真是颅内高潮。
那个耳骚无人声,其实也就是一个现代版。
“要不,白小姐,我给你弄一个采耳?”韩痕在旁边铺了铺床,说:“我能给您镇一镇魂体不合,让您轻松一点。”
“你看出来我魂体不合了?”白小雪问他。
“我这一脉,有专门的眼力劲儿,我的徒弟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把您老给拉来的吧?”韩痕坐在旁边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柄小勺子,似乎有些年月了,让白小雪躺下,给白小雪掏耳朵。
“徒弟,给这位先生服务一下。”韩痕招呼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小青年。
我也没有见外,直接躺下,让他坐在床头给我掏耳朵。
那掏耳勺摆在旁边,好几把形状各异的小勺子,像是手术刀一样排在一列,交替着使用。
一个小掏耳勺,在你的耳朵壁深处,有意无意的摩擦。
像是瘙痒,时不时挠一挠,时不时刮擦一下,还摩着耳朵内壁的刮擦声音,爽得不得了。
之前那个声音是手机播放出来的,戴耳机去听,模拟环境。而现在这个是真在你的耳朵内部,用几个形状各异的掏耳勺搭配换着挠,“现场”给你配音挠出来的,像是交响乐。
这两者带来的刺激震撼感,就像现场演唱会与用手机听音乐,是两个层次。
“我给您镇一镇这个魂体不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夺魂,我一个小剃头匠,也没有资格问,我这种就是服务行业,没有什么能耐和你们这些大人物,争权夺利。”韩痕一边掏着,一边和我们聊天。
我感觉他这一行,跟我们刺青师有些像。
一边跟客人聊天一边,就是我这个刺针是带来痛苦,他那个小勺子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挠到恰到好处,爽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白小雪问:“外面那个什么休闲会所,是怎么回事?我去那边掏耳朵,享受那个ASMR,就要死吗?”
“这事情我也说不准,如果是普通人魂体不合,去那种地方只怕是必死无疑,那掏耳勺,那个无人声,能把您的魂儿给勾出来,不过如果是白小姐,或许有对应的手段,我的徒弟看出了你魂体不合,才拦住大小姐的。”韩痕说。
“哦?”白小雪不动声色。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嘴,说:“对了,对面那个无人声,我有朋友过去了,没事吧?”
“短时间内没事。”韩痕说:外面那店,那东西比我这个爽上一倍多,他们肯定乐翻天了,那可是完全超越肉体极限的愉悦,飘飘欲仙,魂都爽飞了,就是那东西歹毒,他们要被那掏耳勺,伸进耳朵里,一勺一勺的挖走灵魂。
第三百五十九章 师门恩怨
一勺一勺的从耳朵里掏走灵魂?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剃头匠一脉流传下来的阴术吗,这给人带来愉悦的掏耳勺,也有阴术。
我吃惊的说:这么邪乎?我那几个朋友不会出事吧?
“没事。”
韩痕说:“掏人的灵魂,是很小的比例,掏走人的灵魂,以达到刺痛性的愉悦,那种愉悦,比一切身体带来的体感都强,是属于灵魂的震颤癫狂,那是一种精神成瘾.....虽然缓慢,但日子久了,对人的伤害还是非常大的。”
白小雪平静的皱了皱眉:对面那个休闲中心的ASMR,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师妹——韩冰。”韩痕说。
我忍不住说:原来那个用阴术害人赚钱的,是你的师妹啊,怪不得你要在他对面开个小店,和她抢生意。
“唉,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我的师妹,一直都很善良,我们两个人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她的性格慢慢变化,忽然变得凶厉,变得很势利,变得十分放荡,甚至还主动勾引我,骗我和她上床,就是为了弄走师傅传在我手里的祖传宝物。”
韩痕叹气,说:那掏耳勺是一种阴器,传到我们这一代,一共有十三柄,银白黄铜青,各两柄,还有三把异形勺,制作手法已经失传了,就剩下这十三柄的传家宝,这东西,给你的耳朵掏出人至高的享受出来。
他这一说,我明白了。
这个采耳,是剃头匠的一个重要手艺。
剃头的是一个阴行小流派,也有手艺传承,而这个师兄韩痕走的是正轨路线,而这个韩冰,为了赚钱,弄的是邪术,还色诱自己的师兄,把师傅留给他的传承,给弄走了。
这个韩痕,喜欢上那么一个绿茶婊师妹,也是醉了。
我说:“你们师兄妹,怎么都是一个姓呢?”
“韩家剃头匠,历代都收留孤儿,我和我师妹,都是孤儿,师傅从小捡来的孤儿,把我们培育长大,说以后让我们两个人结婚,一起传承手艺。”韩痕说那是一段心酸的过往,师傅对他们两人很好,很慈祥,把全部手艺都倾囊相授。
“大小姐,这怎么样?”
韩痕一边给我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一边给白小雪弄着耳朵,时不时换着一柄掏耳勺。
“可以,你这个采耳,有些门道。”白小雪面容很缓和,很轻松。
“传统的采耳,是给人身心愉悦,让人安魂镇定的,能帮助您缓这魂体不合。”韩痕十分专业的弄着耳朵,“咱们师傅说,我们的手艺啊,是给人带来快乐体验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手艺,咱们剃头匠尽管没落的,也没有人找我们剪头发了,但是这采耳,还是给人排忧,解除烦恼,让人忘记忧愁。”
我们和白小雪就躺在床上享受。
这个韩痕的师傅,三观很正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剃头老师傅,就是家门不幸,到了韩痕这一代,出了一个这样子的师妹。
这过了大半个小时,也弄得我们舒服得不行了,这个正规的采耳都爽成这样了,另外一边.....那岂不是上天了?
弄完了采耳,我们浑身清爽,比泡了温泉还舒服,爬起身说:“哥们,你们这个属于门户之争啊,你和你师妹这个恩怨,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你还喜欢她吗。”
我觉得被套路了一波,色诱骗走了传承,这个应该是没感觉了吧?可这个留着胡渣的颓废青年,却没有回答我。
韩痕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开门做生意,她做那缺德事,师傅如果还活着,能给她活活气死,那十三勺是给人除阴崇,定魂用的,她直接给普通人用,简直就是伤天害理,不过,我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我这里只能在对面拉扯一些客人,给她积累一点阴德。”
我点点头,和韩痕交换了一个电话号码,对他说:“事情,就出现在那个祖传的十三勺上吗?如果我们能给弄回来呢?”
“这个.....”韩痕僵硬了一下。
他的反应,让我瞬间明白:可行。
“走吧,谢谢招待,多少钱?”白小雪站起身。
“大小姐,这个钱是不能收的。”韩痕连忙摆手拒绝。
“到底多少钱?”白小雪又平静的问。
“一个人两百,两个人四百。”韩痕沉默了一下才说。
我一听,还觉得挺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