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脑袋:趺阳脉?
“滚!自己百度去。”沫小兮生气了。
我当场就无语了。
这心理医生,刚刚还兴致勃勃的科普得好好的,现在多问那么一句嘴,她就开始骂人了。
这人可真难聊天,不愧是玩心理的,脏得很。
她说当时那个老中医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医理真传》的医术给她看。
上面写道:
凶吉都可料,阳浮记心头。久病之人,突然面现红光,无病症,元阳外越,旦夕死亡之证。
“这很古老的医术,都有回光返照的症状,是必死的说法,也说是元阳外越。”
她说后来又送来了几个人,她按照老中医的说法,摸他的脚背上的趺阳脉,的确没有。
我听得头大。
没有想到,这回光返照,还有那么多的说头,门门道道的,能把人转晕。
意思是,那些和沈岚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不是被榨干了阳气,而是很罕见的,被她活活吸干了阴气?
我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不过更加不简单的是,沫小兮也对我说出了一句类似的话。
沫小兮说:“那个老中医对我说,这个事儿别管,假装没看到,招惹要出大事,有高人在做法,所以我才没有想去管。”
沫小兮也说这话?
我就说以她好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对这个事儿好奇。
我说:那个老中医是怎么给你说的?
沫小兮说:“他说他也不太清楚,这个涉及道家的一种很知名的术,房中术。”
我面色一沉,说:给说说?
沫小兮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院里的那一位老中医,也不太清楚,他年轻的时候以前跟着一个游方郎中的时候,听起师傅提起一嘴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
我喃喃着这一句话,说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取自道家房中术的精要,这道家的说法,男女交合是很神圣,对双方都很有裨益的,就是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嘛。”
沫小兮说:“他说这道家自古喜好房中术,有鼎炉一说,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黄帝内经,其中记载,就是黄帝御女三千而白日飞升。”
我点点头。
之前我给在二奶的一桩生意就说过了。
而这道家有两派。
一种认为性是生命之源,讲究阴阳交合,也就是房中术,媚术那一种,黄帝就是代表人物,御女三千,白日飞升的典故。
另外一种是禁欲清修的,不泄元阳,也类似那种习武之人,很多都是练这一类强身,不沾女色。
寿星公就是禁欲系的代表,所以,当时我给纹了寿星图。
沫小兮说:“剩下的事情,老中医也就没有给我说了,说这个事情我们假装没看到就好,水很深,这些人死了,也都是见人长得狐媚,就想祸害女人的淫棍,估计脑袋里都是你们男人那一套大概理论,见人穿得少,分明就是勾人,被强暴了活该。”
我彻底无奈。
这个人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到处开地图炮,骂人呢这是?
沫小兮哼了一声,说:“反正死了也活该哎!两点了,我也休息完了,这边还有病人,我这边最近有一个很奇怪的精神病,给忙得焦头烂额的,我又得忙起来了。”
我说你先去忙吧,有事再打电话。
我听到这,觉得沫小兮也是工作方面的焦躁,才提前来的更年期,脾气火爆也是可以谅解。
其实我到这里,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我对苗倩倩说:“按照这种说头,我想起一句话,这道家一说鼎炉,我就想起了女阴之体,人家说那种女人是顶好的鼎炉,这种女人,阴气庞大,纯粹干净,能给男人很绝妙的独有体验,破身对自己有很大的裨益,毕竟道家讲——采阴补阳。”
这一下,两个猜测都联系起来了。
苗倩倩的两个猜测,第一个就是太美妙,一下子就缴枪了,第二个猜测就是有东西保护着她,不然她男人坏了她的身子。
这两个猜测,不是两种可能,竟然都对了,都指向同一件事。
苗倩倩托着腮,喃喃说:“沈岚这个狐媚子,因为是鼎炉,所以对男人有很大的天然吸引力,那些男人就忍不住诱惑,估计是有人对她放养,让她吸那些男人的阴气,变成更好的鼎炉,阴气更胜。”
我说就是这个理。
我一直以为鼎炉只是传说,没有想到,还真有这类的道家阴术,采阴补阳。
不过,也早该想到,媚术是真,鼎炉也自然不会是假,毕竟在咱中国传了几千年了,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是确有其术的存在。
只不过,没有想到是这种方式。
苗倩倩嘴角闪过一抹讥讽,说:还真有东西保护她,不让男人真破她的身,而那些男人可真惨了,被吸干了阴气,还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就萎了,还丢了性命,就相当于扔出了一个美艳的诱饵,钓人上钩呢。”
我摸了摸鼻子。
这个沈岚,被有心人搞成了鼎炉,有人在故意在利用她吸男人阴气,然后等这个活人鼎,阴气蓄满了,养肥了,再采摘,采阴补阳。
这个事情,其实到现在已经弄明白了,也的确是歹毒,害了那么多人,不过怎么处理,得看看。
苗倩倩说:“勐海芸不让我们插手,只怕是得罪人,并且是一个地位不太低的阴人,甚至在咱们这几个南方城市,都有很大的权利,所以以她的能耐,也不想让我们插手这个事情。”
我也联想到了一块。
其实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比较大的阴人团体,我们这一片地方,附近几个南方城市,咱们可能没有?
我之前接触隔壁市,南傑那地头是真的乱。
腥风血雨的,他还在隔壁市的底层摸爬打滚,不同我们这里那么宁静祥和。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我们的生意太小了,还接触不到那个牌面,人家也不太想鸟我们,我们连市中心的名气都没有打响,业务效益连这周围的酒店都比不上。
并且我们市里,是张爷的地头,其他阴人要过来捞钱,得拜山头,张爷对那些江湖混子,不太待见,导致我们市里的阴人,很少。
苗倩倩继续说:其实,这事情弄不弄,到底能不能办不是看我们,得打电话问一问张爷,这个世界,不是单靠勇武个人的世界。
我说没毛病。
我给张爷打了一个电话。
张爷听了这个事儿,吃惊的哈哈大笑说:“你们那么快就碰到这事了?如果真说这个人,只能是洛晓骏。”
我说谁啊?
“这人咱们南方江湖阴行圈子里,很有牌面,人称骏爷。”
张爷吸了一口气,说:“这人地位可不低喲,有权有势,没什么文化,是一条很大的疯狗,原名洛小均,嫌自己名字丑,给自己改的,这个人没有发家之前,是一个土鳖混混,特别的狠,听说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到广州那里,拜了高人为师,混不开,才跑回这里的,也小有些能耐,不过这个人会来事儿,也很有经商天赋,才是难缠的地方。”
张爷问我说:洛海集团听说过吗?
洛海集团?当然听说过。
隔壁市里比较出名的集团,据说是边境走私发家,也和张爷在两千年打严的时候,听到风声,提前洗白了。
现在触手很大,隔壁几个市里,手眼通天,房地产,夜店酒吧,酒楼餐饮这些产业,都有涉及。
不过,那人在咱们市里却没有多大势力,被张爷遏制住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定计
苗倩倩吸了一口气,有些害怕了,说:“可能是这个人吗?人家这种大佬,可没工夫搞这种小家子气害人的活儿吧?张爷你可别忽悠我,把你的仇人往上拉啊?”
张爷气坏了,骂了一句:你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的,和谁说话呢?勐海芸都不想招惹的人,在这一片,只有那一条疯狗了,我听说,他手下的生意了,有一个专门做活人鼎的。
张爷说,并且这个人,和我们也有很大的联系。
我好奇的说我们也认识,不能吧?
“还记得人贩子,手下控制印度阴人做蘑菇的胡老板吗?就是那老小子,给暗地里扶持来我这,想弄我的,这狗日的”
张爷说得这气不打一处来,又骂了一句:“这个事情由你,我由你!阴行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这一块是我的地头,我不让他来我这边办活,他是这一块的阴行话事人,所以咱们市里的阴人,才那么少。”
我说那张爷,怎么不跟我说啊?
“说个屁啊说,我憋屈啊,我拳头是硬,但是阴行里,我插不上手,这是我的软肋!”
张爷十分悲愤的骂了一句,“你还没有到咱这个高度,给你说咱们这边圈子的事,有用?我们市里头,是一片净土,只有几个阴人不想掺和那老恶人的事儿,也不怕他,不怂他,才我这里的,因为我这他管不到。”
“我本想请躲在市里的几个能人出山,但白小雪那等高人,能在广州圈子混出名堂的,不太想参合我们这边小城市的事儿,而勐大风水师呢,淡薄名利,两边都不想理才躲我这里的,吃了我的便宜,还不给我做事。”
张爷骂骂咧咧的,是给气坏了,“至于那个老剃头匠,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你们干了,他们的两个徒儿,不太能拿出手,还太嫩了一些。”
我听得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我们市里有头有脸的阴人说了一遍,怪不得咱们市里的阴人那么少,质量却那么高。
张爷这边也是头大,他有他层次上的对手。
张爷说:“那人是隔壁几个市的,捞过界了,我也不太懂行,接触的范围不到,这一回动不动手,得看你们这个事儿,我始终站你们这边,我就想拉你们几个阴人,插手一下他的活儿”
“那个王八蛋,干在我张爷头上动土,我头上的土是那么好动的?我头上的土比太岁头上的土还难动!想当年我也奉秦皇之命,带领军队到山路追捕太岁,那老小子,还搞个胡老板来插手咱们市里的生意,弄了一个蘑菇,是活腻歪了,我也得弄一弄他!”
张爷豪气啊,声音轰轰的,骂得把我耳膜都震碎了。
我挂了电话,这算是敞开天窗和我们直接说明白,原来那个胡老板,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还是一个咱们这边南方阴行圈子里,权势比较大的人。
张爷手底下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高人。
他想扶几个阴人起来,也想插手一下对方的生意,咱们市里的阴人那么少,都是张爷给弄的,不让对方插手我们这里,也正是这样,才有我们崛起的土壤。
也别忘了,张爷对我们再好,也是道上的狠人,枭雄一般的人物。
他家的产业不比别人低,黑白两道通吃,明星企业家,还是市里的人大代表,跺一跺脚,地面都得抖三抖的猛人。
苗倩倩听得发懵,抿了一口水提提神,说:“姜还是老的辣,张爷怪不得那么看好我们,还想扶持我们,是把我们当枪使啊?拿我们铲除竞争对手,早就在胡老板那个事儿的时候,就已经给我们拉上贼船了,所以他根本不急。”
我也叹气,要不是碰到这个事,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张爷瞒多久。
我也捂着额头,张爷还是牛啊,这个套路真深,说:“当枪就当枪,张爷那么照顾我们,不就是为这吗?咱们走阴行的,迟早要碰到同行,我们要站起来,得背后有人,少不得要把几个人拉下马。”
她说会不会太早了?
“早是早了点,但没有必要怂,我们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如果要搞歪门邪道,我们也不怂他。”我到旁边喝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