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被白小雪的气息给压得趴在地面上,喘不过气来。继续说下去。
她说后来,洛小均就带着狐皮子精回来了。
那个时候,她这个臭鼬还小,不过也看得清楚。
当时那个狐皮子精,吸了很多女人的元阴,道行十分恐怖,虽然要靠着骏爷背着,却魅惑人心的能力十分恐怖。
他想了一个法子。
半夜里,它偷偷去坏了村里那些少女的身子,然后贼喊捉贼,假装成了一个游方道士,骗整个村里的人,山上的那一口古井要封住,不然漏了山上的龙气,会养出很凶的鬼物。
然后他又漏了几手“道法”,让村民深信不疑。
我冷笑一声,说:看来,可不是封住那么简单,是要往里面拉屎撒尿,建成厕所,坏了里面那位山神娘娘的道行。
我就说怎么会好好的一口古井,变成厕所?原来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就这还不够。
狐皮子精的确不知道那井里,到底是什么妖崇,但道行绝对比它高深无数倍。
再说那江哥,虽然是山神的使者,其实也和井里的山神娘娘,是一对恋人,狐皮子精就魅惑江哥,威逼利诱,再加上一些手段,逼他就范。
江哥也终究一个人,在洛小均手下屈服了。
那一天夜晚,江哥到井里呼唤山神,等山神娘娘从井里浮出水面后,然后搬起一块大石头对着井里砸下去,听到了水花声,一声凄厉的悲鸣惨叫。
狐皮子精老道,就开始对村民说:“不过是井里有什么妖崇,那么大一块石头砸下去,肯定砸死了。”
然后,狐皮子精就让江哥脱裤子蹲下,对着井里排便,落在自己的恋人头上。
然后他完了,就让全村的人开始对着古井出恭,他们都已经憋了一两天的,排着队对着里面挨个去解手。
当时,狐皮子精让全村人,用猪油涂在心口上,说这样才不被那凶物迷惑,才在解手的时候,不会听到那个井中凶物的传话。
当时也有老人哭出血泪,疯狂阻止。
他说这那是什么凶物?民国大旱年间,正是山神娘娘保佑咱们全村,才得以存活,这些人都忘记了山神娘娘的大恩大德!
可惜
当时那些红了眼的村民已经被狐皮子精,给用猪油蒙了心。
白小雪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若有所思,说:“这狐皮子精,真是精明狡诈,弄得万无一失,那么大一个石头,不管什么鱼都给砸死了,更何况是自己的恋人砸的,对它打击肯定很大,并且往里面排便,也是很毒的法子,是还怕不死,用秽物玷污,这粪便,本身就蕴含很多细菌,就算是不死,也在满是粪的井水里,感染细菌而死了。”
我心里叹气,当年骏爷的发家史,真是作恶多端。
白小雪继续说:“这个骏爷背后的狐皮子精,只怕道行很高,哪怕去大城市都能混得开,一直在这里躲在骏爷背后,是害怕有高人,要拿它这个凶得可怕的妖崇所以程游,眼前这个骏爷比想象中难对付。”
我听完了,问骚娘说:那现在,山上的一口古井,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重新能许愿了?
骚娘颤抖着身子,低声说:奴奴家也不知道!那口古井已经再上面盖了一个厕所,用来镇住山神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能耐了,不过我前阵子,上山探查,隐约见到了江哥的踪迹。”
我说江哥?
“对,江哥这些年,已经变成了骏爷手下的一条狗。”骚娘说。
我摆了摆手,说明白了。
估计是骏爷手下,那个江哥给赵半仙布的局,不知道江哥用了什么手段,让古井又有了许愿的功能,尽管现在,只能对着粪池许愿。
骚娘继续说:“几位高人,最近山上那口古井很神秘,古井周围凭空出现了一个院子。”
我皱起眉头,说院子?
这事情越来越离奇了。
白小雪抬起眉毛,说:“本来准备明天一早再上山,但眼前事情恐怖有古怪,先连夜上山看看。”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多。
白小雪可真是雷厉风行,不过咱们也不怂,当场就吃了一些背包里的干粮,背上登山包,拿上急救用品,连夜上山。
这个时候,骚娘忽然拦住了我们,噗通一下跪下来,祈求低声说:“各位阴人,能不能给我家女儿一口吃的她已经饿了一个多星期了,那些富婆包了山头,我们这里一直没有客人露宿。”
我看向角落那只黄皮小臭鼬,哆嗦成一团,被我们打了一拳,彻底化不出人形了。
安清正有些于心不忍了。
白小雪却拦住安清正,冷冷的说:“我们上山降妖在即,你却想吸我们阳气?”
骚娘面色一白,连忙跪下讨饶:奴家不是要害各位高人,求各位高人饶命!
白小雪皱了皱眉头,随手拿出一个小包,里面翻出了一块石楠木,丢给她,“吃惯了活人阳气,这东西可能味同嚼蜡。”
“谢谢,谢谢大人,够了,已经够了。”
骚娘连忙拉着自己木讷的丈夫跪倒在地面上,夫妻二人连连祈求讨饶。
我们一路上山,扭头看去,还是远远的看到院子门口,那一对臭鼬,在门口不断磕头道谢。
我叹息说:“挺可怜的,妖崇活着也不容易,混口饭吃,还要被人吃霸王餐,还打它们,把丈夫都打成智障了这人心比鬼恶啊!”
我的心里挺复杂的。
妖崇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能吓人。
咱们老年间有那么一句话:酒壮怂人胆,三碗烈酒下肚,连鬼崇都怕。
一些人路过半碗坟地,总要喝几碗烈酒壮胆,就是这个原因,只要人不怕鬼,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个臭鼬脑震荡了,估计骚娘,是想攒钱请个兽医,给她丈夫看看病。”
安清正叹气,他同情心泛滥了,又说:“我们既然养了小白狐,我们再养他们一家三口也可以啊,能给我们一些帮助,倩倩姐的蘑菇也不是不能种。”
“不可能,妖崇终究是妖崇。”白小雪摇头,说:“有句话叫,食髓知味,吃过人的阳气,便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再吃植物阳气,就是味同嚼蜡,他们始终是害人的妖崇,养起来是祸害。”
安清正沉默,我们几个人沿着夜色下的山路走。
我忽然再扭头看去,那一对臭鼬在夜色下,还在门口,狠狠跪拜。
山上灰雾蒙蒙。
我们一行人越走,周围的雾气越发朦胧。
恍恍惚惚,灰黑色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那么灰暗的雾气,是有些诡异了,再抬头看,也才七点多,灰雾天空的已经出现一轮明晃晃的金色圆月。
那些雾气,把月亮蒙住,中间切割出一条白线,竟是两条龙鱼,盘旋在一起的阴阳挂坠形状。
我抬头望去,捏了捏手中那一枚一模一样的半边吊坠,冷声说道:“天空的月亮,变成了龙鱼挂坠?”
“月与井是井中望月。”
白小雪面色一变,背着登山包,声音沉重的道:风水局,这地方有诈。
第五百八十七章 局中人
我问白小雪是什么情况。
她没有说话,远远的仰头,看到天空形成一股浩瀚的长须龙鱼,在空中缓缓随着云雾聚合,十分壮观。
借着微弱的诡异月光,这片山上的灰雾变得有些泛白,白灰色的雾气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却又感觉到了背后刺骨的寒意。
“大雾天气,是山雾?阴气很重。”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的树木,沾满雾水。
有白小雪在身边,我不太慌,白小雪凶得可怕,那真不是吹牛,我到现在发现除了程琦,没有见过她摆不平的事情。
骏爷哪怕在弄我们,也不怂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安清正有些慌张,说:我们回去吧这地方不好惹啊。
安清正属于那种比较胆小,细心善良的那种,平常一直在店里镇店,现在是人手不足,才第一次和我们出活。
我回头看去,山下的山路朦朦胧胧起来,“估计我们回不去了,这种迷雾,估计能迷路。”
安清正一个哆嗦,翻出手机,说这里信号本来就弱,现在信号快要没有了。
白小雪抬了抬眉毛,说:趁着信号没消失,给张爷打个电话,让他带人来破阵。
张爷能破阵?
张爷不是阴人,也有这种能耐?
我没有敢多想,连忙给打了一个电话给张爷说了,张爷对我说:他就在山脚下躲着,立刻就上来。
我没有反应过来。
张爷冷笑说:“那狗日的敢在我的地盘偷搞你们,再让他们搞你们第二次,我还用不用混了?我本来就带了人来蹲他立马上山!”
还没有说到一半,信号就彻底断了。
我发懵,张爷风风火火的,是要给骏爷好看啊。
我问白小雪:估计是骏爷猜到我们会来这里,在这里埋伏我们能摆平吗?张爷也上山了。
“这是一个很凶的风水龙鱼局,井中望月,一切皆空我们看到的,虚虚实实,不一定是真,我伤势未愈,没有太大的把握。”
白小雪面色冷淡,对我们介绍道:“以那个古井为阵眼,那个古井,本来就挖了整个大山的风水眼,这个风水局利用整个山势的阴气,并用那些古井里食粪的鲶鱼,充当局中的真龙”
她抬起手。
在灰雾色的雾气中,指着一条条雾里来回的张牙舞爪的雾龙。
“这些雾气,只怕都是那一口井喷出来的,这些龙,都是那些井里的鲶鱼精,给受到风水局影响,跑出来对我们动手。”
我顺着白小雪的手指看去,发现的确浩瀚壮观。
风水师一直都是阴行里最出名的一种行当,干的就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营造出很大的势,一给对方时间,可以凶悍得无以伦比。
白小雪说:“我之前就说过,古井,在风水局中大多作为阵眼的存在,我们现在只要山上,找到那一口古井就好,那就是阵眼。”
我说那我们就上去看看。
白小雪背着登山包,走在山路的前面:“或许难以破阵而出,但是你们的周全我还是能护住的,我的日子不多了,顺带在带你见见世面,这个骏爷可不是小地方的人,可以让你窥一窥真正阴行顶尖一批的高人。”
我心里听她的话,又有些惆怅。
白小雪那是艺高人胆大,我们就直接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