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的,只要妹妹好好的活着。”
“呵呵,我本来想能有一天嫁给哥哥,可……可……可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会有机会的,等妹妹好了,我们就成亲,哥哥向你发誓。”
“恐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三凡哥可以现在娶我么?”
“可以……可以,我说过不管妹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付三凡说完这句话泪水早已经流了出来,她抱起杜雪娇的脖子将他紧紧的露在怀里,然后声音沙哑的说:
“奶奶可以作证,从现在开始我付三凡与杜雪娇正式成为夫妻。”付三凡说着眼角里流出了几滴男人伤心的泪水哽咽的继续说着:“不管生老病死……不管贫穷富贵……不管……我都会永远的爱着妻子,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与哥哥结婚,但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你说奶奶能知道么?”
“能的,你听见了么,奶奶在祝福我们。”
“三凡哥,我也祝福你……”
一句话还没能说完杜雪娇的双臂僵硬的从付三凡的肩膀上落了下去,付三凡惊恐的看着杜雪娇瘫软的身体如发疯似的将她抱起向木屋外跑去。
半个小时后。
寒冰跟陈亭刚回到医院,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便看见付三凡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院的外面。
当看见付三凡身后的杜雪娇,寒冰马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快速的跑出去将杜雪娇接过来后抱到了病房,陈亭和王小娇看见这样的情景也急忙跑过去帮忙清理伤口。
经过一段时间紧张的忙碌后两人将伤口清理好,然而杜雪娇却早已没了呼吸,眼睛闭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听见陈亭和王小娇最后的结果,付三凡向后退了两步僵硬的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变成尸体的杜雪娇眼里再度流出了泪水。
寒冰看见这样的情况走到付三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干脆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凶手的身上:
“三凡,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努力的找出凶手才算给雪娇一个交代。”
听见寒冰的话,付三凡猛然想起了杜雪娇临死前交代自己的话后抓住寒冰的胳膊声音颤抖的说道:“雪娇是被凶手抓去的,她跟我说凶手在鬼山。”
“鬼山?”
“没错,我们要赶紧去抓凶手。”
“三凡你冷静一下,鬼山那么大,就算凶手真在上面也根本无法搜查。”
“难道你想看着凶手继续杀人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要从长计议。”
“不行,我要去抓到凶手。”
付三凡并没有听寒冰的话,甚至在寒冰没有反映过来时他就已经猛然从地上站起来疯狂的跑出了医院,嘴里还叨咕着:“老婆,我去替你报仇,等着我回来。”
雪娇死了,三凡失去了任何的理智。
良辰此时却疯了,最起码在李乐的眼里他疯了。
自从上午在院子里发现那只被杀死的小狗后良辰便开始坐立不安,他总是担心李乐会出什么危险,以至于每隔几分钟便往伯母的房间跑一趟,后来他觉得这样也不安全,最后竟然坐在客厅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李乐。
无论李乐做什么他都紧紧的跟在身后,他怕只要李乐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有险,他更害怕一个转身后自己便在也看不见李乐了。
他心里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吞噬着他的大脑,也吞噬着他的心灵。
李乐终于无法忍受良辰这种怪异的举动了,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良辰的身边对他进行了最后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良辰,请你不要在这里出怪洋相了好么?”
“我在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算了良辰,我们面对现实吧。”
李乐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异常坚决,良辰的表情微微一变刚想继续说什么,李乐却没给他任何的机会再次跑回了母亲的身边。
良辰惊讶的看着李乐回到伯母的身边后仍然不死心想上前解释什么,当他的眼神碰触到伯母时,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伯母也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似乎在说——不要靠近我的女儿。
无奈下良辰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卧室,将电脑打开后他的表情有些痴呆。此时他的思绪并没有在电脑上,而是仍然停留在李乐的身上。
左思右想后良辰的头脑开始变大,疼痛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几秒的时间他便感觉大脑里如同装着无数根虫子一样不断的撕扯着他的大脑,无奈下他只能爬在桌子上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睡着了。
在梦里他再次进入了无底的黑洞,一双双死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们的脸庞全部整齐的被悬挂在空中,他们的身躯仍然在自由的活动。
良辰呆呆的看着他们,直到一只无头尸体从身后那出一把手枪对准良辰开出了一枪后,他的瞳孔才开始逐渐的放大,他的意识才慢慢的恢复。
猛然从桌子上坐起,脑海仍然万分疼痛,不过这种疼痛已经远远比不上惊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忙的向卧室外跑去。
只有三米的走廊里没有任何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出现在脸庞,他疯狂的跑过走廊来到了伯母的卧室。
卧室里只剩下了伯母一个人,看见这样的情况良辰寒毛马上竖立了起来马上惊恐的问着伯母:
“伯母,李乐呢?”
“去她姥姥家了。”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不大一会,怎么了?”
听见伯母的话后他甚至没有来得急回答便匆忙的跑了出去,此时外面已经暗了下来,一口气跑出大道后左右看了看笔直的达到并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不详的预感迅速爬上良辰的脑海,难道刚才与李乐的对话,真的会成为最后一次么?
…………
最后一次确认时间:二零零九年一月十日,下午五点整。
这个时间对别人也许不太重要,但对于王忠来说却是非常的重要,因为在过一个小时他的儿子就要回来了。
而此时凶手仍然没有任何的举动,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在监视牛长龙整整一下午仍没有发现异常后,王忠看了看手表在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将手机拿起给寒冰打了过去:
“寒冰,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么?”
“雪娇死了,付三凡此时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听他说杜雪娇死前曾说凶手在‘鬼山’”
“这边牛长龙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而我儿子又快回来了……”
“暂时还不能十分肯定牛长龙不是凶手,我看这样吧,以防万一你去把牛长龙抓起来关到警局,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客运站等。”
“成,我这就去。”
接到寒冰这样的指示王忠挂上电话后匆忙的就跑进了牛长龙家,并且在牛长龙父母惊诧的眼光中把牛长龙抓了起来。
牛长龙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警局王忠将牛长龙推进办公室后把门紧紧锁上并没有停留一分钟而是直接来到了客运站。
所谓的客运站只是客车的车库而已,王忠到达这里时寒冰跟陈亭还有良辰几个人已经到达了这里,几个人相互望了望后王忠向几个人汇报了一下情况后便开始焦急的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寒冰将过来接车的人都挡在了五米开外,为了防止一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良辰与陈亭每隔十分钟就在附近饶上一圈,并密切留意路过的每一个人。
二十分钟后,六点整。
在几个人既期待又恐惧的眼光中,客车缓慢的开了过来。
王忠马上精神开始紧张了起来,其实从头到尾他一直默默的念叨着,希望凶手就是牛长龙,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对自己的儿子做出任何的事情了。
客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王忠抬起脚四处的寻找着自己的儿子。
似乎是因为快过年的原因,客车上站满了人,当客车停下来后,所有的人如一窝疯一样从只能容纳下一个人的门里向外挤着。
三分钟过后,车上只有依稀的几个人。
王忠的心剧烈的跳动,在场的几个人也都紧皱着眉头在心里暗暗的祈祷。
王忠的儿子是最后一个下来的,直到看见一切平安无事几个人才放心的大喘了一口气。王忠是最欢喜的,上去一把抱起儿子疯狂的亲了两口后才将儿子放下来心疼的摸摸这默默那:
“爸,你怎么了?”
“看见你回来了高兴被。”
“对了爸,我这有一封信是给你的。”
“信?什么信?”
“你等等我给你找出来。”
王忠的儿子说完便蹲下来在大包袱里面翻腾了起来,王忠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寒冰又将头回了过来,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后几个人都围到了王忠儿子身边警惕的四处观望。
“找到了。”伴随着王儿子的话音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王忠,王忠拿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
信封上空白如也,既没有地址也没有人名。
王忠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良辰后又对自己的儿子说道:“这信是谁给你的?”
“半个月前一个陌生人送到我们学校的,说是等回来时一定要给你。”
“什么?半个月前?”
惊诧的说完这句话后王忠快速的将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三折的白纸,小心的将白纸抽出来后快速的打开,瞬间在场的几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G A M E O V E R(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这是什么意思?”陈亭率先发出了疑问,“难道这是凶手写的?”
“不可能,如果要是凶手,王博怎么可能半个月前收到这个信封。”王忠听见陈亭的话后前思后想后觉得根本不可能于是反驳道。
“我到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从头到尾我们根本就是在按照凶手的计划走。”良辰想着六日前自己从这个客车上下来到六天后又来到这个客车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赞同良辰的说法,看来我们真的是小看了这个凶手。”寒冰从王忠的手上拿过写着‘游戏结束’几个字的白纸狠狠的攥在手里默默的说道。
“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博见身边的几个人表情严肃的可怕有些胆怯的问起了王忠,王忠无奈的腰了腰头脸上勉强的笑了笑后拉起王博的手说道:“有一点麻烦事,我带你回家,妈妈还在家等着呢。”
王忠说完后看了看寒冰和良辰后转身拉着王博离开了,王忠走后良辰便开始着急了起来将信从寒冰手里拿过来后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我觉得游戏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寒冰看着良辰微红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李乐消失了,刚才我本来是去李乐姥姥家找她的,可姥姥说根本就没看见李乐来过。”
“难道说你刚才就是……”陈亭忽然想起半个小时前遇见良辰时的情景,“那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感觉李乐暂时没有危险。”良辰抬起头看向陈亭坚定的说道,或许此时他只是在欺骗自己。
“现在没有危险不证明一会没有危险,我们赶紧找吧。”自从帮助良辰去欺骗李乐的那天,她便一直对李乐这个女人存在着内疚,而如今听说李乐消失了,在不知情的寒冰眼里似乎有些过头了。
看了眼陈亭后寒冰走了两步思考了一会,最后默默的说道:“李乐有可能去鬼山了……”
“什么?去鬼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