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楔子拿捏的还算完美,但我依旧认为可能会存在两种极端的状况,一是凭借自身依旧维持着目前的状况,二是。。。嗯,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向来不是一个什么讨巧的词汇,孔曲也一直这么觉得,但自己预估到的一种可能性结局,只有这个词的形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契合。
“哦?那哪种可能性大一些”
又是一个刁钻到极致的问题,被逼到角落里的孔曲不由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可我倒是认为,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中年男人的话音一落,令孔曲的眼睛一亮,纵然眼下的局面错综复杂,但难免有各种未知的因素和不周全的方面,如果能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既能打破现在的局面,又能很好的保全自己,我相信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对于小张来说”
即便两人的岁数相差无几,但对于事情的判断上,孔曲对对面这位是心甘情愿拜服的。
“那您的意思是?”
“自然是做下去,要不然之前的那么多铺垫岂不都是做了无用功”
“是”
世间万事哪怕再心惊胆寒,再迷乱复杂,一旦在一个突破口上找到了稳定的主心骨,那无疑就像是找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强刃,无往不利又无坚不摧。
“其实我很想看看,那帮人的面具被打掉之后,都是一幅幅怎样的嘴脸”
这就是基于一国强大底蕴的无与伦比自信,如果一个极其坚韧稳固的金字塔从塔顶之上就沐浴着耀眼的光辉,那么所有一切稳固的基石无一例外都将耀眼夺目。即便外界再阴霾,狂风暴雨再猛烈,地势再沉陷,这座承载着十四亿人的金字塔将毫无意外地屹立于这世界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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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尘哥”
马路边上,小矬蹲在地上一阵狼吞虎咽,即便没有任何人和他抢手中的汉堡,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将其完全塞进了自己的肚子。
“不用见外,咱们混街上的本来就应该团结起来,现在鱼龙混杂的太多了”
小矬身边也同样蹲着一位,一双眯缝着的丹凤眼一直停留在路边的小石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尘哥你这是咋了”
长期以来察言观色的功夫让小矬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寻常,因为最起码在SJZ这地界上,还没见到过,或者听说过有张子尘搞不定的事。
“没事,就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那个破窝呢,有空了你就去给照料一眼,别让野狗野猫住了去”
张子尘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小矬一眼,接着又将视线落回到了那颗小石子的身上。
“尘哥你也要走了?这巨哥和灵姐走了,你也要走啊!”
“我哪说要走了,就是离开一段时间,老子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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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这SJZ我可舍不得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吧尘哥,只要有我和我哥在,别说野猫野狗,就是谁来了也甭想糟蹋了你们那”
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的消息,小矬忍不住从马路牙子上弹了起来,拍着胸脯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张子尘。
“那就好”
那双丹凤眼几乎要笑眯成了一条直线,和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人打交道,原来是一件这么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可惜自己离自己向往的那个世界越来越远了,以至于远到自己可能穷极一生,却再也走不回来的地步。张子尘的目光一转,落到了小矬身后的马路另一端。
“好了,我先走了,记得咱们的约定”
小矬甚至都没来及再答话,就看见张子尘那个越来越消瘦的身影闪到了马路的对面,然后和另一个看起来很。。。很特别的身影,远远而去。
“怎么,已经提前和小弟告别了?”
“上面已经批准了吗”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身形却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好像同时挂在天上的月亮和太阳,是上天迷糊的时候,偶尔又经常开的一个玩笑。
“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用准备什么吗?路边的小混混,孤家寡人一个”
张子尘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陆川,言语之中却透露出几丝令人很轻易就能察觉到的凄凉。
“你的那个。。。嗯。。。那个小兄弟呢”
陆川本来还想套套近乎,但话到嘴边了才尴尬地发现,张子尘的那个小兄弟是叫阿浪还是阿郎还是什么来着。
“不用管阿凉,有什么计划吗”
张子尘自然也察觉到了陆川的尴尬,嘴角不由得一扯,特地加重了“阿凉”两个字的发音。
“倒是没有什么特定的命令,不过看来咱们得先去一趟东京都,去调查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陆川依旧是闲散的样子,脸上挂着痞痞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又事不关己的小事。
“本州岛,东京都。。。”
张子尘自诩对地理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最起码日本那巴掌大小的地方,几乎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张子尘就将整个国家的地图记了个七七八八。
“没错,有个人之前死的有些不明不白,所以,唔”
“西宫绅衣?”
“看来你做了不少的功课”
陆川痞痞地笑了笑,顿时两眼放光地打量起了身边的张子尘。
“突破点也就是那么几个,所以也不是很难想到,从哪里出发?”
“在TJ港”
“那到了以后,肯定会有使馆的人来接我们”
“所以你的工作可没明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听说你和木寺常人早前做了一个交易”
“嗯,约定吧”
“所以。。。”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回避回避的好”
猛地一扭头,陆川分明从张子尘脸上看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第179章 .话三十二 第一次抱自己
偌大的开间之内,只在屋中央的位置上摆了一张桌子,屋子周围典雅的装修让这么大的开间之中只有一张桌子,也显得不是那么空荡。
桌子的两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之前陪伴栗局长畅游高尔夫球场的薛一伟,另一个则是一直陪伴在两人左右的那个男人。
“那么货物的事,还要仰仗薛先生了”
可能唯一和这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开间不相符的,就是薛一伟对面这个男人口中蹩脚又夹杂着些许TS味的中文了。
“野泽先生不要太客气,处理您的这批货物呢正是我的老本行,昨天你也看到了,栗局长那只需要很简单的活动活动就能签字,只要有了栗局长的签字,您的那批货想放多久就放多久”
可以说对于薛一伟这根商海沉浮的老油条来说,讲话已经成为了一门讨饭的手段,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所有明的暗的事情表达了个通透。
“有了薛先生的帮助那是自然”
坐在薛一伟对面的正是仿佛一直处在游走工作的野泽健太,只见他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从自己西服的内兜之中拿出了一张纯黑色的银行卡。
“但今后也还需要薛先生多多帮助,这是一百万”
从野泽健太将银行卡拿出来的一瞬间,薛一伟的双眼便被死死锁住了,即便他身为一个公司的高管,年薪也足以跻身中上游社会,但这种纯黑色的精致银行卡,他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其实薛一伟到现在也没有琢磨明白,对方一个全国闻名的文化公司高管,有名有姓有地位的,怎么就突然找到了在各个领域都毫不相干的自己。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处理一批货物,虽然说是完全没有风险的安全品,但却全部都贴着危险化学品的标签。
“不知道野泽先生的这批货物具体用途是。。。”
这批货物薛一伟实地检查过,虽然在一定条件之下,或者说在某种特定程度上,它们不能算作是危险化学品,但在一些特定条件之下,它们还是有危险性的,而且存放的数量多达万吨的级别,一旦处理有失妥当,那其中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其实我这也是受朋友所托,这批货物主要是用于我国对贵国投资的化工企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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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而且有我做担保,薛先生不会对我还有所怀疑吧”
“当然,当然不会,野泽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想问一下,这批货物的后期处理,包括运输,我们远光国际也可以全权处理,况且以您的身份,足够让人放心了”
其余的一切都是放屁,光是这卡里的一百万已经足够能说明问题了,薛一伟贪婪地盯着面前的黑1卡,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才没有当着野泽健太的面,将其死死攥在手中。
“那我也就先告辞了,希望我们还能继续有这样愉快的合作”
“好勒好勒,那您慢走”
赶紧滚蛋吧,废话那么多。。。薛一伟心里一直叨念着,一边满脸挂笑地送走了这个送钱的财神。
野泽健太起身的一瞬间冲一直站在傍边的保镖招呼了一下,随即嘴角邪恶的一扯,上了自己的座驾。
“岸本先生,我是野泽健太(日)”
“。。。”
“是的,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日)”
“。。。”
“是,石川县港口登陆,我会随行,已经安排妥当(日)”
“。。。”
“请您放心,是,请您放心(日)”
电话那端的声音低沉而且语速极快,让人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直到野泽健太将手机挂断,才发现自己上车以后,车辆根本没有启动。
“先去机场(日)”
“是张子尘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这时,车前牌驾驶位上传来了一声夹杂着TS味的蹩脚中文,让还沉浸在各种事情中的野泽健太不由得一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