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关二爷走?”我问白璃,关二爷如果藏在我的身上,没有我的允许,他是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他如果想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或者我在想一些什么,他也能知道,但是他只要强行去了解这些东西,我都能感应到的。
白璃一边拿出自己的阴阳伞,一边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有点不高兴,想让他出去走一会。”
对于白璃的这个理由,我也是有些无语了,不过白璃都说了,我也没有继续去追问。
我也拿出自己的量天尺,开始研究这东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
我之前并没有特别的注意过我是怎么注入元气的,就好像之前说的,有一个元气的入口,有一个元气的出口,在我看来,无非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距离达到出口,催动法器。
如今让我来研究这个法器的使用方法,完全是零经验,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摸索。
我试探着将元气注入量天尺中,却并不着急从“出口”流出,而是缓缓的在那一片空白之地慢慢旋转。
在元气刚注入的时候,感觉那个出口就在眼前,我只是旋转了几圈,那一个“出口”却在慢慢的离我越来越远。
我顿时有些忘了我的目的是来找法器的使用方法,反而更想知道,这个地方到底能被我转出多大的一个地方来。
我拼命的催动我注入的元气,元气在那一片空白地带疯狂的旋转,而这一片空间也在不停的变大,“出口”和“入口”距离我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这里面的变化让我越发的好奇,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空间,在好奇的同时,我心里也越发的苦涩,因为这个空间越大,那找出使用的办法就越难,因为元气行走的路线和可能性就越多。
用一张A4大小的纸张和一栋房子大小的纸张,在上面猜一条路线,肯定是A4大小的纸张简单一些。
而现在我所在的这个地方,正在朝房子大小前进。
元气的运转速度越来越快,我也感觉催动元气所耗费的心神越来越小,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这个‘空间’的变化。
之前我从来还没有注意过元气的运转,我空出心神去观察那些元气和空间的时候才发现,元气运行过的地方居然还留下了淡淡的轨迹。
而现在被‘发现’的空间,都有元气淡淡的痕迹,看来这些元气就像是一个开拓这,只要他运行过的地方,就会变成一这里面的一片空间。
元气没有运行过的地方,就是一片未知的黑暗之地,运行过的地方,就变成了我能探查的地方。
我正想继续仔细的去观察这些痕迹下面,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突然感觉心神一松,元气居然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赶紧锁定我注入的那一点元气,我跟元气还有联系,这一点点的联系就好像一条绳子,元气就好似一条野马,绳子一头绑着元气,一头绑着我的元神。
我想要通过这一条绳子,将元气这一条野马给拉住,但是却发现,元气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来。
我刚想放弃这一点元气,随它去就是了,我刚决定放弃,却发现我的元神跟着元气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旋转的速度太快,我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深度的眩晕之中。
我想要做出反应,哪怕是动一根手指头,哪怕是多做出一个想法,都没能做出来,我唯一还能做的,就是咬牙坚持,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我唯一能想的就是这一句话,就是“我不能晕”,然后就是咬牙坚持,其实我现在咬牙都已经做不到了,只能靠着最后一点点的毅力坚持不晕过去。
很多人都有过转太多圈圈,眩晕的感觉,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严重的时候想伸手去扶自己的头都做不到,而我现在的情况,比起那种情况还严重无数倍,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能晕过去,如果我这一晕过去,指不定还能不能清醒过来,甚至有可能这样“晕死”也有可能。
虽然我并不是学医的,但是我现在的情况,我丝毫不怀疑,人真的可以晕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会,或许很久,我感觉我已经停下来,但是我不敢确定,因为那一种严重的晕眩感还在。
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恶心,难受各种不良反应一股脑涌了上来。
或许我现在应该难受才对,但是我却又些欣喜,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这一下不是我自己愿意动的,只是下意识,或者身体自己做出来的反应。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那个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的手是不是真的动了,即便刚才我赶紧自己的手指在动弹只是一个幻觉,我心里也是让我很兴奋的。
在我欣喜之中,我成功的感觉到了似乎吐了,然后就听到白璃着急的声音:“李炎,你给我睁开眼。”
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那一双手我很熟悉,是白璃的手,我很确定。
“我没事!”我拼尽全力‘说’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出来了,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控制自己的嘴。
“李炎,李炎……”白璃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我心里一阵心疼,我心疼白璃,白璃不会哭,别离不哭,受伤不哭,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她也不曾哭过吗,可是他现在却哭了,我听到了白璃的哭腔,虽然她极力压制自己的哭声。
“不哭!我没事!”我心里在呐喊,我拼命的想把这一句话说出口,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说出口,因为我真的分不清。
我还想说话,或者动动手,让白璃知道,我没事,我还活着,但是白璃的哭声依旧,我想我一直努力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听到,或者我压根就没有说出口。
那股强烈的眩晕再次袭来,我想要再次撑住不晕过去,但我却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住,我的意识在快速模糊,白璃的哭腔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媳妇,我没事!媳妇!”我用我最后的一点点理智和最后一刻的清醒,想要告诉白璃,我没有事,她不用担心,虽然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事。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东西,无论是触觉、味觉、听觉,我再也感觉不到,我赶紧我陷入一片黑暗,我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我只能这样看这着这一片黑暗,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片黑暗将我侵袭,让我再也没有偶一点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我在陷入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俺就是一定要告诉白璃,我没有事。
我一脚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担心更多的问题。
第505章 地府
“醒啦,白璃,小炎醒了!”我听到非常熟悉的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却一点映像也没有,却只是感觉非常的熟悉。
我奋力睁开眼,一阵刺目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让我赶紧异常的刺眼,我下意识想要把眼睛闭紧,然后伸手去挡住眼前那刺目的亮光。
下一个瞬间,我心情便有些复杂,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炎,李炎~”
白璃着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声音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虽然说我是抓鬼的,但是我却对阴曹地府没有一点点的了解,我刚才生怕我就这样死了,留下白璃一个人在那个世界。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因为这个世界还有我牵挂的人,很多人,从白璃、安安到老兵、李东,然后就是爷爷。
爷爷现在排到后面,那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爷爷和我,肯定只会走到对立面,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转变的话,这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改变不了的。
“老婆!”我艰难的喊出了两个字,我很少喊的两个字,有时候两个太过于“迂腐”的人在一起,这些原本很普通的称呼,却变成了很稀少的情话。
“老公!”
白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同样很少听到这样的称呼,虽然白璃可以为了我不顾生命的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却很少这样称呼我。
我缓缓抬起我那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她那近在咫尺的表情,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急和高兴。
“我没事!”我轻声道,这是我一直说的的三个字。
但是我现在的状况,似乎跟这三个字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这话如果说给我听,我也不会相信。
“你没事就好!”白璃面带笑容说道。
或许有些人并不需要你拥有太多,即便是大多数人都拥有的健康和健全他们都无所谓,只要你拥有生命,他们就不会放弃你,因为他们需要的没有太多,只要你在!
这种爱,或许有时候真的有些自私,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样的感情,是让人感动的,因为她不求你的任何东西,只要你在她的身边就好。
我笑了笑:“是挺好。”
我庆幸我还活着,活着就好,希望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就算我知道明天就是死期,我也不愿意让白璃多活一天一个人的生活,我也不愿意让安安多失去一天父亲。
我们现在的希望本来就是渺茫的,甚至可以说看不到希望,因为半个月要找出八件法器的使用办法,不管是在我看来,还是在那些长老看来,似乎都不是太可能的,即便这个可能性是关二爷说出来的。
别人或许还会崇拜关二爷是一个神,或许可以盲目的相信一次。
我的话,就没有他们那么崇拜关二爷了,关二爷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万能的,所以他这个可能性,在我看来,也是非常缥缈的。
所以即便现在并没有希望,我也会庆幸多活的这几天。
白璃虽然说没事,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你没大碍吧?”
“还好吧,应该不会缺胳膊少腿。”我笑道。
我没缺胳膊少腿的,我的刚才检查了我三魂七魄,还是齐全的,我没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缺魂少魄,只是精神有些虚弱,想来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等精神养好就行。
白璃不放心,让我坐好,给我好好检查了一番,没有查出什么问题,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但是白璃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惊奇,也有些意外:“你找到法器的使用办法了?”
我楞了一下,道:“没有啊!”
白璃指了指一边实木桌,我这才发现,我手中的量天尺居然深深的插进了实木桌中,而且量天尺的尺身部分已经完全没入了实木桌中,只有手柄还在外面。
茅山的桌椅都是木质的,但是桌子的木头都很结实,一般的刀都不可能捅进去,更别说我的量天尺,我量天尺的尺尖是平的,这得要多大的力量才能这样直接插进去?
“怎么插进去的?”我看着量天尺呆呆的问道。
白璃还是很相信我的,很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我一直坐在这里不动,身上在不停的冒汗,她怕我出意外,刚要靠近,我手里的量天尺突然自己疾射而出,整个插入实木桌中。
我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量天尺不可能自己突然就飞出去了,肯定事有原因的,而這个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我。
不是我不过于高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我促动了量天尺,也找不出别的原因来了。
但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运转真元到达那个“出口”,按理说,我不可能催动量天尺。
而唯一有可能是我催动量天尺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在我眩晕的时候,稀里糊涂把量天尺给催动了。
现在如果问我怎么催动量天尺的,我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
如果说只要元气在法器里面不停的催动转圈圈就能找到使用的办法,那这个问题就不可能难道如此多的前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不停的催动元气转圈圈,后来因为元气运转的速度太快,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
我和白璃商量了一会,最后得出的结论跟我想的一样,应该是我元气自动运行以后的结果。
“如果再这样试一次,是不是有可能找到办法?”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而且这一个的可行性比起其他的办法来说,可行性也要高多了。
如果我们还是一条一条的路线去试,那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使用的办法。
白璃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你不能把自己的命不当命,而去你现在的精神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白璃说的也没错,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再次把元气催动到那个速度,达不到那个速度的话,元气应该也不会自己运行。
我和白璃正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马清和的声音传来:“李夫人!”
白璃站起身去开门,马清和还有庒书理两个人跟白璃说了两句话,然后各自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看到我时有些惊讶:“李道友,你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道:“我的脸色很难看?”
庒书理跟我跟我比较熟悉,不客气的点点头:“一看就是精神消耗过度的样子,我们才几个小时没见面,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还是只有苦笑:“研究我的量天尺弄的!”
庒书理更加惊讶:“研究法器怎么会这么耗费心神?”
我也不知道我研究法器的办法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说,是不是跟别人是否不一样,更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研究法器的。
“研究法器不消耗心神吗?”我也有些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