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哪有,这不都刻得清清楚楚了,咱们这是世代的缘份。”
苏怡又抬头看了几眼,然后说:“是啊,真是有缘。”
我长出一口气,然后跪了下来。苏怡跟在我的旁边,地面又硬又冷,但这时,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我冲着那两尊石像磕了三个头,苏怡跟在旁边一起,算是拜了祖先。
站起身看向两边,也是在下面看到的那种阶台,上面摆放了很多的牌位,一个一个的看下来,发现这里有点不太一样,基本上都是两个一组。看样子应该都是夫妻档。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主要就是几个姓,苏、白、周、文、吴。我去,我不由得想起了在队伍里的那些人。苏怡、白家姐妹、周来梦、文龙、吴峰。居然一个都不少,把这些家族凑到一起,难道研究所里也有什么秘密?
苏怡这时说:“柏哥哥,你来看那个。”这里是祖先的牌位,所以她也不好用手指指点点的,只好用眼光来告诉我方位。
我看了一下,却发现那里夫妻两人居然都姓柏。而且还连字都是一样的。我去,近亲结婚吗?我突然想到我的父母。不会吧,他们也都姓柏。
我立即向后面走去,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证实这个想法是不是真的。在阶台的最后,我发现了两块牌子:柏铭,字洪。柏淑,字洪。
果然,我的心里想着。原号的柏家在婚姻方面是有一定规则的,来到这里,我终于发现了这点。柏家要不就与自家同字的宗族相婚,要不就是与当年一起逃出山中城的几大家结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
苏怡走过来,看了看我正在看着的牌位说;“没想到叔叔和阿姨也来过这里,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你说得很对,这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这样。现在想想,他们真得是很奇怪。不行,回去后我得问问他们。”
苏怡说:“别这么想,他们不告诉你也许是不到时候,也许你们柏家必须自己找到这个地方也说不定啊,你说是不是?”
我勉强笑了笑,苏怡这几句安慰还真是没什么力度,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我叹了口气,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然后四处找寻着。果然在门旁边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些已经刻好的牌位,只是还没有刻字而已。我捡起两个石牌,然后说:“要不要把名字刻上,放在这里?”
苏怡笑着说:“这不是必须得死了以后才能放的吗?”
我摇摇头说:“肯定不是这样的,要不然,老爸老妈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可还活得好好的呢。我想肯定是找到祠堂后就要把名字刻在这里。”
苏怡接过一个石牌说:“怎么刻啊,这是石头的,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工具?”
我指了指墙角说:“你看那边,那些粉末,那肯定的化石粉,这种东西融在水里,再涂在石头上,就能让石头变软,就可以在上面写字了,写完之后,再用水清洗干净,就又变成硬得我,我想以前应该都是这样做的。”
苏怡笑着说:“那就快动手吧。”
我们用水融了化石粉,在石牌上刻上我们的名字,再用水清洗干净。我和苏怡将石牌放在阶台我父母的石牌旁边。
苏怡看了看说:“这很好啊,以后你必须得娶我了,因为我的名字已经在你家的祠堂里了。”
我笑着说:“那当然了,柏鉴、苏怡。嗯?”我脑子里闪过一点灵光。
我记得刚才苏怡让我看的那两个姓柏结婚的牌位旁边,好像也有一个叫柏鉴的牌位,当时仅仅是看了一眼,现在看来,难道柏鉴这个名字,也有什么特殊的吗?
第九十章 柏家绝地
我迅速的跑向刚才看到的那个牌位前,没错,在那两个柏姓旁边有一个石牌,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柏鉴。怎么会?柏鉴这个名字,居然可以重复吗?
我从头仔细的看了一遍,整个屋子里面,包括正面的那个牌位,有十一个叫柏鉴的人出现。而我正是那第十一个。
看了一下,每隔十几代,就有一个柏鉴出现在那里,而他们除了名字一样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父母都姓柏。不会吧,难道柏家还有什么习俗不成,怎么没听说起过?
苏怡跟着我看了一遍说:“不会吧,你家族的柏鉴还真多啊,我以为只有你跟以前那个重名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我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我无法再用语言表达现在的感受了。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柏鉴,居然有十一个柏鉴,难道柏鉴也要传承下来吗?
苏怡又看了看说:“好像没有其他的情况了,怎么样?要不要跟他们汇合?”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那几个家伙,这才站了起来说:“说得对,那就走吧,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能发现的了,也许另一个通道会有些什么吧。走吧。”
苏怡拉着我的手说:“也就是说,我以后肯定会成为苏家的媳妇了吧。”
我笑着说:“你这回想跑也跑不了拉。”
苏怡笑着说:“我跑什么啊,走了,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呢?”说完,拉着我的手,向外面跑去。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最前面柏鉴的那个雕像,他到底隐藏了什么?为什么柏家会有这么多的秘密?我又算什么,第十一代的柏鉴吗?
苏怡明显是没有想这么多,我感觉她今天非常的快乐。我满怀心事的走出祠堂,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文龙、吴峰还有白雪明,居然几个人坐在那里斗地主!
苏怡显然也没有想到,她看了半天说:“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吴峰笑着说:“谁叫你们进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们没办法啊,不打打斗地主,怎么渡过这么漫长的时间啊。”
文龙也点点头,说:“漫长啊,漫长。”
我看着两个人,笑了笑说:“漫长我就不说了,是不是白雪明输得最惨,而且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的?”
白雪明立即就跳了起来说:“对啊,就是我输得最惨了,你怎么知道的?”
苏怡也笑着说:“这两个家伙啊,肯定是相互串通好了的,一起作弊,你不输得惨才怪了。”
白雪明一听,立即跳了起来,说:“苏姐姐,他们欺负我啊。”
苏怡笑着说:“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白雪明挠挠头说:“也没什么?”
我看了看吴峰,又看了看文龙说:“文龙赢了?”
吴峰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个时候你的直觉也挺好的,文龙是大赢家。”
我笑着对苏怡说:“我敢保证,这两个家伙绝对是用话把白雪明给套住了,估计他们是说什么赢得人请输得人吃饭。”
白雪明在一边用力的点点头说:“是的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看着文龙哈哈笑了起来说:“想不到啊,文龙你也有被吴峰骗得一天。”
文龙显然一下子明白了,扔下牌说:“不会吧,这家伙连我也算计了。”
吴峰笑了起来说:“哈哈,还是柏鉴了解我。”
我摇摇头说:“不过愿赌服输,条件必竟是条件,还是要遵守的。”
苏怡在一边笑着说:“行了,咱们快走吧,出去再说不行吗?这个地方好香吗?”
文龙起来说:“说得对,走吧。”
他放在牌,背起背包,折雪明却蹲下收拾着地上的牌,文龙看一眼说:“你干什么啊?”
白雪明说:“收拾一下啊,总不能留在这个地方吧。”
吴峰笑着说:“他习惯玩完就扔的,大哥,这里是柏家的祠堂好不好,你这样子,对得起柏家的列祖列宗吗?”
文龙看我一眼,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想了想,一拍脑袋说:“对,你说得对,收拾收拾。”他也蹲下,把那副牌放在了兜里。
我带着几个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门的手印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绝”字。绝,什么意思,我有点犹豫。
文龙在身后拍了我一下说:“想什么呢?”
我看着那个字说:“绝,柏家书中说,凡遇到绝字,必是特殊到让人无法想像的东西。”
文龙又拍了我一下说:“再绝也得走啊,别忘了,咱们现在必须得尽快出去。”
我看着那个“绝”字,想像着门背后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然后一咬牙,用力推开了门。门后是一条银色的通道,四周都铺满了那些发光的植物。看起来是一直向上的。应该是通往上面的。看起来通道很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这个通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我难以对付的东西。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这种谨慎的感觉带动了后面的人,我听到“咔嚓”一声,居然是文龙子弹上膛的声音,那家伙居然连枪都掏出来了。
吴峰和苏怡也把背在背包上的防暴盾拿了下来,扣在了左臂上,吴峰更是紧盯着后面。就算是一种防守态势。
白雪明不明所以的看看我们,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的文龙拦住,他解下自己的防暴盾。给白雪明扣在左臂上,然后低声说:“注意,专家这么小心,恐怕不妙。”
苏怡低声说:“柏哥哥,你这么紧张,弄得我们也特别的紧张起来,这里到底有什么啊?”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紧张。”
吴峰在后面说:“咱能不能先分析一下好不好?这样下去,精神会被你拖垮的。”
我也真得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了,我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说:“该不会我是被那个绝字吓到了吧,靠,这么下去我自己先得疯了。你说得没错,咱们还是先想想,但这里不安全,咱们退回去。”
我们再次向后面退去,到了门口,吴峰用力推了一下门,然后说:“怎么回事,这门打不开了?”
我去,不会吧,我回头看向吴峰说:“估计是不认你,你闪开,我来。”
我冲了过去,用力推了一下,居然纹丝不动。我看了一眼文龙说:“咱们中招了。”
文龙看了我一眼说:“也许可以拉开。”
我摇摇头说:“别试了,不可能的,柏家的机关既然发动了,就不可能让你重试。如果我们强行把这道门打开了,估计就会死得很惨。”
文龙苦着脸说:“哎呀,麻烦了,专家,想想办法吧。”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道门说:“怎么办?”
“怎么办?”文龙的声音稍有点高,然后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又降下来说:“你是专家好不好,你是专家。对了对了,你家那本书上没有写这个什么通道,什么什么最后的那个什么?”
我摇摇头说:“就是因为没写,所以才麻烦呢?”
文龙看看我的表情,确定我没有说谎,然后说:“换位置,我在前方五米的地方推进,你们在后面跟进。”
我们几个一起点点头,只有白雪明问道:“为什么你打头啊?”
我们看她一眼,这才算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半路加进来的半调子。文龙耐着心解释道:“我们都是这么配合的啊,有什么问题,我是突击队长。”
白雪明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但看了我们一圈,也觉得作为一个新加入的队员,目前还真没有什么发言权。只好闷头不作声了。
我拍了下文龙说:“我在你身后,有什么问题就叫我。这样你把我的防暴盾带上,我估计这里也就是点机关,出现怪物的可能性不大,把你的枪收起来吧。”
文龙一拍我说:“行,没问题,你小心点就好。”
我们调整了一下队形,文龙拿走我的防暴盾,带头先向上走去。我和苏怡打了二位,吴峰和白雪明垫后。吴峰也就没指着白雪明能有什么帮忙,只要不添乱就管不错了。
一路上,除了那些银光植物,似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上升了多长时间,文龙突然停了下来。我们立即蹲下,吴峰一拉白雪明,让她也蹲了下来。
我哈着腰向前跑了几步,来到文龙边上问道:“什么情况?”
文龙指着上面说:“好像是个平台。”
我向上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不远处,那些台阶消失了,看样子就像楼梯的转角处的那种小平台。我点点头说:“咱俩先向上看看。”
文龙点点头说:“如果有什么情况,不要犹豫,顺着楼梯向下滚,这样也许能逃过机关。”
我说:“我又不是白雪明,不用你嘱咐了。上吧。”
文龙冲后面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原地待命,并且做好接住我们的准备。然后我们一起哈着腰向上慢慢的走去。
慢慢靠近了,那里果然是个平台,眼前的银光突然淡了下来,因为那个平台上面只有顶棚的地方有点那种植物,四周的墙面都是光溜溜的。这个平台也只是楼梯的一个延伸,所以并不宽,只有两人并行的宽度。
放眼看去,也并不算深,再前进十来米,有一道墙挡住了我们的视线,那道墙直连接到顶棚与地面,上面刻着一幅画——顶天立地的盘古。
我看了看四周的墙面,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小孔,看起来跟下面那个百门手印的小孔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