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若狂,像是看到了希望,猛然间将地图,扯了出来。
上面却空无一物,只是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一张泛黄的白纸。
我没有灰心,我知道,这是小鬼子惯用的伎俩。
这份地图,将来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我调整好心情和状态。
戴着手套,抓住了他干瘪的脚踝,将眼前的这具干尸一点点拖出了昏暗的地下室。
我想要进行最后一项工作,毁尸灭迹焚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漆漆的长廊,上面昏暗的吊灯已经支离破碎。
墙壁,是由厚重的大理石砖契合。
混杂着地表上各种矿石物质。
这处地下工事,正处于X市区外,一处老旧的矿洞遗址。
有谁能想到?
在这距离地下,200米深处的地方。
修建着一个日军,可怕计划的地下诡异工事,里面曾经设备精良。
粮食储备量,也达到了三年之久。
我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压缩饼干恶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味道还算不错,这种口粮的保质期甚至可以达到五六十年。”
我将口粮收进兜里。
抬起头望着眼前,仿佛无尽的长廊。
漆黑的尽头无止无休,像是连通着地狱的入口。
我将煤油灯挂在腰间,脚踏着军靴再次低着头。
进行着手上还未完成的工作,长廊的尽头处是一个范围还算较大的“地下活动广场。”
当年那些蜗居在这里的土耗子,和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是在这里展开了所谓的“罗生门”秘密计划。
没有人知道,计划的详细内容是什么,恐怕就连当初的那些日本官员,以及“科学家”。
也只是钻研着自己手中负责的那一块区域。
真正的幕后主脑是谁?
所有人包括回荡在这地下工事里的冤魂们都无从得知。
我穿着军靴一步步的拖着他的尸体,向着身后的长廊走去。
突然间。
一声诡异的哭声,将我彻底惊醒。
“呜呜呜…呜呜”
哭声,混合着抽泣的声音。
寒毛耸立,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
我目光变得睿智眯着眼睛打量着身后未知的黑暗。
悄无声息,如同死寂一般。
我开始以为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个医生所说?是“癔症”开始发作了。
“TM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土耗子,早已经不相信什么鬼神邪说。”
可怕诡异的事情经历过不少但最终都能被理论上的知识所克服。
“呸。”
我低着头冲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转过身来继续手中的工作。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眼前脚下忽然站立着一双精致的皮靴。
上面沾满了泥土,像是七八岁孩子才有的“小脚”。
一瞬间,我的汗毛竖立。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空旷的地下工事里。
哪有什么活人?
“眼前的一双脚,又是谁呢”。
我心头一颤,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干尸脚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那双脚的主人动也不动。
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
我拼命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想努力的抬头望去。
却听见耳边突然间,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呀。”
我瞪大着瞳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耳边小女孩儿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叔叔,我的头弄丢了。”
“你能帮我找找吗,我求你了。”
“噗。”
我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甚至顾不得擦拭。
转身就掉头跑去,煤油灯照亮着。
昏暗的影子下。
一个十分诡异的弱小身影,在墙壁的照应下被无限拉长。
怀中抱着的像是一个铁盒子。
光秃秃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鬼啊。”
我吓得,拼了命的疯狂向前跑。
满地的蛆虫从原本一具具腐臭“湿尸”中,爬了出来。
这是一处日军士兵洗漱的地方,不足30平方米的石室内,陈列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他们浸泡在水池里,面部高度腐烂,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彻底消融。
身后的影子,像是小尾巴一样。
不停的跟着我。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
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尖声咆哮。
我顾不得那么多,捏着鼻子猛然跳进了充满了蛆虫的臭“尸水池”里。
我看着体内充满了尸水的白蛆,在水池旁边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干瘪的腹部仔细望去,却布满了孔洞。
每一个孔洞里都有一条肥大的蛆虫爬进爬出,黄色的尸水混合着水池里难闻的气味。
我差点没有吐出来。
小女孩的身,应声而至,我把眼睛,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
“叔叔,你在哪里呀?”
她身穿着老旧的儿童连衣裙,脖颈处光秃秃染满了血迹。
一条覆满了蛆虫的脊椎,在脖颈处突出了上来。
头颅像是被硬生生的扯掉了,我单手支撑着水池,另一只手捂紧捂着嘴巴。
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暴露自己的位置。
“叔叔,你在哪里呀。”
这个时候我才猛然看清楚,原来她手中拿着的是老旧的留声机。
恐怖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的。
突然间。
我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块凸起,它立在水池的正下方像是某个阀门。
我心里有些了然,正想着该如何琢磨对策。
突然间。
阀门像是承受不住我这一个大活人的压力,自己扭动了起来这种水压阀门只要压力超过负载,就会自动开闸泄水。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
下一秒发生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突然感觉巨大的水池,一阵晃动。
原本即将离开水房的“小女孩”。
也察觉到了异响,她扭过头来仔细的盯着水池。
“TM的,和你拼了!”
我怒骂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水花飞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