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一个恶心下流的声音:“哟,还是个美女呢!性子挺辣嘛,来来来,陪哥哥喝两杯!”
张语馨尖声叫喊道:“滚开,别碰我!”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门口来了个臭流氓,并且正在调戏张语馨。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闪身冲出卫生间,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在纠缠张语馨,还强行去拉张语馨的手。
我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看着我。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怒火中烧:“是你?!”
正所谓冤家路窄,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山炮哥”。
之前在红旗村的时候,我因为救助哮天,而跟山炮哥发生冲突,还在家门口跟他干了一仗。当时我是吃了亏的,被他打破了眉骨,现在头上的纱布都还没有取下来。
山炮满脸通红,酒气熏天,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胸前的大金链子晃来晃去,一副拽上天的样子。
山炮伸手戳着我的胸口说:“小子,又是你?上次揍你揍的还不够狠是吧,你还敢到镇上来玩?”
今天龙少爷过生,我也不想惹事,于是强忍着火气说:“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嘿嘿嘿!”山炮发出下流的笑声,转身去摸张语馨:“这个是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漂亮啊?”
士可忍孰不可忍。
山炮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戏张语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怒吼一声,一拳轰在山炮的面门中央。
山炮本来就带着几分酒意,反应迟钝,再加上我距离他很近,这一拳打得很突然,直接打歪了他的鼻子。
“卧槽!”山炮抹了一把鼻血,勃然大怒,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顺势抄起堆放在墙角的空酒瓶,竟然朝着张语馨砸过去。
我大吃一惊,心里知道山炮这是声东击西,但是为了救张语馨,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将张语馨护在怀里。
只听咣当一声响,啤酒瓶砸在我的脑袋上,四分五裂。
我的眼圈一阵阵发黑,就感觉天旋地转,两条腿不听使唤,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脑袋上渗出鲜血,将原本缠绕在头上的白纱布,又染成了红色。
我头昏脑涨,耳畔仿佛有很多蜜蜂在飞,嗡嗡作响。
张语馨的声音变得十分缥缈,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她大声哭喊着:“杨程……杨程……”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从隔壁包房,又冲出两个马仔,他们从腰间抽出皮带,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抽。
我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火辣辣的疼。
有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被他们踹倒在地上。
途中有两个服务员想要劝架,都被山炮赶走了:“滚滚滚,没你们的事,谁敢多管闲事,拉过来一起打!”
一顿痛殴以后,山炮俯下身,用手拍打着我的脸颊,指着我恐吓道:“别让我他妈再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山炮吐了口唾沫在我脸上,然后扬长而去,招呼那两个马仔回到包间继续喝酒。
等到山炮进了包间,那两个服务员才敢过来扶我,一人给我递纸巾,一人跟我说:“这个山炮在镇上浑的很,没人敢惹他,小兄弟,你不是他对手,赶紧走吧!”
“浑的很是吧?今天我就要让他走不出这个门!”龙少爷带着一群兄弟,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一人提着一个啤酒瓶,杀气腾腾。
刚才张语馨拉不住架,于是跑回包间寻求帮助,兄弟们一听我出了事,全都冲了出来。
柳青青搀扶着我,满脸关切:“你……怎么样?”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恨声说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而再,再而三,这个山炮真当我好欺负吗?
龙少爷说:“山炮是吧?妈的,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之前他来我们矿场,强行收取保护费,就已经跟他干过仗了,老子一直都想弄他!他现在欺负杨程,就是欺负咱们的兄弟。哥几个,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众人齐刷刷,口径一致的回答:“弄他!”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让柳青青和张语馨,带着郝飞机的小女友先回包间,然后带着龙少爷一行人,怒气冲冲的走向山炮所在的包间。
此时的我们正是荷尔蒙燃烧的时候,体内的热血也咕噜咕噜的沸腾着。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让山炮跪地求饶!
这种人,你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回头他还得欺负你。
我冲上去,当先飞起一脚,踹开包间门。
包间里面,山炮和他的两个马仔正在喝酒猜拳,脚下摆了一地酒瓶,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酒。
三人手里还夹着烟,包间里乌烟瘴气,就像发生了火灾似的。
我们的突然造访,吓了山炮他们一跳,三人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们。
山炮揉了揉眼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叫嚣道:“你他妈找死是吧?你带一群小子来吓唬我吗?”
山炮一句话还没说完,龙少爷当先冲上去,抡起酒瓶砸在山炮脑袋上,怒骂道:“山炮,我干你大爷!”
第214章 剁手
龙少爷家境殷实,原本也是镇上的小霸王,在镇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一上来根本就没有废话,下手也狠,直接一酒瓶砸爆山炮的脑袋。
山炮捂着脑袋,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可能压根就没有想到,一群屁孩子,竟然敢跟他动手,而且下手的狠辣程度,丝毫不输于他们。
龙少爷既然点了火,其他人自然也没有闲着,就看见十多个酒瓶,呼啸着飞向山炮和他的两个马仔。
包间里面,顿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只听砰砰砰的炸响,酒瓶纷纷碎裂,就像手雷一样炸开了花。
我们的人堵在门口,山炮和他的手下根本跑不出来,被逼在封闭的包间里面,如同瓮中捉鳖。
有个马仔试图冲上来,结果直接被啤酒瓶放倒在地上,全身多处开花。
另外一个马仔还算聪明,躲在餐桌下面,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
一轮急风骤雨的酒瓶轰炸以后,龙少爷振臂高呼:“弄死他们!”
然后我们一群热血少年,如过江之鲫般冲进包间,围着山炮和地上的那个马仔拳打脚踢。
面对雨点般的拳头,山炮根本爬不起来,硬抗了几下以后,抱头龟缩在地上,只知道哀嚎求饶,之前的那副霸气模样荡然无存。
那个马仔更不用说了,直接被打得昏死过去,就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角落里。
胖子冲到餐桌前面,猛地掀翻桌子,藏在桌子下面的那个马仔顿时抱头鼠窜。
包间里全是我们的人,这个王八蛋哪里逃得出天罗地网,一阵乱脚伺候,就把这小子踹得东倒西歪。
郝飞机抄起一把椅子,拍在马仔的后背上。
椅子四分五裂,马仔被拍翻在地上,翻着白眼,浑身抽搐。
山炮也是被打得不行了,脑袋肿成了猪头,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那条大金链子也被扯断了,模样十分狼狈。
龙少爷让郝飞机和卷毛把山炮拖起来,山炮刚刚站起来,龙少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骂道:“谁让你站起来的,跪着!”
山炮捂着肚子,后背撞在墙上,继而缓缓跪倒在地上。
“揪着耳朵!”龙少爷说。
山炮跪在地上,听话的用双手揪着耳朵,就像个犯错的小孩,那样子要多怂蛋有多怂蛋。
龙少爷问我:“程哥,你想怎么处置他?”
山炮看了我一眼,赶紧向我求饶:“兄弟,我错了,别打啦行不?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我跟你赔罪行不行?”
我冷冷道:“谁他妈是你兄弟?”
山炮苦着脸说:“哥!程哥!程哥哥!”
面对山炮的忏悔,我一点都不为所动,这种江湖老油条,他得势的时候,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欺负我也毫不手软。现在他知道局势不妙,赶紧下跪求饶,连尊严都不要了,真他妈丢人!
这种没有骨气的人,我是非常瞧不起的!
我蹲下身来,凝视着山炮的眼睛,指着头上被鲜血染红的纱布,问他:“我这脑袋上的伤,你觉得应该怎么算?”
山炮的脑袋,刚才挨了龙少爷一酒瓶子,也是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满脸的鲜血搭配着他的横肉,看上去非常丑陋。
山炮擦着脸上的血迹说:“程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呢确实是误会,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赔你医药费怎么样?我这条大金链子还能值几个钱,我把金链子赔给你好不好?”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脸颊绽放出笑容。
山炮以为我是同意了,也跟着我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容却是非常的谄媚。
我指着山炮的脸庞,笑骂道:“你他妈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太丑了,哈哈!哈哈哈!”
山炮小心翼翼的赔着笑,摸着脸颊,毫无尊严的说:“是呀,我这样子确实太丑了,呵呵!呵呵,程哥真是好眼力啊!”
山炮跪着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奉上大金链子:“程哥,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你收下!收下这份礼物,咱俩就是兄弟,我做东,请大家再喝一顿酒怎么样?”
山炮脑袋肿着大包,眯着眼睛,唇角流血,模样惨到不能再惨。
他拼命向我示好,希望我能放过他。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贱皮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从本质上来说,我杨程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但是面对山炮这种恶人,只能以暴制暴,才能让他永远乖顺,不敢再来招惹你。
今天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直接把山炮弄到底,让他永远永远都不敢惹我们。
我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拍了拍山炮的脸颊,冷冰冰的对他说:“谁他妈稀罕你的狗链子!”
说着,我一把夺过山炮手里的金链子,扔在地上。
山炮愣愣的看着我,满脸尬笑,又不敢说话。
胖子笑嘻嘻的,弯腰把大金链子捡起来,毫不客气的揣进自己衣兜里,嘿嘿笑着说:“我稀罕!我稀罕呀!回头去金店,还能换不少钱!”
山炮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程哥,医药费也已经赔给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山炮皱起眉头:“那你……你到底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