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黑雾之中画出一个黑影,正是邪祟山君,而且他飘飘然落地,收敛了自已的阴气,就坐在了罗安生旁边去。
村民们目瞪口呆,颤抖不已。
罗安生则是笑道:“这是保护你们的山君,你们怕什么怕?”
众人还是惊疑不已,有些人已经跪拜了下去。
“听罗先生的话。”
“以后除了正祭的时候,其余时间不用跪我,当然,除了今天,你们也不会看到我。”
“但我今天吃了你们的席,以后自然庇护你们,规矩仍然在,以后进出后山,不用询我同意,但是大小节日,依然要祭我,可懂?”
邪祟山君虽然子啊罗安生面前唯唯诺诺。
但是在村民们面前,却还是一副身在高位的威严。腔调拿捏得很高。
“是是是!”
众人理会过来什么,那山君,居然称呼罗安生为先生,而且,说的那些话,显然也是给罗安生听的。
第418章 烂肉佛传闻
他们明白了,这是罗安生给马家村送的一桩大礼。
马爷热泪盈眶,“小先生啊,给您添麻烦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以茶代酒,干杯啊!”
罗安生:???
他心中一万头曹尼玛飞过。
不是,有这么感谢人的么?
你马村长喝茶,要我干了一大碗白酒,还是村酿。
马爷起哄道,“安生啊,我哥老了喝不动,但你还年轻气盛啊。”
村民们也是起哄起来。
罗安生哑口无言,这是盛情难却?他望向一旁的山君,想要让他邦邦场子。
没想到这家伙,脸上的黑雾抖个不停,明显是在憋着笑,憋了很久,才用威严的声音道:“本山君,自然是和马家村的村民们,同样的意见。”
好好好!
好你个本山君。
罗安生没想到绝户村没让自已吃瘪,却在酒席上吃了瘪。
他不愿坏了气氛,端起那大酒碗,一口饮尽。
在村民们的叫好声中,罗安生却是叫苦不迭啊,这村酿极为辣喉咙,连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刀子戳似的,很快就上了头,昏天暗地的。
罗安生下意识的要用法力驱散酒意。
马爷和山君都发现了,同时道:“不许作弊!”
罗安生:!!!
当然,他也没有施展法力的机会了,下一刻他就倒在桌上。
这酒,太猛了。
……
当罗安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房间里还有人,是马爷,麻子也蹲在地上望着自已,而且这一人一猴已经打包好了行礼,依然是那只破旧的蛇皮口袋。
“走?”马爷问道,“还是得赶回省城去。”
罗安生清醒过来,运转法力,尽量驱散了酒意,瞬间觉得神志清醒,浑身也充满了力量,“妈的,不该这么喝酒。”
马爷笑出声来,“咱们这的酒比北方还烈,上头快,你不是第一个着道的。”
“行吧,”
罗安生有些尴尬,迅速翻身起来,拿过了自已的挎包。
两人一猴,没有和村里告别,当夜便趁着夜色下了山。
这马家村,来得不容易,走也不容易。
想起接下来的舟车劳顿,罗安生就头疼不已,给马爷打趣,问道。“你说要不是末法时代,咱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可以御风御剑,来去自如,呼风唤雨,真是爽啊!”
“做梦吧,”
马爷笑道,“就算是正统道门的,能施展轻功就了不得了,即使那些传说中的陆地神仙,虽然能够御风,可也不持久,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我当然知道。”
罗安生不禁想起了血衣公子,还有胡爷。
这两位可是逼格拉满的,
什么时候要有那道行就可以了,当然,那血衣公子似乎是借助法器才能够做到那般。
想到这里,罗安生自然而然想起了山刨子说的事情。
血衣公子居然在建妙。
这玩意就是个诡修妖修,居然还敢建庙,哪里来的底气?
“马爷,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有见过什么邪祟建庙什么的?”罗安生问道。
“咦?”
马爷愣了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还真知道一处。”
“不是吧?邪祟建庙,不怕天道反噬么?”罗安生不解。
马爷笑道:“所以时候是少数。这玩意其实也讲究个关系,就好比那混道上的,要去做那正经营生,便叫洗白。我所见过的那邪祟建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呵,那还是佛门在背后做的手脚,说来有些复杂。”
“咱们旅途无聊,不如详细说道说道?”罗安生很是好奇。
“好吧,这事发生在黄河北那边,那座庙叫天音庙,供奉的是个佛,只不过,嘿嘿,那佛可不是什么正经佛,叫作烂肉佛。”
“这烂肉佛的前身是由疾病和瘟、疫演化而来的一种诅咒,你可以理解为,他们和‘灵物体’是同一种类型,是由虚无的概念,演化成了真实的一种存在。”
“这烂肉佛修成之后,那一带可是灾难重重,死伤无数。当地佛门自然要管这事,可又管不了,因为打不过啊。最后于是便谈判,说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嘿嘿,其实就是打不过。”
“于是便为烂肉佛修庙,让了一些香火出去,这才相安无事。”
“虽然那烂肉佛吃着香火,依然会害人,可终究是害的人要少一些,于是这事就这么延续下来了。我路过那边的时候,才刚入门道,知道得也不多,现在如何,我就不晓得了。”
马爷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佛门的讽刺。
第419章 做肉做饭不熟法
罗安生心中也觉得这做法,对于正统佛门来说,绝对是没脸的一件事情。
“所以说邪祟建庙,大抵都是有正统道门或者佛门,甚至是神道在背后支持?”罗安生问道:“是这个意思么?”
“大部分是。”
“好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听说我老家那边,有一个妖修要建庙,听说香火居然还不错,所以有些好奇。”
“回去瞅瞅不就行了?”
“罢了,天道说我的机缘在省城,老家的话,等过年回一趟吧。说起来,老家倒还有几个故有,还有一些事情搁置着没处理呢。”
“看来你小子也是个劳心命。”
“修炼的一部分罢了。”罗安生心态很好。
“年轻好啊。”马爷唏嘘道。
两人将话题聊上了道,归途也就不显得那么无聊了。
在第二日早晨,两人便搭上了去川城大巴车。
路过一个名为石梯的镇子时,马爷便说起这地方的风俗人情,又道,“安生,你看着石梯镇沿路都是鱼店,这可是这的特产,鱼儿都是从河里打上来的,绝不是塘养,新鲜得很。”
“你说得这么鲜,咱还能下车去搓一顿不成?”
“或者你可以买一些炸鱼块,这个方便带。当地镇民,都喜欢拿着那些炸鱼,问这些途径的大巴车上的乘客售卖。”
“油炸的有甚吃头。”罗安生发现果然一整条街都是鱼店,说道,“这里距川城也不算太远了,而且有中转站,不如咱们搓一顿?”
老实说,昨天光是顾着喝酒,早就饿了。
“成!”
两个大老爷们倒是好商量,说下车就下了车。
不过刚下车,马爷就神色有些不对,“怎么生意这么差了,以往这条街可是热热闹闹的。”
“管他的,又不是来旅游。”
说着,罗安生直接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店,问道:“老板,都有些啥鱼,搞几条来尝尝。”
老板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满脸愁容,瞅了瞅罗安生,“没鱼,做不了生意。”
“怎么可能没鱼?”
罗安生指着一只石缸,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鱼,还鲜活着,正在蹦跶。
“没有没有。”
老板摆摆手,很不耐烦。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