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吴建军家,便见他们家有两个半大孩子,正在屋外放着炮仗。
至于吴建军,则叼着根烟,乐呵呵的坐在门槛前,注视着两个小孩子。
看到这一幕,冷不丁就想到爷爷了,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一见到我来,吴建军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九心,咋样?”
“已经处理了,编造个借口,可以结案了。”
之后,我便跟吴建军进了屋,在听到原来是一只大蛆勒死的人,就算是这个年纪的吴建军,也是忍不住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吴建军给我递了根烟,笑道:“这一次,九心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我摆了摆手:“拿钱办事儿,理所应当,对了,你不是说你孙儿有问题吗?抱过来我看看嘛。”
吴建军点了点头,随后便负手朝着屋内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听这语气,应该是在喊儿媳妇儿。
不多时,便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个奶娃儿走了出来。
婴儿正在襁褓之中呼呼大睡着,不过这女人,眼眶之中全是血丝,一身的疲惫之态,显然这小孩儿哭闹的厉害,没有休息好。
婴儿前几天哭闹正常,不过都一个多月了还这么厉害,要么是身体有问题,要么就是得了虚病。
我探头看了一眼小孩儿:“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健康,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我说说看。”
这个年代,一般情况下,在孩子降生的时候,父母都会把八字给记下来。
吴建军进入屋内,拿出一折纸条,随后递给了我。
“你看看。”
“再把你们几个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名字呢?”
“吴生惠。”
“娃儿五行上木气不够,这才引起夜夜哭闹,这样嘛,把名字改成吴生蕙嘛,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如果不该名字的话,就得费费心去找个干爹来平和一下了。”
吴建军讶异道:“这么稍微改一下,就能解决了吗?”
见吴建军有些不相信,我笑道:“改名字学问大了,咱们历史上,可是有太多名人,改了名字瞬间飞黄腾达了。”
“就比如近代,我们熟知的戴笠,他的原名叫戴春风,在最开始的时候命运一直不顺,后来遇见个算命先生,算到他命里缺水,这才改命戴笠字雨农,他后来的那么多化名也遵从这一点,比如徐清波,汪涛,都跟水有关,所以一个名字对于一个人的命理起到很重要的影响。”
吴建军皱眉道:“但…后来戴笠还是死了啊。”
“那是他命数到了,后来在军统局又一次拟订化名的时候,一个人并不知道戴笠的习惯,于是就拟订了一个高崇岳的名字,这名字全是土性,直接把戴笠本人给克死了,因为种种巧合戴笠用了这个化名出行,随后戴笠直接机毁人亡。”
说到这里,我又看向吴建军:“之所以我说戴笠命数到了,你知道他死在哪里吗?”
“哪里?”
“岱山,困雨沟,恰巧戴笠字雨农。”
临到我最后一句话落罢,吴建军也是为之一振!
“哎哟!这方面的东西真的是太神奇了,那九心,你说我们之前那么多先辈,都改过名字,你说…”
我白了吴建军一眼:“这些东西是你我能唠的吗?谨言慎行,抽你的烟吧。”
吴建军笑了笑,随后将小孩儿轻轻抱了过来。
“哈哈,那就谨言慎行,九心反正今天你也来了,要不帮忙看看家里小孩儿的命咋样?会不会是富贵命?”
我扫了他三个孙子一眼:“以后都会踏上仕途的,没什么看的。”
一听这话,吴建军顿时乐开了花:“真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
“很正常,后辈基本上会遗传祖辈的面相,比如你,额头高圆,鼻头圆润,脸形方正,嘴唇厚重,很明显的一幅官相。”
“有了你这位前人开路,后辈三代的面相多少都会跟你相像,遗传你的官命面相,所以从政很正常。”
吴建军抽了一口烟:“那你的意思是,有钱人家的子嗣面相命里一般都差不到哪里去?”
我点了点头:“没错,大部分穷人家的孩子遗传的面相,基本上都是父辈的穷苦相,所以父辈穷,孩子大概率还会继续穷。”
“大部分富人家的子嗣自然遗传父辈的财运官运相,父辈有钱,孩子受到高等教育,有社会背景资源,大概率继续富。”
我叹了口气:“虽然很现实,很难听,但面相命理就是如此,福气能遗传,穷苦同样能遗传。”
一根烟一根烟抽着,我闲来没事儿,也跟吴建军扯了些关于玄学命相上边的东西。
临到正午,吃过饭我也准备回家了,毕竟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从今天开始,我可就正式成年了。
但也就在我出门的时候,一个小警察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的形色急迫。
“咦?小王你不守岗,跑我家干嘛?”
“吴哥,不好了!林强的媳妇儿又死了!”
第169章 九卷:阴亲
这话一经出口,我跟吴建军皆是大惊!
不等我来得及问话,吴建军问道:“怎么死的?”
小警察回答道:“被…被活生生掐死的!”
原本还身心轻松的我跟吴建军,临到眼下再一次沉默了。
“案…案子不是都查清了吗?九心?”
这样一来,说明从最开始,方向就查错了,问题很可能是在这林强的身上。
我沉声道:“先去看看吧。”
说完,我们又冒着大年初一的朔风,往林家而去。
这个时候,街道之上还是一片的“破败狼藉”,各种红色的鞭炮碎纸铺满了一地,时不时的还有不少小孩儿揣着一盒盒火炮儿,在街边河边嬉戏玩耍。
等再次来到林强小白楼的时候,林强已经被带回公安局了。
一些警察已经将小白楼周围给封了起来,不过女人尸体还在屋子里边。
有吴建军的带领,我顺利的进入其中,尸体在二楼卧室里边,由于警察法医还需要取证,还没来得及带走。
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在法医的断定之下,女人的确死于被掐死,跟之前那几个女人的死法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有些不一样,这个女人有明显的被强奸印记。
阴道有轻微撕裂的痕迹,手腕部位有抓痕,指甲缝里边有别人残存的皮血,正好林强手臂上就有抓伤。
就眼下这些证据而言,警局不免怀疑,是林强强奸了自己的妻子,失手给掐死了。
很快,我跟着吴建军又来到公安局。
审问室内,林强戴着手铐,坐在对面,这案子还是他报的,不过在面对强奸杀人这事儿的时候,他仍旧是绝口否认。
“我说过了,我昨晚上喝了点酒,的确是强行跟那女人发生了关系,但我真没有杀人,我更没有掐他,你们可以问杨婆啊,我办完事儿后,就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杨婆半夜还看到这女人起床上厕所。”
经过一番盘问,林强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我还是怀疑这是某个邪祟犯的事情,只是这邪祟藏的太深了,几乎是不留半点痕迹,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想了想,我跟着吴建军再次来到停尸房。
临到这会儿,已经有九个女人被杀了,我细细打量着这九具尸体,脖子上都有一些浅显的勒痕,但全都没有留下指纹。
不过等我再一次看向林强媳妇儿的尸体,蓦的发现,相比其他八个女人的脖颈痕迹,他媳妇儿脖颈上留下的痕迹,明显要浓重的多!
乍一看,就好像幕后犯这事儿的东西,要更加憎恨林强的媳妇儿。
看到这里,想到师父之前志异里边记载的一件事,我隐约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吴叔,再传林强,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到我这豁然开朗的样子,吴建军愁容顿减,很快,我们便再一次来到审讯室。
我看向林强:“之前那八个鸡,都被…你捅过吗?”
一听我这话,林强有些怪异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有关系吗?”
我面色凝重道:“很有关系,这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结婚生子,以后还会不会被一大堆命案牵连,如果我猜的不错,因你而死的女人不止这九个,在之前,应该也有女生在跟你上床不久,莫名其妙死了的吧?”
我这话一出口,林强原本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凝固。
他有些吃惊的看向我:“没错,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玩过一次之后,等我再去找的时候…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过…这里边有一两个女人的死,都没有立案,并且还是外省的,小警察,你…你是咋知道的?”
“我不是警察,我是名道士。”
“道士?!”
不管林强再次大惊的表情,我继续说道:“这些人的死的确跟你有关,你实话告诉我,你曾经是不是配过阴婚?”
“阴…阴婚?”
我这话一经出口,吴建军也是一惊!
林强终究是个城里娃儿,不了解这些风俗传说,想了想我便跟解释了一下。
配阴婚这种封建糟粕,从古代一直到现在都有。
有些大户人家的少爷或者小姐,成年却不等嫁娶就死了,家里有条件的,就会寻一个正当年的异性,配个阴婚,完家里孩子的一个遗愿。
人品好的大户,会去找一个正当年的死人,人品差的不拿穷人当人的,那直接买个活人,然后配阴婚,直接给活埋了。
吴建军听完,皱眉道:“不过…林少爷他不是没死吗?”
“他可能是在活着的时候,给配了阴婚,也是因为这个问题,他那个死人妻子,才会一直缠着他,一旦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都会被他这位妻子当成第三者,给活活弄死。”
我这话一经出口,只见林强整个脸都白了。
“小…小兄弟,你不会在给我讲鬼故事吧?”
“我给你讲个锤子,死了这么多人,你觉得是巧合吗?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有没有发生过跟死人结婚结亲的事情?”
我瞪了林强一眼,不过说实话,他这件事还是有些疑点,师父在1954年在甘肃那边游历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这么一件事,活人跟死人结下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