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道:“不还钱,你觉得你今天有机会活着离开?”
“老子纵横江湖多年,你真以为我没有一点收拾人的本事吗?”
这话说完,但见这个名叫徐三的男人,双手一合,随即便开始掐起诀印!
我看到这一幕,眉头顿时一凝!
当下想都不想,掏出备在口袋里的手枪,照着徐三腿上就狠狠来了一下!
“砰!”
“啊!!”
这简单粗暴的一枪过去,顿时把徐三给打的一个哆嗦,直接跪在地上。
眼见着这家伙还在掐诀,我一枪直接对准他的脑袋,随即厉声呵斥道:“掐!我日你妈你掐个试试!?”
徐三看到我这黑洞洞的枪口,瞳孔一缩,顿时举起了手。
“你…你一个玄门之人,带…带枪?”
我一边用枪指着这家伙脑袋,一边走过去,随即上前,咣的就是一耳屎!
“斗法,我斗你妈逼的法!”
“啥子时代了,老子收拾个你,还他妈掐诀念咒?黑鱼妖,给抓起来!”
“好嘞!妈的敢偷朗哥的钱,等会儿鸡儿都给你旋了!”
说着,黑鱼妖便将这家伙给擒拿住。
至于我,眼下则是趁着月色细细注视着手上的这把枪。
不得不说,单论收拾人而言,枪永远是最给力的。
管你是法力多高深的术士,枪眼之下,老子叫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之后,这陈三便被我带到更远的地方,来到了几只大妖平时吃喝嫖赌的那间屋子里边。
“手给老子按着!”
“好嘞!”
昏黄的瓦斯灯光之下,我提着刀悠悠来到徐三的跟前。
注视着这两条手臂,随即沉声道:“我还是比较民主的,说吧,先砍哪一只手。”
临到此时,徐三早已是被吓的额头冷汗直冒,他注视着我,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把钱还给你,饶了我,可以不?”
我狞笑道:“妈的!你刚刚不是准备召唤兵马打老子吗?这会儿晓得怂了?”
“老子的钱呢?”
“就…就在…”
等徐三将地址说了,我便派黑鱼妖去取,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黑鱼妖抱了几个箱子回来。
“嘿嘿朗哥,还有意外收获啊,杂七杂八怕有个一百多万。”
徐三见着钱全被搬了过来,一脸苦涩道:“朗哥,钱全都被你拿了,饶我一命,总是可以了嘛?”
“饶你?妈的就你小子害老子吃了半个多月青菜,老子能饶你?虎妖,给老子狠狠的抽打他!”
“好嘞!”
说完,虎妖袖子一撩,将徐三绑在柱子上,就开始抽打了起来。
一时间,一阵阵惨叫声顿时连连起伏了开来。
至于我,坐在桌子跟前,一边抽着烟,一边查看起徐三随身携带的东西。
其中并没有什么东西,一把剪刀,还有一些剪纸,也就是之前所见的,撬自己家门的剪纸娃娃。
这把剪刀很不一样,模样很古朴,透着一股老铁的寒光,我捏在手里,细细感受,能感受到一股异样排斥的感觉。
这个剪刀怕是跟我的唐刀一样,年深日久已经……生灵性了。
徐三被衣服扒光,一连抽了几十下,见着浑身上下已经被打的血刺呼啦了,我摆了摆手:“停一下。”
我拿着剪刀跟剪纸来到徐三的跟前,随后问道:“这些是干什么的。”
徐三早已是被打的惨兮兮的了,见我询问,连忙给我解释了起来。
“这…这个是师传宝贝,剪纸,扎纸用的。”
我皱眉道:“你不是千门的人?”
“我…我是,不过厉害的是扎纸这门手艺。”
第384章 十九卷:逃!!!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徐三将他的一些信息说于我听。
他们这一辈,自明朝年间,一直绵延到了今日。
祖上并非千门贼人,而是从事扎纸匠手艺,之所以这把剪刀会让我感受到异样,正是因为这柄剪纸刀经一代代人手,生了灵,这把剪刀早已有几百年历史了。
而至于为什么徐三会是一名千门贼人。
其原因并不稀奇,全都归于贪欲。
一个正常的人,在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这些人绝对不可能跟人们理想中的一样,去拯救天下,匡扶正义。
绝大部分人,更多的会是去释放人性的罪恶,说难听点,当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受法律管控,干的最多的事情,绝对不是锄强扶弱,而是抢劫,强奸,杀人。
就比如徐三祖辈就是如此,机缘巧合学到扎纸匠一脉的玄门术法,最开始或许会本本分分的做扎纸匠生意,但等到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违法乱纪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时候,那么心中的贪欲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因此,徐家祖辈渐渐的开始利用术法做起了偷窃之事,这么一做,一直做到了他这一辈。
“扎纸匠,这手艺是真的不错啊。”
被绑在柱子上的徐三苦哈哈道:“朗哥,您钱也拿了,我打也挨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注视着他沉思片刻,随后问道:“应该是外地人吧。”
“我…我是甘肃平凉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我抓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徐三,便来到警察局。
吴建军这边也恰好来上班,看到我又提了个人进来 ,问道:“九心,你这个……又是啷个回事?”
我一手将徐三推了过去,随后指责道:“这家伙偷我东西,吴叔,你要为我做主。”
听到我这话,吴建军就此注视了遍体鳞伤的徐三片刻,随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又是哪里人?”
“外地的,帮忙关个一两个月,到时候我来接他。”
听到又是个外地人,吴建军面色一松。
“那没得事了,你个小贼竟然敢偷东西触犯法律,小王,把这家伙带下去。”
徐三一听吴建军这话,面色登时一变!
“我日!不带你们这么整人的吧,我被他抽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管管他,专门逮我收拾?”
吴建军呵斥道:“哪里有什么故意殴打?我只看到一个正义的少年在为民除恶!你这个社会的渣子,人民的败类!老子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你!”
这一席话出口,徐三直接懵了,这一天的他,才真切认识到,什么叫做江湖险恶。
将徐三给送进去之后,我便就离开了警局。
一路上,李烟姐姐看着我疑惑道:“先是空明,后来是江月眠,又是这个徐三,九娃,你收这么多人干嘛?”
于成都街道之上,我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给我安排的,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让我真正去接触他那个层面的东西。”
“整个四川的玄门,虽说是修行道门,但在我看来,这其中仍旧涉及到权力,我是李存仁的嫡传弟子,未来必然是要面临权力交接的。”
“师父一直没让我在玄门之中扎根,我心里说实话有点慌,赵玄机这些人都不是善茬,所以我感觉……在未来,会有一场属于我的权力争斗,所以我想自己有点班底,也心安一些。”
“权力争斗?又不是传皇位,你会不会想多了?”
我看了眼李烟姐姐笑道:“叫你平时多看书,你不看。”
我突然见到前边有四五个小孩儿,其中有两个体格最大的眼下正在打架。
随后指了指说道:“看见没有?几个屁大点小孩儿,都会因为一群小孩儿之中的主导权而大打出手,何况是整个四川玄门,这么大的权力体系?”
“男人对权力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小到孩子打架,大到国家政斗,不要给我扯什么道法自然,清净无为,毕竟我面对的就是一群凡人,不是圣人,所以我更加相信人性。”
听到我这话,李烟姐姐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沉吟着。
就此沉默了一分钟,他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希冀道:“其实…我们以后也可以隐姓埋名,就能避免这一切啊?”
闻言,我骤然停步。
转头看向李烟姐姐不羁笑道:“从来只有我把别人给打的被迫隐姓埋名的份儿,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将我朗九心给打的隐姓埋名。”
“那…那好嘛。”
在之后,趁着清晨的朝霞,我们便朝着家方向而去。
不多时,我便回到了家里。
钱要回来了,并且还要多要了那么多钱,我的心也稳了下来。
不过在屋里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让李烟姐姐把多余的钱给捐出去,只留下自己的那一份。
倒不是自己多善良,这些钱本身就是不义之财,没必要留。
天道是公平的,在这个世界上,但凡像千门之中,盗墓,偷盗做这些零成本生意的人,钱几乎都不会在包里待太久,就算呆久了,最终也会变成祸害,比如倒霉生大病之类的。
而也就在我决定之后,屋门突然被敲开。
我皱了皱眉,打开门一瞧,顿见几名警察站在门外。
我细瞟众人一眼,全是没见过的面孔,我心头顿时一凝。
警察局的警察我大多都认识,这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