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蝙蝠妖顿时欣喜:“好好,谢谢九爷!”
我点了点头,才准备回家,不过扫了一眼,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沉思良久,我这也才发现,黑鱼妖不见了。
“你黑哥呢?”
“他…刚刚穿过竹林的时候,突然发现林子里边有两个人在搞,黑哥说…这地方本来就有妖怪害人,他要在暗处为他们保驾护航,就让我先回来了。”
“这个黑鱼妖啥子时候有这种觉悟了?妈的,他这会儿在哪里?带我去,我要当面好好批评一下他!”
“这边。”
说完,蝙蝠妖便带着我进入竹林之中,我也是悄悄咪咪的步步潜入,毕竟我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大半夜能有这种情调。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茂密的竹笼之前,透过稀稀拉拉的月色,顿见黑鱼妖正撅着个屁股,一头伸进其中专心致志看着什么东西。
我当时便走到跟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黑鱼妖也是给吓了一跳,登时便伸回头,见是我,原本有些怒火的面色顿时变得嬉皮笑脸。
“嘿嘿,朗哥你来的太是时候了,里边有好看的。”
我见他不断指着其中,想让我也看看。
黑鱼妖在背地里是搞了不少小动作的,自从来了两只黄鼠狼姐妹,最近背着我,没少跟那两姐妹乱搞。
我想到这家伙往日的所作所为,询问道:“女人不是不在你的癖好上面吗?大半夜偷偷摸摸干啥?”
“这次完全不一样,这他妈比畜牲还畜牲,太刺激了。”
“啥?”
一听这话,我当下心中也掠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可能。
赶忙伸进竹笼之中看了一眼,随后,我便见到两个熟悉面孔。
一个是白天的那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则是张庆的丈夫王秀平。
眼前是一片空地,还有着一块青石,青石之上,正是那个老妇人跟王秀平。
“还是您好呀。”
“没事儿,张庆现在外边找了个大官,这些年发财了,她常年也不在家,你就跟着我过吧,等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好好陪我就行了,我把她孝敬给我的钱,全给你用。”
那个老妇人此时坐在石头之上,如此念叨着。
这俩人,竟然有一腿?
这一家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我见到是这两人之后,便默默退了出来,随后朝着家方向而去。
突如其来撞见这么一件事,我总算明白了,张庆为什么宁愿睡在鬼宅里边,也不愿意跟王秀平挤一起了。
只怕那个女人早就知道家里这混乱不堪的事情了,所以才不愿跟这个男人接触。
真的是错怪别人了。
就刚刚那个男人所说,怕都持续好几年了。
我心里不断琢磨着这个事情,不知不觉间,我又回到了张家大门前。
也就在我准备推门进入其中,赶忙见正事儿忙完之时,李烟姐姐却是突然一把将我拉住。
月幕下,她一脸凝重的盯着这道紧闭的大门,随后淡淡说道:“有东西已经在里边了,阴气还有点重。”
杀个人,一年都没有杀掉,足以证明这个鬼魂道行并不是太高。
当下我掏出唐刀,随后用着刀尖,直接将门给推开,准备进去。
不过也就在门推开之后,眼前所出现的一幕,登时便让我停了下来。
但见整个院落之中,此时尽聚集着密密麻麻的阴魂野鬼。
月色之下,这些暮气升腾的野鬼,就那么站立在院落之中,眼之所见的场景极其惊悚吓人。
我此时注意到了它们,它们自然同时察觉到了。
下一刻,这些野鬼齐刷刷转头看向了我。
那一双阴戾的眸子透着令人心寒的冰冷,随后朝着我这边就扑了过来。
量变引起质变,这些鬼魂道行大多不深,但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也就不惧怕我身上的那一股气场了。
眼见这些东西冲撞而来,我举起唐刀,照着就近的两只野鬼就挥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之间,两只野鬼直接魂飞魄散。
这些东西也是欺软怕硬的,眼见着我直接斩杀了两只野鬼,登时就止住的身形,随后皆是慌乱奔逃进了屋内。
眼前突然出现了这么多野鬼,我也是有些始料不及。
我实在没想到,祸害张家的阴魂竟然这么多。
并且这些东西既然害怕我,不四散奔逃,往屋内跑什么?
想到张庆的生命安全,我提刀赶忙冲了进去。
大门砰的一声,便被我踹了开来。
但等进屋之后,除却早已坐在床上的张庆之外,黑暗与月色相交的屋内空荡荡的,压根没有半只鬼魂躲在其中。
“咋了,那只鬼来了吗?”
坐在床上的张庆脸上透着一丝迷惑。
我询问道:“你刚刚睡着之后,应该遇到情况了吧?”
此时的张庆脸上透着一股萎靡,显然刚刚在睡着之后,被什么东西给吸了精气。
听到我的询问,张庆点了点头,不过并未有太大反应。
我继续扫视着房屋四周,鬼魂不可能凭空消失,这个东西必然是躲到哪里去了。
房屋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眼神直接看向地面,怕是这个地脉出毛病了。
第664章 二十七卷:往事
“张庆你先去堂屋坐一会儿,我应该找到问题所在了。”
“哦…好。”
等到张庆走后,我便将鼠妖俩黄鼠狼穿山甲四个给喊了出来。
随后我向着地下指了指:“给我往地下一直挖,看看这个地下到底是啥情况。”
穿山甲自信说道:“九爷你放心,挖洞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说完,四只妖怪便开始工作了起来。
这四个妖怪都是常年打洞的高手,不过仍旧是需要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便来到了堂屋之中。
此刻堂屋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昏昏沉沉的灯光之下,张庆正手杵着脑袋,打着瞌睡。
眼见着我进来,她顿时清醒道:“朗哥,怎么样了?”
我坐在桌前,回答道:“正在处理,得等一会儿才晓得,不过话说,你们家在之前,会不会跟人有什么仇恨?如果没有仇恨的话,决然也不可能,有那么一只阴魂天天纠缠着你们家不放啊。”
张庆在烛火下沉思着:“我们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可能跟人结下死仇啊,父亲早些年虽然因为犯女人方面的罪,被判了死刑,但那个也是因为时代原因,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大的过错。”
“强奸吗?”
“流氓罪。。”
张庆属于是早年丧父,那个时候他家里穷,父亲就外出卖劳力打工,之所以被判死刑,原因其实很戏剧,就是因为常年在外边,欲望得不到发泄,忍不住摸了一把工友老婆的屁股。
后来,工友直接报警了。
也是张庆父亲运气差,那个时候上边为了迅速稳定民间治安好发展经济,法律严苛到了极致。
就是这一摸,直接以流氓罪给枪毙了。
我也没想到,这个张庆家里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那天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吧?”
却也就在我思索之时,张庆忽然又问了这样一句话,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所指。
见我咬着话半天不说,她笑道:“不说就是默认了,我跟朗哥你没啥仇,希望你能帮忙保守秘密,小时候父亲死了,家里没有劳动力,穷的很多时候,连饭都吃不起。”
“十五岁的时候,母亲把我嫁给王秀平,卖了一笔彩礼,但在婚后,这个王秀平不求上进,家里还是穷,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卖的自己,现在这个家要是缺了我,又得垮掉,还望你能够体谅。”
我听到原来是这样的一番内幕,心头的有些东西爷释然了不少,同样,无形中也有些欣赏这个女人。
随着新时代的进步,社会上关于男女平等的这个话题,开始变得越来越畸形,其中涉及到性别对立,婚姻等多个方面。
但绝大部分都是打着男女平等的幌子,追求的利益平等,责任平等是一点都不讲。
想要让自己再社会上承担更少的责任,谋取更多的利益,在婚姻上承担更少的责任,谋取更多的利益,或者说,干脆打着各种西方主义的名头,站在道德最高点不承担责任。
张庆这个女人看似依附男人,搞一些权色交易,但她的目的却是一份对于家庭亲人的担当,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敬佩。
不过我想到之前在竹林之中看到的那一幕,突然又觉得,这个女人付出的一切似乎不值。
于是,我沉默了半天,违背做人准则的,将之前看到的事情,给张庆讲了。
我本以为张庆会大惊,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反倒是异常平静。
“这个我早就晓得了,反正我跟王秀平又没有感情,我本身就不在乎他们,随着去呗。”
“那你图啥?”
“我还有个妹妹呀,我活的并不干净,但我想,能牺牲自己,尽力帮助她,让她这辈子能活成我奢望的那个样子,这样……也算是圆了我的梦想吧。”
我见她说这话时,一脸的希冀落寞,也是不由得佩服:“你还真是无私。”
“这就像日本鬼子当年侵华一样,关键时候所有人都为了自己,就会亡国,相同,家族振兴也是如此,总有一代人要做垫脚石。”
这一会儿的秉烛夜谈,我也是不由得向她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