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会在各处安排卧底,那也有可能在官员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一念及此,庆言赶忙起身,带着众人朝着厅外走去。
刚好,有个仆人路过,庆言一把直接薅住对方的衣服。
庆言眼神摄人的盯着那仆人说道:“知不知道你们县令去哪了?”
仆人看着庆言凶神恶煞的模样,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看到,他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庆言放下对方,说道:“前面带路。”
仆人不敢怠慢,赶忙带着庆言几人,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书房门前,庆言尝试着推了推门却并没有推动,庆言顿时皱了皱眉。
庆言尝试呼唤了陶文几声,却并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庆言鼻子抽动,使劲嗅了嗅。
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
庆言眉头一皱,顿感不妙,庆言走到门前,掌心对着门栓之处。
庆言一用力,内劲顺着木门,传递屋内的门栓之上,下一刻门栓便在内劲之下,直接炸裂开来。
门被打开后,庆言走入门没,一阵血腥味传了过来。
果然,他料想的没错,那陶文此时已经死在这书房之内。
只见他趴伏在书桌上,书桌上还有大量未凝固的鲜血。
只见他眼睛睁大,像是看到什么难以接受之事。
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甚是骇人。
与此同时,他的身旁还写着一个字,因为血液的还未凝固,字迹有些模糊。
第174章 瓷娃娃
就在两人两女想要踏入房间之际,庆言赶忙出言制止。
毕竟,这陶文的死状,不可谓不凄惨,让一般人看到都会受到惊吓,更换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刚才带路的仆人不以为意,踏进房间看了一眼。
陶文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珠有些外凸,书桌之上有大量未凝固的鲜血,陶文此时就趴在上面,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杀死自己。
陶文的左手紧握,右手食指伸出,上面沾染着鲜血,右手边还用鲜血写出了一些什么,还待庆言探秘。
“杀人了!杀人了!”
看到陶文的死状之后,那仆人的公鸭嗓子响起,声音响彻四方,震得庆言的耳膜生疼。
很快,那仆人的叫喊声,引起衙门内众人的注意。
这时,吴贵带着五名捕快,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庆言看到吴贵等人,开口命令道:“现在去把一盏茶前在衙门的所有人召集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吴贵刚赶到此处,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人用命令语气指使着,吴贵感觉十分不爽。
“仙居县县令陶文,惨死在衙门书房,现在锦衣卫接管仙居县衙门,谁若不配合,以凶手论之。”庆言厉声说道。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一阵喧哗。
就在这时,陶文妻子冯晴晴这才姗姗来迟。
听到庆言的话,立马朝着地上倒去,一旁的丫鬟赶忙上前,搀扶住冯晴晴倒下去的身形。
众人见到此情形,众人慌忙上前查看情况。
很快,在丫鬟揉掐人中之下,这才缓缓苏醒过来。
旋即,便传来冯晴晴的阵阵哭泣之声。
一边哭着,还一边站起身,作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却被庆言拦住了庆言的步伐。
“你为何拦我去路,我要去看我丈夫一眼。”冯倩倩泪眼婆娑的说道。
庆言摇了摇头,语气严肃的说道:“杀他的人还没抓到,任何人不能进入书房,同样也不能离开衙门。”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一阵哗然。
在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显然对庆言的这个做法,意见极大。
庆言皱了皱眉说道:“凶手就隐藏在你们众人之中,如果不揪出凶手,那么明天可能死的就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人。”
说到这里,庆言抬头,扫视众人。
“另外,锦衣卫行使皇权,可先斩后奏,你们最好配合一点!”
庆言的声音,在内劲的裹挟下,声如洪钟般震荡开来,震慑在场众人的心神。
指尖一弹,腰间长刀弹出一寸,在阳光的照射下,扫过众人的脸庞。
顿时,在场众人便不敢再多言语。
捕头吴贵,去而复返。
跟随他一起回来的,除了先前和他一起去的五名捕快,另外有七人紧随其后。
庆言定睛一看,在场之人,足足有三十余人。
庆言顿时眉头皱了皱,自己就四个人,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想到这里,庆言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摘下腰间腰牌。
伸手,把腰牌递给沈竹琼,说道:“我现在任命你为临时锦衣卫,替我和他一起,看管这些人,能做到吗?”
沈竹琼看着庆言递来的锦衣卫腰牌,接到手中后,鼓起勇气,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沈竹琼可爱模样,庆言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旋即扭头对白清弈说道。
“看管好这些人,如果任何人有所异动,可以直接斩杀。”
庆言说出这种话,纯粹就是为了震慑这些人。
毕竟,这些不通情理的刁民,只有让他们害怕了,他们才会真正的尊敬你。
安排完一切后,庆言独自返回书房。
案发到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现场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庆言的鼻腔。
说来也奇怪,当庆言闻到血腥味之后,他的思绪就能很快平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幼时,灭门惨案的刺激,他对于血腥味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抵触。
要知道,这种情况在当刑警那会儿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发生在重生之后。
他接触诸多命案之后,他才有了这种感觉,这也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庆言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庆言开始勘察这处案发现场。
这个书房,整体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
显然,陶文生前经常让人打扫这个房间,才能保证整个房间干净整洁。
庆言转到陶文尸体背后,开始查看起来。
此时陶文的尸体,趴在书桌之上,一只手放在腿上紧握成拳,另外一只手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个未写完的字。
只见用沾血的手指,写出了一个三点水,另外半边只写出了一半,庆言仔细打量片刻,看起来很像清字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还没写出,他就当场死亡。
庆言并没有在这个线索思索太久,而是选择开始打量起别的地方。
庆言继续查看书桌之上的物件,虽然桌上物品被陶文临死前弄乱,但观察一旁的放置毛笔的笔架,庆言就看出,这陶文貌似有些强迫症。
看着他的毛笔,颜色都是一模一样,包括摆放也是由高到低,摆放的整整齐齐。
庆言一转身,看向身后的书架,就在他仔细打量之际,庆言发现异样。
一个文人的书架,摆放的应该都是他喜爱之物,陶文也同样如此。
上面摆放着文人钟爱之物,一些瓷器古董花瓶以及各类书籍,但是其中有一样东西却显得格格不入。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县令,陶文时常会在此待客。
就是这样一间书房的书架上,居然被摆上了一尊瓷娃娃,和整个书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庆言拿起那瓷娃娃,仔细打量起来。
这瓷娃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底款与一般的瓷器有所不同。
别的瓷器,都会落款什么年份制造,人们也可以通过瓷器的落款,来辨别是什么时候生产,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生产日期。
而这瓷娃娃下面落款却是沐六两字。
庆言拿着瓷娃娃陷入沉思,眼神微眯。
第175章 指甲
沐六,听起来很像人名,像是在一个姓沐的人家排行老六之人,所以便取名沐六。
随意给自家孩子取名的家长,从来就不在少数。
毕竟,谁身边没有那么一两个,名字尴尬的让人难以启齿的朋友。
曾经有一个叫史珍香的女孩子表示,她深受其害。
言归正传,庆言始终觉得这瓷娃娃没那么简单,没有任何理由,但凭直觉。
从外观来看,这瓷娃娃除了落款,就是和普通的瓷器,里面也没有东西。
如果非说什么特别之处,这小玩意儿烧制的还挺难看,明显不是出自什么大师之手。
真想得知其中隐秘,可能就要解开落款之谜。
暂时没有思路,庆言就先把瓷娃娃的问题先放一边,开始查看陶文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