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轻咬嘴唇,徐忆霜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裳。
见此情形,白清弈脸色终于有些慌张。
“你不必如此,我今日出手帮你,并不是对你图谋不轨。”
说着,白清弈伸手一摄。
地上的外衣就飞入他的手中,反手一扔,在他内劲的操纵下,把徐忆霜的娇躯包裹着。
这时,白清弈才松了一口气,下半身的邪火,也被压制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向淡漠的徐忆霜,泪水却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我自幼,就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中,父亲嗜赌如命,母亲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我十岁之时,便被卖入青楼之中,被培养成供人玩乐的清倌人。”
说到这里,徐忆霜的眼泪从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滑落,显得楚楚可人。
徐忆霜抽噎了一下,再次开口:“原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会在青楼中度过,幸运的话,会被一富商看中,成为对方的妾室或者养在外面的外室。”
听着对方的话,白清弈的神色也渐渐复杂起来。
他的身世,也同样凄惨。
他父亲生前是羽林卫一员,曾经的白清弈也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
有一日,父亲说他出远门办事,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父亲的同僚上门,同时给他们家带来了一笔丧葬费。
这让原本幸福的家庭,一瞬间破碎。
没过多久,母亲悲伤过度、最终也病故了。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孤儿。
最后,他在父亲的同僚严凯的收养之下,最终长大成人。
他也继承了其父生前的职务,成为一名羽林卫。
徐忆霜擦了擦脸上泪水:“直到你的出现,我知道了这人世间还是有好人,也有人惦记着我。”
就这样,徐忆霜一边朝着白清弈的方向走去,原本披在身上外衣再次滑落……
这时,徐忆霜距离白清弈只有不足三尺的距离。
“我知道我出身低贱,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待在你的身边,侍奉左右。”
这次,白清弈并没有拒绝,再拒绝他真的怕要强的徐忆霜会做出什么傻事。
如果直接让她自行离开,自生自灭的话,说不得还会落去坏人手中。
徐忆霜已经如此主动,他如果继续拒绝他自己不会答应,上帝视角的众人也不会同意。
……
武者,耳聪目明。
虽说中间隔着一个房间,但那个房间传来的动静自己也传到庆言的耳中。
此时庆言,嘴角也露出姨母般的笑容,就像自己养大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一般。
突然,就像信号中断一般,那边的动静庆言再也听不到分毫。
庆言顿时满头的问号。
什么情况?
这时,庆言才反应过来,白清弈居然利用了神识把那边的动静隔绝了。
吃瓜吃的正开心的时候,直接被四零四了,这让庆言无比气愤。
这时,沈竹琼小脑袋紧紧贴在庆言的胸膛之上,细若蚊蝇说道。
“庆言哥哥,让竹琼来侍奉你,好不好?”
……
第180章 揪出内鬼
翌日一早,庆言睁开双眼,便看到沈竹琼忙碌的身影。
缓缓坐起身来,沈竹琼如银铃般的声音,就传了耳中。
“庆言哥哥,你睡醒啦?”
沈竹琼一边说着,一边把毛巾在木盆内浸湿,然后把水拧干些,把湿毛巾递到庆言面前。
庆言没有接毛巾,反手把沈竹琼揽入怀中说道:“你帮我擦。”
沈竹琼俏脸一红,微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你擦脸,羞不羞。”
庆言不以为意,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沈竹琼俏脸一红,也就遂了庆言的意,帮庆言擦拭起来。
吱呀一声,两个房间的门同时被推开,空气顿时有些尴尬。
八目相对之下,两女的小脸都是微红的低下头,而白清弈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至于庆言,都多余担心他。
尴尬?庆言知道什么是尴尬吗?他只是会让别人尴尬而已。
四个人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庆言去客栈柜台处,把两女住的那间房退掉了。
毕竟,已经这样了,多开一间房不是在浪费银子吗?一天好几钱银子呢。
吃过早食之后,庆言想着要不要在城中转一转,为两女挑些衣服首饰,顺便补充一下物资。
就在庆言思考之际,一个匆忙的身影,从府衙的方向跑了过来,走到庆言跟前,嘴中还不停喘着粗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府衙的捕头。
庆言皱了皱眉,也没有催促,等吴贵喘顺了气。
“不好了,县令夫人,死在了府衙地牢之中。”
庆言眼角瞬间浮现一抹寒芒。
果然!
仙居县的锦衣卫暗子中果然有内鬼。
而且,内鬼还不止一人!
想到这里,庆言没有多作停留,朝着府衙的方向赶去。
仙居县府衙,地牢。
庆言看着跪坐在地上,脸色紫青的冯晴晴,脖颈之上系着身上囚服做成的细绳,自缢而死。
在普通人看来,悬梁而死的才能被称之为上吊自杀。
其实上吊的姿势也是五花八门,其中就包括跪吊,坐吊,躺吊,都可以把自己吊死。
要知道,人类的脖颈是极其脆弱的地方。
只需要施加一定力度在脖颈处,人很快就会因为缺氧陷入昏迷,长时间没有吸入氧气,便会窒息而亡。
庆言看了看冯晴晴的姿势,的确符合跪吊的死法。
“难道因为成为阶下囚,加上内心的自责,自知就算苟活也不会有好下场,最终选择自缢,了却残生。”庆言在心中腹诽道。
庆言想着,走到了冯晴晴的身侧,拨了拨冯晴晴脖颈处的细绳,陷入沉思之中。
视线移动,庆言看向了系在牢房栏杆上的绳结,庆言心中顿时有底了。
白清弈凑了过来,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反观庆言,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把手伸到冯晴晴的后颈处,仔细摸索起来。
很快,当庆言摸到冯晴晴后脖颈处的一处硬疙瘩之时。
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冯晴晴不是自缢而亡,而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杀人现场。
让衙门的人把冯晴晴的尸体,收殓到停尸房,而他则带着白清弈离开。
南城,一处酒楼。
一个作侍女打扮女人,直接被白清弈一脚,从阁楼栏杆处,直接踢出阁楼。
随后,狠狠砸在地上,嘴中吐着鲜血。
为了以防对方逃跑,庆言直接告诉暗子的身份,由白清弈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此时的庆言,正坐在一旁的茶摊上,喝着解暑的茶水,而他的脚边正躺着一个被捆束双手,满脸鲜血的中年人。
而茶摊的老板,正躲在茶摊的角落,瑟瑟发抖。
躺在地上的女人,刚想起身逃跑,就看到坐在茶摊上喝茶的庆言。
庆言则微微一笑,端起茶碗示意了一下。
笑着说道:“又见面了。”
女人看着庆言脚边的昏迷不醒的中年人,自知大势已去,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下一瞬,身形鬼魅的白清弈出现在她的身后,一个手刀挥出,砸在了女人的后颈处。
女人只觉眼前一黑,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看到事情解决,庆言把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拍了拍手,往桌上丢了几个铜板,拎起身旁的中年人,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径直离开。
昨日,庆言离开府衙,去见了五名锦衣卫的暗子,分别透露些消息。
给这两人分别透露出了的消息,透露给中年暗子钱童的消息就是,自己在冯晴晴口中得知,不少关于牡丹郡的隐秘。
而透露给女暗子郑茜的消息,则是那冯晴晴,正被他关押在府衙地牢之中。
中年人自知事情败露,不能让庆言继续获取更多隐秘。
两人一合计,女暗子便潜入府衙地牢之中,杀害了冯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