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与你合作,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林碑徐徐说道。
庆言神色一定,直言道:“但说无妨。”
“事成之后我不求你们能够放我一马,但求你能够保全我的妻小,放他们一条生路。”
庆言没有犹豫,颔首答应。
“你来此的目的,是不是要把东皇郡来的秘银,护送前往庐湖县?”
听到庆言的话,林碑脸上出现错愕神色,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知晓此事?此事向来隐秘,不可能让外人知晓。”
庆言露出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没有过多解释。
其实,这是庆言早就设想好的事情。
当初拔除东丹盟的暗子之时,庆言就与何风晚交代过。为防止打草惊蛇,运往东皇郡的秘银暂时不要停止,以防东皇郡之人发现什么异常。
好在运往东皇郡的秘银矿,每五日一次,等东皇郡那边发觉异常之时,差不多也过了半月。
“毕竟这种事,是掉脑袋的事情,我想淮征王必定会让高手护送,此事不容有失。”庆言道。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林碑问道。
“我需要你回去,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到时我需要跟随你们,一同前往庐湖县。”
“你要和我前往庐湖县?”林碑先是一愣,旋即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
看着林碑思索的样子,庆言悠悠说道,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你最好收起你的念头,江安城有我的人,如果我们有任何闪失,你们妻小肯定会死在我们前面。”
听到庆言的回答,林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死死盯着庆言。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另外除非出现三品武者,否则你们想留下我们,绝非易事。”
听到庆言的话,林碑目光看向王千书,陷入沉默。
以他四品实力,在这老头手中依旧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可想而知,此人实力究竟多么恐怖。
此人,至少三品!
他身为东皇卫督卫,与那东皇卫总卫杜良哲自然没少接触,而林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始终没有眼前这糟老头子这般强烈。
或许,单凭这老者一人,就能把庐湖县杀穿。
“好,我答应你。”
虽然他答应了庆言,可嘴角依旧露出一抹苦笑。
此处五十名东皇卫,已经全死在了庆言等人的手中,他都不知该如何交差。
此事庆言早就替他想好了,拿出自己的锦衣卫腰牌,丢给林碑。
“到时你就说,当日碰到庆言及其下属,出现在阳朔县县衙作乱,出手打伤其中一人,却让他们逃遁了,属下却尽数被诛杀。”
阳朔县府衙,县令朱修坐在酒桌上,大腿上坐着一位身材曼妙,长相极美的女子。
此刻,那女子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搂着朱修肥脸往自己胸口上蹭。
“大人,喝酒。”说着,就把酒杯送到,压在自己胸脯上那人的嘴里。
而那朱修的嘴上喝着酒,手里也不耽误,在这女人的丰裕的臀瓣上不停揉捏着,弄的女子一阵咯咯咯娇笑声响起。
就在朱修享受之际,门外走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长的一副温文尔雅模样,有一股子书卷气,此人正是阳朔县府衙师爷,贾宁。
看到贾宁走了进来,朱修他随意坐下,自己依旧在和那女子缠绵着。
“那个,县令老爷,小的有事禀报。”
被贾宁扰了雅兴,朱修顿时有些不悦:“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贾宁看到县令老爷不高兴了,顿时脖子一缩,支支吾吾道:“是关于西口税收的问题。”
听到这话,那朱修不正经的神色褪去,眼神中略带不舍,在女人的翘臀上用力的揉捏了几下。
“你先下去吧,我过会去去寻你。”
第218章 搭台唱戏
打发走那个妖娆女子后,朱修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西口镇有何是?那些人依旧是不愿意交税?”
“额……”贾宁有些为难,艰难说道:“西口镇那边人民生活困苦,加之粮食连年减产绝收,民众也有不少身患重疾,实在没银钱缴纳税务。”
“荒缪!”朱修一挥衣袖,冷哼道:“他这些刁民就是想违抗皇命,他们想造反不成。”
听着县令的荒诞之言,贾宁只能摇头苦笑。
他自己文弱书生,又能改变什么?还不是让一个草包当了县令。
“明日,让邢捕头带人前往西口镇收税,不给的话,就把他们女眷带回来,卖到青楼妓馆之中。”
听着人头猪脑的朱修的荒诞之言,贾宁只能摇头苦笑。
和这种人谈民生疾苦,无异于对牛弹琴,如果不是和亲王府沾亲带故,他这种人或许早就饿死街头了。
贾宁走后,便去后堂寻那邢捕头,交代明日西口镇之事。
而刚才离开的妖娆女子,再次回到堂中,和那朱修推杯换盏起来。
在后堂遍寻无果之后,贾宁还在想着,那邢捕头究竟又去哪儿摸鱼去了,就听到爆响声传来。
听声音的来处,正是县令朱修刚才所处之地。
就在朱修推杯换盏之际,府衙外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听闻惨叫声,朱修身上的肥肉猛然一抖:“贾宁,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非但没等来贾宁的回应,他所在的大门却轰然炸开。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气质冷冽的年轻人,手持一杆长枪,身上长衫早已沾满鲜血,只见那年轻人一声怒喝。
“狗官!受死!”
说完这句话,年轻人手拿长枪,朝着朱修直接捅刺而来。
这一枪气势十足,正面面对的两人几乎无法动弹丝毫,被那股若有若无的枪意锁定。
就在枪尖距离朱修不足半丈距离之时,一根银色长棍击打在那柄黑色长枪的枪尖之上。
被长棍击中之后,枪尖偏移到一旁,一股猛烈枪意朝着一侧攻击而去,在一侧墙壁之上,留下一个水缸大小的破洞。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弈和林碑。
此时,两人之所以交手就是为了演一出大戏,给林碑洗清嫌疑。
只见两人当着朱修的面,四品武者的修为没有丝毫掩盖,打的房间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白清弈不顾以伤换伤,任由林碑的长棍砸在自己的胸口。
伸出左手,朱修瞬间被他抓摄过来,他的手就抓在朱修那肥硕的脖颈处。
白清弈嘴角狞笑,嘴角也同时流出了一丝丝鲜血。
“狗官!去死吧!”
白清弈左手一用力,他那肥硕的身体瞬间瞬间膨胀起来。一声爆响之后,朱修身躯整个炸裂开来,变成了漫天碎肉,抛洒开来。
随后,白清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陡然一白,便朝着门外逃遁而去。
而眼前一幕,被动静吸引的贾宁看的一清二楚,而那妖娆女子看的更加看的真切。
朱修爆体之时喷洒的鲜血,以及四处抛洒的碎肉,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即昏死过去。
白清弈朝门外逃遁之时,林碑挥舞手中长棍,朝着白清弈消失的背影追击而去。
白清弈且战且退,两人的交手的动静惊动阳朔县的民众,交手之间,城中有数座民房被摧毁倒塌。
很快,两人一追一逃之间,便出了城,消失在民众的视野之中。
走远之后,两人的交手也随之停止,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另外三人正在此处等候两人归来。
两位主演走到庆言的跟前,白清弈对他投入质疑神色。
“这能行吗?他们真能会相信这种事?”
听起来是对庆言的质疑,更像是怀疑自己的演技,毕竟这种事他们也是头一次干这种,没有经验。
“我做事,你们放心。”庆言自信的拍着胸口保证着。
毕竟,他可是老戏骨了,对于坑蒙拐骗……
啊呸。是运筹帷幄之上,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但是,总感觉还差点什么。”何炎上下打量着林碑,作思考状。
“总感觉差了哪个环节。”白清弈擦了擦嘴角残余的鲜血,同样打量起林碑。
“的确。”庆言点了点头,发表自己的意见。
就在这时,庆言胡作惊讶状:“林碑,你看那是什么。”
说完,庆言用手指头指了指林碑的身后。
不得不说,林碑还是太单纯了,还真顺着庆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瞬间,林碑就被王千书撂倒,随后大脚丫子就开始朝着他招呼起来。
“林碑,你不要怪我啊,我都是为了计划,你就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这还是缺德四人组,第一次同时圈儿踢一个外人。这种攻击落在林碑身上,肯定无法伤害他这四品武者分毫,但这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他经历了生死搏杀多了去了,但是这种去村头流氓打群架之事,还是第一次经历。
经过四人一顿摧残之后,林碑眼神幽怨看着其余四人,其余四人却丝毫没有羞愧神色,面色如常。
这种事他们显然第一次这么看了,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行云流水。
看着几人这副模样,林碑在心中腹诽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