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满脸问号:“看我干嘛,我兢兢业业的好好工作。”
“贡品丢失案移交给我们了,由庆言担任主办官,这是上面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栾玉录掏出黑曜令,和卷宗一同交到庆言手中。
庆言先是一愣,随即开口说道:“我能拒绝吗?”
开什么玩笑,这次的案子可不是沈凌案可比的。
贡品丢失案,办砸了可是要掉脑袋的,自己只是一个穿越不到半个月的小喽啰,他可能不想落地成盒。
鬼知道再死一次,还能不能继续穿越了。
栾玉录瞪了庆言一眼说道:“陛下指定你当主办官,还有三法司协同办案,岂是你能拒绝的?”
庆言何等聪明,他很快搞明白其中猫腻。
这一波,这怀真帝纯纯拿他当工具人,想利用自己的破案能力,却不赋予权柄。
案子办好了,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办砸了,你身为主办官,你就是第一个被问责的。
说是三法司协同办案,就是监督他,等待时机,从他的碗里分一杯羹。
庆言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怀真帝,第一印象就差到极点。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他是个弟中弟呢?
散职后,何炎拒绝同僚一起前去花楼的邀请,准备回家。
走出一段路程,一辆豪华马车引得众人侧目,上面挂着独属于皇家的牌子。
马车上镌刻着一朵梅花图案,这是皇家公主漓菱公主专属标志。
“九哥,快上来。”
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何炎四周望了望,没有相熟之人,直接跃入车厢。
何炎做出噤声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你不在皇城待着,跑出来干嘛?”
何炎看了一眼身前喊她九哥的漓菱公主。
漓菱公主有一双饱满的杏眼,立体挺翘的鼻梁,以及一张小嘴,如同诱人的樱桃一般,想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搭配一身纯白色繁复的罗裳,头上插着简约却不失庄严的金步摇,那种独属于皇家的贵气,让人忍不住侧目。
微笑时,眼睛如同月牙一般,搭配上脸上浅浅的酒窝,让人看一眼就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皇叔说想我了,让我去府上用膳,让我顺路来镇抚司,来接你一起回去。”
漓菱公主如实回答,何炎却不以为意。
自己家的老头子,他比谁都了解。
车轮转动,很快就到了何炎的家,如果庆言几人在这里,肯定会惊掉下巴。
字是当今皇帝亲手书写,纯金打造的字体,金丝楠木为底,制作的匾额。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明亲王府’。
何炎的父亲,正是怀真帝的亲哥哥。
当年争夺皇位之时,明亲王可是帮了大忙。
虽说明亲王拥有争夺帝位之权,但是却未想要争夺帝位,而是辅佐自己的亲弟弟登上帝位。
怀真帝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无心为官,就册封他为亲王,亲王之位享世袭罔替。
从那以后,明亲王便当起了富贵闲人。
虽说家中妻妾不少,却只诞下何炎这一位男丁,就指望他,为亲王府延续香火。
自己的这个儿子却不甘当一位富贵闲人。
利用家里的关系加入锦衣卫,成为一位最底层的锦衣卫。
“九哥,最近京城有什么有意思的案子吗?”
漓菱公主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着他。
何炎便给他讲了沈凌案,漓菱公主也听的津津有味。
“那你最近在办什么案子啊?”
漓菱公主意犹未尽,再次开口询问。
“今天刚接手了贡品丢失案,明天应该就要开始正式办案了。”
“真的啊?”
漓菱公主猛地坐起,兴奋的两眼放光。
“你要干嘛?”何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
“九哥你带上我,一起去办案呗。”
漓菱公主搓了搓小手,投去满含期待的眼神。
“胡闹,你一个女孩子,掺和这种事干嘛?”何炎厉声呵斥道。
“没得商量?”
漓菱公主投去了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我又不是主办官,我可做不了主,没得商量。”
“今日,宋贵妃召见我,说晴灵郡主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晴灵郡主心仪九哥已久,让我今日过来,顺便跟皇叔提一提,让你迎娶晴灵郡主。”
说到这里,漓菱公主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听到这话,何炎顿时头皮发麻。
他不愿意回亲王府,就是为躲避父母的催婚。
自己这个堂妹今日前来,还准备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顺手撒上一把孜然的节奏。
这已经不是提要求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最终,何炎屈服在了她的威胁之下,承诺让她明日女扮男装,伪装成自己手下的吏员。
两人约法三章,绝对不许离开他半步,要时刻跟在他的身边。
第22章 空手去?
第二天,何炎到达两人约好的地方。
漓菱公主早已穿好吏员的衣服,静静等待何炎到来。
漓菱公主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利用束胸,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收敛了几分。
“九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在何炎面前转了几圈。
“嘘,接下来不能再叫我九哥了,要叫我何大人,知道吗?。”
“嗯,知道了。”
漓菱公主神色严肃的说道。
何炎叹了一口气,掐了掐眉心,赶往镇抚司点卯。
点卯之后,众人再次聚到一起。
“咦,这个稚嫩少年是何人?”朱清好奇问道。
“这是亲戚家的孩子,让他跟在我身边,混口饭吃。”
何炎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其他人就没有继续关注,这种事情,在锦衣卫是很稀松平常之事。
虽说不能让对方加入锦衣卫,带在身边当个吏员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毕竟,什么地方都需要一些干脏活累活的人。
庆言却多看了几眼,他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便就出此人是女扮男装,他却没有拆穿。
“栾老大,那两位幸存者醒过来了吗?”
庆言主动把众人的话题拉回正轨。
栾玉录点了点头:“那个小旗已经醒了过来,叛军的情况卷宗上有吏员写的笔录,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对案件并没有什么帮助。”
然后拿来一张信纸,上面写了一些内容,然后再开口道:“百户傅君礼还没有醒过来,他不止有身上的外伤,还有很重的内伤。”
庆言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对方的说辞。
很多疑难案件,往往都是根据一点点线索,慢慢的抽丝剥茧,最后才能够抓获真凶。
也许对方所说的,大多是没用的线索,但是其中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
“既然活着回来了,那我们就去见上一见吧。”
庆言也想听听,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庆言摸着下巴:“对方在哪休养?”
“就在镇抚司。”
说着,栾玉录就准备带着众人,前去探视。
“你们就是这么去看病人?”庆言露出惊讶目光,打量着众人。
“不然呢?”何炎投出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情。
“都是在锦衣卫的同僚,怎么能空手去呢?”说着,庆言用一种看冤大头的目光打量着何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