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庆言也就放宽心态了。
很快,两边人人凑到了一起,气氛很是肃杀。
而该走的验明正身的流程还是要走,但是让庆言郁闷的是,严明皇甫枭的身份也就算了,毕竟是大人物,大齐也怕对方来一个狸猫换太子。
但是大吴居然派出了两个男的,来验子的身份。
查验身份就算了,你好歹派两个女的来啊,被男的各种查验,让庆言心中实在有些难受。
毕竟,被女人在身上各种揉捏,那叫调情,但是被男人摸,庆言实在有些无福消受。
在两边都确认身份之后,两边的人互相交流一番,便继续进行交接。
这边由居擎亲自接过皇甫枭乘坐的马车缰绳,另外一边的使团众人,也在梅滔带领下,朝着大吴阵营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之时,马车之中传来一个浑厚且低沉的声音。
“慢!”
听到马车上的声音,在场众人的心中纷纷一揪,气氛瞬间陷入僵凝之中。
就在这时,居擎对着马车躬身行礼道。
“皇甫大人,有何吩咐?”
对于居擎的声音,皇甫枭选择直接无视,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庆言,上车一叙。”
此话一出,气氛更显诡异起来。
这两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可为何对方却要求庆言上车一叙呢?
而居擎的目光则看向庆言。
而此时的庆言,眉头同样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可为何对方准备和自己交谈。
眼下这种情况,庆言却不能随性而行。
他的目光看向领头的玄煞军主帅梅滔身上。两人的目光对视,梅滔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脸上丝毫不意外的表情,想来观星震应该提前与他说过,这才能如此顺利。
得到应允之后,庆言便起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行去。
庆言走到马车前,而居擎则用一种谨慎且仇视的目光看着庆言。
看着对方的目光,庆言眼底浮现一抹寒芒。
看来,报复居擎的计划,需要加速了啊。
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杀意。
在之后的日子中,对方一旦有了机会,一定会对自己下死手。
一想到这里,庆言眼底浮现丝丝寒芒。
毕竟,庆言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
此时的庆言,也懒的搭理对方,报复对方的事,肯定要暗中进行,要让他有嘴难言!
庆言踏上已经摆好的小凳,刚一踏上马车之上,站在一旁的居擎阴恻恻说道。
“庆言,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对方的语气,庆言眼睛一眯,身体略作停顿,旋即掀开车帘,便钻了进去。
进去之前,忍不住喷了一句垃圾话。
“屁话真多。”
听到庆言的话,居擎的脸色顿时阴沉的能滴出血来,却只能忍着。
而就在此时,他发现敌将梅滔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雄鹰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那个样子,仿佛只要自己有任何移动,对方就会杀将过来。
庆言方踏入马车中,车厢内就传来皇甫枭的声音。
“居擎,屏蔽马车三丈内的神识探查。”
听到皇甫枭的声音,居擎顿时感到错愕,心中有些犹疑。
“皇甫大人,这恐有不妥之处。”居擎为难的说道。
车厢内传来皇甫枭镇定自若的声音。
“无妨,照我说的便是。”
旋即,车厢内便未再传出任何声音。
第390章 谈话
按照皇甫枭的说法,屏蔽三丈内的神识探查。
也就是代表,里面任何情况旁人都无法探查。
就算是他自己布置的,在这神识屏障外,他也不能察觉到里面的异常。
如果庆言对皇甫枭起了任何歹意,他们将任何补救措施都做不了。
现在的皇甫枭,就是个普通人。
正因如此,居擎心中很是挣扎。
最终,居擎还是咬了咬牙,按照皇甫枭所说的做。
即便居擎再不愿意,他也必须服从。
因为,他是军人,军人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在居擎的神识覆盖下,一个如同土黄色的碗,倒扣在地上,笼罩了马车的三丈范围。
里面无发出任何声音,做出任何动作,外面的人都无法探查。
皇甫枭看着钻进马车的庆言,点了点头。
大袖一挥,示意庆言在一旁的桌前落座。
庆言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发觉对方并没有任何武者气息存在。
但是他那种身居高位的气息,就让庆言心中多了些许恭敬。
庆言并未立马落座,而是对着皇甫枭躬身行礼道。
“晚辈庆言,见过军神前辈。”
听到庆言称他为军神,皇甫枭轻笑了一声,示意庆言坐下说话。
庆言方一落座,皇甫枭便忍不住感叹道。
“对你的事迹,我也听那观星震提起过只言片语,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少年英才。”
听着皇甫枭的赞誉,庆言谦虚的抱了抱拳。
“前辈过誉了,和前辈相比还只是云泥之别。”庆言谦逊说道。
听着庆言的话,皇甫枭满意的点了点。
现在对方自己这么夸赞自己,就是不知道,等他回到京都之后,知道庆言的那些行径,再想想今日的交谈,会不会尴尬的用脚指头抠出一个两房一厅。
庆言感觉也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只能选择主动开口。
便对着皇甫枭微微抱拳:“前辈,不知寻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庆言的话,皇甫枭也略微收敛脸上的笑容,目光凝重的看向庆言。
“庆言,你生在大齐长在大齐,我想你如果情非得已,你也不想背井离乡。”
听着皇甫枭的话,庆言并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听着。
皇甫枭也不急,再次开口。
“虽然我被关押三十载,但是最基本的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必定是我大齐的栋梁之材。”
听到皇甫枭这些话,庆言忍不住嗤笑出声。
“栋梁之材?如果真把我当做栋梁之材也不会让我陷入此等困境,让我如此艰难求生。”
庆言的语气中,充满着苦涩与无奈,以及深深的自嘲。
皇甫枭摸索了下自己粗大的手掌,再用力的我了握拳,感受不到丝毫的原力,乃至于内劲。
“用你这双十年华的栋梁,换我这等破败之躯,是我对你有所亏欠。”
庆言也不多说什么,就静静的与皇甫枭对视。
是啊,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可能在京都左拥右抱。
而不是出什么破公差,说不定还会波及家人,典型的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看着庆言的表情,皇甫枭顿时有所明悟。
“你京都的家眷,你不必担心,如果你不放心他们在京都的话,我让人把他们送到大吴也未尝不可。”
听到皇甫枭的话,庆言顿时挑了挑眉。
要知道,他敢如果真的能把义父一家,以及那些女眷都给送到大吴,那他可能就直接跳反了。
毕竟,他现在对大齐的观感属实一般。
大齐朝堂之人,始终都把他当做随手可以放弃的棋子。
苏檀是这样,怀真帝也这样。
真正关心自己死活的人,貌似只有自己在京都的那些朋友。
以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毕竟以他这种身份,想来也不至于诓骗自己。
一瞬间,庆言有些摸不透眼前的皇甫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