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世界观瞬间崩塌,庆言的心态瞬间直接炸裂,漓菱公主则是又羞又气。
气呼呼的推开庆言,掩面逃走。
庆言怒视两个不开眼的两人,如果眼神能杀人,庆言早就把他们烧成了渣渣。
其中一人,还算比较机灵,赶忙开口。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不提还好,一提庆言觉得更尴尬了,“赶紧滚,嘴巴放严实一点,如果让外人知晓了,你们知道后果。”
庆言作威胁状。
两人连忙称是,加快脚步悻悻离开。
虽说,庆言与两人平级,两人心中却知晓,庆言并非池中之物,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
刚加入锦衣卫,就被委以重任。
他们犯不着去得罪他,想要走仕途,为人就要圆滑一点。
申时初,一封密信从北司房送出,在一整列锦衣卫的护送下,被传递到庆言身前。
在验明正身之后,一名锦衣卫手拿着托盘,走了出来。
两名领头的锦衣卫,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交给另外一名锦衣卫。
在那名锦衣卫的操作下,两把钥匙合二为一。
插入钥匙转动,箱子才真正被打开,一本黑色封面,看起来就不一般的密折就放在其中。
密信正中央写着一个密字,为了防止别人查看,还被用火漆封口。
种种措施,只为保密。
庆言拿起密信,正准备打开,一只大手却伸了出来,阻止了他。
庆言眉头一皱,抬眼一看,栾玉录正用一种告诫的眼神看着,并对他摇了摇头。
庆言也觉得不妥,虽说以他眼前的权力,自然可以查看其中隐秘。
却掩盖不了,他只是最普通的锦衣卫,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害了自己。
庆言便打消了看密折的想法,而是把密折重新放回盒中,示意他们把盒子重新关上。
北司房的人相视一眼,把箱子重新关上,然后把两把钥匙交给庆言,随后离去。
庆言拿着盒子和两把钥匙,充满了好奇。
“一把锁而已,弄的如此花哨,我直接一刀砍下去,不就行了。”
何炎嗤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奚落庆言的机会。
“这木盒出自鲁班阁,有铁柳松树木制成,坚硬程度超过钢铁,凡器根本无法劈开。”
“即便你用暴力拆开鲁班盒,其中夹层带有火药,一旦暴力拆开,会直接烧毁其中存放之物。”
庆言挑了挑眉,“如果我拿到水中劈开,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鲁班阁的大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的火药被改良过,在水中依旧可以燃烧,甚至爆炸。”
听闻此言,庆言眉头直跳,鲁班阁居然掌握了这种技术,鲁班阁究竟是何种神奇的存在。
现在的庆言,对鲁班阁充满了好奇,更想拥有鲁班出品的法器。
两人没有继续在此事上纠结,既然密折自己不能看,那就只能上交给领导。
庆言一边看着水漏,一边焦急的等待着。
眼瞅着就要到下班的点了,苏太安还没有过来。
自从他穿越以来,他自始至终遵循着一个道理。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苏太安姗姗来迟。
庆言满脸赶忙迎了上去,“太安大哥,你终于来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苏太安受宠若惊。
“呵呵,你这是为何,大可不必如此。”
庆言也不废话,把装有鲁班盒以及钥匙的托盘推到他面前。
“方明招了,这里是他交代的密折,就交给你了。”
苏太安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准备听庆言的长篇大论。
等了片刻,两人陷入诡异的氛围,四目相对。
第47章 登徒子
最终,还是苏太安耐不住性子,主动开口。
“你就没有别的和我说的了?”
“哦……我自己擅自做了决定,放过方明一家一条生路,明日我会让吏员写一份卷宗交给你。”
两人再次陷入诡异的宁静。
苏太安呵呵开口。
“还有呢?还有别的吗?”
庆言一如既往的直率。
“没了。”
苏太安脸上的微笑更重了。
“你不和我聊聊这个案子吗?”
“一会儿栾老大应该会有卷宗交上去,那个比我说的更加详细。”
苏太安面露苦笑,眼前这个小锦衣卫,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你说他自负自大,他对你却格外恭敬。
你说他敬重你吧,他现在就像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对你下逐客令。
最终,苏太安也没办法在这种诡异的气场下,镇定自若,和庆言随意聊了几句,郁闷的端着托盘离开。
庆言再次看向水漏,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成加班狗了。
“散值!下班!”
庆言喊了一声后,也不管一脸懵逼的队友,大摇大摆的离开。
庆言去镇抚司马厩,牵来自己的战马,就朝着仙游河畔的方向而去。
“九哥,我就说吧,她就是个登徒子,整日流连花街柳巷。”
漓菱撅了撅小嘴,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渐渐远去的庆言。
何炎不以为意,“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儿,自然有需求,这并不能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闻言,漓菱公主看人渣的眼神,转移到何炎的身上。
何炎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九哥我,就从来不会青楼那种地方。”
说着,何炎还心虚的捏了捏衣袖。
漓菱公主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何炎。
何炎在心中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直接收买了庆言,否则自己以后都没办法在漓菱公主面前说谎。
在加入锦衣卫之前,的确没去过青楼。
工作久了,在锦衣卫的企业文化的熏陶之下,他自然也不免留宿青楼。
“漓菱,案子也查的差不多了,明日你就待在宫中,不要继续来镇抚司了。”
听到这话,漓菱公主顿时不高兴了,双手叉腰,再次开口威胁。
这次,何炎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用兄长的威严施压。
最终,漓菱公主还是败下阵来,选择妥协。
“是不是庆言让你这么干的?”
漓菱公主气鼓鼓的说道。
“今日发生那种事情,你忘了吗?他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任性了。”
最后,漓菱带着满肚子的怨气。
在何炎的注视之下,登上那堪称奢华的马车。
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何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姑奶奶送走了。
他对自己这个娇蛮的妹妹,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风花楼,时辰尚早。
庆言也不急,叫了一壶酒,以及几个小菜。
在二楼雅间,一边欣赏这舞妓曼妙的舞姿,一边独饮,好不惬意。
雅间房门被叩响,老鸨笑盈盈的从门外进来。
“庆言公子,我们风花楼可有怠慢之处。”
庆言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老鸨,点了点头。
“挺好的,并还没有怠慢之处。”
老鸨搓了搓手,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