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凡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打开了信封。
就在他打开信封后下一瞬间,从信封中喷出一股白色粉末。
“你”
候不凡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随后陷入昏迷之中。
确认候不凡陷入昏迷之后,那侍从走到书房一侧窗户前,把窗户推开,从书房之中跳了出去。
在那侍从跳出书房之后,庆言已经出现书房后侧的小巷之中。
那名侍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那间荒废小院的后门走去。
随即,拔出腰间长刀,砍断挂在门上的锁头。
锁头,应声而断。
而他手中的佩刀,也被崩出了一个缺口。
时间紧急,他也顾不上寻找刀上崩裂的刀刃,直接推门进入院中。
方才踏入院中,就在院门旁侧寻拿走了两样东西。
一捆麻绳,一块巨石。
拿到东西之后,侍从荒废小院中探出头来左右顾盼一番。
在发觉巷中无人之后,侍从便拿着东西顺着窗户重新返回到郡守府的书房之中。
此时,庆言又出现在书房的桌前坐着。
只见那侍从走到庆言所坐的桌前,就仿佛庆言不存在一般,直接拿走了两张椅子。
只见他把两把椅子,分别放在书房房梁的两侧。
随后,侍从拿出麻绳系上绳扣,套在脖颈之上侯不凡的脖颈之上。
随即,只见他拿出长刀,砍在一只椅子腿上,随后又给拼了回去。
再把巨石放在凳子上,随即翻窗逃离现场。
而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
就在这时,那名已经从窗户翻窗离开的侍从,突然出现在窗前。
随即,只见他模糊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抹笑容,似讥笑、似不屑、似嘲讽。
下一刻,庆言识海中的画面直接化为点点星辉。
而识海中的庆言,就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直接抱头下蹲,随即崩碎成无数碎片。
而现实中的庆言,只觉脑袋一疼,右手捂住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看到庆言露出痛苦神色,白清弈立马露出担忧神色。
“你怎么了?”
里面的动静,也吸引了门外两人的目光。
旋即,伍优、苟岚两人也踏入书房之中,查看庆言的情况。
第633章 候不凡的为人
庆言一手扶着脑袋,另外一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庆言一边说着,一边席地而坐。
白清弈皱眉问道:“莫非,这个案子有什么疑点不成?”
庆言坐在地上,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查到的线索说给三人听。
说完自己发现之后,庆言止住话头给众人一些思索时间。
片刻之后,众人消化了庆言说的线索,目光看向庆言。
庆言叹息道:“这候不凡本就是一个文官,凶手应该很容易杀死他才对,可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布置这样一个现场。”
伍优思忖片刻说道:“如果那人是庭前燕藏在暗处的细作的话,那他的行为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
“有可能。”庆言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庭前燕布局多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自然不容有失。”
“此时的庭前燕,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使用一切手段。”
这时苟岚举了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庆言点头,示意他自便。
苟岚试探着问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么做是为了审问这候不凡。”
“审问?”众人异口同声道。
苟岚点头。
对于这种事情,苟岚比谁都熟悉,毕竟是杀手出身。
“这候不凡可能知道一些秘密,凶手想通过这种手段来逼他说出秘密,所以才做出这种布局。”
听到苟岚的说法,庆言露出质询的目光。
“审问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直接给他来上两刀岂不更省事。”
另外两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审问这件事情,庆言是专业的。
毕竟庆言可是撬开了庭前燕死士的嘴,更何况是候不凡这种文人。
听到苟岚的话,庆言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很快,庆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哎!我真是脑子缺根弦,怎么就这么先入为主了。”
听到庆言的话,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庆言。
庆言接过,给众人解释道:“我们一开始都进入了一个误区。”
“在我们看来,潞州郡变成这个样子肯定和潞州郡郡守不作为有关。”
“但是,他没管理好潞州郡和他的能力有关,但也和潞州郡自身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潞州郡郡守就一定是一个贪官。”
听到庆言的话,众人更加疑惑了。
庆言接着说道:“我们这几天,去过潞州郡所有的郡县,但并不是每个府衙之人都是尸位素餐之辈。”
“那些行商从北漠郡来,打的也是北漠亲王的名头,他们做的也是正经生意,他们也是花了真金白银在买东西,都是你情我愿之事,压榨百姓的都是本地乡绅富豪。”
听到庆言的话,众人皆是沉默。
对方来潞州郡做生意,买的东西也是付了钱的,按照律法层次,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符合规矩的。
而抬高粮价,是那些商贾逐利的结果。
至于那些官商勾结的人,都是吃人血馒头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该死之人。
这种情况,在这种消息闭塞的背景下,的确挺让人绝望的。
正所谓皇恩浩荡,却还是有不能顾及不到的地方。
这几天下来,庆言在潞州郡看到了太多不平事,他心中对于候不凡,早就有了刻板印象。
在庆言、白清弈、伍优的眼中,候不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贪官,如果不是这样,潞州郡怎么会沦落至此。
而当庆言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受了刻板印象的影响。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往刑讯逼供上想。
对于这是一场刑讯逼供的情况,候不凡脖颈处反复摩擦出现的生前伤,就是很好的佐证。
如果候不凡处于昏迷状态的话,那如何让他长时间保持站立的姿势,也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虽然侯不凡是郡守,但是他要面对的则是漠北亲王。
之所以会把那些夺嫡失败的亲王弄到穷乡僻壤之地当藩王,就是让他去当土皇帝的。
虽然藩王不能手握兵权,但是却能组建属于自己的亲卫。
更何况,北漠郡还有地煞军驻守。
天高皇帝远,加上北漠亲王的威慑,如果候不凡还想要做立志贤明的清官的话,他可能已经‘病逝’了吧。
内忧外患之下,就算侯不凡有鸿鹄之志,却还是无法施展。
等庆言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三人皆是沉默。
庆言叹息一声:“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侯不凡的为人了。”
府衙,偏厅。
庆言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了张鹏的面前。
“半天下来你也滴水未进,喝杯茶吧。”
看着庆言亲自给自己倒茶,张鹏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大人您有何吩咐。”张鹏不安问道。
庆言笑了笑,小声宽慰道:“别紧张,我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听到庆言的话,张鹏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不会有任何隐瞒。”
听到张鹏的回答,庆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可能对候郡守有些误解,你能否点评一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庆言的话,张鹏低下头去,陷入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