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微微一愣,再次开口道:“我让你转过身去。”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脸颊再次滚烫起来。
“庆言公子,眼下还是正事要紧,那种事情不如改日再说。”清辞脸颊滚烫,语气羞怯的说道。
听到清辞的话,庆言英俊的脸蛋,露出了一抹不解。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正事,你以为我要干嘛?”
庆言一边说着,一边亮了亮手中的毛笔,以及手中的砚台。
“庆言公子,你这是”
这时庆言终于意识到,这丫鬟是误会自己了。
看来,两个人之间,第一印象是真的很重要,这小丫鬟第一时间把他挂上了浪荡公子的名号,就再也改不过来了。
庆言如此想着。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证明一下。
他不反驳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但是他还是很挑食的。
不是顶尖、新鲜的鲍鱼,他是不会吃的。
“我看你身高、体型和你家小姐相仿,我就想着让你来协助我查案。”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
这时,庆言表情古怪的问道:“那亲卫如何与你说的?”
听到庆言的话,丫鬟清辞愣了愣神,答道:“说是您让我前来配合查案。”
庆言颔首道:“对啊,我就是让你来陪我查案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清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自己误会了,立马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清辞的这副表情,庆言叹了一口气。
自己就想查个案子就这么难吗?
庆言如此想着,便示意丫鬟清辞转过身去。
说着,庆言拿起毛笔沾上墨汁。
庆言开口说道:“因为查案需要,我要在你的衣衫上涂抹墨汁,事后你这身衣衫应该是没法要了。”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轻嗯了一声。
“公子请便。”
随即,庆言也不继续废话,便开始在清辞身上涂抹起来。
片刻之后,庆言便在清辞衣服上涂抹出了几条痕迹。
对应的位置,就是之前吴禾娇后背之上的位置。
分别是清辞的腰部,以及肩胛部位。
当要涂抹头上位置的时候,庆言还是开口表达了歉意。
“查案需要,所以要在你头上也涂抹一下墨迹,得罪了。”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轻轻点了点头。
“公子不要在意,您随意便是。”
听到清辞的答复,庆言这才松了一口。
很快,庆言赶忙把墨迹趁着另外两处墨迹还没干,赶忙带着清辞来到房间内的博古架旁。
从头到尾,清辞都是任由庆言摆布,即便庆言抓着她的手腕,她也没反抗过。
此时在她心中,庆言的形象早已扭转。
庆言看着站在博古架前的清辞,轻声道:“得罪了。”
清辞微微愣神,他便被庆言抓住两侧的手臂,推向了博古架。
虽然庆言的力气控制的很好,但是清辞后脑处还是在所难免的磕在了博古架上。
在庆言的突袭之下,丫鬟清辞闷哼一声,便撞在了博古架上。
而她的后脑,也是磕在了博古架上。
清辞娇咛一声,险些摔倒。
庆言赶忙伸手,扶住了清辞险些倾倒的身体。
庆言赶忙拿来一张椅子,让清辞坐在椅子上。
庆言伸手在清辞眼前晃了晃,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这时清辞才反应过来,感受着有些疼痛的后脑,摇了摇头。
清辞抬起头来,看向庆言,强颜欢笑道:“只是后脑有些疼。”
庆言站起身来,对着清辞躬身行礼。
“清辞姑娘,为了力求真实性,只能出此下策,得罪了。”
说完这句话,庆言便拿出一枚价值五十两的疗伤丹药。
“服下这颗丹药,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说着,庆言从储戒中取出一个水囊,连同丹药递到清辞手中。
清辞看着庆言满怀歉意的眼神,也就没有拒绝,喝着水囊中的水,将丹药服下。
而这边的动静,也把另外几人给吸引过来。
吃下丹药的清辞,脸色很快便恢复如常,庆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清辞没事了,庆言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博古架上。
此时,原本干净、整洁的博古架上,那些层板边沿之上,沾染了上了墨迹。
那那些墨迹,就是之前涂抹在清辞的身上的墨迹。
庆言之所以要这么做,就为了还原自己的设想。
眼前的博古架,一共五层。
第二层层板的高度,高度差不多九十公分的样子,刚好是吴禾娇腰部伤势的位置。
而第三层层板高度,大概一米二的位置,刚好是吴禾娇肩胛的位置,刚好符合吴禾娇肩胛位置淤伤的高度。
而第三层层板的位置,位于一米五的高度。
而这个高度,刚好是吴禾娇脖颈与后脑勺之间的位置。
也是人的身上,最脆弱的几个位置之一。
而刚才庆言也在这里清辞后脑勺的位置,画上了墨水的痕迹。
而在刚才庆言突然推着清辞撞向博古架上的时候,清辞后脑勺的地方墨迹,也的确沾染在了博古架第三层的层板之上。
因此,这证明了庆言的推测是正确的。
第662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吴禾娇身上发现的三处淤伤,的确如自己推测的那般,的确是撞击博古架而得来得来的。
而庆言根据吴禾娇失忆的情况,庆言便猜测是因为脑袋遭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直接给撞成了脑震荡。
这才导致吴禾娇失去了部分记忆。
而恰巧因为为吴禾娇当日受到的惊吓过大,这才导致她失去了今天一整天的记忆。
想来,吴禾娇的事宜,与她后脑猛烈撞击博古架肯定脱不了关系。
既然庆言解开了谜题,自然也就给众人说了自己的发现。
一番解释之后,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庆言的断案手法,的确独具一格。
而作为实验的小白鼠,清辞心中仅存的一丝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旋即,清辞心情激动的问道:“庆言大人,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禾娇小姐是清白的了?”
听到清辞的话,庆言却摇了摇头。
“这只能证明禾娇小姐在争夺之中,的确撞在了这博古架上,她也因此受伤,却并不能以此洗清她的嫌疑。”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脸上表情立马变的沮丧起来。
庆言出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如果你家小姐是受害者,我必定还她清白。”
听到庆言的话,清辞的脸上这才浮现一抹笑容。
“庆言公子,一切就劳烦您费心了。”
说着,对着庆言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而在离开的过程,清辞却几次回头看向庆言,而庆言却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送走清辞之后,庆言想到了当初被自己忽视的一处细节。
那就是床榻上的的床单。
庆言之所以不能下定论,就是这床榻之上痕迹,有很大疑点。
一开始,庆言觉得这一切都是吴禾娇在自导自演。
因为床榻之上,除了留有一个吴禾娇躺下时留下的痕迹,甚至于血迹都很少。
而出现滴落状血迹的时候,已经是距离床榻三米之外的地方。
而且滴落在地上血迹的形状,可以判断出这些血迹都是吴禾茵跑向门口方向求救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