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皱了皱眉说道:“别闹。”
听闻此言,元芳心中大暖。
心想,还是庆言对他最好,舍不得让自己死。
就在它还在感动之余,庆言阴恻恻的来了一句。
“这才养了几天,等养肥了,再杀了吃肉。”
咔嚓!
元芳那颗炽烈的真心,碎了。
元芳一记恶狗扑食,朝着庆言飞扑而去。
庆言反手一个巴掌,元芳,败!
言归正传,庆言认为,纯秘金丝的韧性,可以达到杀人的目的,却达不到斩首的锋利程度。
锋利度是和粗细呈正比的,也就是秘银丝越细,那么切割力也会更强。
只要细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直接达到斩首的程度。
先不说能不能制作出来,那么细的秘银丝,肯定会断裂,并且遗留在现场。
即便凶手可以进去上官贵妃宫院中,取走断裂的秘金丝。
但是,柳贵妃宫院中的宫女,却是真切的目睹了一切。
宫女的尖叫声,极有可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凶手必定不敢返回现场,取走秘金丝。
那么,柳贵妃的宫院必定遗留有秘金丝,但是现场却并没有找到。
这样分析,凶器很有可能并不是秘金丝,或者说不是单纯的秘金丝。
就在这时,王千书酒足饭饱般,从外面走了回来,嘴里还哼着荤曲儿。
看着庆言几人靠坐在椅子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王千书嗤笑道。
“怎么了哥几个,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要不然晚上去青楼,约几个花魁乐呵乐呵。”
一边说着,一边冲庆言挤眉弄眼。
呵呵。
庆言心想,就你这副糟老头子模样,那些花魁娘子能鸟你就怪了。
听王千书话中的意思,他好似青楼的宠儿一般。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庆言一起去。
到时必定有花魁娘子出场,他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当值时间,你又去哪里厮混去了,是不是想回中司房待着去了。”庆言斥责道。
王千书一声长叹。
“我这副老骨头,不知还能够活几年,我只想在我死之前,能够多看看这京都的四处风景,那便死而无憾。”
王千书这么说着,还显得有些寂寥。
庆言的心头,也有些软了,刚准备说些软话,以示安慰。
朱清却心直口快的说道。
“上午我们离开镇抚司的时候,我看着你偷偷的朝青楼方向走去,那边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吗?”
朱清保证,他不是有意拆王千书的台,他只是心直口快,没啥脑子而已。
闻言,庆言脸色一黑。
“王千书,你最好祈祷接下来的问题你能一一解答,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回中司房呆着吧。”
庆言这次是真生气了,这该死的王千书,纯纯在消费他的同情心,实属可恶。
王千书狠狠瞪了朱清,要不是打不过他,他早就呼他个熊脸了。
“您问,我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秘金是否还有其他的制作方法,可以让它的韧性变的好,制作成细如发丝般的丝线。”
庆言估算过,即便韧性足够情况下,一毫米左右的细丝并不能轻易切割下头颅。
在韧性足够的情况下,想要达到那种程度,至少需要发丝般粗细才行。
王千书抚了抚脏乱的胡须道。
“你口中那种类似的东西,我的确有所耳闻,叫金蚕线。”
听到想要的答案,众人心头大喜。
“哪里能弄到这种金蚕线?”
庆言胸膛略有起伏,赶忙问道。
“弄不到了,已经失传了。”
众人,如遭雷击。
第70章 欺凌侮辱
庆言心想,这个老壁灯,耍我是不是?
这种希望燃起,又立马被掐灭的感觉,让庆言庆言感觉很不爽。
“王千书,你知道什么叫老壁灯吗?”庆言面露冷笑的说道。
王千书摇头否认,“不知。”
“朱清,把他手脚绑上,倒吊在房梁之上!”
庆言直接下令,让朱清拿下王千书。
一分钟后,王千书就被朱清用麻绳,捆成粽子一般,倒吊在房梁之上。
“庆言,你这是干嘛?!”王千书愤懑的怒吼道。
“你不是没见过老壁灯吗?你看看你现在的形象,就叫老壁灯。”
庆言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丝毫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这样呢?”王千书恳求说道。
“是你先不当人的,好好说说金蚕线的事,说明白了,我再放你下来。”
王千书如同一只大虫一般,扭了一下身子。
“就这事啊,金蚕线乃是有一种可以吞食秘金的金蚕,吐出的蚕丝制作的丝线。”
庆言露出一种你在骗鬼的表情,看向王千书。
“走,去酒楼坐会儿再回来。”说着,庆言就招呼两人离开。
看到这一幕,王千书都快哭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把秘金研磨成粉,加入秘方后,给金蚕吞食,大部分金蚕会直接死亡,只有小部分金蚕会活下来,并且吐出金蚕丝,他们会把金蚕丝收集起来,制作成金蚕线,用于装饰衣物,使衣物熠熠生辉。”
庆言有些不解,“那你为何说金蚕丝失传了。”
王千书叹息一声。
“那本是赵国皇室匠人偶尔所得的秘方,后来赵国被灭,那工匠死于国难,秘方也没能流传下来,从此便无人能制作出金蚕线。”
说到这里,庆言也陷入沉默。
前世,华夏多少瑰宝技艺,就因为奉行传男不传女,最终失传。
“行了,把他放下来吧。”庆言对朱清说道,示意他可以为王千书松绑了。
“咚!”
王千书狠狠砸在木地板之上,顿时暴土扬长。
庆言目瞪口呆,这朱清也太实在了吧。
让他放下来,他就真的只是放下来,都不知道放慢点,或者,让何炎帮下忙接一下也行啊。
“你干嘛!”何炎大声呵斥道。
“不是庆言让我放他下来的吗?”朱清感觉自己很委屈。
“庆言是让你放下他,但是也没让你把他摔死啊?”何炎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道。
王千书被摔的七荤八素,挣扎的说道。
“小犊子,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随后,王千书直接昏了过去。
庆言看着两人,一个人替王千书松绑,一人查看伤势,他伤脑筋的以手扶额。
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碰到这么一群活宝。
何炎又是喂水,又是喂丹药,在两人一番折腾之下,王千书终于醒了过来。
朱清也发自内心的,向王千书道了歉,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距离散职,还有一个时辰之时,栾玉录和周柱也从宫中返回。
庆言迎上来人:“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三法司的人可有做什么小动作。”
栾玉录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查出了一些东西,三法司的人很老实,没敢上来挑衅。”
毕竟,昨日庆言刚立了威,三法司的人还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毕竟,锦衣卫拥有大齐最高的自主权,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先抓人再通知。
那东厂的统领,到现在还被关在中司房饱受折磨。
当初庆言特意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把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