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庆言问道
“我们按照你们的线索问询了,但是并没有人见过凶手。”
庆言摩挲着下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大人,当时看到凶手的,会不会是那位小侍从?”
庆言并没有打断章锋的分析,示意他继续说。
断案这种事,并不怕出错,就怕你不敢想。
“当时,凶手杀害大儒的凶手返回之时,恰巧被小侍从撞到,匕首掉在地上,当时凶手并没有选择痛下杀手,那样会恐会遭人怀疑。”
“之后,有了更好的机会,在茅房把小侍从杀害。”
思考了片刻,庆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的说法,也不无道理,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
章锋追问道:“何事?”
“要知道,那小侍从是第一个发现大儒被杀的,如果当晚他真的发现手持凶器的凶手,你们一审问他便会想起那晚的事,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章锋点了点头,“那您的意思是?”
“小侍从是因为别的事情被杀的。”
“那是因为何事?”
庆言没好气道:“你当我半仙呢,什么都知道,我也是靠推理才分析出来的。”
闻言,章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庆言走到圆桌上,指尖敲击着大理石制成的圆桌,思维变的活跃起来。
很快庆言进入奇脉状态,整起案件在他脑海中闪过,如同倒带一般,一一闪过他的脑海。
他的大脑中,出现了整座礼部府邸,模拟出了当晚的场景。
义父陈谦,从大儒庆太乙房间离开后,有一位手持匕首的凶手,走入大儒房间。
对方显然和庆太乙相识,并没有引起对方的警惕。
两人可能交谈了些什么,随后凶手一言不合,便拿出匕首连刺大儒腹部十刀。
事后,因为恐惧,手持匕首逃离现场。
在回居所的途中,被人撞见,手中匕首掉落。
不久之后,又有一人进入庆太乙居所。
当时的庆太乙还没有死,凶手补上了致命的三刀。
这时候,矛盾点突然出现。
当时撞见第一位凶手之人是谁,另外是谁,重新进入房间补上致命的三刀。
在奇脉的状态下,庆言的思绪极度活跃,一个念头出现。
当时,凶手甲离开之际,恰巧被凶手乙撞见,匕首掉落在地上。
两人关系匪浅,凶手乙便让凶手甲离开,自己拿着匕首返回庆太乙房间查看。
恰巧,看到庆太乙并没有死,庆太乙向凶手乙呼救。
可曾想等待庆太乙的不是救治,而是捅向他心脏的尖刀。
就在这时,庆言的鼻孔处流出一行鼻血,让章锋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你的鼻子。”
就在这时,庆言从奇脉状态退出,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一股温热的血液流到他手上,高泱泱哎呀了一声,把自己贴身的手帕取出,递给庆言。
庆言也顾不得那么多,道了声谢就用来擦拭流出的鼻血。
“大人,你这是……”
庆言嘿嘿笑道:“没事,最近火气大,该去青楼泄泄火了。”
闻言,章锋也爽朗的笑道。
“泱泱,这条手帕弄脏了,明天我给你买条新的给你。”
队宠高泱泱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既然一切都说通了,整个整个线索都说通了,那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出指向凶手身份的线索。
既然庆太乙没有当场死亡,那现场很有可能留有指向凶手的线索。
只不过还没有被众人发现而已。
当时那种情况下,留线索肯定不能太过明显。
庆太乙也不敢肯定,对方会不会重新返回现场查看。
如果半夜对方返回查看,那他留的线索太简单,必定会被凶手发现,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既然是大儒,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留下文字,来指认凶手。
庆言想起卷宗中记录了,现场有不少散落的纸张,上面还有书写好的文章。
因为都是从书中抄录,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就没有得到刑部的重视。
“这些纸张在哪?去找过来,我要查看。”
“那些纸张我们都仔细查验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庆言斜眼瞥了一眼章锋,那小眼神就像在说。
“怎么了?小老弟,你在教我做事?”
被庆言这一撇,章锋也不好多说什么,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跑去取那些纸张了。
他章锋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看着唯命是从的章锋,再看看自己的这些牛马队员,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很快,章锋拿着三十多张纸走了过来,交给庆言。
因为曾经破获过沈凌案,当初的沈凌就是把线索隐藏在书信之中。
所以这次查看这些纸张之时,庆言也更加得心应手。
庆言仔细阅读这些纸张,果然并没有什么异常,正是四书中的大学。
在他快速翻动之时,突然发现不对之处。
第111章 新姿势
庆言重新翻阅,仔细查看。
这些文章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其中的纸张却有问题。
用狼毫笔书写之时,墨迹不小心滴在纸张之上,属于正常现象。
可不小心写在纸张之上,可不正常。
更何况是庆太乙,这种写着一手好字的大儒。
经过庆言的多次翻找,有这种情况的纸张,一起有六张,每一张的出现这种情况的都是很小一部分,且有明显的分割感。
庆言把这几块书写的痕迹,记在脑海之中,如同拼图一般,尝试拼凑出完整的文字。
最终,还是让庆言拼凑出来,一个名字映入他的脑海之中。
庆言嘴角一挑,露出自信的笑容。
众人看到庆言的这个笑容,顿时感觉稳了。
每次庆言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他有重大发现。
庆言把这些纸张,再次重新打乱还给章锋。
李相洲,你想捡漏,我非不让你捡,我不但要捡漏,我还要坑你一把。
“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破案的线索明明就在这些纸张之中,你们居然就这么遗漏了?”庆言用手敲了敲这些纸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应该啊……”
“怎么?你在质疑我查案的能力?”
看到庆言有些生气的模样,章锋尴尬一笑“不敢。”
庆言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水漏,也到了散职的时辰了。
“行了,散职的时辰也到了,准备马车去吧。”
拿着那些纸张,庆言郑重其事的叮嘱章锋:“一定要把这些纸张保管好,能否破案,全靠它了。”
说罢,庆言还使劲拍了拍章锋的肩膀,以表示此事的重要性。
现在的章锋,简直就是庆言的小迷弟,对于庆言的破案能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他人的马车都是朝着家中驶去,唯独庆言的马车,朝着风华楼的方向驶去。
他有几天没去看过单清蝉了,并不是他馋单清蝉的身子了。
是单清蝉让庆言教导她,学习一些瑜伽动作。
这东西要经常复习,不然很容易忘。
所以,庆言打算带她温习一下之前的动作,顺便再带她解锁一些新姿势。
啊呸,是新动作。
庆言从豪华马车上下来,走进烟花巷。
京都大部分的青楼都开在这条巷子之中,所以被京都人民称之为烟花巷。
有点类似于前世的红灯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