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洞穴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盯着他的时候,那洞穴里面人也缓缓从那黝黑的洞穴里走了出来。
那不是zg人!
我看着那个人一头的黄毛,不禁感叹道,竟然是个gz!
怪不得我刚才怎么喊话,他都不搭理我,原来是听不懂。
就在我思考着该用什么英文跟他对话的时候,我突然低头看了他一眼,和他抬头看我的眼神正好相对上了。
那是一双怎么形容都形容不出来的眼睛。
如果非要我说,我只能说拥有那对眼睛的主人,绝对不可能是活人。
因为那双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涣散,那涣散的瞳孔甚至布满了整个眼球。
在西方医学不对,不管哪个地方的医学来说,这个人,光是看眼睛,他都是已经死亡了的状态。
可是这个人,他现在还在动弹,他抬着他的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点一点朝着我爬了过来。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拔剑将他杀掉的时候,爬到了我的脚下,慢慢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给我……给我一点吃的吧。”那一股字正腔圆的发音,带着一点可怜的腔调,一时间竟然让我握着南离剑的手砍不下去。
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他,伸手向背后去摸着我的应急食品。
我把那压缩饼干包装剥开交给了他,那鬼子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塞着,如此惨状,我也不忍心去怀疑他了。
我于是蹲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这不蹲下来还好,一蹲下来把我自已吓了一跳,那又是往嘴里塞,又是梗着脖子往下吞咽的,吃了这么大半天,最后竟然全部都漏在了肚子前面。
他的胸口那一块儿,是完全空的!
从我这里看,已经完全腐烂完了,只剩下褴褛的衣服勉强遮住的骷髅架子。
这……这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眼前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我的认知,眼前说他是活的吧,他既能思考又能和我对话,甚至还能主动和我讨要食物,但是他涣散的瞳孔和腐烂的胸口又向我证明了,他确实是个死人。
“我叫卢卡斯,来这里考古。”那鬼子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饼干,一边用流利的汉语对我说着,“我之前所以汉语说的比较好,你来这里干什么?”
“盗墓。”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我感觉我目前见过的所有人,可能都分不出来,他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
毕竟没有哪个死人能在胸口都腐烂了的情况下还能说话吃东西的。
可是又没有哪个活人能做到瞳孔都涣散到整个眼珠这种程度。
“你是盗墓贼?”卢卡斯有点惊讶,但嘴里的动作还没停下,看样子是饿了很久。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墙壁里?”我岔开话题,接着问他。
卢卡斯可能也是饿了很久,脑子不太好用,并没有发现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是接着我的问题回答:“我跟着队伍下来,下到这个墓穴里,没想到这个墓穴下面这么这么大,一下来,有很多猴子,很奇怪的猴子,看着就让人有种恐怖的感觉。”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说的那是朱厌,我也知道了那个墓道里面那只朱厌啃咬着的长满汗毛的手臂是谁的了,估计是卢卡斯的一个倒霉队友的。
“然后我们就逃跑,我和队伍走散了,我从地上,看不见地上的机关的地上,掉了下来,然后就被困住了,有各种各样的幻象。”卢卡斯脸上一脸的恐惧。我能想象到一个从小经历着mg式教育,信奉天主教的mg,看到那种墓葬里面各种各样的只存在于传说神话里的怪兽异兽,经受了奇怪的机关的迫害,脸上能不表露出恐惧的情绪,那才是见了鬼。
“我一直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我的同伴找不到我。”卢卡斯回头看向那处通道,“里面有我的包,里面是一些考古资料,我要回去拿一下。”
第97章 不死长生
卢卡斯说着,往那处黝黑的洞穴爬去,他转过来爬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腿竟然也没有了,从根部齐齐斩断。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断面,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倒是更像是被锐器磨断的,因为骨头的折断处恰好是关节处,若真是被撕扯或者被啃咬,不会断的这么整齐。
我看向他那脸上的皮肤已经紧紧贴着颧骨的脸庞,心里似乎有了什么算计。
我在他后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卢卡斯愣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原地,表情极其用力,似乎是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跟我说道:“好像是秋天,我下来的时候,叶子是黄的,并没有下雪,对,没错,就是秋天。”
我听着他小孩儿一样的措辞,不禁想,他如果真的是个死人,那他的脑子又剩多少呢?他能清楚的回答我想问的问题吗?
“那你们一行,一共多少人呢?”我继续问道,同时身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着那个洞穴挪去。
“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大概是好几十人。”卢卡斯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了,他的脑子上面甚至飘出了一丝一丝淡淡的烟雾。
“你们带着专业的设备吗?露营设备,考古设备和下到墓穴里面的设备。”我联想到外面的露营营地,接着问卢卡斯道。
“我想一想,应该是带了,领头的人是个中美混血。”卢卡斯的回答似乎有些偏离了问题本身,“他来之前跟我们说,这只是一次考古行动,但是似乎队伍里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专业的盗墓人。”
“哦?都有什么人说来我听听。”我顿时心生好奇,我倒要听听看他们队伍里那些人究竟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些老熟人。
是的,没错,我想象的老熟人就是第一次在姜子牙墓穴设计将我们骗下去,并在最后我们要逃出来的时候,将我们丢弃在墓穴下面的仇把头一行人。
“有一个女人,她很漂亮,身材很好,红头发,但是很高冷,谁也不理。”卢卡斯有些回味的说道。而我在心里暗骂,死鬼子,人都死了,还想着女人。
但是我转念一想,他描述的这个人像极了一个我熟悉的人。
没错,就是那个假装跟我以姐弟相称,然后将我所得到信息全部出卖的,狼毒花!
我现在只庆幸自已没有将九鼎碎片的消息说给她听。
或者是应该庆幸,在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兜里揣着的青铜令是九鼎碎片这样神秘的东西。
则以当时我的心机,恐怕早就将这是九鼎碎片的消息告诉给了狼毒花。
“然后呢?你不是说有好几个人吗?”我很疑惑,接着问卢卡斯道。
“还有一个老头,就是正常老年人的样子,但是他眼神中有精妙的光彩。”卢卡斯若有所思,慢慢的对我说道,“就好像美国电影里面描述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功夫高手的样子。”
我想了一下,那他说的大概就是仇把头了。
我不禁冷笑道,好啊,好啊,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zg这么小,才出狼窝就又在虎穴里面重新碰到了。
这一次如果在墓中遇到,我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骗我们下那个,他明知道危机重重的墓。而又为什么会在最后我们要出来的时候将我们丢弃?
如果谈不拢,那我背后的南离剑,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南离剑,我不禁冷笑,如果仇把头知道他同时把九鼎碎片和南离剑这两件可以称得上是神器的东西都送给了我,那他脸上的表情得有多精彩?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仇把头也在寻找九鼎顶碎片,而最初的那一块九鼎碎片,就是他,亲手交在了我的手上。
“哦,对了,还有一个穿着全身黑袍的神秘人。他手里总是捧着一个,嗯,蟾蜍,用你们zg话来讲,应该叫金蟾。”卢卡斯这一番话彻底将我刚才心里的所想全部打碎,然后将我石化在当场。
什么?是那个帮助了我太爷爷平定雪菩萨,然后又到中越边境替陆一鸣收拾了朱厌的那个神秘人?
如果卢卡斯说的是真的,不对,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穿一身黑袍,手捧七宝金蟾,不是那个自称憋宝一脉的神秘人又能是谁呢?
可如果我太爷爷和陆一鸣讲的故事都是对的,那那个人最少到现在活了有一百二十岁了。
本以为在中越边境那件事后,他已经偃旗息鼓,消失在人间了。
可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了科考队里?难道就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想要集齐九顶碎片,就不能自已去找,要借助他人,要借助棋子来下成这一盘大棋。
我不禁摸了摸兜里的两块九鼎碎片,它们现在正在散发着温热的温度。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我问自已,我是不是那个黑衣人手里的棋子呢?
说句实话,我知道自已的实力不行,见识不够,又没有丰厚的家底。能作为黑衣人这种神秘强大的人的棋子,我本来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不满。
可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已的命运被别人掌握,我不甘心自已的命运被人定下。
就算我的命运是头破血流,死在某一个无名的斗里,或者说是被抓,被判刑,被枪毙。
也是我自已选择的道路,是我自已做出的行为导致的后果,而不是经由别人操纵,由别人引导之后而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虽年少,但不愿做别人手里的傀儡。
我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我自已手里。
我已经打算好了,在和他们遇到的那个瞬间,我就要将手里的两枚九鼎碎片斩碎。
我相信南离剑的锋利。
“那个黑衣神秘人提到了两个字。”卢卡斯见我一直在原地发呆,小心翼翼的说着,“他和我们的领队说的时候,我只听到了两个词。”
“不死。”
“长生。”
第98章 亦幻亦真
“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死和长生是什么。”我看着卢卡斯说道,眼前这个人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就算跟他说了也无妨。
而且我已经知道他们那个考古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考古,或者是像其他那些外国贼一样,想要偷盗中国的文物和宝物。
他们的目的是要夺走中国的九鼎碎片,去帮某个人完成长生和不死的终极目标。
如此看来,那么在齐王和姜子牙坟墓中的那些高科技的使用者也是这群人了。
“是吗?到底是什么呀?”卢卡斯好奇地问着我。
“你们是不是来中国是为了什么九鼎的碎片?”我厉声问卢卡斯。
但他似乎好像并没有感受到我语气的异常,反而是一脸懵的反问我:“什么九鼎的碎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找的也不是这种东西。”
“那你们找的是什么?”这下轮到我不知所措了,我被卢卡斯这么一反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了。
“我来是为了参加考古,但我的领队似乎是为了找一种破除诅咒的方法。”卢卡斯对着我说道。
“什么诅咒?”我越听越感觉到相似,我甚至觉得他的领队和我有一样的经历。
与此同时,我也在慢慢的挪,已经快挪到卢卡斯之前所待的那个洞穴边了。
“就是一种诅咒。”卢卡斯对我说道,“这种诅咒会让人变成浑身是沙的尸体,恶臭难闻,但是会在晚上自已行动。”
“你们也接触到这种东西了?”我听到这里立马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我们接触到的沙菩萨吗?
“我们不仅接触到这种东西,还接触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卢卡斯表情慢慢阴郁起来,“那种东西会占据人的躯体,然后操纵着他们来攻击剩下的人类。”
我一听这不就是沙菩萨吗,越听越奇怪,怎么这么像我和秦明一起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