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几个大喘气:
“那也不能在校园里飙车啊!”
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高大外国佬: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在莱茵大学校园里飙车!这是校规明令禁止的!”
“啊?”
外国男人挠挠头,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禁止的?我当轮值校长的时候,明明把这条校规撤掉了,又是谁擅自加上的?”
“啊?”
脉脉也是一愣。
这货也是轮值校长?
这么疯狂的家伙也能当莱茵大学轮值校长?
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人类之光莱茵大学吗?
“抱歉抱歉。”
男人走过来,伸手拉起脉脉:
“总之,吓到学生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工程学院的院长,贾斯克;不过你不要叫我贾校长或者贾院长,这听起来让人很不爽。”
“随便吧随便吧。”
脉脉摆摆手,不想和这种疯子多待一秒,赶紧弯下腰收拾笔记本。
“咦?”
贾斯克好奇低下头,看到笔记本上记录的关键字:
林弦、天才俱乐部、面具、黄金胸章、南极考察……
“你是干什么的?哪个学院的?”
他好奇问道。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小说家。”
脉脉如实答道:
“正在取材。”
“你要写小说?”
贾斯克蹲下身子:
“写关于林弦、天才俱乐部的小说?”
“对啊。”
脉脉已经收拾好全部笔记本,抱起就溜:
“再见——”“你等一下!”
贾斯克眼疾手快,拽住脉脉脖后领子,把她拽回来。
然后环抱双臂,嘿嘿一笑:
“既然你要写关于天才俱乐部的小说,怎么能少了采访我呢?有什么事你得问我啊!”
脉脉有些崩溃了:
“你也认识林弦?”
她着实不可思议:
“你也知道天才俱乐部?”
“哼!”
贾斯克骄傲冷哼一声:
“论起来天才俱乐部,谁有我了解?我可是两朝元老!”
“不开玩笑的说,对于天才俱乐部的事,我比林弦了解的都多!比他加入的都早!”
“真的假的啊。”脉脉有些不信。
“来来来。”
贾斯克打开车门,邀请脉脉上车:
“走走走,到我办公室,我详细给你讲一讲。”
“真是开玩笑,你真要写这方面的小说,怎么能少了我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上车!我必须好好给你讲讲……再说,你既然要取材,你不好奇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和黄金胸章到底什么样子吗?来我办公室,我展示给你看!”
额……
脉脉开始思考。
说实话,她不想和这位精力过剩的疯子多打交道。
但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和黄金胸章……
这确实很重要。
如果能见到实物,描写起来应该更有代入感。
“行吧。”
为了写作、为了故事完整度;脉脉只得铤而走险,坐上贾斯克的电动轿车。
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贾斯克打了个响指:
“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辆车的刹车性能。”
“大可不必!”
……
一路飙驰,来到工程学院教学楼。
楼道墙面上,挂有各个领域著名科学家的肖像。
贾斯克一边带路一边讲述:
“既然要讲天才俱乐部,那就不得不提这位伟人——”
说着,他停下脚步,指着墙上一张油画像:
“这物理学家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啦。”
脉脉看向那张黑白油画。
画面上是一位头发花白且爆炸的老人,他一脸喜悦,吐着舌头扮鬼脸,完全没有其它肖像画上科学家那么端庄。
很随便,很开心,很调皮。
亦如这幅油画的标题一样——
《调皮的爱因斯坦》
“初中的物理教材上,我们就学过这幅画。”
脉脉讲道:
“这幅油画,是著名写实派画家亨利·道森于1952年,在美国布鲁克林给爱因斯坦绘画的。”
“你记性真好。”贾斯克赞叹道。
“主要是这幅画太奇怪了呀。”
脉脉指着爱因斯坦的舌头:
“你看他伸着舌头调皮的样子,整个中学教材就他一个人的插画这么抽象,所以当然记得牢。”
“不过,刚才刘枫老师给我讲故事时,我就觉得疑惑了,只是一直记笔记没机会问……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真的和天才俱乐部有关吗?”
脉脉皱起眉头:
“历史资料上显示,爱因斯坦确实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抑郁过一段,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做了一个【梦】。”
“没人知道爱因斯坦梦到了什么,他也从未讲过;但从那场梦之后,爱因斯坦整个人都变了,他的抑郁阴霾一扫而空,每天花天酒地开开心心,逢人就说他是人类的功臣,给人类带来了长久和平。”
“亨利·道森是爱因斯坦的好朋友,爱因斯坦整个晚年都是和亨利·道森一起,在舞会、宴会、派对里流窜,人生非常幸福圆满,活了好大岁数。”
“最后去世时,爱因斯坦也没有任何疾病和痛苦,他只是睡了一觉再没有醒来,早上家人发现时……他躺在床上没了呼吸,但脸上却充满笑意,仿佛仍在美梦之中。”
“所以……这样一位历史透明的伟人,他怎么可能和天才俱乐部有关系呢?”
“nonono。”
贾斯克晃晃手指:
“你说的这些历史确实没错,这些记载确实是【真实的历史】,但并不是【真正的历史】。”
“因为世界线收束的原因,很多原本历史都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仍旧有少数人记得……所以我才说,你今天能遇到我真是太幸运了。”
咔嚓。
贾斯克打开门锁,推开办公室房门:
“进来吧。”
“我来给你泡杯咖啡,好好讲讲这段不被人铭记的往事。”
……
太阳下山,夕阳烧尽。
当脉脉抱着十几本笔记本从工程学院教学楼走出时,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