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很红的唇,被墨沉蹂躏之后更加殷红。云见月红唇轻启:“做梦。”
“这是夫妻义务。”墨沉一个用力,就将云见月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下一刻,两人的位置倒转,换成墨沉骑在云见月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见月。
云见月哪儿能受这气,长腿一踢,重击墨沉的后脑勺。
趁墨沉吃痛,云见月重新将墨沉按在身下,开始普法教育:“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人类的法律对我没用。”墨沉重新掌握主动权:“更何况,我没有暴力胁迫你。”
云见月努力动了动手腕,然而墨沉掐的很紧,她挣脱不开。
她似笑非笑的示意墨沉看他的动作:“这还不叫暴力胁迫?”
墨沉低头在云见月的唇上亲啄了一口:“刚才是你主动吻我的。”
两人距离很近,云见月猛地一个用力,用额头砸在墨沉额头上:“你采用美男计属于其他手段!”
原本X虫上脑的墨沉,被云见月这毫不留情的铁头撞的怒气横生。
一人一邪神在床上打起来了。
别人都是在床上‘打架’。
他俩是真的打架。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土炕塌了。
烟尘滚滚中,云见月狼狈的从废墟里爬出来,墨沉紧随其后的爬出来。
一人一邪神灰头土脸,幽怨的盯着对方。
任谁都想不到,半个小时之前,这两人还在激吻。
“现在好了吧!”云见月指着废墟床怒吼:“给我复原回去!”
墨沉阴沉着脸,使了个复原术,将床恢复成了半小时之前的模样。
在院子里的陆长雪听到一声巨响,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她拼命地拍打结界:“爸爸!大妈妈!你们没事吧!”
云见月走到门口,拉开门发现整座房子被结界笼罩,她无语的一脚踹碎了结界,对陆长雪道:“没事。”
看着灰头土脸的云见月,陆长雪目瞪口呆:“爸爸,你这看起来不太像没事的样子。”
下一秒,陆长雪看到同样灰头土脸的墨沉。
陆长雪聪明的脑袋瓜瞬间运转,思考好一会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爸爸和大妈妈在房间里玩儿土,但你们不带我玩!”
墨沉嘴角抽了抽,阴沉沉道:“迟早把你这只女鬼吃了。”
陆长雪吓的一哆嗦,委屈巴巴的往云见月身后躲:“爸爸,大妈妈好凶哦,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妈妈。”
此话一出,墨沉更是怒不可遏:“陆长雪你再说一遍?”
云见月把陆长雪挡在身后:“你凶她干什么?几千岁的邪神你凶一个刚死一年的小女鬼?”
谁家小女鬼死一年就是S级厉鬼的?墨沉要被云见月气死。
天底下恐怕只有云见月会觉得,S级厉鬼是小女鬼。
最后墨沉只冷哼一声,他实在是被气的不知道该骂什么。
不吵架之后,云见月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都已经天亮有一会了,怎么整个村子都没人出门?
村子里一片死寂,仿佛除了云见月他们没有人存在。
当云见月意识到异常的那一瞬间,异象突起。
天边刚升起的朝阳,以极快的速度从东往西落下,月亮极快的升起落下,转而又是太阳东升西落。
“什么情况?”云见月问墨沉。
墨沉还在生气,听到云见月问他话,他闷声道:“里世界的时间流速变快。”
异象足足持续了快四小时才停止。
一下天亮一下黑暗晃的云见月眼睛疼,她干脆躲到屋子里,直到异象停止才出门。
现在的太阳正挂在天上,烈日炎炎,显然是夏季的中午。
空气干燥的不像话,云见月一出门就感觉到热浪迎面而来。
“怎么这么热?”云见月拧眉,这鬼天气起码有四五十度!
放在现代人都受不了,放在这几千年前的商朝,恐怕是要热死人。
她顶着烈日走出门,发现村子里的植被都呈现枯死状,显然是缺水导致。
农田更是全部龟裂,一点农作物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墨沉走到云见月身边,黑着脸给云见月撑了把伞:“干旱了。”
几千年来,他见过人类经历无数天灾,一眼便认出如今正值旱灾。
“干旱?”云见月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件事,她问墨沉:“现在是商朝刚建立没多久对吗?”
墨沉掐了掐指尖,点头道:“是,现在这个里世界的时间是商汤十八年。”
云见月大脑飞速运转。
公元前1738年商汤建立,商汤十八年就是公元前1720年。
公元前1720年……是商汤七年之旱的第一年!
古代时,人们经历灾祸一定会做一件事。
祭祀!
司无命有危险!
第128章 人长嘴就是拿来说话的
云见月顾不上墨沉,一路狂奔跑到司无命那里。
土坯房的房门紧闭,锁着门的锁没有打开,云见月心中才松了口气。
看来现在还没人来找司无命的麻烦,或许是已经找过了,又或许是现在太热没人愿意出门。
云见月轻车熟路的翻墙跳进去。
这一次,墙后没有站着等她的那个少年。
屋子的门虚掩着,能隐隐看到屋子里的祭祀桌。
云见月走过去推开门,门发出吱呀一声沉重的声响,屋内没有司无命的身影。
她走到司无命的卧房前,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陈设。
男子颀长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床上。
此时的司无命已经褪去十三四岁时的青涩模样,相貌和云见月熟悉的成年司无命一模一样。
只是司无命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郁的、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司无命垂在床边的手腕上,有着明显才长出来的新肉。
“要血肉就自己动手。”司无命没有睁开眼,虚弱的开口。
他已经习惯被人随时放血,甚至习惯了那些人用钝刀子一点点的割下他的肉。
总归是会再长好的,无所谓了。
云见月没说话,只是走到司无命身边,伸出手轻轻覆在司无命苍白如纸的脸上,微微摩挲了下。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司无命猛地睁开眼。
当他看到云见月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愤怒的一把拍开了云见月的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指着门声嘶力竭的大喊。
“滚出去!”
当初她将他留在这里,跟那个讨人厌的男人离开,一走就是六年,再也没来过。
现在他都已经快将她忘了,她又偏偏以这种怜悯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他不需要她了!
云见月的手被打的生疼,她甩了甩手腕,一把揪住司无命的领子。
现在虚弱至极的司无命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被云见月拖着凑到她面前,他甚至能感受到云见月因为生气而有些急促的呼吸。
“我没抛弃你,不准对我发火。”云见月神情认真,她从来不受冤枉气,就算是司无命也不行。
司无命倔强的偏开脑袋:“骗子。”
如果没有抛弃他,为什么这六年来她一次都没来过?又为什么在他被那些人喝血吃肉的时候,她从来都没出现过?
“我的时间流速和你的不一样,于我而言只过了一晚上,你这里过了六年,明白吗?”
云见月坚信,人长嘴就是拿来说话的。
要是司无命不信她,那她也生气。
谁还不会生气似得!
心疼逼王遭罪是一回事,逼王不信她又是另一回事,至于她受委屈更是另另另一回事!
司无命满腔的怒火一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好哄的要命,哪怕云见月看起来凶巴巴的。
只要云见月解释,他就信。
“对不起。”司无命委屈巴巴的小声道歉。
这一声对不起,直接让云见月梦回逼王没失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