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连声叹息,都是可怜的女子啊。
既然都不是情愿的皈依佛门的,想来能成就一门好姻缘也是她们的心愿。
只是,究竟应该把哪个配个江一苇呢,还是两个都选?
我无法决定,还是将这个问题交给江一苇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说话算数了,二更完毕~
☆、第 95 章
今天已晚,势必不能去京城找江一苇了,我和胡夜鸣商量了一下,觉得事情赶早不赶晚,还是不要拖过年的好,干脆明天就去京城,带江一苇相看这两个女子。
每次胡夜鸣回来,第二天早晨我是肯定要起不来的,这次也没例外。
直到快日中了,胡夜鸣才将我从睡梦中推醒,帮我穿衣,伺候我梳洗,然后拖着迷迷糊糊的我出现在了京城。
江一苇家我来过一次,自然是认识的。
不过胡夜鸣这厮似乎也认识,没用问我,直接就带我来到了江府门外。
这厮当真心思细腻的很,在快到江府的时候,觑了个没人的地方,手上就多出了一堆的礼盒。
我和江一苇平辈论交,他的父母自然是我的长辈,现在来到人家府上了,空手绝对不象话。
可,这种最基本的礼节,我竟然一点也没想到,这实在让我汗颜不已。
叫人去禀告,不一会儿功夫,江一苇就气喘嘘嘘的跑了出来,一见到我和胡夜鸣,咧开大嘴,热情的迎了上来:“胡兄,月西,稀客稀客,快里面请!”
我和胡夜鸣与他见过礼,也就随他入了江府。
走了没几步,我就看见江夫人站在客厅门口,正在向这边不停的张望。
远远的看见我们进来了,江夫人迈步下了台阶,张开双臂就向我迎了过来:“月西,这么长时间没来,可把伯母给想死了。”
我只觉得一阵香味扑鼻,人就已经被搂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知道江夫人待我好,上次我来时,恨不得拿我当亲生女儿来看待,我对她很有好感。
一看见她,我不由的想到,如果没有胡夜鸣,我依红线嫁给江一苇,纵然是江一苇的执着感动了我,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江府的温馨让我向往吧,特别是对我这么亲的江夫人,让我十分容易就生出感动来。
见江夫人没有因为我嫁给了别人而疏远我,我不由对她更觉亲近,于是恭顺的向她行礼道:“多谢伯母记挂,是月西的不是,让伯母惦记了。”
我和江夫人这边见了礼,江一苇赶紧把胡夜鸣介绍给江夫人:“娘,这是月西的夫君,胡公子。”
胡夜鸣也有模有样的见礼:“晚辈见过江夫人,多谢江夫人以前对内人的照顾。”
江夫人笑着虚扶了一下胡夜鸣,亲切道:“月西好眼光,胡公子当真是人中龙凤。”
客套一番,大家进了客厅。
胡夜鸣由江一苇相陪,江夫人说有几句女人家的私密话要和我说,直接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里去了。
一进了房间,江夫人就拉了我的手,眼圈开始泛红:“月西,嫁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和伯母招呼一声呢,后来我听阿苇说,你成亲的时候竟然连嫁妆都没准备,我都心酸死了。那胡公子周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大家出身,你连嫁妆都没有,岂不是被人看轻,在婆家抬不起头来?伯母拿你当亲生女儿看,你有难处,怎么不来说一声?江家也算富裕,嫁个女儿的嫁妆还是出得起的。”说罢,竟然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个椅面大小的红漆盒子。
叭嗒一声把盒盖打开,一片宝气破空而出。
盒子里,珠宝首饰有几十件,夜明珠五六颗,下面还压了一摞银票。
江夫人又道:“当日听阿苇说完,我草草收拾了这点东西,想让他给你送去,可他说你们走的急,没有留下住址,送也不知要往哪送。我寻思你是个重情义的,以后肯定会来看我们的,这就帮你留了下来。”
我轻轻的合上盒子,掏出丝巾帮江夫人擦干了眼角的泪,笑着安慰她道:“伯母,你就放心吧,我在胡家没受委屈。我相公爹娘早就去世,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我们早就熟识,他待我又极好,家中也算富裕,我的日子过的还可以。”
听我这么说,江夫人似乎才放了心,不过仍坚持道:“他家富裕是他的事,嫁妆咱们还是要准备的,这些东西,伯母既然帮你准备了,你就不要辜负了伯母的心意。。。”
眼见着她一片赤诚,没有一丝半点的虚假之意,我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不由伸出双臂,抱了抱这个可敬又可亲的女人。
怕她再执意送我东西,我连忙转移话题道:“伯母,这次来,一来是看望伯母,二来呢,有一件事要与阿苇商量。呵呵,其实先和伯母说说也无妨,伯母,阿苇可曾订了亲事?”
我这话其实很白问,江一苇手上没红线,亲事肯定是说一件吹一件。
江伯母一听这事,果然就叹了口气:“这小半年,也有不少人来说亲。可阿苇左一个看不上,右一个不喜欢,一桩也没成。为这事,我把心都操碎了。”
果然如此!
我微微一笑:“伯母,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有两桩合适的亲事想说给阿苇。”
江夫人喜出望外,一把拉住我的手,急切问道:“是哪家的女子?月西快说来听听。”
我把谢思和霍菱的情况给江夫人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她们以后父丧遁入空门这件事。
江夫人沉吟好久,才缓缓道:“我中意那位谢小姐。不过若要阿苇挑,我怕他会挑那位霍小姐。”
这江夫人的考量,倒是与我不谋而和了。
我还没接话呢,江夫人又喃喃道:“不知那位霍小姐能不能给人当妾,要是让阿苇两个都娶,那就好了。”
我晕死。。。真是当婆婆的不嫌媳妇少啊。。。
在江府吃罢午饭,我和胡夜鸣说要逛逛京城,让江一苇陪同,江夫人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京城的大街上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全都是办年货的人。
胡夜鸣一边和江一苇瞎聊,一边有意无意的带我们穿大街越小巷,往城东靠近。
待到人少的地方,我才将来意向江一苇挑明了。
江一苇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给他说亲,呆呆的看着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知道他对我还有些余情未了,吃饭的时候不止偷看了我一次。
可这种机缘,并不是随时都有的,好不容易碰到两个合适的,我不想他错过这次机会。
劝了良久,江一苇似乎不忍辜负了我的好意,不情愿的点头同意了。
胡夜鸣似乎来过这里一样,一点也没犹豫的就将我们带到了一个院子的后门。
我闪目观瞧,这院子看起来不太大,二进二出,只象一个略为富有的家庭,倒不象胡夜鸣说的是富裕之家。
见我有所疑惑,胡夜鸣凑过来道:“藏拙了。”
哦,原来如此。
想来霍菱的爹爹也是个有心计的人,生怕太过招摇了招来祸端,这才住的这样不起眼。
胡夜鸣静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伸出手去,轻轻的把虚掩的后门开了一道缝。
随着门的打开,我们将整个院子都收入了眼底。
别的我没注意,我只看见在井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在用凉水洗衣服。
这数九寒天的,只用手碰碰凉水就觉得彻骨的寒,可这女孩子却用这刚打上来的井水,一下一下的揉着衣服,两只嫩白小手都冻成红萝卜了。
也不知这女孩子受了什么委屈,一边洗着衣服还一边在流眼泪。
洗出来了一件,可能手冰的实在受不了了,边哭边把冻的通红的双手放在嘴边,不住的呵气。
我低声向胡夜鸣道:“这是丫环,还是霍菱啊?”
胡夜鸣也有些犹豫了,口气不太确定道:“可能是霍菱吧,我只知道她嫂嫂对她不好,可没想到竟然把她当奴才使唤了。”
江一苇听了我们的对话,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我们窃窃私语的空儿,一个肥头大耳的妇人拎着一个烟袋从前面院子进来了,一见女孩子没洗衣服,手中的抽袋杆啪的一下就向女孩子抽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女孩子的胳膊上。
女孩子痛的惨叫一声,却没有逃跑躲避,而是一下子软坐在地上,抱着胳膊开始哭泣。
她这一坐,脸正好冲向了门口。
胡夜鸣当真没骗我,这霍菱长得绝对漂亮,尤其是这梨花带雨的一哭,更是给她添了几许的楚楚可怜。
我赶紧拉了拉旁边的江一苇,江一苇有些不乐意的抬头看去,这一看,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心里一声叹息,江夫人实在太了解她儿子了。
江一苇本就是个锄强扶弱好打抱不平的主,眼里看不得别人受欺负,现在这么漂亮个女孩子被人抽打着,他心中那男人的保护欲,一下子就会被激起来。
从他那愤怒又怜惜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这个女子显而易见的已经被纳入他的保护圈里了。
那胖妇人一边拿烟袋杆抽霍菱,一边骂骂咧咧道:“没有你那快蹬腿的爹给你撑腰,你也别给我使出什么大小姐的派头来,我家里养不得闲人,也要不得你这种赔钱货,等你那偏心眼的爹一咽气,我立马找个人牙子卖了你,也好换几两银子补贴补贴你那没出息的哥。。。”
她这边连骂带打的,那女孩子竟然一点反抗也没有,也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的坐在地上哀哀哭泣,任由那烟袋杆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胡夜鸣忽然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西西,幸好你的性子和她不一样,要不然,就是出了西山的事,我也坚决不娶个这样的媳妇!”
这个时候说这种混话,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胡夜鸣嘿嘿一笑,偷偷握住了我的手。
他拉我的左手的同时,我却伸出了右手去拉江一苇。
双拳紧握,两眼圆睁,我要不拉住江一苇,他就已经冲出去暴打那胖妇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闲聊两句,说说我这两天做的郁闷的梦吧。前天晚上,做梦梦到被蛇咬了。一条那么长的黑蛇从河里跳过来,正咬在我手上了,还有一条白蛇在后面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这晚就这么悲惨的被咬醒了。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痛苦的梦了,可没料到,昨晚更杯具。我梦见自己挂了,然后借尸还魂了,再然后,我还魂成“芙蓉姐姐”了,芙蓉姐姐那该死的经济人,逼着我到处摆S。。。当时我一个劲的找墙啊。。。可惜直到我醒了也没撞死。。。唉,人生啊,没有最杯具,只有更杯具。。。
☆、第 96 章
我和胡夜鸣连拉带拽,赶紧带江一苇离开了这里。
江一苇红着眼睛吵闹挣扎:“别拉我,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所为,放开我,我要去收拾收拾那个恶妇。。。”
我劝他道:“救肯定是要救的,可你不能就这样直接闯人家家里去呀,这事得从长计议。”
胡夜鸣也道:“你现在冲进去,怎么救啊,把那恶妇打死?还是掳了人就走呀?打死了还得给那恶妇偿命,救了人带走那就是强抢民女,西西说的对,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们俩左一言右一语,总算把暴怒的江一苇给安抚住了。
现在他心情如此起伏,我和胡夜鸣识趣的没有提出再让他去见见谢思。
依他现在的状况,就是见了谢思,也绝对是没有心思去好好打量谢思的。
把仍然有些愤愤不平的江一苇送回江府,拒绝了江夫人殷切的挽留,约定五天后会再来,我和胡夜鸣打道回府了。
把我送回家中,天色已经不早了,胡夜鸣长吁短叹的回了妖魔道。
小蛮蛮昨天就已经被柳青从接走了,今天可能玩疯了,直到吃罢晚饭才回了琅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