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触到她唇边花瓣,他停了下来,最终没吻落下去,慢慢地退开。
虽然他和她拜过天地,有着夫妻的名分,但他们成亲时,她还只是个婴儿,她是由他一手养大,她是他的妻子,但她对他恐怕只是对兄长和父辈的依赖。
长叹了口气,转头不再看她,一拂手,她的身影从幻境中消失。
等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转过身,看向她躺过的地方,良久才隐入林中,地上落花,翻翻卷卷地飘远,越加显得苍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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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己深,黑漆漆的树林深处孤零零地停着一辆马车,车厢里灯影卓卓。
殇王等冰护法离开,慢慢揭下脸上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绝秀的面庞,高直的鼻梁,薄凉的唇,墨玉般的瞳眸在烛光下琉璃生辉。
他凝视着怀中玉人俏丽的脸庞,低头轻吻上她的唇。
淡淡的少女幽香,在唇间化开。
他的舌灵活地抵开她的唇,抵上她湿滑香软的丁香小舌,轻吮慢舔。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得退了出来,唇仍轻贴着她的唇,“如故,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一手环抱着她,伸手去解她身上衣衫,摸到她怀里软软的一团东西。
微微一愣,从她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毛猴子,只是这只猴子胖得简直就是个球。
他嘴角微扬,不知她从哪里得了这么一只小东西。
如故的体温仍在下降,他没空研究这只小胖猴子,随手抛到车厢一角,伏下身,向如故颈侧吻去。
还没碰到如故,感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
他抬头,却见小肉球睁圆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脸的好奇。
儿童不宜。
殇王身皱了皱眉,扯过毯子,把小肉球裹住,打了个结,重新丢回车厢一角。
小肉球在毯子里拱来拱去,硬是钻出不来。
殇王这才解开如故的衣裳,把她放倒在狐毛毯子上,雪白的肌肤陷在厚实的狐毛中,美得如同一朵待人采摘的雨后娇花。
他取出匕首,划破手腕,放到她嘴边,温热的液体滴入她嘴中,鲜红的血沾上她粉嫩的唇,妖娆得荡人心魂,他小腹一紧,瞬时间窜起一撮邪火,漆黑的眸子越加沉得不见一丝光亮。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焚心灼肺的欲望,一动不动,任腕间的血汩汩地涌进她嘴中,直到她苍白的脸颊上化开两团红晕,才扯过身边白布带随意裹了伤口。
带着薄茧的手一点点揉搓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直到他的血在她身体里四处散开,让她的肌肤渐渐泛了红,才解了身上衣袍,覆下身去,把她紧揽在怀里。
一股淡淡的冷香飘入如故鼻中。
虽然仍冷得厉害,却不再是那让她绝望的冷。
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绵绵不断传来的热意,却让她舒服得呻吟出声。
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如故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殇王看着如故泛着红晕的脸颊,知道她没事了,长松了口气,把她紧抱在怀里,闭眼小睡。
这里比二十一世纪的血杀之气重了许多,她即便是被磨练得意志无比坚强,仍有些承受不住,这次吸食的血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了许多。
他失了这许多血,也有些头昏目眩。
算算时间,萧越很快会搜到这里来,他得尽快地恢复一些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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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对持交锋
天边远远传来鸡鸣,急促的马蹄声向马车快速包抄而来。
殇王慢慢睁开眼,嘴角噙了一丝浅浅的讥诮笑意,慢慢重新戴上面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萧越也算得上他半个得意弟子,当年的萧越机灵果断,是个难得的人才,如今在战场上滚打多年,越发的出众,让他也另眼相看,只可惜这一世竟生在了这样的皇家,一个上好的包子喂了狗。
萧越在马车前勒住马,抬手阻止属下继续往前。
前世的卧底生涯,再加上这一世大大小小的数百战略早练就得他山崩而不惊,可是他望着面前毫不起眼的马车,却莫名地紧张。
地宫之主殇王正邪难分,但丧身他手上的皇家之人多得数不清,虽然死在他手上皇家之人,都有该死的理由,但皇族中人,谁手上没有些肮脏之事?
更重要的是,他得民心……
所以皇族中人无不畏他如鬼厉,也恨他入骨。
萧越虽然身为皇家中人,但看不惯皇家光鲜后的肮脏,更不喜欢为了拉拢朝臣而宠幸他们的女儿的方式,那些虚情假意,让他恶心,也不耐烦,所以才宁肯蹲在与黄沙为伴的边疆。
他并不恨用各种手段屠杀皇家人的殇王,但这样一位视王法为泥尘的殇王,他得见见。
这次回京,虽然是受皇父急召,但真不回来,父皇也奈何不了他,他收到风声,海市在北朝京都举办,才急急赶回,他这次回京,是冲着殇王而来。
现在,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殇王就在面前的马车里,即便是他浴血刀尖,看惯生死,但想到与那条咬人的毒蛇,吃人的厉鬼一帘之隔,仍有些紧张,然更多的是兴奋,如同猎人见到渴望己久的猎物的兴奋。
萧越马鞭轻敲掌心,傲视着随风轻扬的车帘,“殇王,久违了。”
车里一声低笑,“好说。”
“那让我看看大名鼎鼎的殇王是什么模样。”萧越忽地一扬手,平地起风,抛起车帘,露出车里男子身影,一身黑衣,怀抱着个身体单薄的女子,慵懒坐着,闲散随意到浑然不像面对上千被称为‘鬼骑’的铁骑战士。
萧越眉峰一沉,嘴角抽起一丝冷笑,他这是看不起自己,还是太过狂妄自大?
带马缓缓上前,他倒看看,这个殇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殇王抬脸起来,看向走近的萧越,微微一笑,萧越的马突然受惊,再不肯上前,萧越暗惊,这人邪门,回头往车里看去,火光照亮车里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萧越死死盯着那张脸,如见了鬼一般,蓦地怔住,“你……”
殇王淡淡地收回视线,抱着少女起身步下马车。
萧越看清少女秀丽的脸庞,身子一僵,脸瞬间白了下去。
殇王不理不顾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前面没有那层层围住的铁骑战士。
萧越深了口气,让自己冷静,错步上前,挡住殇王的去路,“你不能走。”
“呃?”殇王斜眼看来,“太子想见本宫,也见着了,难道还指望能留下本宫?”他语气平和无波,说出的话却狂得没了边。
萧越喉咙里干巴巴地紧痛,连声音都和训练营的神秘教官一样。
他前世有一半的本事是那个人教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独有些怕那个教他半身功夫的教官。
“KING,是你,对吗?”
“你认为呢?”殇王看着这位曾算得上是自己得意爱徒的人,嘴角噙了丝似有似无的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萧越瞟了眼殇王怀中少女,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紧。
如故是被KING带进训练营的,萧越敢肯定KING和如故同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在时空间穿梭,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KING到底是什么?
人?鬼?还是魔?
“太子想知道,何不自己去查?如果嫌麻烦,直接抓住本宫,严刑拷问也可以。只是不知太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带如故来这里……是你早就预谋好的,是吗?”
“错了,我不过是让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你说什么?”
“你可听说过,靖王嫡女临安六岁以前的任何事情?”
“不是说,她身体弱养在了民间,靖王府把她养在了民间。”
殇王笑了,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讽刺,确实是养在了民间,不过养大她的不是镇南府的人,而是一个为了生存,明知她命硬克夫,还要卑贱到娶她为妻的孩子。
但这些与他人何干?
“她六岁那年被染上无可救治的疫病,用秘术强留世上,送去一个适合养魂的地方养了些日子,现在不过是落叶归根。”
“那在她回来之前的临安是怎么回事?”
“那不过是帮她站着位置的临时替代品,这样的回答太子是否满意?”
“这么说,你去二十一世纪,是因为她?”
“不错。”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太子问得太多了。”
“她的事,我不能不问?”
“呃?”殇王轻挑了眉梢,“那本宫到要问问太子,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夫妻?还是情人?”
萧越噎住,夫妻,情人,都是他想要的,但他和她之间,还没有这些关系,喉结滑动了几下,才艰难开口,“朋友。”
“朋友?”殇王低笑了一声,声调中满满的不屑,“身为皇家的太子,也能有朋友?我劝太子一句,不要痴心妄想,害人害己。”
萧越曾敬他畏他,但这时心里却像卡了根刺,说不出的难受,没有人和皇家的人真正做朋友,而皇家的人也不敢把心交给别人,今日的亲信,或许就是他日刺向胸口的利剑,即便是真心相待,越是亲近,越是会成你身上的软肋,一但落入对方手中,伤己也伤他。
‘朋友’二字,对他这身份的人而言,不过是杀人的剑。
可是,他固然没资格谈朋论友,但他对她绝对真心,而从头到尾把人当棋子的人,又算什么?
“你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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