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关于楚乐伯世子的流言蜚语就像瘟疫一般传播开来,说他奢淫无度,欺善凌弱,甚至还强抢民女霸占人-妻,种种恶行不仅传到民间,更是传到雍元帝的耳中,很快,雍元帝传下圣旨,褫夺了楚乐伯世子康重之世子封号,并贬为庶民。
圣旨一下,楚乐伯府简直乱作一团,楚乐伯夫人当场昏了过去,张初惠更是趁机大闹一场,两日后打道回娘家,坚持要与康重和离,此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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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柯英婉过来探望幼幼,幼幼喜笑颜开地把着她的手,彼此坐在凝思园的水榭凉亭里说体己话。
“今天怎么没带轩哥儿跟礼哥儿来?”幼幼还挺想念自己的两个小侄子的,不无遗憾地问。
柯英婉笑着叹气:“你是不知道,这兄弟俩现在越来越淘了,只要凑在一块就闹个不停,索性我就一个都不带了。”
幼幼不满地撅撅嘴:“那有什么,让他们兄弟俩陪我家宝儿玩呀,我家宝儿一个人可闷了。”
柯英婉眨下眼,一时没太反应过来,尽管新年时收到幼幼的书信,得知她与瑜亲王关系有所缓解,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想当初她幽居凝思园三年,对孩子避而不见,可今日一听,言辞间却全是身为慈母的疼爱宠溺,可不是不适应。
“啊,是、是啊……”柯英婉打下磕巴,继而问,“对了,怎么不见宝儿呢?”
幼幼嘴巴一瘪:“谁知道,你来之前就被她爹带走了,八成是在哪处地方疯玩呢。”
她抱怨的时候,唇畔微陷出两朵小梨涡,好似春光中甜甜的樱桃花,柯英婉瞧她提及容欢,看去虽是一副不乐意模样,实际分明在娇嗔一般,忍不住“噗嗤”一笑。
“婉姐姐,你笑什么?”她笑得前俯后仰,幼幼颦着小黛眉疑惑。
柯英婉笑够了才坐直身,但依旧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我是笑你啊,跟一年前相比,这变化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啊。”
幼幼怔仲,随即回忆一年前的自己,大概明白到她的意思,似乎是感到悔恨愧疚,面色微微转黯,不知该从何说起:“婉姐姐,我……我……”
“好了。”柯英婉拍拍她的手背,笑靥如花,“以前的事就都让它过去吧,咱们不提了,倒是你跟王爷,他待你还好吧?”
“嗯……”仔细一想与那人一年多的相处,竟多为甜蜜缱绻,缠绵像新婚燕尔一样如胶似漆,她颇不自在地咬下唇角,雪颊在亭外斜光里染上淡淡的桃花粉色,“他、他待我挺好的。”
柯英婉记得以前她也是这般回答,只不过那时她总像一潭不会波动的死水,无喜无悲,不过淡淡一应,或是左顾而言他,全然不似现在的娇羞赧然——脸蛋晕粉,手绞手帕,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柯英婉仿佛听到胸口传来一道巨石沉沉落地的声音,只觉多年来为她的担忧终于有了足以放下的一天,忍不住喟叹:“那就好,其实仔细想想,两个人在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你现在跟王爷有了宝儿,这可是比什么都幸福的事。”
“嗯……”想到孩子与丈夫,幼幼神情间便溢满幸福。
柯英婉笑得畅怀,回想二人从僵局到如今的冰释前嫌,不得不说,孩子是起了极大的作用,提及宝儿,柯英婉又不易察觉地窃笑——
看来公玉煕的一番苦心,终究没有白费。
想想宝儿还只是个三岁童蒙,一个三岁的孩子,刚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事而已,按道理讲,顶多谁对她好,谁照顾她,她就跟谁亲近,而宝儿从小未见过幼幼,却会如此想念母亲,意识到母亲的存在,这就跟平日里照顾她的汪妈妈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要知道汪妈妈是从国公府出来的,所行之事,却是听从了公玉煕的暗中吩咐,要给小郡主从小灌输思念母亲的念头,要明白到谁才是她亲生的母亲。在公玉煕看来,那时候五妹与瑜亲王的关系已经陷入死局,而刚刚出生的宝儿,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唯一转机,随着宝儿慢慢长大,一点点懂事,自然而然就会思念母亲,想去找母亲,有了孩子从中做调和,说不定就可以让两个人有所挽回。血浓于水,宝儿跟幼幼之间,毕竟有着割舍不掉的关系。
当然,公玉煕的这番煞费苦心,从头布局,幼幼与容欢作为当局者,自然是看不透的。
柯英婉原本还想告诉她,听说乔素儿染上恶疾,已经被送出京城了,而孟瑾成二十好几,至今尚未婚配,乔素儿这一走,荣安侯府似乎正筹划着给他娶亲一事。
可现在她瞧幼幼的日子过得风调雨顺,眉眼含春,粉腮若桃,一颦一笑风情万端,完全就是被丈夫宠溺着的小妻子模样。
尽管她不知幼幼知道乔素儿的事会如何作想,但柯英婉认为,幼幼已经走出过去的阴影,活在属于她的阳光底下,而她的阳光,就是瑜亲王,只是这样的事,不应该由她来说,或许总会有机会,能让她真真正正的明白吧。
不管结果如何,她相信幼幼都能勇敢面对的。
柯英婉离去没多久,容欢就带着宝儿回来了,宝儿一溜烟如飞地跑到她跟前,眼睛兴奋得闪闪发亮:“娘亲娘亲,爹爹说给我编了一套皮影戏,要在诞日时给宝儿表演呢!”
再过三天宝儿就要四岁了,大概这是第一次跟父母亲一起过生日,宝儿显得格外期盼,这几晚总是闹着不睡觉,就盼着赶紧过生日呢。
“啊,是吗,那太好了。”幼幼吻吻她的小脸蛋,宝儿顺势爬到她怀里,压得幼幼情不自禁“唔”了声,皱皱眉头,“宝儿,你最近是不是变重了?”
宝儿不理她,只顾抓着旁边小几上的糖饼吃。
幼幼无奈地抬起头,恰好看到容欢正愣愣盯着自己,具体说,是盯着她的胸口,今天幼幼穿着一件薄薄的月白色海棠纹夏衫,两团圆润本就饱满俏挺,此刻被身上的宝儿一挤,更是弹跳欲出,那白腻腻的肌肤,真是看得人心惊肉跳。
当然,容欢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幼幼得知容欢陪宝儿在园子里放了会儿风筝,马上让习侬端来冰镇酸梅汤,她都认为自己真是说不出的贤惠贴心,笑呵呵地道:“你尝尝看,味道很不错的。”
容欢不紧不慢地舀着喝下。
幼幼见他用完,问:“再来一碗?”
“嗯……”
“过会儿要不要洗澡?”
“哦……”
“那我唤梦竹进来备水吧。”
“呵……”
结果无论幼幼问什么,换来的都是瑜亲王的冷眼相待,气得幼幼双目冒火,说起来,打从上回他气急败坏地离去后,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对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做事阴阳怪调,处处端着劲儿,简直跟神经病一样。
幼幼今日见他还这般态度,也懒得搭理他了,气呼呼地拈了一块糖饼吃。
宝儿眨眨乌黑大眼,也跟着拿起一块糖饼。
寂静的气氛中,就听到一对母女俩啃糖饼的“咯咯”声。
容欢是幼幼搭理他的时候,他便可劲儿生气耷拉脸,可一旦人家不搭理他,他就浑身皮痒难受,跟有无数蚂蚁爬似的,此刻见幼幼不跟他说话,就顾着啃糖饼,还啃得津津有味,几乎是神采飞扬了,他就气得嘴角狂抽,心头攒着一团火,偏又没处撒。
他眼尾余光一睨,发现宝儿跟只小耗子似的,正窝在幼幼怀里认认真真地啃着剩下的半块糖饼——跟她娘简直一个样儿。
他伸手夺过来:“不许吃了。”
宝儿甫要咬下一口,结果反应过来手里的糖饼没了,不禁委屈地嘟起嘴,哇哇大叫:“为什么为什么!”
“别以为父王不知道,你刚刚趁机吃了多少块了。”容欢板着脸训斥,“你瞧你,最近越来越贪吃了,难道要跟你娘似的,变成猪么!”
什么?
幼幼陡然打个激灵,一口糖饼没咬到,险些要咬到舌头,气急败坏地扭过头:“你说谁是猪!”
容欢冷冷一笑,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冰镇酸梅汤了。
幼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觉得他最近就像吃错药一样阴晴不定,缓了缓神,决定还是不跟他计较了,放下宝儿起身就走。
容欢不禁愣愣地问:“你去干吗?”
幼幼没好气地摞下句:“睡觉!”
☆、第103章 [中秋]
幼幼刚上了楼,紧接着就听到背后传来“蹬蹬蹬”的上楼声,一回头,可不就是瑜亲王么。
幼幼装作视而不见,坐在妆台前径自卸着钗环,打算美美地睡个下午觉,当然,某人的大黑脸从铜镜中映得格外清晰,真是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幼幼故意翻个白眼。
容欢脸庞古怪地抽搐下,恨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了上来,目光却透过镜子,瞬也不瞬地落在幼幼胸前沉甸甸的乳-球上,那雪白酥胸正随着呼吸连绵起伏,好似两团白花花的大白馒头,饱满而丰挺,枕在上面肯定相当温软……
那时心跳急速,一口燥火挤上喉咙,几乎将他双目染就通红,说起来,就因为这个混账没心肝的女人,一次次把他放在手指尖上玩弄,为了憋着这口恶气,他已经十多天没有行房了,偏偏这个没眼力界的女人,从来不肯积极主动!
他将她在心里咒骂了一通,冷下脸道:“我要沐浴。”
幼幼随意“哦”了声,慢慢摘下一颗珍珠耳坠,却再无反应。
容欢一咬牙:“你伺候我!”
幼幼皱下眉,方回过头来,颇为不悦地道:“之前不是一直由梦竹梦影她们伺候你吗,你还是叫她们来吧。”
是以说,女人决不能太娇惯宠爱,否者恃宠生娇,哪怕今后跟她动怒耍脾气,人家也是有恃无恐。
幼幼在他咬牙切齿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地错身而过,不过即将临近床榻时,却被容欢从背后紧紧搂住。
“干什么……”幼幼吓了一跳。
“干什么,我还没问你呢!”隐忍多日的瑜亲王终究按捺不住了,伸手从后握住那两团玉兔,狠劲揉搓,接着恶狠狠地往她脖颈处嘬了一口红痕出来。
大概是他太用力,连牙齿都用上,幼幼忍不住惊呼声,气息有些不紊:“问、问我什么……”
容欢阴恻恻地冷笑:“穿的这么单薄暴露,是打算给谁瞧呢!”
哪里暴露了……幼幼正想着,突然被他压在床上扒开裤子,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朝天,被他“啪”地用力拍了下。
“噢!”幼幼顿时痛得嗷嗷大叫,“你怎么打人?”
容欢疾声厉色道:“说,穿成这样,是打算给谁看呢!”
幼幼懵了两瞬,结结巴巴地解释:“天气热,当、当然穿的单薄了。”
“热就能露-胸了?”瑜亲王认为自己今天的种种反应,完全是由于那饱满诱人的胸脯引起的。
露-胸?明明平时她也是这么穿的,怎么今天就变成暴露了?幼幼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当然,她并不清楚瑜亲王这是久日不行房,以致望胸生渴,生生憋出来的欲-火。
“说,到底要给谁看呢!”容欢又狠狠拍了两巴掌。
幼幼痛得倒抽口冷气,身躯被他大力禁锢住,动弹不得,眼珠子一转,只好张口:“给、给婉姐姐看的……”
孰料容欢不笑反怒,又是狠落一掌:“当我是傻子呢?快说,是穿给哪个男人看的!”
天啊,她能给哪个男人看?幼幼怀疑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开始像鱼儿摇尾巴一样扭动着小屁股,努劲儿反抗:“没有没有,你快点放开我!”
“不说是不是?”啪、啪、啪……那只大掌在雪白香臀上不断拍打。
幼幼一连发出惨叫,很快就眼泪汪汪了,要说幼幼在某方面上矫情还可以,可一旦处于瑜亲王的淫-威之下,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服软了。
“我说、我说……”最后她屈打成招,嘴唇蠕动蠕动,委屈巴巴地说,“是、是为了穿给你看的……”
容欢闻言,又往富有弹性光滑的小屁屁上狠弹一指。
幼幼立马哀嚎:“你怎么还打人!”
“你这淫-妇。”容欢笑了笑,俯身在她耳畔邪魅吐息,“穿的那么暴露,原来是想让我干你啊……”
幼幼嘴角忍不住抽搐,又来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好了。”容欢果断行起“大义”之道,三下两下扯掉她的衣衫,没办法,欲-火焚身时的瑜亲王就是如此粗暴。
“十多天不见,这对宝贝怎么又渐大了,呵,天生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他跟有仇似的,下手揉搓的力道极重。
幼幼可听不惯他这般粗话俚语,面红耳赤地用手捂住脸,骂道:“臭流氓!”
容欢反而笑得面带春风,用牙咬下她的小巧耳垂:“好宝贝,我就爱听你叫我臭、流、氓。”
“噢……”幼幼简直快被他的厚脸皮弄哭了,随即又被容欢抱着嘬起奶来,她虽是恼怒不已,但由于他嘬得太过猛力,整个人渐渐像是漏了气的皮球,软塌塌地没了力气。
她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过会儿容欢将她抱起来,朝沐室的方向走去,幼幼反应过来问:“干什么?”
“洗澡啊。”不过他几乎能把她灼焦了的眼神,真不像要去洗澡那么简单。
幼幼显然也意识到了,一对*在半空来回踢打:“不要不要!容欢你这个大混蛋,赶紧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