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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姐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七尾八爪九条命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20 KB   上传时间:2016-03-22 01:45:12

这瑶川夫人也是真真可恶,一个不下蛋的寡|妇,又是先帝奶娘的女儿,身份不怎么样,竟然也有诰封,入宫所乘的轿辇竟然比她这个皇后还华丽许多……更别提这张妖媚的脸了,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家里出来的。刘徐氏心里暗暗诅咒,只求刘盼不要被这狐狸精迷惑了才对。若是刘盼真的纳了什么后宫小妾,刘徐氏便是正室地位,也要瞧瞧自己嫡母下场如何哩!

刘徐氏心里左一个右一个地盘算着,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话。瑶川夫人便命人抄到了前头,免得再看见这张膈应人的脸。

后面刘颐姐弟却是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人对话。刘颉悄声道:“阿姐,什么是太子公主?”

刘颐mo了mo弟|弟的头,低声答道:“你我是阿父子女,阿父如今做了天子,你我便是皇子皇女。这公主,便是皇女的封位,太子呢,就是将来要撑起这个天下,接着阿父位置坐皇帝的人。”

刘颉不禁道:“那这皇帝,管的就是天下么?这皇宫是我家的,天下也是我家的?”

刘颐笑了起来:“阿颉好生聪明。”

“那便不该由我来做太子。”刘颉却皱着小小的眉头,语出惊人,“在南乡时,这家便是阿姐当的。如今到了外头,也该没分别才是。”

刘颐敲了他额头一记,轻叱道:“这怎能一样?这天下,是汉家儿郎的天下……阿姐可是女子,万没有女子当政的道理。”

刘颉笑嘻嘻地道:“阿姐不是要守灶么?我知道,守灶便是不嫁人了,阿姐亲口说过不要嫁人的。别说什么儿郎了,十个儿郎也比不上阿姐一根指头。”

刘颐摇头:“不许胡说,你是阿父唯一嫡子,自然便是未来太子。阿姐再有能耐,也只好管管自己家里的人,你若是不好好做这个太子,小心阿姐打你屁股!”

这边姐弟其乐融融,前面刘徐氏却气得七窍生烟。刘颐刘颉话里意思,就仿佛是她生不出嫡子嫡女一般。她心里不禁发狠,若等她生了嫡子女,头一个要做的就是让刘颐姐弟自这世上消失!

新仇旧恨加起来,刘徐氏看刘颐越发不顺眼了。她如今身份不同了,对刘颐自然也没了之前的忌惮。皇后,便是天子之妻,一国之母。她贵为一国之母,又有谁敢触怒她!

待到见了郎君……

抬轿行走毕竟缓慢,待到行至太极宫前,早朝却都已经散了。几人下了轿辇,便由瑶川夫人在前领路,自有宫人进去先行通报。待他们进了正殿之后,便有宫人前来回话:“陛下正在后面宽衣,请瑶川夫人带娘娘、公主、皇子先行坐着,陛下稍顷便至。”

就连一个宫中侍候的宫女,都如此相貌不俗、气质出众,仪态更是端庄姣美,轻声细语间便令人自惭形秽。刘徐氏却只觉得刺眼,目中所及的每一位宫女都像是刘盼未来的姬妾。她心里满是火气,说起话来就更是粗鄙:“丫头片子倒也装个小姐样,真不知道这宫里什么规矩,一个伺候人的奴婢,也敢穿金戴银的……”

瑶川夫人笑yinyin地道:“娘娘这话便说得不对了。青杳自先帝在时便在御前服侍,是得过先帝亲口赞誉的,如今更是位列御前女官,品级也是有五品呢,又是好人家选出来的儿女,万万当不得娘娘‘奴婢’的称呼。”

那名青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是谦卑,又似是对刘徐氏的不屑。刘徐氏心头火起,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声怒骂道:“不过是被个死人赞过罢了,你竟还抖起来了。管你什么御前女官,不还一样是伺候人的。我倒是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竟敢在我身前晃眼。伺候死人的,合该去给死人陪葬,你还敢留在这里,做出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莫不是要勾|引我家郎君……”

  ☆、第十九章

“刘徐氏!”殿中蓦然传来一声冷喝,随即便是一物向她砸来。刘徐氏只觉得额间一痛,手一扶,竟然流了血,顿时眩晕起来。她张眼再看那砸她之人,却正是身着一身玄色龙袍,缓步从殿中走来的刘盼,一时间却怒火更炽,骂道:“刘盼!你个没良心的!你竟敢打我!”

“我不但打你,我就该休了你!”刘盼气得满脸铁青,指着刘徐氏骂道,“看你做的好事!口下也不知积德!你倒当我这皇位是白来的?还是说……”

“陛下慎言!”瑶川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打断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陛下既然能承帝位,自然是体于天命,娘娘虽口出恶言,却是一时着急,误以为青杳姑娘是陛下的妃子……”

刘颐不禁侧目。瑶川夫人看似在为刘徐氏说话,却恰到好处地点出了刘徐氏发疯的缘由,又不着痕迹地上了次眼药。她阿父虽想不到这话中的深意,可是有些事情哪里还需要细想,只看他如今的脸色,便知道瑶川夫人的话已起了作用。

果然,在刘徐氏将将露出笑容之时,刘盼怒喝道:“妃子?先帝去了还不足旬月,我这做皇弟的竟是罔顾礼法,纳了他的御前女官做妃子!”他气得竟是笑了起来,一边连续道了几声“好”,一边拂袖向外走去,“无知妇人,我真该休了你才是!”

刘盼一向是个老好人,即便是生气也鲜少说重话,只是会不着痕迹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悦。如今日这般的大发雷霆,刘颐做了他十五年的女儿,也未曾见过一次……而且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刘盼竟就提出了两次休妻。刘颐不由得心中一动,难不成……他之前就有过这种念头了?

刘颐觉得很不可思议,然而种种征兆都证明这种想法是最有可能的……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刘盼会想到休妻?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二郎那件事发了,但元都与万县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刘盼匆忙登基的事情,恐怕连万县县令也是在孟将军与瑶川夫人来后才得知的,又怎么会有人将徐二郎做下的丑事传到刘盼耳中?若说是孟将军汇报的,那就更不像了。刘盼忽然登基,在朝中无甚根底,寻常人宅子里换个主母,先头娘子用过的下人还要战战兢兢好半天呢,更何况刘盼做的是皇帝?

刘颐倒是恨不得刘盼休了刘徐氏,可是如今他身份不同了,皇帝休妻,必然不会如民间和离那般简单……更何况,刘盼与刘徐氏虽算不上恩爱夫妻,却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这样忽然有了休妻的念头,总不会是没来由的……

刘颐的目光不禁投向了那位先帝看重的女官,青杳。那位青杳姑娘脸上却带着恭敬疏浅的微笑,仿佛眼前这对夫妻的争吵与她并无相关一般。

刘盼只管怒气冲冲地向外走,没有人敢拦着他。而刘徐氏怔怔半晌,忽然间号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

她干打雷不下雨,声调凄厉得仿佛有人掘了她家祖坟,腮边却是一丝泪光也无。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声骂道:“姓刘的,你究竟有没有点良心!自打我嫁到刘家,可有为自己添过一件首饰?可有为自己置过一件新衣?你刘家比我徐家穷,我徐家嫌弃过你做女婿的么!?一朝发迹做皇帝了,就嫌弃我是个地主的闺女了是不是!”

刘徐氏总算还有点脑子,虽然闹腾的很不是时候,却知道抓住道理来说。刘盼听了,果然停住了脚步,气急地转身:“我何曾说过嫌弃你?若不是你做得太过……”

刘徐氏倒是真的一番委屈涌上了心头,目光也哀切起来。自阿弟被下狱以后,她每日里过的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刘盼知道那件事会休了她。诚然她并非无刘盼不可,汉风亦没有不许女子和离后再嫁的道理,可是被休的名声毕竟不好,她又有二十多岁了,难道还会有比刘盼更好的人来等着她嫁?

知道夫君成为皇帝那夜,她尚未回过神来,嫡母的态度便陡然间变了,不仅亲自帮她收拾贴身衣物,还叮嘱她要好好侍奉刘盼,坐稳了嫡妻皇后的位置。刘徐氏又是得意,又是心虚,这几日过来如在梦中一般,整个人都不知自己长什么样了,心里惶惑又要强自撑面子,自然是逮着一点小事就发作。

谁知往日总温吞吞的刘盼做了皇帝,竟忽然变了一番模样,比之从前硬气了许多,再也不是刘徐氏说两句气话就服软的奉川侯了,身边珠翠环绕不说,还口口声声地说要休妻……刘徐氏怔怔地望着刘盼,眼泪便落了下来:“我这是……我这是……”

刘盼神色莫辨,穿着龙袍的模样又显得格外陌生威严,刘徐氏喏喏了半天,竟没能说出话来。眼看着瑶川夫人又要上前去打圆场,刘颐坐不住了,拉着阿弟走到阿父身前一拜,笑盈盈地道:“旬月未见,阿父可好?”

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刘盼,刘颐这做女儿的敢称第二,便没有人能称第一。刘盼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现在虽不知因什么原因对刘徐氏动了怒,可等刘徐氏缓言两句,没准这怒气就烟消云散了。如今刘徐氏还没回过神来,正是对阿父说出那件事的大好时机;若是等到她与阿父叙起了夫妻之情再说,没准就连十数人共同见证的卑劣行为,也会被刘徐氏添油加醋成刘颐与徐二郎的情不由己呢。

刘盼的神色有些讪讪。方才他换了朝服从后殿里出来,便刚好听见了刘徐氏嚣张跋扈的骂声,一时心头火起,根本没注意儿女是否就在旁边。他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见他们虽衣衫不甚合身,精神却显得还好;刘颐有些瘦了,眼下也有些青黑,刘颉却比他离家前还显得圆润不少,一看就是被阿姐养得无忧无虑……

他眼眶有些湿,拍了拍刘颐的肩膀,又揉揉刘颉的发ding,笑道:“在家的时候可过得好?”

他本以为刘颐会如往日他归家时一般,事无巨细地汇报近些日子里做了些什么,谁知女儿竟撇过了头,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而刘颉则露出了愤愤的神情,握起了小小的拳头。

他顿时感到了不对,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徐氏闻言,顿时心里一晃,方才还弱着的哭声立时大了起来。她满脑子只想着让刘盼如何不休了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只好干脆坐在了地上,拍着那地板大声哭道:“做了皇帝就要休妻,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道理!”

刘盼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

  ☆、第二十章

刘徐氏哭与不哭,结果实际上都没什么差别。她若是不哭这一场,刘颐姐弟便会一唱一和地把她做过的丑事揭露出来;而她如今哭了这一场,却让刘盼将怀疑的目光直接投在了她的身上,反而还免了刘颐说话解释的功夫。

他冷冷地呵斥道:“几日不见,你行事倒是越发没谱了。莫说我如今是皇帝,便我只是个田舍翁,遇到婆娘如此做派,也得休了她去!如今话没好好说两句,倒是闹了这许久,莫不是自觉亏心,才会觉得我一定会休了你?”

这话说得委实是有点重了,刘徐氏彻底呆在了那里。瑶川夫人不得已下上前打圆场:“陛下切勿动怒,这夫妻之间,便是有些口角,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依妾来看,娘娘只是乍离故土,又人生地不熟的,心中惶惑而已。若是因此惹怒了陛下,让陛下觉得自己是做了亏心事,那才是让娘娘心里委屈呢。”说着,她便掩口笑了起来。

刘颐握着阿弟的手,神色奇异地朝她侧目。瑶川夫人这话说得颇有技巧,比之前还要圆融许多。她明着是为刘徐氏开脱,却一句实在的好话都没出口,反倒稳稳地抓住刘盼的心思,将刘徐氏的心思不着痕迹地曲解了一番。不管刘徐氏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如今在刘盼眼中,恐怕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亲近继子女、还给他们受了委屈的不慈之人。

刘颐并不同情刘徐氏。她本可以如刘颉的阿母一般,谨小慎微、态度端和,纵然不亲近她这个掌家的继女,却能做到彼此和平共处,将彼此视作可信赖的人。但凡她这一年间对刘颐姐弟有一分一毫的慈爱,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不至于会到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她日后若是被落到被休的境地,也绝不是刘颐三言两语就影响得到的,完全是因为她自作自受。

她巴不得阿父赶紧休了这位继母,却又深深地意识到这并不现实。别说是被休,就算是不做皇后,恐怕都有些困难……汉自太|祖传下的训令,对正妻的地位相当看重,刘盼固然可以从大臣家中择一淑女封为皇后,却要做好被百官上书、被百姓指指点点的准备。皇帝,也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存在……

她忍不住低下头,mo了mo阿弟的头发。日后她小小的、懵懂的阿弟也会穿上如阿父一般华丽精致的服装,接受着大臣们的效忠,成为统领着大汉帝国的皇帝……阿父的火气如此轻易地就被激起,想来也是隐忍了一段时间了。让阿父都难以适应的情况,阿弟能接受么?

刘颉似有所感,抬头对她甜甜一笑。姐弟俩方才并无沟通,却在面对刘盼时合作得天衣无缝,巧妙地将刘盼的注意力引向了刘颐最希望的那个方面。

阿弟是聪慧的……刘颐又微笑起来。不管怎么样,日子总不会比那永远要摇着纺车织布、ding着炎炎的烈日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更差了。

刘徐氏支支吾吾地分辩了几句,强自道:“正是如此,我只是一时适应不来……除了万县的城门,我可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哩!”

刘盼脸色铁青:“阿颐阿颉难道你不认识?”

“郎君说的哪里话,我怎会不认得大娘大郎呢……”

“你委屈!你惶惑!”刘盼气急骂道,“你若是认得阿颐阿颉,便不会说出觉得委屈的话!你说你人生地不熟,阿颐阿颉难道就熟悉了?我可没见到他们坐在地上,如你一样拍着地板大哭!简直……”他甩了甩袖子,半天才找到了个合适的形容,“简直就如那乡村野妇,上不得台面!”

刘徐氏顿时脖子一梗,尖声骂道:“我是乡村野妇?那你又是什么?你那宝贝儿女又是什么?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做了皇帝,就开始嫌弃老婆了!?你嫌我配不上你,倒是找个配得上你的来啊!”她目光在四周逡巡一遍,忽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指着青杳咬牙切齿地道,“我说你怎的出了次远门就变了模样,原来是这小狐狸精蓄意挑拨!你说,是不是她想让你休了我,再把她娶进门的!”

刘盼气得一个倒仰,大吼道:“胡闹!”

“我胡闹,你就不胡闹了?”刘徐氏索性撕破了脸,大骂道,“白ding着一个奉川侯的名头,肚里没有二两货的东西,谁不晓得你是吃软饭出身,老子死了吃媳妇,媳妇死了吃女儿,你好意思说我苛待你家阿囡,倒是有本事养活她呀!靠女儿靠了十年,娶了两任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她刘大娘要及笄了,你倒是给她找个好夫婿呀!还不是怕女儿嫁走了没人给你带儿子理家事下地干活跟三老拼命,我呸!守灶女?你倒也有脸提的出来!”

她骂的一时兴起,又转头瞧向刘颐,冷笑道:“你也莫觉得你这阿父是什么慈父心肠,要把你留在家里,一个大男人竟连锄头都把不稳,妻儿老小都护不住,他不是个窝囊废是什么!你也莫为了一个窝囊废耽误花期,早早嫁出去才是!什么皇帝,什么公主,你瞧他如今做了皇帝就要休妻的模样,指不定哪一日就会为了把皇位坐稳卖了你呢!”

刘盼勃然变色:“住口!”

刘徐氏冷笑道:“住口?你这是心虚了?我偏要说!我偏要让人家看看,你刘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刘颐早已脸色煞白,握着阿弟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她并不相信刘徐氏的话,然而刘盼的形容举止,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这样心急气短、目光躲闪的模样,明显就是被人说中了心思才出现的。刘徐氏的话究竟哪点是真的,戳中了他的心窝?还是说……所有的话都是真的!?

然而目光落到瑶川夫人和那位青杳姑娘的身上,她却忽然回过神来。那两人脸上都带着种微妙的神情,看向刘盼的目光中少了几分尊敬,却多了几分不屑……她陡然间惊醒过来,这殿中现在并无几人,顾忌自然没有那么许多,可是……如果这些事传到了前朝那些官老爷的耳中呢?

阿父是不是皇帝,于刘颐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他依然是她与阿颉的阿父,只是重新有了一家之主、甚至一国之主的权威,能够像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庇护她与阿颉了而已。然而现在她却意识到,无论刘盼的身份变了几重,他内里仍然是从前那个拿不起锄头、逼得女儿以五岁稚龄下地耕耘的奉川侯……他耳根软,或如刘徐氏所说,是个窝囊废。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毕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连儿女都护不住呢?

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刘颐低下头,才发现刘颉的小手已被自己握得泛白,连忙松开了手:“阿颉?”

刘颉抿着唇,摇摇头:“不妨事。”

刘颐感觉有些怪异,怎的阿弟忽然间好似成熟了许多……未曾细想,她便听到刘颉说道:“阿姐,不管是不是为了阿父,不要嫁人好不好?”

刘颐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好。阿姐就留在阿颉身边,哪儿也不去。”

刘颉笑了起来,忽然扬起声来,软糯糯地说道:“阿母这就说的不对了,阿姐是为了我才留在家里的,怎么又是阿父的错了呢?要怪,日后也只好埋怨阿颉才是。”

  ☆、第二十一章

一言已出,满场寂静。

没人能想到刘颉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只是个幼龄稚童,虚岁也不过将将满了五岁而已,平日里或许聪明些,却太过安静,全然不同于长姐的张扬泼辣,除了偶尔在阿姐面前撒娇耍赖,向来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这样的刘颉又怎么会忽然打断长辈间的谈话?又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来?还是说……是谁教他说的!?

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刘颐。没人相信那番话是刘颉自己想出来的,他才只五岁,还没个尿桶高呢,怎就会说出这种道理奇怪的话来了?方才就见刘颐在旁边窃窃私语,定是她教刘颉说的!

怀疑的对象一定,剩下的大家就各有心思了。瑶川夫人与几个宫女暂且不论,刘徐氏和刘盼却是惊疑不定。刘徐氏自然以为是刘颐与刘盼父女情深,见不得她阿父被指着鼻子骂上脸来,才会授意幼弟出言保全父亲脸面;而刘盼则心中隐隐不悦,只觉长女这般插手不是好意,反倒有越界管太多的嫌疑。

往日里他是落魄的奉川侯,见了谁都要点头哈腰,长女出来撑场面,也是万不得已的办法;而如今他成了皇帝,女儿贵为公主,竟还是如此村姑德性,任此发展下去,而今她是在插手长辈家务,其后岂不是要插手朝廷政务了?

这般一想,便是女儿之前有千般万般的好,如今也被消磨了大半。刘盼只觉得女儿十分讨厌,也不懂得看看场面,脸上便带出了不虞之色。而刘徐氏已然抢先道:“你才几岁大,就知道这许多了?你阿姐素来疼爱你,便是你说要吃龙肝凤胆,她也必是要弄来的,何况只是嫁人?只是你毕竟还小,不懂得女孩儿耽误了花期有多辛苦,日后若是寻觅不到好夫婿,自然怨不到你身上去,怨的可是你阿父哩!”

她在那里不遗余力地两头挑拨,意图证明刘盼与刘颐的父女之情不过是镜花水月,只消一牵扯到终身大事,便会轰然破碎。刘颐听得直翻白眼,逮着一个机会,冷冷说道:“如此说来,阿母的意思是,无论我嫁得出去嫁不出去,日后全是阿父的责任咯?”

刘徐氏不知她要做什么,然而长期以来的斗法已培养出她的警惕心,闻言竟是思考了半晌,才狡猾答道:“这做子女的如何思量父母,做父母的又怎能得知呢?”

刘盼的脸色已然难看起来。

刘颐唇边带起微笑:“阿母这话便教阿颐有些听不懂了……做子女的自然孝道为先,阿父说什么,做女儿的便听什么便是,纵然会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又怎么会‘思量’父母呢?再说这嫁人不嫁人的,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颐此前任性,便说自己不嫁,而若是阿父已有打算,又怎能不听阿父的话呢?更何况从来都有男主外、女主内之说,儿女的婚事,阿父自然要考虑,可是这寻觅合适人选的活计,还要阿母多多操心——可是确如阿母所说,阿颐已然要及笄了,这年龄已到,不知阿母有没有为阿颐寻觅过什么年轻俊彦?”

她深深地看着刘徐氏,咬牙切齿地道:“若是如徐二郎那般的货色,就请阿母不要拿出来说了。你不觉得徐家人丢人现眼,我与阿弟还耻于有这么一门亲戚哩!”

听见自己最不愿提到的阿弟的名字,刘徐氏顿时慌了神,生怕她在这时将自己做过的丑事揭露出来。届时虽然可以强挣着说自己不知内情,可是刘盼已经有了休妻之心,难免不会借此发作。而刘盼却也渐渐听出了什么不对,惊怒道:“徐二郎?徐家又怎样?”

瑶川夫人一听便知要坏,忙道:“此时容我后面细细同陛下禀告……”

刘颐冷笑道:“夫人不必替我阿母遮掩,她既然不怕羞臊,我又怕得了什么!正好要阿父得知他们徐家人做出的丑事才是!”

如今既然已撕破了脸,断然没有再隐瞒的道理。刘颐又憎又厌,恨不得刘徐氏那丑恶的嘴脸早日从眼前消失。徐二郎进了大牢,那是他应得的下场;刘徐氏却除了一巴掌外,未损分毫,如今又狗仗人势地将徐二郎从牢里捞了出来,刘颐怎可罢休!若她默默地忍下了这口气,她也便不是闻名十里八乡的有名泼辣货了!

当下她便也不再顾忌许多,冷声说道:“好教阿父得知,我的好阿母之前在家里做了些什么……”

“公主,慎言!”瑶川夫人急急道,“此时万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若是传扬出去……”

“我还怕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日。与其日后再起争纷,还不如就现在说开了好。”刘颐冷笑,“夫人也不必再考虑这许多了,这是我们刘家的家务事,还请夫人闭目塞听一回才是。”

瑶川夫人顿时不好再插嘴了。然而刘盼却忽然喝道:“你是怎么对夫人说话呢?莫以为如今做了公主,身份就矜贵起来了,瑶川夫人是你长辈,你合该敬着才是。”

刘颐顿时愕然,抬眼看向阿父:“阿父……”

刘盼却满眼不悦之色:“怎么,阿父说的话,在你这里也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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