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樊篱发现女人身上所穿的寝衣上很多灰尘,湿漉漉的头上也是沾的灰。
并未多问,他凝神探脉。
帝王跟青莲都看着他。
看到他先是一怔,后又面色一松,最后斜眼瞥着帝王,唇角倏地一勾,笑得不怀好意。
“怎样?”
帝王此时哪还有心思跟他打哑谜。
“没事。”樊篱将手自女人瘦得就像是筷子一般的腕上拿开。
“没事?”帝王蹙眉,怎么可能相信,“她就在我眼前晕了过去,现在还未醒,你说没事?”
说完,吩咐青莲:“姑姑看看。”
樊篱轻嗤:“她看也一样,我说没事就没事。”
见青莲也上前探女人的脉,樊篱将帝王拉到了一边,笑着低声道:“是皇上太勇猛了。”
帝王面色一滞。
怕他未懂,毕竟曾经将人家的月事能当做是房.事过激、用力过猛的人,樊篱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得更白一点。
“她是身子太虚,一时承受不住皇上的浓恩厚露,所以才晕过去的。”
帝王汗。
哪有浓恩厚露?
以前也有做那事让她晕过去的情况,但是,那是他不知餍足、索取无度,才会导致如此。
今日,他可是刚进去好不好?
身子再虚,也不至于他一进去,就晕厥过去了吧?
他当时还吓住了,感觉到她怎么突然没了反应,还以为她生气了故意的,怪他不该这般急切地对她。
偏殿黑,看不到她的样子。
他当即放开了她,可她依旧没有反应,他才知,她是真的晕厥了。
见帝王一脸质疑,樊篱知道,他还是没有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樊篱清清喉咙,话还未说,自己的脸都微微有些发红了。
“咳咳,”他压低了声音,“不是说皇上太用力,或者是太久,而是……而是说皇上将她送上了……云端,她身子太虚,又久旱逢甘露,一时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所以,才……”
樊篱实在说不下去了,他还是未成家的人好吗?让他跟一个已经当爹的人说这些?
帝王听完就愕了。
当然,他不是没明白樊篱话里的意思。
他只是没想到,她的身子竟然敏感至
此,他才进去,她就到了?
这厢青莲也已探好女人的脉,将手臂放进被褥里面之后,转身,回禀帝王,“皇上,樊法师说得是对的,的确没事,皇上不用担心。”
青莲没有多说。
见青莲两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霞,帝王不得不相信樊篱说的都是真的。
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将这件事翻过。
“对了,正好你们在,看看两个小家伙的身体情况。”---题外话---本月最后三小时了,孩纸们月票再不投就过期了,快砸素子,哈哈~~谢谢【哇哇_x】winniegu730】qq糖我最爱】香味抹茶】meaganhu】15036896615】15954891498】0302031231】静静打天下6】athena-lan】阳光雨晨】、13602681158】LJKAC40】susanxia2010】13962696908ny】18939930507】静夜思木】py0318】honglwenyan】xibuxiaoxue】宠辱不惊看云卷云舒】星光点点愁】070425】lmh970】YUAN-001】cocolee22】韩同洁】bbc03907203】亲
☆、332
待青莲跟樊篱走后,郁墨夜搬了凳子坐在床边。
所幸两个小家伙检查下来,并无大碍,只是因为长期吃食以及没有见阳光的原因,缺营养、体质不好,现在开始调理还来得及。
如果再久一点,可能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他很庆幸,真的很庆幸欢。
静静看着依旧还未苏醒的女人,他想起樊篱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刚斗志昂扬,她就高.潮了,竟然还因此晕了过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高兴她依然对他有感觉,还如此强烈的感觉,郁闷他憋了三年,又好不容易她没抗拒,结果……
抬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瘦得只剩下颧骨和下巴的脸。
“女人,等你身子养好些,看我还放不放过你!”
视线触及到她头发上的灰,他才想起因为偏殿久未打扫,她被他压在满是灰尘的桌案上,她不仅刚洗过的头脏了,身上的寝衣也沾了很多灰。
起身,打开傍晚拿过来的那个包袱,所幸他所有的衣服都暂时准备了两套。
拿了另一套寝衣,他走回床边,想替她将身上的换下来。
当他解开寝衣腰间的罗带,衣袍散开,女子瘦骨嶙峋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震惊了。
不仅震惊她瘦得如同两个小丫头一样的根根肋骨可见,更震惊的,是她身上一条一条密布的疤痕。
像蜈蚣、像蚯蚓、像打着倒刺的麻绳,一根根、一条条,胶灼着他的眼。
颜色深浅不一,深的成了黑色,一般的都是红色,也有一些因为长了新肉的缘故,泛着比原本皮肤还要刺目的白。
他站在那里,颤抖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
难怪,难怪她沐浴的时候,不让他进屏风里面。
难怪在偏殿两人亲热的时候,她一直攥着他的手不让他摸她……
原来,是不想他看到她这样。
这是鞭伤,他知道。
王德后来将郁临渊所在的那两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知道她受了鞭刑,他也因此罢免了刑部尚书。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斯地步。
从现在的这些疤痕来看,当日幸亏她是有武功之人,至少有真气护体,如果还是恢复记忆前的她,铁定会死于鞭下。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一颗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拿着寝衣的五指不自觉地攥起,发出指节交错的声音。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他那般想要让那个老妖婆去死!
******
池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起身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环顾着依旧亮着烛火的内殿。
陌生的环境,三年后的第一次在床上醒来,让她有些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另外一头,两个小不点还睡得正酣,男人已经不在。
看了看更漏,已是上朝的时辰。
意识慢慢回笼,脑中又浮起夜里的情景,他们在偏殿,他将她压在桌子上,亲她吻她,然后......
啊!
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她惊叫着双手掩面。
她竟然,她竟然……在他一进去就……就……然后,还晕了过去。
丢死人了!
是自己三年没来太激动了吗?还是太渴望他了?
哎呀,总之,太丢丑了。
将手拿开,她垂目看向自己身上。
衣衫完好。
不对,她记得沐浴完,她明明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寝衣,现在身上怎么变成粉色的了?
抬眸,她看向殿内,她昨夜的那件白色寝衣就挂在一张椅翅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沾染的灰尘。
她当即明白了过来,是偏殿的桌上弄的
tang。
是他帮她重新换的,她蓦地呼吸一滞,天,那他岂不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丑陋疤痕?
******
郁临归下朝回府,刚下马车便看到那抹在九王府门前焦急徘徊的身影。
眸光微敛,他轻提朝服的袍角,拾阶而上。
萧鱼回头,见到他,连忙迎了过来。
“能不能带我进宫一趟?”
郁临归垂眸弯了弯唇,脚步未停。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平素她从不来找他,除了想让他帮忙的时候。
“又到冬天了,是不是又要给皇兄送狐裘?”郁临归抬眸问。
每次找他帮忙,她不是都有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萧鱼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会这样也正常,的确,曾经她利用了他不少。
但,其实,她从来不是藏掖之人,她之所以没有跟他明讲,并不是想骗他,而是因为不能讲。